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大理寺来了个画骨师 > 25、退无可退
    双唇还余留着那股湿意,干裂的地方又开始微微刺痛,余安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


    长时间的昏睡和亲吻,使得那双杏眸雾气氤氲,泛着水汽的双瞳春.意横生,迷蒙看向男人的眼神懵懂却又纯欲。


    为初醒来时的想法感到羞涩又讶然。


    但转瞬,她又疑惑不已,陆允时不是在西域吗,怎么她一睁眼,人就到了大理寺了。


    余安动了动身子,登时四肢百骸都传来密密麻麻的酸疼,尤其是后颈处,疼得厉害。


    后颈......


    余安呼吸猛然顿住,昏睡之前的记忆,如排山倒海般悉数涌来,跌落的机关,竹简上的秘密——


    竹简!


    那个写着孟家罪行,给虞家翻案的竹简!


    她强忍着痛意,被褥里的一只手覆上胸前,她记得晕过去之前,那张竹简被她放在了怀里。


    可是手心只能透过薄薄的一层里衫,摸到里面裹胸的布衣,至于旁的,却是什么都没有!


    余安双手撑着床榻,忍痛想要坐起身来找那张竹简,一张煞白的小脸因疼意而皱在了一起。


    “乱动什么!”


    陆允时见余安白着小脸,还一副逞强的样子,心里又气又急,本就沉下去的声音更显得像是呵斥。


    话里带着十足的怒意,看男人靠近的身子却轻柔无比。


    陆允时一手扶着余安纤瘦的肩膀,一手从白皙的鹅颈下穿过,指缝无意勾住少年头上系的松松垮垮的发带,抬起时,乌发散了下来。


    乌黑柔顺的青丝披了满肩,几缕发丝落在了陆允时的指缝里,修长的指节忍不住偷偷抚摸着。


    余安浑身酸疼无力,见陆允时将她扶了起来,顺势便要靠在床头上。


    可下一瞬男人温暖宽阔的胸怀贴在了自己的背上,有力搏动的心跳,隔着两层皮肉和衣衫,一下又一下地触碰着她。


    她浑身一僵,呼吸都不由变轻。


    后颈处似乎伤得有些重,无法长时间挺立着,余安僵住的后脖颈开始发疼。


    忽然,一只大手轻轻托住,将她的脖子放在了一旁的肩膀上。


    男人的身躯离她太近,近到她只要抬眼,便能看到他时不时吞咽的喉结,这样亲密无间的动作......


    不该发生在他们二人之间的。


    陆允时一手环抱住怀里软乎乎的身子,掌心虚覆在少年纤细却又软软的盈腰上,只需稍稍垂眸,便能瞧见少年敞开的衣领。


    白皙如雪的肌肤,又因伤着而透出一点粉意。


    单看这白皙的雪肤,若是不知道的旁人,定然会以为这是个刚承了欢,受了雨.露的娇俏娘子。


    察觉到怀里人想要逃,陆允时手心倏地合拢,指尖不留一丝空隙地按在那处软肉上。


    然后,捏了捏。


    余安双眼一怔,随即小脸羞得通红,两手想要推开男人遒劲的手臂,却发软到徒劳无功,反而搭在上面便没了力气。


    白皙的手背覆在那只青筋直凸的手背上,两相交叠,生生看出一种魅惑感。


    “大人......”余安不再做无畏挣扎,而是想着那张竹简,于是试探性开了口,“你是什么时候回京的?”


    “今日晨间。”陆允时淡淡开口道。


    他垂眸看着怀里少年乌黑的发顶,乖巧听话,软得像一滩水,不敢想象若是此次没有找到这人的下落,自己该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男人捏着软肉的手紧了紧,怕怀里的人又凭空消失似的。


    “刚入京便听到你失踪一事,大理寺的衙役是在医馆后院找到昏睡的你,昨夜才把你抬了回来。”


    余安倏然抬眸,呼吸微顿。


    医馆后院?


