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穿越后的我总是在换剧本[北欧神话] > 10、去他妈的(已捉虫)
    “拉格!”耳边传来熟悉的呼唤,这是?澜的声音!


    “妈妈!我在这里”,拉格大喜若狂地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周围被死亡氛围晕染的灰色迅速地褪去。


    身披战甲的澜,在阳光下显得那么得生动。


    而澜也透过人群的间隙,看到了浑身是血、狼狈不堪的女儿,正孤立无援地站在乱战之中。


    瞬间孩子安好的喜悦,变为被冒犯威胁的愤怒。澜举起手中的矛枪,怒吼着“黑胡子,我要亲手砍下你的头颅,我要把你的身体挂在树上,终日被秃鹰啃食!”


    (毕竟是打猎中途赶回来的,不可能带着盾牌去打猎吧,更不可能我闺女有危险,我先去换个装备再救人)


    澜愤怒的掷出手中的矛枪,当场就穿透了一个骑兵的胸膛。


    她在拍马错身的同时,从死亡的骑兵手中抢过了一块盾牌,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狼,咆哮着向黑胡子扑去。


    身后的狩猎队也像开闸的凶兽,全部凶狠地杀向眼前的敌人。


    恍惚间,拉格甚至能看到了奥普西亚,那染着斑驳绿色的金发上,被鲜血溅上的点点红斑。


    一直还在和娜基丝缠斗的黑胡子,在听到身后传来了澜的声音,瞬间慌张了起来。


    而他面前的娜基丝,也默契地顺着黑胡子砍下的大刀,一个卸力加滑步,顺势往旁边退转。


    把对战的位置,让给身后策马而来的王后陛下。


    澜不愧是当之无愧的松恩第一女战士,武力值不错的娜基丝,也只能和黑胡子打的有来有往,维持住僵持的对战局面。


    而当澜策马赶到时,只是一个冲刺劈挑,就把马下黑胡子的大刀直接打飞。


    失去了武器的黑胡子,狼狈地就地一滚,险险地躲开了澜的战马踩踏。


    他随手捡起地上的盾牌,艰难地架住了澜的回冲劈杀,而拉格已经明显看到了黑胡子手中的那块盾牌上,因为此次撞击已经产生了裂纹。


    黑胡子很清楚,自己是打不过这头松恩的“母狼”。


    于是他飞快地把盾牌一扔,转身就跑。


    而澜抓准时机,单手撑地,抬腿犹如重鞭般横扫而去,猛击黑胡子的膝盖。


    在他侧倒下的瞬间,一个纵身飞跃,右拳带风地狠狠地击打在黑胡子的太阳穴上。


    钢铁般的拳头,让黑胡子瞬间失去了意识,而最后取走他性命的,却是扑过来的拉格。


    再一次被强行接管身体控制权的拉格,看着尼奥尔德操纵着她的身体,像一只丑陋的嗜血怪物,扑在黑胡子身上大口的吸食着血液。


    现在,她对他刚升起的那些好感与感激,直接全部化为乌有。


    拉格知道是她先低头求的尼奥尔德,她没有资格去抱怨。


    但她以为的代价,只是加倍地提供生气。


    她甚至以为,她可以和尼奥尔德开始进行较为平等的对话。


    但拉格实在是太天真了,神明根本不会去在意她的感受。


    于是,拉格逼着自己去记住此刻,记住这具躯壳丑态百出的样子。


    不管是穿越后所经历的痛苦与迷茫,还是她的人生顺逆,拉格你要记住,无神在意!


    想到这里,拉格心中愤怒的火焰,逐渐化为熊熊燃烧的不甘,凭什么?!


    她的人生就该像一根琴弦一样,被那些高高在上的神灵随意拨弄,就为了让她发出取乐的音符,让他们能听后满足而归?


    这样下去,她的结局绝对不会是得偿所愿的回家,百分之百会成为历史的一个很小的注脚。


    就像原本的拉格希尔德,最后获得的那23个字的悲惨记载。


    而现在,她成为了拉格希尔德!


