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总一米九的大男人竟然怕鬼!这就是反差萌吗?]


    [此时一位猛女将脚丫子缩回了被窝,中式恐怖什么杀了我吧!]


    [季总缩在黎黎宝贝后面好像个小狗崽啊哈哈哈哈哈]


    听了季铭寒这话,时黎也不好甩开,只得任由他他抓着。


    喜帖上的内容是新郎新娘的生辰八字与结婚日期,按照时间推算出,新娘新郎正巧双双28岁,且生辰八字刚巧与季铭寒和时黎的吻合。


    而喜帖下方写着一行字:


    【新婚夫妇对头拜,椅上高堂笑三声,锣鼓欢送进洞房。】


    很明显,这是节目组早就安排好的,接下来的环节,大概就是戚空夜孟陬坐上太师椅扮高堂,季铭寒和时黎夫妻对拜,才能过关了。


    时黎有些不爽,因为新嫁娘那一栏准确到日的生辰八字,是他的。


    换算成公历,正是下个月的12号。


    他有些不情愿,不太想跪在那蒲团上。可抬眼就见模糊的红光中,季铭寒打量的目光望着他,翘着嘴角道:“好看。”


    什么东西?


    时黎这才察觉,头上多了点重量,季铭寒什么时候把红盖头放在他头上的?


    这盖头是质地轻软的薄纱,还有镂空花纹,虽然会有些模糊视线,但不至于什么也瞧不清楚。椅子上两人就位后,时黎这才撩起一半纱帘跪在蒲团上。


    等季铭寒也就位后,喇叭里突然传出尖细的人声:“吉时已到!”


    房间内四角的红蜡烛突然亮起,配合着喜庆的乐声和毫无感情的祝词,让这个礼堂显得诡谲非常。


    “陈府状元郎觅得良妻,预祝良缘永结,尔昌尔炽,百世其昌,拜!”


    在这令人汗毛直立的气氛中,时黎尽职尽责听着口令往下俯身,余光却瞟见对面的人好像在盯着自己愣神。


    这是吓着了?


    他抬手拍了季铭寒的手背,轻轻的像是安抚,好像终于把人的魂拍回来了,季铭寒也开始俯下身配合他的动作。


    但由于两人没预估好距离,两颗脑袋在下落途中“咚”一声撞在一起。


    糟了,季铭寒的脑袋不会又要开瓢了吧?


    时黎退开一点重新低下头,小声问他:“没碰到你伤口吧?”


    就见季铭寒揉着脑袋,似乎在憋笑:“娘子劲挺大,我得缓缓。”


    时黎:“……”


    [传下去,季总说娘子劲太大,他要受不了了]


    [传下去,季总劲太大,娘子要受不了了]


    [传下去,季总xx太大,xx要xx了]


    [艹干嘛屏蔽我!我这黄腔开的不够委婉吗!?]


    他俩这边做完动作以后,座位上的戚空夜戳了戳一脸欣慰的孟陬,问:“咱们是不是要笑三声?”


    他话音刚落,只听喇叭里的人声质问道:“陈老爷、陈夫人,令郎觅得良配,为何不笑?”


    见被点了名,戚空夜清了清嗓,他摆好架势,出口却是掐算好个数三声:“哈、哈、哈!”


    这三声干笑里哪有一点喜悦之情,简直堪比乌鸦尴尬的“啊~啊~啊~”,尴尬里又透着一丝好笑。


    戚空夜哈完,见孟陬迟迟不配合自己,他借着红灿灿的灯光看去。


    孟陬正把脸埋在手心里,笑的整个人都在抖。戚空夜面上有些挂不住,严肃道:“笑什么?赶紧笑!”


