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虐心甜宠 > 七零海岛夫妻 > 32. 第 32 章 惊掉大牙
    孟言合上衣柜迎了上去,脚步匆促,绕过床柱的时候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倒,江少屿忙托住她的肩膀。


    “不是要出任务吗,怎么回来了?”


    “你们聊,我们先走了,有啥事喊一声,都在隔壁呢。”陈巧丽极有眼力见地带着一众嫂子们快速离开卧室。


    “嫂子慢走!”


    目送一行人离开,江少屿这才把房间门彻底关上。


    “回来看看你。”深呼吸走上前,毫无征兆地弯腰将她抱住,“快的话半个月,慢的话一两个月个月。”


    孟言心里陡然一窒。


    不知道为什么,分明早就收到了周柏涛提前的告知,这会儿从江少屿嘴里听到他要走的话,孟言那好不容易平稳下来的心突然又提上了顶尖。


    她一头扎进他的胸口将他拥紧,死紧,紧到能看见她手背处用力的青筋。


    环紧了他,闷闷地说:


    “去这么久啊。”


    老实说,孟言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又不是离开再也不回来,只是出个任务,按照她的性格压根不会去烦闷,可现如今却切切实实感到不舍。


    这么久啊,已经习惯了每天同他牵手漫步于海滩,没有他的日子该怎么熬?尤其一想到未来好多天都不能看见他,心情就烦躁。


    见心上人也不舍地将自己抱紧,江少屿沉重的心忽然放松,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顺势钳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脑袋抬了起来。


    四目相对,江少屿黑眸深邃而沉静:“舍不得我?”


    在他面前是很不想承认的,孟言抿紧双唇,瓮声瓮气道:“舍不得。”


    嘴巴比心诚实多了。


    闻言,江少屿心中好一阵悸动,于是拥抱她的力度加大,将她更深地搂进宽阔的胸膛。


    他那那钢硬的下巴抵在她的发:“我也是。”


    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就洒在她的脸庞,热得发烫,孟言毫不收敛地将目光放在他的脸上,抬眼望着他,深切对视。


    在昏暗的房间里,都将对方的眼神尽收眼底,四周落针可闻,更显得两颗心脏跳得大声。


    “这一走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能回来,我们的喜酒……”江少屿叹息着一下一下抚摸孟言的后脑勺,另一只温热的大掌慢慢摩挲她瘦弱的肩膀。


    越感受到她真实的情绪,越不舍,胸口就像有一只猛兽即将冲破而出。


    “没事,赶得到就办,赶不到就往后挪,任务更重要,安心做你的事,别总惦记我。”孟言忍着伤感叮嘱道。


    “怪我。”江少屿自责的垂眸,“如果早点交报告,说不定咱俩孩子都怀了。”


    一句话将好不容易蓄满的温情打散,孟言没好气地锤他胸口:“去你的,自己怀去,我可不怀。”


    被他这么一打岔,伤感的气氛瞬时消散大半。


    江少屿都笑着握住她的手细细揉捏,软地像。


    孟言哼了一下,她抬起头的时候他也正好低头看她,两人的脸近在咫尺,清澈的瞳孔倒映着对方的面孔,气息缠绕间,便是克制不住的暧昧泡泡。


    直到孟言从他眼中清清楚楚看见爱意,困住她腰的手霎时收紧,他将头垂下来与她的额头对撞,磨磨蹭蹭地贴了一会儿,才用那对火热的唇,对准了她的脸,亲了又亲。


    最后辗转反侧,来到她粉润的唇瓣。


    这一去,便许久不能见,导致这最后一吻,江少屿从头到尾都是睁着眼的状态。


    他看得专注,深刻地将孟言的眉眼刻在了脑子里。


    直到乌云裹挟着一大团遮盖住眼前的天空,窗外的光线忽然变暗,卧室里顿时变得漆黑,才听得有人在黑暗中低声絮语。


    “孟言,等我,一定等我回来。”


    他轻声的叮咛如同一阵暖流浇满她的胸腔,孟言回手搂紧他,轻轻在他下巴印上一吻:“放心,我肯定等你,除了在这里等你我也没其他地方去呀。祝你任务顺顺利利,平安归来。”


    男人笑音里压抑着不舍:“乖。”


    海鸥低低盘旋在半空,从山腰往下往望,碧蓝的海水与天相交,日暮穿透波光粼粼的海水,晃得人心醉。


    可少了某个人,望着美景好像也提不起劲。


    原来喜欢上一个人,会把你的另一半心脏也带走。


    ……


    搬进江少屿家的这一个星期来,除了第一个晚上有些不习惯,后来的日子每天晚上都睡得很好,一觉到天明,甚至嗅着被褥上某人残存的气息,睡得更沉更稳。


    孟言每一天都是数着过的,数着日子又去了一天,江少屿归来的日子又近了一天。


    然而江少屿一走,也把孟言的半颗心带走了。


    不论是同孩子们赶海,还是同军嫂们唠嗑,总也提不起劲。


    跟嫂子们聊天么无非唠些没营养的家常话,倒不是说不好,刚开始也新鲜,直到话题聊了一个星期后,别说孟言,嫂子们也觉得没趣,连着两天没来找孟言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江少屿一天不回来,她就一天不好好过日子吗?


