尸/体在森鸥外的医药室解剖,由家入硝子与森鸥外主刀进行解剖,由两位特级与两名特一级和三名一级咒术师把手,以防咒灵逃脱。
开始之前,两人都沉默不语,熟练地洗干净双手,穿上特制的咒术防护服,站在了村上面前。森鸥外拿着刀但没有动,他望着硝子像在等待着什么,硝子朝他微微一笑,“什么嘛,我还没有那么脆弱,开始解剖吧,别让那群人等久了。”
森鸥外瞥了她一眼,将村上的头扶到了指定位置,用推子将男人的头发一点点剔除干净,“事实上直接交给我就好了,不是吗?”森鸥外朝硝子说道。
“总交给你是怎么回事?”硝子打开头皮,“上头来的任务也就算了,这种遭天谴的事情总交给你是怎么回事?正当我是个不问世事的傻白甜?”硝子哼了一声,对于森鸥外把自己看成柔弱女子十分不服。
“那我可是大冤枉。”森鸥外笑了一下,拿出锯子割开了头骨,锯子产生的热量与骨头产生了奇妙的反应,空气中传来一股烧焦骨质香味。
“上面看我‘无聊’下派的任务可不是我能决定的。”异常熟悉的阴阳怪气。
旁边几个无辜的咒术师恨不得把自己耳朵蒙上当做自己是个聋子,他们一点也不像掺和这件事,一边是给自己分派任务的上级一边是救自己小命的医生,无论是谁他们都得罪不起。
至于五条悟和夏油杰这两个人直接凑到了自己同级身边,还傻不愣登的鼓掌以作支持,完全没有把几个上级派来的人当回事情。
头骨被彻底打开,里面的内容物彻底显现出来,正如他们预料,这个大脑一大半都被咒灵占据,只有一小半还是正常完好的模样,而正是这小半维持了村上的神志。
硝子拿镊子将里面的咒灵夹了出来,丢到了特定的容器内部,“这就只是咒灵的一小部分。”
“估摸着只有顺着水源之类的液体或者微小颗粒钻入体内进入大脑进行控制,由于体积过小,所以才会导致连一颗小小的大脑都无法彻底覆盖,还让一个普通人有了挣扎的痕迹。”
“简而言之,就是一个恶心人的小玩意,如果是咒术师哪怕被入侵也会很快被自身咒力消除。”五条悟在一旁总结,直接伸手拿着那个咒灵拿着指头恶意地碾了碾,就这么乌漆嘛黑一小点玩意几乎就能摧毁一个一个人以及他的家庭。
五条悟看这个东西着实不顺眼,聚集咒力打算直接消灭掉。
“悟。”森鸥外出言阻止,将这恶心玩意从五条悟手中救了下来,仔仔细细在咒灵的惨叫声中将其又切成了碎末末放入特定容器交给了在一旁可怜巴巴望着生怕这几位祖宗一个不高兴把证物直接人道毁灭的几位咒术师,虽说他们对于这个咒灵的下场没什么意见,可是没法向上级那边交差确实是一件极为头疼的事情。
“那么,我们就先告辞了。”几位咒术师拿着成果与尸检报告向几位告辞,“那具尸体麻烦各位处理好。”
按照咒术界的规定,特别是针对因为咒灵而死的普通人,血肉绝对不能留下来,更何况是这种生前被控制住了大脑的,连骨灰不能留下。
森鸥外将大脑拿出来,这个部位早就变成了奇怪的灰白色,了无生气,甚至还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悟。”
毁尸灭迹最好的方式就是五条悟的咒术,破坏指数极大,在六眼的观测下一点残余都留不下来。
至于尸体,焚烧摧毁咒力封印,再随便找个什么正常之人死去的骨灰替代交给家人,若不是特别去查估计也不会发现什么。更何况是这种在社会上的有罪之人。
夏油杰将村上随身携带的御守放入了早就准备好的骨灰盒中,“至少有个衣冠冢。”
交给特定人员之后就没有他们的事情了,至于村上家人什么反应,上层要拿出多少金钱用于安抚与平定压消息,就不是他们会考虑的事情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川上夫人曾经近距离接触过村上吧,还有川上他们家小孩的尸体。”
“对。”夏油杰坐在台阶上捂着自己的脸,深深叹息一声。
川上夫人的咒力在正常人中属于较高水平,或许咒灵被消灭了也难说。
森鸥外看了眼有些许抑郁的硝子与夏油杰,起身出了门,“这件事我和悟去办。”
川上小孩的尸体由辅导监督在夜晚潜入殡仪馆偷出来,川上夫人只能借由身体检查在医院进行咒力检查。
但万幸的是,这两者无论哪个都没有检查出痕迹。
