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虐心甜宠 > 月亮落入我怀中 > 33. 第三十三章 耐不住寂寞(二合一)……
    这礼大校内最好吃的餐厅,专门用来招待宾客,包间大而舒适。


    言月却味同嚼蜡,被夹在两个人之间,吃什么都没味道。


    唐姜是个话多火爆的脾气,作为言月最好的朋友,她对靠近言月的男人态度都不好,之前对秦闻渡就是这样的,不过秦闻渡比较会做面子功夫,由着唐姜说,所以也勉强能相处。


    而许映白……


    虽然看着清冷寡言,但是他性格很强势,占有欲和掌控欲都很强。


    尤其对言月。


    言月以前有些挑食,人也很瘦。被许映白喂过几次之后,这个毛病差不多已经治好了。


    席间,许映白偶尔会换公筷给她布菜,言月都会吃得干干净净。


    他很有耐心,一点点养着她。


    昨天言月称了一下体重,已经有49kg了,小脸都比之前略圆了一些。


    许映白用餐的时候,基本不说话。唐姜也少见不做声,包间里陷入了一片沉默,只听到服务员上菜时报菜名的声音。


    唐姜酒量很好,也爱好喝酒。


    服务员上了两瓶茅台。


    唐姜拎起一瓶弄开,给自己倒了一杯,义薄云天,“来。”


    见言月也忙拿了杯子。


    唐姜朝言月努嘴,“宝宝,你就别喝了,去喝你的营养快线去。”


    言月很听唐姜的话,乖乖的,“姜姜,我不喝,你们喝吧。”


    许映白漆黑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停顿了片刻,什么都没说。


    “许先生赏脸吗?”唐姜问许映白。


    她不知道许映白酒量如何,只记得以前高中,他是个模范绩优生,看起来也不像能喝酒的。


    许映白很平静,没接腔,给自己倒了一杯。


    几杯酒下肚,许映白瞧着没什么反应。


    唐姜脸喝的微微发红,她有点不高兴站起来,“我出去接个电话。”


    门扉关上,室内只剩下许映白和言月二人。


    言月眼巴巴看着许映白,“没事吧?姜姜酒量很好的。”她以前亲眼见过,唐姜一个人,拎着酒瓶,放倒了三个男人。


    “没事。”


    “好喝吗?”言月又问,她纤长的睫毛扑扇着,有点儿好奇。


    她从没喝过酒,但是经常见别人喝。以前秦闻渡喝了酒就发酒疯,导致她对酒一直有些害怕,但是许映白从没有过,久而久之,她对喝酒好像也那么抗拒了,反而升起了一些好奇。


    许映白看了她一眼,纤长的手指握起杯子,喝了一口,随后。


    那口酒被他用唇渡过来,辛辣的酒意弥漫开来。


    言月舌尖发麻,许映白没松开她,他挺久没和她接吻了,却是在这个场合。不知道唐姜什么时候回来,言月又紧张,又无法克制的沉溺,简直像是在偷情。


    “宝宝?”趁她换气的间隙,他缓缓说,似乎若有所思。


    言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许映白是在重复唐姜刚对她的称呼。


    尽管知道只是重复,听到他这么喊她,言月依旧有种难言的羞耻感。


    许映白对谁都说不上很亲热,他本来是个极为冷感克制的人,即使两人最亲密时,他也只叫过她全名。


    偏他声音好听,很清冷沉磁,配上这么一个称谓,言月羞耻得不行,耳朵烧得通红,那半口喝下去的酒兼简直让她有些醉了,整个人都飘飘的。


    唐姜推门进来的前一刻,许映白终于松开了她。


    他看起来平平常常,衣衫未乱,垂睫喝了一口茶。言月却双颊通红,细嫩的手指紧紧揪着椅子边,唇格外红,已经微微肿起了。


    她慌乱拿起杯子,也喝了一口热茶,舌尖被烫到发疼。


    唐姜回原位坐好,视线在言月身上打了个转,意味深长。


    席末,许映白接了个电话,他拿了外衣,对言月说,“公司有事,晚点来接你回家。”


    言月点头,“好。”


    眼见男人颀长的背影消失。


    账早结了,司机在门口随时候着。言月和他待一起,基本什么都不用操心。


    唐姜,“啧。”


    见她意味深长盯着她的唇,显然对刚才发生了什么心知肚明。


    言月觉得自己要死了,她把烧红的面颊埋在臂弯,唐姜怎么叫都不出声。


    “许映白给你灌药了?”唐姜扬眉,“你是不是被男人迷傻了?”