    得自己找点事情做才行。


    于是在江少屿走后的第一个星期里,除了跟邻居嫂子们打好关系,孟言把他们俩的新家也到处打整了一遍。


    每一个房间,每一个角落都细致地做出了不同的规划。


    大改动没有,小变化无处不在,比如独属于他们俩的卧室,孟言把床旁边那张小书桌挪动了位置,搬到了窗户边。


    这里光线充足,即使阴天,坐在这里也能看清楚书上的文字,很是方便。


    这书桌之前看上去应该是代替床头柜的作用,但上边除了两本军事书,就只有一只钢笔和一本笔记本。


    被孟言搬到窗边后,变成了梳妆桌,多了一把她自己的小镜子,多了两罐雪花膏,多了零零碎碎的发绳和发卡……


    衣柜里,属于她的衣服占了一大半,春夏秋冬不分装,一股脑塞在里头,只等新衣柜打好,一个放冬衣,一个放另外三季的衣裳。


    至于江少屿的制服,全都整整齐齐挤在她的旁边。


    男士军装又宽又长,衬得孟言的衣裳裤子小了不止一号,搭配起来仿似小孩的衣裳非要塞进大人的衣柜似地。


    摩挲着带有江少屿气味的制服,孟言唇角不自觉上扬。


    屋子里收拾妥当后,开始整理外院。


    这么大片院子当然要进行清晰的规划,种菜是必不可少的,还要分一块出来种花,再分一块出来养点家禽,最后留一小块地儿安置翠花的狗房子。


    种菜和养鸡鸭的菜地都要离屋子远一些,不然到时候鸡屎鸭屎到处都是味儿,浇灌菜地要用原始粑粑肥,味儿也冲,离屋子近了埋汰,尤其江少屿那卧室的窗子正正对准了菜地,炎热的夏天风往屋里吹,那味儿真受不了。


    孟言也是在做规划的时候发现,院子里有一小块地似乎有翻动过的痕迹,那块地不像其他地方杂草丛生,土块也是松动的,好像特意被人用锄头锄过。


    难道是少屿么?不可能,他要是想种菜,早就开始了,怎么会突然翻这一小块地,之前也没同她说过。


    孟言左思右想想不出来,干脆不想,等江少屿回来了再问一问,培兰岛属于军事重地,她倒是不怕有什么问题。


    比起种菜,此时的孟言更想先养一些家禽,因为对现在的她来说,养家禽能快速地把家热闹起来。


    如此想着,当务之急得找点小鸡仔回来。


    于是推开栅栏去隔壁找陈巧丽,翠花见状,屁颠屁颠跟着她去了。


    陈巧丽是全职的家庭主妇,平时除了带孩子就是做家务,没事一般不出门,出门也在附近几家军嫂屋里唠唠嗑,聊聊天,一起打毛线缝被子。


    孟言来得巧,这时候她正好在给菜地施肥,这年头可不兴什么化肥,都是最原始的浇灌。


    嗅到空气里浓郁的味道,孟言脚步骤停,屏息。


    “孟言妹子来啦。”陈巧丽放下粪瓢,欣喜地同她打招呼。


    陈巧丽嫁给顾科长之前其实也是农村人,对农活得心应手,在一次进城探亲邂逅了顾科长,俩人一见钟情,很快步入婚姻殿堂。


    顾科长那时候都二十五六了,算大龄青年,因为多年单身,他的家人即使不愿意儿子娶一个大字都不怎么识的农村姑娘,无奈儿子想娶她的心愿实在过于强烈,再加上部队里男人居多,再不谈婚论嫁还不知道要猴年马月才能抱到孙子,后来便没有太过阻止他们俩交往。


    事实证明婚姻大事还得当事人做决定,这不,娶了农村姑娘又如何,两口子虽说时常拌嘴,感情还是好的,他们的第二个孩子都已经五岁了。


    “嫂子,正忙着呢?叨扰了。”


    “叨扰啥,快进来吧,来,进屋里坐,外边怪热的。”说罢给最后几个坑浇灌好营养,放好粪桶,再洗了把手。


    “不坐了嫂子,我就是想问一下你们家的鸡鸭是在哪里买的,我最近不是没事干吗,也想养点鸡鸭,种点菜什么的。”


    “哦,你要养鸡种菜啊,这好办,等开船日到了,进城买就是咯!”


    “那么麻烦啊?咱们岛没有卖的地方吗?”


    昨天刚过开船日,下一个开船日得等一个星期呢!而且说实话,上次猛吐了以后,还真不太想坐船,除非有贴心的对象跟在身边,递水递帕子,那还好受一点呢。


    想着,脑海里又想起了江少屿,一声叹息。


    陈巧丽仔细想了想,摇摇头:“还真没有,那玩意儿都在市场里卖,咱们农村哪里有。”


    “或者要不你去借,看谁家有小鸡仔,等下星期开船了你再买了还给人家?”