    怎会是医馆后院!


    余安动了动脖子,瞬间传来一股疼意她当日分明是在底下夹层的密室里,一种猜测慢慢浮现——


    她当时定是被人打晕的。


    只是,那人会是谁?孟纸鸢吗?


    “大人,我身上可有——”话音戛然而止,看着男人冷硬的面容,余安顿了顿,没有将竹简的事情说出来。


    她暗暗垂眸,虽然竹简上写的孟家才是幕后黑手,但呈给皇帝的依然是首辅陆闵,陆家依然和其中有着联系。


    眼下,无论是医馆的命案,还是虞家的冤案,她都拿不出具体的证据来。


    至于陆允时对她的态度,也值得深究。


    时隔十年,记忆中的少年郎又岂会是当年那般骄矜赤诚。


    自她上京以来经历的种种,足以看清面前这个男人,并非只是表面上那样狠厉,其实他心思细腻,有城府,有手段。


    再者,这次西域之行,她又怎知他没有查出些什么来。


    这样一想来,余安只觉前路一片茫然,看不清的四周遍布荆棘,稍有不慎便会陷入进去。


    她如今的处境,越发岌岌可危。


    她话锋一转:“我身上可有取下来什么东西?”


    少年的声音软软糯糯,像是个猫爪子在人心上挠似的。


    陆允时一双幽深的眸子闪过一抹笑意,“叶衾昨夜才将你抬回来,只脱了外面一层外衫,里面有一个叫做药囊的东西。”


    果然,竹简不见了。


    余安眉心微蹙,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竟然不翼而飞,巨大的自责与恼怒从心底浮起,呼吸不由变得粗重急促。


    少年微隆的胸脯起起伏伏,不过外面罩着一层宽松的里衫,倒也瞧不出里面其实藏着一对香酥白兔。


    余安心里失落至极,不死心地又问了句:“没有别的了吗?”


    男人眸光一闪,他了解余安不是随便胡乱询问的人,他既然问了,那必定是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但少年小心翼翼地试探语气,让他心底不虞的同时,又有些奇怪。


    陆允时不动声色:“无。”


    闻声,余安暗自叹了口气,忽然耳畔被贴上一个硬.硬的东西,倏地那凸.起的东西动了动:“问完了吗?问完了,那便轮到我来问你了。”


    是陆允时的喉结。


    余安咬着唇,羞得想要躲闪,可是耳根传来的温暖让她安心,那股冷香气息带着魔力。


    可下一瞬男人忽然的问话又让她慌了神。


    “我听叶衾说了,药囊......是本案的关键线索。”陆允时右手悄悄翻转,似是不经意般捱着余安的尾指,轻轻摩.擦。


    “但这药囊是西域之物,你为何这么清楚。”


    陆允时嗓音低沉,幽幽语调传入怀里微微发抖的人耳里,手心也从腰间缓缓挪到少年尖细的下巴上,指腹轻扫唇线。


    而后,那双冷情的薄唇慢慢俯下,登时手里的人小力地反抗着,红红的圆圈委屈至极,陆允时停在了余安红唇的上方一寸。


    “余安,我从来都未曾问过你,你究竟是不是来自西域?”


    “咯噔”一声,余安心脏猛然停住片刻,男人循循善诱的语气却是在逼问,叫人退无可退。


    男人那双鹰隼的双眸如同看见了要侥逃的猎物,温柔的眸里射出寒光,气势逼人。


    仓皇之下,余安猛地闭上眼睛,酸软的双臂环上男人挺直的长颈,将心虚的小脸埋在那人的怀里,竟是可怜兮兮地开口:


    “大人,我怕。”


    陆允时身子猛地僵住,方才逼问的气势,像是被炸破了的气球,登时瘪了下去。


    脖颈处传来的阵阵热意,还有少年撒娇似的动作和语气,直叫历来铁骨铮铮的男人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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