    以前和秦闻渡在一起时,没见言月有这么鬼迷心窍过。说是不喜欢在公共场合亲密接触,怎么换做许映白,就什么都答应下来了?


    看今天这顿饭表现,她简直被许映白迷得服服帖帖,要她做什么做什么。


    看不出来,瞧着那么清冷的一个男人,倒是很有迷女人的本事。


    ……行吧,高中也有了。招人的本事比秦闻渡还厉害,只是他自己冷淡不感兴趣罢了。唐姜不得不承认。


    “见鬼了真是,我记得你高中见他都绕道走,我还一直以为你不喜欢这款呢。”唐姜记得很清楚。


    她当时还觉得,言月就喜欢浪子,不喜欢许映白这种看起来干净难攀的好学生。


    言月,“……”高中,准备的说,是那个梦之后,她才开始有意识的远离许映白。没想到,这些年后,他们会变成这种关系。


    “你要适度啊。”唐姜道,“戒色,别搞太多,小心肾虚。”


    言月傻眼,她不想和唐姜讨论这种事情,干脆不再开口。


    虽然她一直抗拒到那步……言月一直有些害怕。但他最近似乎在这件事情上发掘出了很多乐子。


    ……许映白可以克制住自己,言月却不行。于是,看她各式各样的反应就成了他最大的乐趣。


    言月竟然难以启齿地觉得,在某些时候,许映白性子有些恶劣。


    虽然不会说出来,但是,她被弄得哭着求他的时候,他甚至会更兴奋。


    这一切,都是迟钝且生涩的言月,一点点悟出来的。


    下午时,言月陪着唐姜逛了逛礼大校园。


    礼大算是栎城招牌,整个省最好的大学,气派还是有的。校园风光很好,从一个校区另外一个校区间需要乘坐校车。


    言月带着唐姜在附近逛,去了学校几个景点。


    “你们学校帅哥还挺多的。”唐姜忍不住说。


    其实是因为男生基数大,帅哥比例是一定的,基数大了的话,帅哥个数增加也很正常,


    终于差不多吧学校逛了一圈,言月带唐姜往自己宿舍走。


    女生宿舍楼下有个篮球场,不少人在打篮球。


    唐姜爱看帅哥,叫言月陪她一起看会儿。


    唐姜看了会儿,点评道,“那个穿10号球衣的最帅。”


    言月随着她看过去,正巧上半场结束。那个男生回休息区喝水擦汗,他抬头见到言月,朝她一笑。


    言月小小啊了一声。


    居然是林其诺。


    他高高瘦瘦的体型,穿着红色球衣,脸俊俏,又阳光开朗,确实挺引人注目。


    “月月,你来看球赛啊?”林其诺问。


    唐姜,“?”


    “你们认识?”


    言月说,“同学。”


    她朝林其诺摇头,“马上就走了。”林其诺有点儿太自来熟,听他叫她月月,言月觉得有点不适应,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和他说。


    林其诺眸底浮现失望,“不多看会儿?”


    “等下我们还有事要出去。”言月婉拒了。


    唐姜抱着手臂,见那小奶狗帅哥被几句话伤到,显而易见低落了神情,言月自己还浑然不觉。


    “看起来好像对你有点意思。”离开球场后,唐姜说。


    “挺好的。”唐姜意味深长,“你可能就吸这种长相的男人。”


    言月,“……我和他才见过三次。”


    “有的人,三次都够生小孩了。”


    言月,“……”


    “不过你可悠着点,别被你老公看到了。”唐姜有些看热闹的样子。这小奶狗瞧着居然还莫名其妙和许映白有点像,以那个男人那种傲慢的性格,不知道见着他对言月献殷勤会有什么反应。


    “对了,他们是不是还不知道你结婚了?”


