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掉牙齿……有照片吗?”岑砚青问道。
乔明月也好奇起来,“有照片吗???”
毕竟那么好看的小帅哥忽然缺了一颗牙齿,想想就有意思,乔明月是真像看看现在的钟蕖长什么样。
念念翻了翻聊天记录,“没有诶,但是我有视频!”
他们上马术课有老师会拍视频发到家长群里给家长看练习成果,念念也在家长群里面,有一小段拍摄钟蕖的,就是因为这段视频拍到了钟蕖缺牙齿的样子,全部同学都知道了钟蕖换牙,有几个同学嘲笑他,钟蕖才不来上课的。
乔明月跟岑砚青都不在马术课的家长群里面,马术课是念念姥爷负责的,他们俩加的家长群已经够多了,实在是懒得再加一个,所以错过了这个视频。
老师也在群里给钟蕖道歉,钟期跟林岚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事情暂时平息。
岑砚青跟乔明月凑过来一起看视频。
缺的不是门牙,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并不影响颜值的样子。
看完两人一致认为:单纯就是小少爷矫情病犯了。
或许是小孩子的视角不太一样?
“念念觉得钟蕖有什么变化吗?变丑了吗?”乔明月问她。
“没有啊,感觉差不多。”念念说,“我以后也会掉牙齿的,所以我不会嘲笑钟蕖。”
“念念真棒~”乔明月揉揉她脑袋。
“所以妈妈!!!那我现在的牙齿是不是迟早要掉的?如果吃糖吃太多坏掉了也没关系吧?”
岑砚青听完: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乔明月立马变严肃,“不是这样的。”
但是为什么她也说不出来,她赶紧给了岑砚青一个眼神。
岑总思考半晌,说:“这是习惯的问题,如果你现在养成了不好的习惯,吃坏了现在的牙齿,牙齿会换掉,但是这个坏习惯会一直跟着你,就像你自己练字,某个笔画一直写不好,养成了坏习惯,再去找姥爷帮你纠正是非常难的,是吗?”
念念成功被说服了。
乔明月松了口气。
还是岑总懂得多。
随着铃声响起,学生们陆陆续续出来,吴阿姨就不看宣传单了,望着校门口找自己女儿。
他们下车等小谢老师,念念抱着花,最先发现了谢池,蹦起来大叫“小谢老师”成功吸引了人家的注意力。
她手上那束花比她自己都要大,看起来有些滑稽。
念念是个博爱的孩子,去了花店什么都喜欢,什么都想放到花束里,所以最后这束花才会这么大。
谢池也看见他们,高兴跑过来,接过念念手里的花,“谢谢念念!”
周围也有不少家长,他们几人格外扎眼,吸引了不少注意力,下午还有考试,他们得回去吃个饭让小谢老师睡个午觉,下午再来考试。
午饭吃的就比较简单,吴阿姨怕谢池吃坏肚子影响考试,再三叮嘱她吃清淡些。
今天才是第一天,明天还要考,乔明月工作性质使然,有足够时间门陪着小谢老师高考,但是岑砚青身为公司老总也不能连续两天翘班,——乔明月是这么想的。
结果晚上,两人窝在二楼客厅看电视,她就看见岑砚青在给助理发消息说明天还要陪考。
念念已经钻进自己房间门睡觉去了,自从宣布自己一个人睡之后念念信守承诺,一直都是自己睡,从来没有半夜打扰他们。
“你周一周二连请两天假,员工没意见吗?”她问。
“有意见有用吗?”岑砚青把手机屏幕给她看,“当老板不是为了累死累活,是为了自我解放。”
乔明月看着他的聊天记录。
停留在助理的疑惑的祝福上上:祝念念金榜题名?
乔明月笑疯了,岑砚青都懒得回复,往沙发上一靠,搂着她腰,让她帮忙回复。
乔明月打字:你有没有想过念念还没上幼儿园呢?
助理:那是谁高考?
乔明月:念念的老师。
助理:……那祝老师金榜题名。
听起来更奇怪了。
“这就是你给我找的新助理吗?”乔明月把手机还给他,靠在他怀里问道。
“嗯,能力还行,就是脑子有点轴,”岑砚青说,“不过听说他每年农忙都要请假回去帮家里收玉米……应该对养花种菜有点经验。”
“正好,我们菜地需要新人才。”他们花园还是需要多一点男人来干活的,小姑娘一不小心就晒黑,买防晒霜都要花不少钱,现在夏天乔明月尽量都是给她们找一些室内的活来干。
“是需要新男人吧?”岑总一秒戳破她的小心思。
“不然呢,”她完全是讨论工作的态度,“周一鸣跟陆行两个人估计干不长,他们对这个工作并不满意,觉得没什么提升空间门吧,我得快点找好新人。”
他将人搂紧些,也没心思看电视了,目光落在她唇上,随意应和:“确实没什么提升空间门。”
“那是他们不合适,我又不是没给过机会,”乔明月不满戳戳他胸口,“之前让他俩帮着去协助拍摄,本打算给姜芋培养新人,结果搞得乱七八糟,觉得我是奴役他们增加工作量……”
管理真的是一门学问,乔明月手底下才几个人,就够她头疼了。
“所以那个小姑娘好一点?”岑砚青问。
“嗯,脑子灵活,肯学东西,现在跟着于莉在联系各个月季育种公司……”
“什么育种公司?”