    虽历此坎坷,但只要拉格不死,逆行不止!


    我终将爬上瓦尔哈拉,斩下那只操控我命运的双手。


    等再次恢复知觉后,拉格已被澜紧紧地抱在怀里。


    看着澜既关心又担忧的神情,拉格怕还未离去的尼奥尔德会看到她此时脸上的表情。


    于是将头,死死埋进了澜的怀里,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呜咽之声。


    澜以为女儿是因为第一次杀人,产生了心里的不适。


    于是,她耐心地抱着拉格安慰着“没事儿,我的宝贝拉格做得很好了,我的宝贝拉格已经是一个合格的松恩女战士了!”


    这时,不远处希格娜的喊声,吸引了母女两的注意力。


    拉格和澜一起快速地向希格娜跑去,却发现希格娜正惊慌失措地,按着厄勒克特拉侯爵夫人帕夏的伤口。


    即使已用布条扎紧止血,但被齐根斩断手臂后留下的创面,仍在流出大量的鲜血。


    帕夏一直引以为豪的雪肤,此时因为失血已变的惨白。


    “帕夏,别睡,别睡!”希格娜大声地叫着帕夏·厄勒克特拉的名字。


    许是觉得自己活不过几时了,帕夏竟然虚弱地咧着嘴角,嗤笑地说着“希格娜,你现在真丑,肯定没我好看了”。


    拉格迅速上前,将凝固神力凝聚在掌心,按住帕夏的伤口,很快出血是被止住了,但失去的鲜血和后期的伤口感染仍然能随时要了帕夏的性命。


    于是,拉格神色凝重地对希格娜说道“婶婶,我暂时用神力封住了她的出血点。


    但是我不知道这个效果能持续多久,现在,只能尽快送到把帕夏送到大祭司那里,才有可能得救。


    但是,途中必须保证她神智清醒,否则帕夏将很难再次醒来了”。


    听到这话的希格娜,二话不说在澜的帮助下,迅速把帕夏放上了马背,策马飞驰回营。


    豆大的汗水混杂着灰尘,滚过希格娜脸上已经结了一层血痂的伤口,带过一阵的刺痛。


    已经作战许久的战马,现在已经精疲力尽,越跑越慢。


    希格娜心急如焚地用力甩着缰绳,并不间断地和帕夏说着话,“帕夏,帕夏你别睡,快到了,再坚持一下!”


    帕夏努力撑开快闭上的双眼,眼前的女人声音好熟悉啊“多娜,你等着!我要抓花你的脸,海格是我的……”


    希格娜听到之后面露痛苦地喊着“对对对,帕夏,海格陛下还在营地里等着你呢。听话帕夏,别睡。


    睡过去之后,虫子和老鼠会啃食你的脸皮,海格陛下就不会喜欢你了”。


    然而,帕夏已经没有意识了,她的体温在慢慢下降,四肢也无力地垂在半空中。


    “希格娜?!”


    希格娜不可置信地转头看着另一边,疾驰靠近的古索姆和哈拉尔德陛下等人。


    但她没有时间去做解释,手脚发软地滑下马背,希格娜大口地喘着气,推开了古索姆想要搀扶她的双手。


    希格娜一手拉着古索姆的斗篷一角,一手指着马背上还有微弱气息的帕夏,祈求地看着古索姆“快……救帕夏,大祭司……营地!”