    言月摇头,她也在思索这个问题。


    唐姜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公开?也让那姓秦的看看,你抢手得很,离开了他也抢手。”


    言月说,“今年过年见家长后吧……假设顺利的话。”


    她其实心里是有点紧张的。


    言月早早觉得不确定,所以一直不愿意公开。


    但是如果两家长辈见了面,办了婚礼,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了。


    就是……她有点社恐,想到许家长辈就有些发憷。


    唐姜说,“你紧张什么,按许映白的性格,他家里那些人不同意也无所谓,走个形式罢了。你觉得他想做什么,会听别人的吗?”


    唐姜现在看明白了一点,性格温顺的男人,和性格强势的男人的区别。


    唐姜叹气道,“你可能就适合这种。”


    需要一个强大的男人,来保护她,引导她。


    瞧着外头夕阳西落,言月心情也很复杂。


    和许映白重逢之后,好像,发生的真的全部都是好事。


    送走唐姜,许家司机如约来接她。


    晚上,她还要去一趟中心医院,言高咏在那里住院。


    其实言月对言高咏那一番话一直不能释怀,可是她心很软。


    言高咏刚愎自用了一辈子,上了年纪,身体不好,主动找她求和,言月也实在硬不起心肠拒绝。他毕竟是她爸爸,她在这个世界上剩下的唯一亲人了。


    而且,对于她和许映白的事情,言高咏居然奇异地没有发表太多反对意见。


    在这一点上,其实言月是有点感激言高咏的。原本她就对他们结婚的事情信心不足,有爸爸的支持,多少好些。


    言月提前打电话给许映白,说要先去医院,约莫九点回家。


    不料,许映白事情提前办完了。


    回复:【和你一起去,在医院门口等我。】


    说是叫她等他,言月到达栎城中心医院时,已经看到了许映白。


    言高咏在住院部的病房,何冉和一个保姆在陪床。


    显然,见到言月身边的许映白时,他们都很吃惊。


    言高咏每次见到许映白时,话都很少。


    许映白和言高咏的主治大夫聊了几句,几人都听着。


    言月瞧着他俊秀的侧脸,忍不住在心里想。走到哪里,他似乎永远都是视线的中心。


    言高咏病况不复杂,许映白和医生确定了手术时间和心脏支架,医生便离开了。


    床头放着果篮,言月给言高咏切了一个橙子,言高咏最喜欢吃橙子,她还记得。


    何冉以前没怎么见过许映白,多瞧了他几眼。


    言高咏道,“马上要过年了。”


    和许家见面是在年后。


    “今年我们去小冉家过年。”他对许映白很客气,“许公子,年后再见。”


    “月月可以等二十八回家。”言高咏说,“到时候随我们一起走。”


    按照言高咏观念,尽管现在言月和许映白领证了,但是还没办婚礼见长辈,按照以前习俗,言月还不能去许家过年,今年还是得和他们一起。


    言高咏和何冉婚后,过年时经常是一年在言家,一年在何家过。


    因为言家亲戚少,而且不在栎城,何冉给言高咏吹枕头风,说过年还是要人多才热闹,不如一家三口一起回藤城看看。


    以前言月随着他们一起去过何家。


    何冉小地方出身,上面有一个姐姐,下面俩妹一弟。何冉弟弟何安比言月大两岁,没考上高中,在市里一个汽修厂当学徒。


    言月第一次随着言高咏回藤城时,何安见到言月,就眼睛一亮。


    藤城地方小,第一次来言高咏这种贵客,都恨不得把他贡起来,大家一口一个言老板,吃饭时都来给他敬酒,好面子的言高咏倒是挺受用。


    对言月,态度就要差不少了。


    当时,何冉刚和言高咏结婚没多久,何家人对言月不怎么看得起,觉得何冉肚子争点气,明年一举得男了,一个死了娘的小姑娘,在家能有什么地位?