一不小心说漏嘴,乔明月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趴在人胸口,淡定道:“我正想跟你说这个事情,九月份我应该要出一趟差,去法国跟几个月季育种公司谈事情。”
之所以定在九月份,一是她得办签证,而且法国人办事效率低,光是邮件都是一天一封折磨人,还得错开工作日,时间门无限拉长,二是那时候念念已经上幼儿园,她有空闲时间门去出差。
“出差?”岑砚青对这两个字已经快有阴影了。
反正每次她出差两人都得吵一次架。
她倒是想的挺好,安排在九月份,直接把孩子丢给他。
“最多一周!”
“呵呵。”
他对一周也快有阴影了。
岑砚青觉得有必要跟她好好谈一谈。
“我需要跟你确定一件事。”岑砚青手收紧些,扣着人腰。
“嗯?”
“你跟我结婚,是想好好过日子的吧?”
“你这么说的我像骗婚似的?”乔明月说,“我的态度不够端正吗?”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岑砚青捏捏她脸颊,轻叹口气,“我们可以试试,没必要非要过着没有灵魂的婚姻生活。”
她抿着唇,不知道是想反驳他哪句话,但很快就支着他胸口直起身,轻易将人压在身/下,塌腰靠近,学着他的样子也捏捏他脸颊。
淡淡花果香扑近,他熟稔托着她,仰头等着吻降临。
“岑总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她轻笑。
“毕竟被甩过,”两人目光相接,“你现在似乎也没有很喜欢我。”
他今天连着说了两次,每一句都是在乔明月紧绷的神经上划刀子,但她也拿不准,他是猜到了什么还是掌握了什么,是在故意试探她,还是真的在跟自己撒娇。
自己抱着一颗不坦诚的心来对待人家,最终遭受反噬,开始揣测对方的心思起来。
乔明月好久没有这种苦恼了。
“要是试了没结果呢?”她问。
她并没有正面回复,反而把问题抛给了他,乔明月常用的手段了。
他垂着眼,久久没等到吻,思绪有些漂浮,忽而不想跟她继续这个话题,仰头吻了上去。
不似平时那样绅士的吻,气息都有些不稳,完全暴露心绪,柔软的唇都无法抚平心里的不安,只有再靠近一点点,离心脏再近一点,他才能获得些许安全感。
中途间门歇,拇指轻抚着她充血的下唇,红润的唇瓣被迫分开,而后才吻上去,吞下还未来得及溢出的声音。
他一言不发,但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不高兴。
乔明月脸颊都是热的,搂着人脖子,提醒他:“去卧室……”
“就算没结果,我也不会放手的。”他忽然说。
她低头安抚似的碰碰他唇,“不会没结果的。”
“这是你说的。”岑砚青看着她,“别到时候又说,‘床上说的话怎么能当真’。”
这是她当初用来拒绝他说的话。
岑总挺记仇的呢。
当晚两人难得认真谈了一次。
出差只能影响夫妻感情,岑砚青说,为了不影响夫妻感情,他可以调整自己的时间门,陪她一起去法国。
乔明月稀里糊涂点头了。
第二天早上才反应过来,他俩一起出差不带念念,这还叫出差吗?
这事还不能告诉念念,之前他俩出去吃个烧烤不带念念就已经够有罪恶感了。
岑砚青习惯早上送她们,先把念念送到上滑板课的地方,车上只剩下两人,乔明月才跟他说这件事。
“要不你带着念念请假跟我一起出差吧?不带她总感觉有点不负责。”
“你不带我的时候都不觉得不负责,不带孩子就长心了?”
“…………”
她也没只带孩子不带他啊,要是她带着孩子跑了他说这话还有道理,现在岑总完全就是在给她没事找事。
“乔明月你仔细想一想,这些年,你到底是陪念念的时间门多,还是陪我的时间门多?”
乔明月震惊:“你还比这个吗?”
“我们可以开诚布公跟念念谈一谈,看她是怎么想的,问她我到底需不需要单独跟你相处的时间门。”
乔明月再次震惊:“这种事还要跟孩子谈?”
她以为这种事就是他们两人感情问题,两人的问题两人解决就行了,需要询问孩子的意见吗?
岑砚青一脸坚定:“我觉得有必要。”
他得让她知道她平时有多不讲道理。
就连小孩子都比她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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