在医院,森鸥外出手术室时被川上抓了个正着,森鸥外看着川上皱了皱眉头,深感上层做事着实有点不靠谱,消除记忆的工作竟然做得如此马虎。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川上摁着森鸥外的肩膀,坚持不让人走,他的记忆有些许模糊但是还勉强能记着些事情。
他在做记忆清除时尽全力保持了清醒。
森鸥外想了想,“如果想知道真相就在这待着。”他决定给这个男人一个机会,一个接连遭受丧子之痛与妻子失智还保持冷静与理智的人或许是一个可用之才。
“你要想好。”森鸥外脱下手术服换上了他自己最为熟悉的白大衣,“有些事情你一旦清楚就不是你能摆脱的了。”
实在不行就再上一次记忆清楚,最多不过是记忆有点受损而已,算不得什么重大损失,森鸥外漫不经心地想到。如果成功,柚子或许能多一个助手,省得他整天打电话尽说些抱怨工作量太大的废话。
所以为什么他不掉头发,森鸥外回忆了下柚子异常浓密的头发|情不自禁摸上了自己的发际线,这几天掉得头发简直令他心酸。
医院这边,川上呆在了原地,手里紧紧攥着森鸥外递给他的卡片,有些茫然与不安,他并不知道接下来究竟要面对些什么。
“你就是川上早九吧。”门口传来一阵男声,一个棕发刺猬头的男人站立在门口,不停地打着哈欠,“小森子让我来接你。”
“长官!”川上早九实在没想到来接他的人会是他的长官,二重作柚介,孤儿出生,据说父母皆死于意外,被好心人收养,以第一名成绩考入警校,年仅27岁就是警视正,警视监对其极为重视。只是没有想到二重作警官也是他们的人。
“别楞着了。”二重作柚介又打了个哈欠,昨晚帮森鸥外处理事情还有应对那个见了鬼的天予束缚的找茬一路忙到了凌晨三点,好不容易正好轮到他休息睡了一会儿又被森鸥外一个电话叫了起来说是给他找了个预定帮手。
我看他就是看不惯我的头发那么浓密迷人,柚介摸了把自己毛茸茸手感十分好的头发,对于森鸥外这个黑心老板做了极为恶劣且准确的猜测。
川上早九跟着二重作坐上了一辆全黑的轿车,车内贴满了奇怪的咒符,川上好奇地伸手摸了摸,“别随便乱碰。”柚介靠着车玻璃闭上了眼,“有些可是无差别攻击的。”
?川上不明所以但还是老老实实坐在座位上一动也不敢动。、
随着时间的流逝,车辆进入了一个深山野林内,“这里真的还是东京?”川上情不自禁发出了灵魂质问。
“嘛。”柚介看着外面的风景也很无奈,谁知道黑心老板怎么找来的深山野林,估计平常人来了被狼吃了也不一定能找得到踪迹。
一个极为隐蔽的入口,经过了一个漫长且七拐八弯的隧道,车辆倏忽间进入了了一个极为宽阔的场合,巨大的穹顶上无数明亮的灯具模拟着太阳光,平台上有不少人在对练,还时不时
会飞起来挥舞一些奇怪的道具。
川上下了车,结果一转头就撞到了不知道什么东西。
“你咒力是真的低啊。”柚介看着川上十分勇敢无畏地撞到了帐上,十分懵逼地摸索着周围,连他都能勉勉强强看到一点奇怪的东西,但这个人一点也观察不到,还不是天予束缚。
“你想要真相,那我就带你寻找真相,但是,闭上你的嘴,知道了吗?!”柚介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冷峻起来,严肃地对着川上说道。
“是!”川上站直身板敬礼。
但是,普通人一下子接触到这些,无论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总会吓上一跳。
“这,这是什么?”川上脸色惨白,用尽全力克制住了想要立马转身逃走的念头。
他此刻站在了四级咒灵室内,脸上挂着专门的眼镜,惊诧地看着眼前的怪物,巨大丑陋的复眼,扭曲地身体,吐着肮脏大口,简直就是从恐怖片里逃出来的怪物。
“咒灵呦。”柚介靠在门框上,同样带着眼镜,“这就是真相。”
“你的孩子就是被这种东西所杀害的,你的夫人也是因为这个而崩溃的。”
接下来,告诉我,你的选择,川上。柚介面无表情地看着咒灵,是选择离开成为庸庸碌碌于尘世,不能知晓真相的普通人,还是选择面对残忍的现实,加入这个尽头只有死亡与同伴尸体的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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