    言月性子安静内向,言高咏被拉着出去喝酒了,她就留在何家。


    言月戴着耳机,一个人坐在客房床上,边听音乐边看一本杂志。


    不料有人开门,居然是何安,用钥匙开门进来了,


    当时言月才十六岁,何安长得人高马大,在何家被惯坏了,嚣张跋扈得很。言月是从大城市来的小姑娘,性子怯生生,整个人都白嫩嫩、水灵灵,长得也美,简直像电视里的小明星。


    何安在她床边坐下,庞大的身体靠着她,手盖在她的手背上,还用力捏了捏她的手。


    言月脸色煞白,像触电一样,迅速抽回了手。何安还朝她笑,说不出的恶心。


    言月飞快扔了杂志,往外跑。


    跑到大门,撞上喝酒回来的言高咏,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言高咏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气得言高咏骂她性格古怪,大过年的哭丧。


    后来言月连夜回了栎城,独自在家过的年。


    之后,她再也不肯去,宁愿一个人在家过年。


    何冉很诚恳地说,“月月,你提前准备准备一下,今年和我们一起回去过年好吗?”


    她对她的称呼都变了。


    “外公外婆都很想见你。”说的是何冉父母,这么些年,何冉没生孩子,那两个人倒是对言月越来越殷勤。


    她这个提案显然是已经先和言高咏说了的,他默认了。


    言月手指微微颤着,跨越这么多年,她一想起何安,依旧有种挥之不去的恶心感。


    她听到许映白淡淡的声音,“言月不去。”


    “她过年和我一起。”


    话里没什么商量的余地,许映白一贯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言高咏脸上笑容有点僵。


    考虑他是个病人,何冉关了病房门,叫言月和她出去谈。


    隔壁空病房里,何冉对言月说,“小姐,你要体谅体谅你爸爸。”


    她又瞧着许映白。


    “你们还没办婚礼,姑爷,按照我们这边的习俗,姑娘那么早上门过年,不太好。”何冉轻言细语。


    许映白说,“只有我和言月。”


    他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平常常,“在我家,她想去哪去哪。”


    何冉笑容僵在了脸上。


    何冉对许映白不熟悉,以前,见秦闻渡陪着言月来过几次言家。


    秦闻渡对她很亲热,在人前表现得非常完美,像个完美男友,完美的晚辈。


    而眼前这个男人,虽然很年轻,而且寡言,却让何冉有种不好惹的感觉。


    “你是言高咏的秘书?”他居高临下看着她,声音淡淡的,“你的专业素养看起来很不合格。”


    何冉脸青一阵白一阵。


    被一个这么年轻的男人,还是她名义上的晚辈当面训斥,她面子终于完全挂不住了。


    言高咏生意搭了许家这条线,最近拿了大笔投资。


    他当然知道是谁在背后运作,也对何冉提起过,叫她千万别在许映白面前拿捏什么长辈身份。


    许映白也不吃这套,他不是什么幼稚的年轻人,反而性子成熟冷硬,软硬不吃。


    言月被他牵着手,不知为何,眼眶微微发热。


    在成长过程中,她很少受到这种强势且明显的维护。


    秦闻渡很少维护她,总是在挑刺,说你这里做的不对,那里不对,应该要如何。


    言高咏也是苛刻的性格,很少表扬她,说的最多的,就是她天赋不足,性子太弱。


    回家车上,他抽了一张纸巾,给她擦了擦眼角。


    许映白没问她为什么忽然流眼泪,他给她擦干泪水,“有什么别憋着,都告诉我。”


    言月小声说,“可是,会觉得很丢脸……”


    “没什么好丢脸的。”他垂眸看着她,“你再丢脸的样子,我都见过了。”


    小时候,她受什么委屈都来找他。


    现在,她也经常被他弄得哭得一塌糊涂,像是水做的,流不干的眼泪。


    言月脸一红,眸子里还含着眼泪,又低了头,“嗯。”