    陈巧丽家现在养的都是大鸡了,平时没少喂粮食,就这么借给她还真有点舍不得呢。


    “这也是个办法,可谁家有小鸡仔呢?”


    陈巧丽抓耳挠腮地想,盯着孟言脚边的翠花看了一阵,灵光大闪:“你去部队后勤部瞧瞧,那边养了不少鸡鸭呢,说不定就有小鸡仔。”


    陈巧丽的话再次点燃孟言的希望,斗志满满:“好,我去问问,谢谢你了嫂子!”


    她转身就要走,陈巧丽脱下围裙随意往菜地里一扔,围裙便稳稳落在了菜叶上。


    “反正我现在也没事,跟你一块儿去吧。”


    孟言报之以微笑:“麻烦你了嫂子。”


    陈巧丽豪迈挥手:“嗐!说那些干啥,远亲不如近邻,我帮你你帮我,不用客气。”


    幸运女神总是眷顾孟言的,部队这段日子正好有刚破壳没几天的小鸡仔,三十多只呢!不过鸭崽没有,得等一段时间。


    好歹是江参谋长的家属,借几只小鸡仔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事儿,有经验的小战士还向孟言事无巨细地讲述了一些养鸡的技巧和方式,她连连道谢。


    陈巧丽呵呵笑了起来,挥手说:“没事,她养不来我教她,先回去了。”


    “是,你们俩住那么近,有什么事就问陈嫂,方便。”


    孟言:“好,谢谢了。”


    转身拎着篮子里的五只小鸡仔往家赶,陈巧丽帮她拎了一篮子饲料,说是饲料,其实就是一些家禽可以吃的米糠,回家再加点小米、高粱,很容易就能把鸡仔养活。


    “翠花,走了。”孟言头也没回地喊。


    “嗷嗷——”


    翠花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桌上一块猪肉上移开,迈开爪子屁颠屁颠追上孟言。


    和孟言单独相处了一个星期的翠花,俨然已经把她当成了生命中的第二个“主人”。


    别说,这狗先前挺凶,可一旦认准了你是它的主人,就会变得又乖又萌,时常翻肚皮求挠求撸,会卖萌撒泼哄你开心,可爱得很。


    小鸡仔到手后便开始动手实操,先把鸡仔困在陈巧丽家的围栏里,陈巧丽召集了几个嫂子来家里帮孟言舍,不难,但是需要用到大量竹子,于是又叫了几个力气大的男渔民帮忙。


    其中有个最踊跃的叫宋海生,据陈巧丽说这渔民同江少屿关系最好,平时没少往家里送海鲜,有他在啊,别说鸡舍,到时候鸭舍,狗舍,猪舍都能给做出来。


    还真别说,本来好些嫂子来家里准备帮孟言舍,这宋海生来了以后啊,活儿他全包了,孟言想搭手他还不让。


    “这种粗活让我们男人来就行了,哪有让女同志忙活的道理。”


    孟言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实在谢谢您了。”


    宋海生毫不在意地摇摇头:“嫂子客气了,参谋长家的事儿就是我家的事儿,不用客气。”


    说起来宋海生可比孟言大得多,叫她嫂子,她听着既别扭又不习惯。


    但仍旧笑脸相迎,给他倒了满满一大碗凉开水,忙完后,走时往他兜里塞了不少糖果。


    “听巧丽嫂说您家有三个孩子,我也不知道怎么感谢,这些零食拿回去给孩子们尝尝吧。”


    宋海生像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瞪大眼睛,抓起兜里的糖果就要还给她:“嫂子,使不得使不得,咱家娃娃穷养,吃不惯这些精贵东西。”


    孟言故作不高兴的样子:“您这么说就不对了,天下孩子不论穷样还是富养,总归都爱吃糖,拿着吧,要不然下回有事儿我可不好意思再麻烦您。”


    她这么说,宋海生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无奈收下:“那行,我替孩子们谢谢嫂子。”


    孟言笑道:“不用谢。”


    宋海生走后,孟言用扫帚把鸡舍打扫了一遍,收拾整洁后再把鸡仔送进去,又喂了些粮食,这才瞧了眼西去的太阳,准备进厨房做晚饭了。


    结果这边灶火刚烧起来,陈巧丽就风风火火跑了进来,说明天不用做饭了,中午十二点准时上高国平团长家吃喜酒。


    “喜酒?高国平高团长?他看起来得有四十来岁了吧?又结婚了?”跟谁结婚?是她想的那个人吗?


    陈巧丽满脸不可思议,显然也是临时收到的消息:“对,跟卫生所的吕医生结婚啦!”


    “吕医生?”


    还真是她?


    好家伙,孟言跟江少屿处对象两个月才结婚,吕春红上个月还在纠缠江少屿,这个月立马就和高团长闪婚?


    这事儿说出来简直惊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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