    其实在回程途中收到消息后,哈尔和古索姆等人早已心急如焚。


    但因为被大祭司派来报信的侍卫,并不知道后来的战况如何,他们一众人只能马不停蹄地向营地赶来。


    看着古索姆已经抱起”了气息奄奄的帕夏,翻身上马向营地狂奔而去。


    哈拉尔德烦躁地朝身后吼了一句“照顾好奥克尼公爵夫人”,就立刻赶往澜和拉格所在的战场。


    而此时,拉格已经用神力帮战场上所有的幸存者,都做了暂时的止血处理。


    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人想过神力还能这样使用。


    而那些本来注定要等待死亡的族人们,在拉格的帮助下暂时保住性命了,马上就被自己的同伴或者亲人送回营地接受治疗。


    拉格甚至给受伤的奴隶们都做了止血处理,当然这一举动遭到了澜的强烈反对。


    拉格并没有以“他们也救了我们的命”这种理由去说服澜。


    她知道,这是两个时代之间的代沟,拉格只是客观地陈述着“接下来回城的路上,我们还需要人手来保驾护航”。


    所有的奴隶,都满怀感激地跪在拉格身边,甚至有些人想去亲吻她的脚背,但全部都拉格拒绝了。


    因为刚刚拉格说出的所有理由,都只是借口。


    她并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白莲花,更不是大爱无疆的道德圣人。


    她只是为了能更快地消耗掉,刚刚从黑胡子身上吸收而来的生气。


    看!这样伪善的她,怎么配被所有人感激。


    当最后一个人的伤口被凝固后,拉格知道,现在这具身体里的生气最多还够支撑1天。


    拉格摇晃了几下,又再次稳住,她就是不想躺倒。


    拉格用长剑抵地,单手撑住自己,她低着头、扬着嘴角,肆意地笑着,对空气说“去他妈的”!


    这场博弈,拉格将以性命作赌注,为自己去赢下坐上谈判桌的资格!


    然后她就失去了意识。


    当哈尔焦急万分地赶到后,看到的并不是满地哀嚎,而是满地残骸中,低头持剑而立的女儿。


    他不知道这场战争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很显然,他的小公主拉格,已经长成了一只能震慑宵小的松恩母狼!


    “嘶……呃”,不用想,这么重的手脚肯定是澜在给自己上药。


    看着一直沉睡的女儿终于醒了,澜欣喜万分地想去通知大祭司,好给拉格再做一次检查。


    “澜,大祭司已经确认过了,拉格只是有些脱力和虚弱,外伤也都被你包扎过了”,哈尔心疼地摸了摸拉格起皮的脸蛋,用眼神示意着澜,去注意拉格干涸的嘴唇。


    侧头温和地劝着“现在那里都是伤员,等晚上我们邀请大祭司共进晚餐时,再请他替拉格检查一下,好吗?”


    澜赶快起身去倒了一杯水,懊恼着自己的粗心,“抱歉,哈尔,我没照顾好我们的女儿。”


    哈尔不赞同地朝澜摇了摇头,转身给坐起的拉格背后,塞了一个枕头。


    哈尔拉着澜一起坐到了女儿的床边,将母女两的手一起握在手里,软谈丽语地感慨着“是我没有照顾好你们两,才让你们孤立无援地对上了那个杂种。”


    拉格听到如此粗俗的词语,竟然是由一向温文尔雅的哈尔爸爸说出,不禁停下了喝水的动作。


    哈尔看着女儿正吃惊地抬头望着自己,意识到失言的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转移着话题“拉格,告诉爸爸,你的神力是不是已经用完了?”


    拉格不想点头,但很显然这关乎女儿小命的问题不可能被轻淡过。


    哈尔敏锐地意识到了关键所在,他直截了当地问拉格“必须要同一血脉吗?”


    瞬间反应过来的澜,迅速拔出腰间的匕首向自己的手腕划去,被哈尔眼疾手快地拦了下来,“澜你在干什么?同一血脉又不是只有你我!”


    澜额蹙心痛地看着哈尔反问道“难道用古索姆的?还是用奥普西亚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澜痛苦地握着胸口的项链,凄然泪下地看着眼前的丈夫“那你是什么意思!和拉格血脉相连的只有我们这些亲人了!”


    这是拉格第一次看见,如胶似漆的夫妻二人针锋相对地发生争执。


    而作为争执中心的拉格,刚想出声说“我谁的血都不准备吸”,就看见哈尔抬手,搂入怀中,舌头碰舌头。


    啊!这……?怎么又是这招……!