    好一句自相矛盾的无理要求。


    孟陬忍下笑意,他学着戚空夜,同样掰着手指笑出整整齐齐的三声“哈”。


    这尴尬又好笑的气氛瞬间把恐怖氛围冲淡不少,时黎一直有些紧绷的神经也跟着放松下来。


    他腿都有点跪麻了,起身时踉跄一下,被季铭寒扶了一把,继而又被抓住手腕。


    喇叭里已经在喊送入洞房了,但提示说婚房内不是新人不得入内,也就是说这是时黎和季铭寒的支线任务。


    门开之后,一道狭长的走廊出现在眼前,除了尽头处亮着红色烛光的房门,其余漆黑一片。


    俩人四只手各端着一个托盘,没有手再去拿照明灯。时黎艰难摸黑前进,半边身子上还黏着一个大型生物。


    黑暗的环境里,任何动静都会被放大。


    两人走到门口时,时黎正要推门,一抬脚撞上了门板,发出刺耳的声响。


    季铭寒顿时感觉到,身前那个身体陡然一僵,什么动作都停下了,他视线里那一截白皙的脖颈上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


    既然这么怕,干嘛还要把海洋世界让出去呢?


    季铭寒摇摇头,把两个托盘转移到一个手上,转而去捂住时黎的眼睛,随后拿手肘顶开了门。


    “你捂我眼睛干什么?”时黎虽这么问,却也没有挣扎。


    “哦,捂错人了。”季铭寒见屋内暂时没有吓人的东西,就把手放下来。


    整个婚房中黑漆漆的,房间正中摆着一架大红色喜床,纱帘中透着悠悠的红光,喇叭里继续放着诡谲的器乐声。


    两人刚找到地方把托盘放下,四周的音乐声陡然变成了女人的尖笑。床帘里瞬间钻出一个披头散发的红衣女人,满脸的红色颜料骇人非常。


    时黎只是怕黑,并不怕鬼,但任谁被这么突如其来吓一下,都会有反应。


    他惊得后退一步,后背撞到人时,就被人调转了方向,搂着后脑勺按进怀里,瞬间什么都看不见了。


    清新的青草香扑面而来,抱紧他的人小声对他说:“借我抱会,这个鬼长的也太丑了,我害怕。”


    鬼:怎么还带人身攻击的呢???


    在时黎看不见的地方,红衣女人仍然卖力的吼叫扮丑,对着自称害怕的人露出长长的红舌头。


    她透过凌乱的假发突然对上一双淡定而凶狠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她时,第一反应就是——


    这玩家吃错药了?谁会直勾勾盯着害怕的东西看啊!?


    而且,这位帅哥的眼神有些过于凶了,这漂亮的眼睛中不止有凶光,甚至还有点责怪。


    他是在责怪我吓到了他怀里的人?


    这位鬼兄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在小季总带着杀气的死亡凝视下,闭上嘴,缩回了身子,打开床板又躺了回去。


    这一幕直接炸出了害怕不敢看的观众们。


    [季总做个人吧!我没见哪家怕鬼的能把鬼逼得躺回棺材里的!骗老婆的抱抱是不是太顺手了点啊喂!]


    [这是怕鬼的样!?季总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在做什么,我刚才竟然信了!名品绿茶石锤了!]


    [极限双标,对老婆:我害怕,对鬼:给我去死]


    不过时黎没让人抱太久,就自己挣扎着起身了。两人艰难的把婚床铺好,字形摆正,回到礼堂与孟陬他们会合。


    礼堂的一面墙上开了道暗门,众人前后簇拥着走进去,又是一条狭长而黑暗的走廊。


    时黎捏了捏眉心,干脆就闭上眼睛。


    反正也是看不到,这样更有安全感一点。四人本是在黑暗中小心挪动,谁知身后突然多了两个模样凄惨的npc,大叫着追上来。


    原本的四人小队一下就被冲散了,场面变的混乱起来。


    “戚空夜你给我滚回来,电死我了!”一个声音在不远处喊道。


    “不应该你跑快点吗?”另一个声音倔强反驳,“小黎他们有没有跟上来?”


    时黎反应还算快,他应了声,然后忍着对黑暗的不适往后捞了一把,也不管握住了谁的手,拽着就往前跑。


    被拉住的“鬼”都蒙了,正思索着是牵着帅哥的一起跑,还是干回本职工作继续吓人。


    时黎还没跑两步,手里的人突然被扯走了。他还没来得及回头,转而就被另一只更加宽而有力的手握住带着跑起来,这才知道自己刚才抓错人了。


    黑暗中,时黎只听到季铭寒似乎憋着笑说:“私奔也要认对人吧先生?光这么拽着人闷头跑怎么行?”