    不知道是因为住在一起逐渐熟悉了,还是因为有了身体上的亲密接触,


    这些天,她觉得自己和许映白的距离缩短了很多。


    觉得他似乎不再像以前那么高不可攀。


    她孤独太久,渴望一份独属于她、全心全意的爱。


    许映白给了她太多。


    ……


    秦闻渡从秦宅里离去。


    这段时间,他过得很不顺。


    原本,秦闻渡在秦家栎北银行当经理,最近被调职去了分行,职位和收入都降低了。秦家子弟多,这一个举动,显然有把他边缘化的趋势。


    秦闻渡也不是傻子,自然意识得到。


    他不知道这件事情和言月有关系没有,只觉得心烦意乱,烦躁得很。


    回家之后,他见祝青雯在家打扫卫生。高马尾,白色毛衣,牛仔裤。


    “大忙人,今天怎么在家?”他忍不住阴阳怪气了一把。


    只觉得自己也是可笑,花钱养了个女人,说要考研,他来找人,三回两回找个空。


    “想你了。”祝青雯语气柔柔。


    秦闻渡没做声,见她放了吸尘器,上来抱他。


    “今天可以关了灯吗?”祝青雯说。


    黑暗里,祝青雯对他格外热情。


    这才是女人,秦闻渡想,和言月在一起的两年,他素了两年,算是对得起言月了。


    祝青雯抱着他,小声叫他老公。


    终于,他喘了口气,顺手打开了灯。


    怀里女人微微一颤,别开了脸。


    秦闻渡点了根烟,烦心事又涌上心。


    这段时间他一直找不到言月,去了礼大,见了几个之前的同学,都说没见过言月。


    他对祝青雯说,“我最近工作变动,可能要出国。”


    收入虽然会暂时降低了一点,但是对于目前处处受制的形式来说了,去海外秦家产业,可能还会好些。


    祝青雯呆住了,“那我呢?我怎么办?”


    “你在国内待着呗,还能怎么?”秦闻渡没好气道。


    祝青雯说,“那你给我在礼大旁买一套房子?我之后去上学也方便。”


    她记得言月住的那套房子。


    而且,住在那里,说不定有机会经常见到他。


    秦闻渡难以置信,“你疯了?知道礼大边上房价是多少吗?”


    他心里越发烦躁,想起以前言月多乖巧,几乎不花他的钱。


    秦闻渡换了张新手机卡,给言月以前的号码继续发短信。


    【言月,下月我就要出国了。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并没有出轨,希望你可以不要冤枉我,初恋一场,青梅竹马那么多年,我想最后见你一面,把以前一些事情和你说清楚。】


    冬越来越深。


    温睿和林恒在公司食堂吃饭,见许映白出电梯。


    一看时间,林恒扬眉。


    这才五点。


    虽说前段时间谈了个大单子,最近确实不那么忙,但是,有老婆了还是不一样。


    换以前的许映白,十点走都算早。


    “还是家里热乎乎的老婆重要啊。”林恒感慨,“我都想结婚了。”


    几个员工也远远看着,“老板结婚了?”


    当年,老板空降这边时,在公司里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年轻,履历极为漂亮,许明川独子,长得又那么出挑,随意提出一点都够轰动了,莫说加起来。当时差不多大半个公司的年轻单身女员工都有点想法,


    可惜,后来什么旖旎心思都散了,被他性格冷散了,就是个工作狂。


    倒没想到,忽然这么年轻,不声不响就结婚了?