    “你闭嘴!”


    时黎不是很想理他,这黑灯瞎火的,能确保抓到的是个人就不错了。


    一阵仓皇的逃命过后,四人迎来了这个密室的主题——一座红轿子。


    戚空夜显然是四人中的坦克担当,他率先撩起帘子,把轿子里的木制新娘人偶搬出来,开始翻找轿子内部有没有机关。


    轿子空间不大,被戚空夜一人站满了。孟陬在门口掀着帘子,侧过脸来问时黎他们刚刚做支线任务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时黎跑的还有点气喘,顺了口气跟他聊起来。季铭寒没有主动参与对话的想法,他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帮时黎补充,其余时间,都在玩时黎腰间一根衣带的装饰。


    “我们的思路是不是错了,这里什么也没……”


    戚空夜刚拍了拍手转身欲往外走,接过话说了半截戛然而止。


    仔细一看,人没了。


    三人闻声往轿子里看去,轿子的底部开了个大洞,果然是不走寻常路。


    孟陬手腕处立刻响起警报,他甩了甩被电麻了的手腕,感叹:“估计挺深的。”他朝下面喊了句“下面有什么?”


    “应该是最后一个房间,有滑梯,你们下来吧。”戚空夜悠远的声音从洞口传出。


    “你俩要不想被电,就一起下去,这空间应该够了。”孟陬将长发撩到耳后,朝身后俩人说完后,探身进到洞里滋溜一下滑进去。


    时黎还在犹豫,季铭寒就已经一把揽住他的腰,将人拽进怀里。另一手扶住洞口上方,在他耳边低声道:“要下了。”


    “什么?”


    时黎还没反应过来,接着整个人就滑进洞口。


    到达密室最后一个房间,解密过程不算难,但中途出来吓人的npc一波接一波,仿佛巴不得把玩家哭着送出密室。


    时黎已经在一波波惊吓里逐渐免疫,看到一张张鬼脸内心毫无波澜。


    走出密室后,面对刺眼的灯光还有些不适应。他眯了会眼睛,抬脚时感受到了胳膊上的重量。


    他推了推黏在胳膊上的人形挂件,对季铭寒说:“已经出来了,你可以不用抓着我了。”


    “我申请自动续费,就一会。”季铭寒争取道。


    他额角还挂着一点亮晶晶的汗珠。


    方才在最后一个房间里,几人在黑暗中被npc不要命的追了很久,时黎自己也跑的衣衫有些凌乱。


    他想抬手理一下衣领,却因为手腕被人抓着而不能如愿。时黎侧头看过去,视线突然被季铭寒身上的某处吸引。


    季铭寒领口处一根黑绳下坠着两个环状物,这几天总见他放在衣领内,因此时黎没有机会看到绳子下方挂的是什么。


    刚刚由于跑动,这东西从衣物内跑出来了。


    是一对婚戒。


    怪不得方才躲避npc狂奔时,时黎总觉得耳边听到了什么东西碰撞在一起的“叮叮”声,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原来那晚被季铭寒拿走的戒指,被他穿起来戴在了脖子里。


    如果时黎凑近仔细看就会发现,两枚戒指的磨损程度并不相同。有一枚相对崭新,而另一枚像是经过岁月磨砺般带着少许刻痕。


    季铭寒见他冷着脸不说话,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胸口,随后像是怕戒指会着凉一般,抬手把绳子塞回了衣服里。


    “我的品味也不怎么样,这戒指看上去很普通,甚至有点丑,难怪你不愿意带。”他语气好像很嫌弃,但把戒指收回去后,就没有再拿出来的意思。


    “当时本来就事发突然,而且我们也……”也不是需要认真挑选婚戒的关系。


    时黎顾忌这是在录节目,没有把话说完。


    当时确实事发突然,至少对于时黎,季铭寒的求婚来的令他措手不及。


图片    www.jiubiji.com 旧笔记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