    林恒倒是没什么避讳,“对啊结了。”反正许映白对这件事情也不避讳,只是小嫂子自己不愿意抛头露面。


    言月在家,在琴房。


    在直播吉他。


    快期末考试了,她这学期选了一门吉他相关的选修课程,所以,干脆开了直播,边直播边练练。


    泽渊帮她引了一大批流。


    现在,她粉丝已经涨到七八万了,直播间也很活跃。


    宅子里中央空调效果非常好,穿多了有些热。


    她今天穿了及膝群,毛茸茸的白色长袜,两边缀着粉色的小毛球,头发扎了两个低低的马尾,松松垂在瓷白的面颊边,看着极为可爱。


    她今天兴致不错,边弹边偶尔唱几句,休息时还会回复一下弹幕。


    【妈呀,我要死了。】


    【宝宝太可爱了啾啾】


    这些弹幕,言月一般不回复。


    直到看到一个粉丝问她指法。


    言月便从凳子上站起来,凑近摄像头,给粉丝演示了一下。


    【妈呀,月亮妹妹这么高的?腿好长好长!!】


    坐着还没有那么明显。


    有弹幕问:【月月妹妹多高啊?】


    言月说,“不穿鞋,大概168?”许映白个子高,她站他边上,没觉得自己有多高。


    【好高,比我高了10!!原来是姐姐?】


    【我不管,月月就是长腿萌妹!】


    【你看她这么软,这么好捏呜呜呜,想和妹妹贴贴。】


    言月最近账号热度很高,在音乐区算是异军突起。


    不过她一不擦边,二不露全脸,三也不是全职主播,不会每天都播。


    只是偶尔有空,会不定时上线播播。


    言月最近把她写的那首吉他谱子修好了,词还在琢磨。


    她把这个直播间当成了自己的造梦间,有什么新的灵感,都来这里抒发。


    不过即使这样,不少本土主播都对她有些意见,毕竟蛋糕就那么大一块,她拿走了,别人就少了。


    很多人给她刷礼物。


    言月最开始完全不知道礼物有什么用,也不知道感谢老板,后来还是泽渊私底下告诉她,收了礼物需要感谢,于是她便会说一句谢谢。


    不过言月现在也没去提过钱,没研究过那些数字的意思。


    这样反而导致不少人爱给她刷,甚至还有人私下赌,说要刷多少言月才能说点新的台词。


    【算了算了,榜一大哥一句感谢都没拿过,别说榜二榜三了。】


    榜一是个叫w的账号,只给言月打赏过,出手很阔绰,看得出是个经济自由的主,但是极少上线,眼下也是灰着的未上线状态。


    言月看了眼时间,差不多六点,于是,她说,“今天差不多就到这里了,下次再见。”


    【啊,就不播了啊?今天穿这么可爱。】


    【太短了月月!】


    【为什么不播了,是不是要去陪男朋友?】


    那天之后,月落的男朋友也没再出现过了,有人问起,言月也没回答过,比她本人还神秘。


    言月没回答这些。


    她刚关了直播,便听到楼下开门声。


    ……来不及去换衣服了!


    琴房里好像没放别的衣服?


    许映白进琴房时,看到的就是她急急忙忙,正在衣柜里翻找替换衣服。


    言月面颊微红,别开了脸。


    男人垂眸,看了眼她的裙摆。


    言月偷偷地,用手把裙子往下扯了扯,不知道为什么,在许映白面前,她总有种无所遁形的羞耻感,虽然也知道没什么必要,她没看清过许映白,但她浑身上下,在他面前也已经没太多秘密了。


    她大腿其实有些肉,小腿却很纤细,腿又长又直。


    许映白记得她穿短裙的样子。


    高中时,去给秦闻渡篮球赛加油,穿着短短的裙子,露出一截细细的腰。


    在他面前,却从没穿过。


    有很多别人看过的她,他却没有,在那段缺失的日子里。


    “躲什么?”许映白语气没什么变化。


    他看了一圈,看到还没收起的摄像头和吉他。


    他对言月说,“过来。”


    还是清清冷冷的模样,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衬衫,很衬他冷白如玉的肤色,没打领带,也可能是在玄关时解开了。


    他穿黑色,尤其是黑色衬衫时,颜色压住了五官的秀致,凸显出了眉眼的冰冷……特别给人斯文败类的感觉。


    言月小声嗯了一句,被许映白抱起,坐在他腿上。


    男人右手摁住了她的后脑,力道不轻不重。


    言月脸慢慢红了起来,她无比后悔,在这种时候穿了裙子。


    他纤长的左手,轻轻松松把她的长袜脱了下来。


    以前和秦闻渡最多只接过吻。和许映白在一起后,她开始知道,原来男人女人之间,还能有那么多不同的接触。


    言月红着脸,她实在太生嫩/敏感,一点点刺激都受不住。


    “为什么要换衣服?”许映白问。他生得俊,气质却冷,脸上没什么表情时都会显得很冷淡。


    言月,“……”被直接抓包,她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没有……没有要换。”


    女孩子声音很软,带着闷闷的小鼻音,“穿给哥哥看的。”


    他声音很冷淡,那双乌冷狭长的眸子凝着她,“这么耐不住寂寞?”


    眼下泪痣看不出半分多情,和人一样冷。


    “说过五点回来陪你。”确实一分没差。


    嘴上这么说着,男人薄而冰冷的唇却已经找到了地方。他很吃这套,身体反应很明显,兴奋起来时甚至会克制不住地弄得她微疼。言月像个怯生生的红眼睛小兔子,又求他亲她,又乱七八糟保证,以后只穿给他一个人看。


    许映白从不说她应该怎么样,却总有办法,逼她说出他想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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