    片刻后,哈尔交代了女儿一句,好好休息晚上大祭司会来,就抱着半推半就的澜走出了帐篷。


    哈尔把澜的脸轻轻按在胸前,眉宇间却堆满了漠然,一如既往地温柔说着“你忘了?我们还有莫妮。”


    依偎在丈夫胸前的澜,不可置信地想要抬头,却被丈夫温柔又无法挣脱地压着后脑勺,她看不到丈夫此时的神情,但……莫妮?


    作为朝夕相处的夫妻,哈尔瞬间就明白了澜的心中所想。


    黑眸里闪过一丝嘲讽和快意,满脸厌恶地说着“莫妮不是我的孩子!”


    莫妮不是哈尔的私生女!


    那为什么哈尔这么多年,对外一直说她是自己的血脉?


    大祭司也说过,拉格是因为莫妮的血觉醒的神力!


    难道?……


    心中大概猜到了一部分真相的澜,紧绷的肩膀放松了下来,她伸手抱着哈尔的腰,轻轻地一下一下拍着丈夫的后背。


    哈尔知道,这是澜在无声地安慰着他。


    此刻的他还没执行完后面的部署,哈尔告诉自己,不急不急。


    然后低头亲吻着澜的嘴唇,现在的他,只想好好地享受此刻的温存与安心。


    可拉格这里的气氛,却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其实她刚才就感觉到,身体的疲惫感已经到达了临界点。


    “1,2,3……”,拉格闭着眼想象着身体内的三大神经系统,像一根根输送能量的管道,随着她的数数正一截一截地断开。


    很快,耳边的声音,不再是门外的人来人往和虫鸣鸟叫,与而代之的是即将濒死的嗡鸣声。


    此时的拉格,也无法判断自己是否还有意识,作为锚点的数字,也记不清现在数到了第几。


    就当拉格快要完全沉入黑暗之中时,一丝亮光狠狠地把她拉回了现实,身体里重新涌入了一股生气。


    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一向冷静慵懒的尼奥尔德此时正压抑着怒气,怒吼着“你在做什么?”


    拉格虽然看不见尼奥尔德的表情,但可以想象的到,对方现在肯定气的咬牙切齿。


    许是濒死后带来的肾上腺素飙升,拉格并没有觉得害怕,反而一言不发快慰地享受着,不用吸血就能获得的生气。


    很快,尼奥尔德的声音就恢复了平静,但句句都透露着可怕的阴鸷,“你该知道,你的反抗没有任何意义!死亡并不能带你回到那个的时空!”


    拉格并没有露出尼奥尔德预想中的失望和难过,而是气定神闲地坐起身子,提出了她的要求“我需要一个保障”。


    “什么保障?”


    “我要吸收生气的自主权。”


    “就为了这个可笑的理由,你用你的生命来威胁我?”


    然后,拉格就看见身旁的水壶水杯,纷纷碎裂。


    震荡后带起的余波,甚至吹起了她额前的刘海。


    拉格好笑地想着,他好像一只被激怒后,炸着毛、嘶哈地露出尖牙的野猫啊。


    她反过来好心地劝着尼奥尔德,“这对你也很有力呀~我想,每次强制上身后,你也要付出额外的代价,不是吗?”


    已经不想再多说一句话的尼奥尔德,烦躁地扔下了一句,“可以,只要在下一个祭品断气前,你能抵住诱惑,我给你这个权利!还会与你定下神魂契约”。


    说完就直接抽身而去。


    确定尼奥尔德已经离开后,拉格露出了穿越以来最肆意张扬的一个笑容。


    果然,就像自己猜想的那样,请神本身并不是单方面的能量输送。


    而且,她还获得了神魂契约这个关键信息!


    那是否意味着,只要找到有能力穿越时空的神灵,我就可以通过与其签订神魂契约,然后就可以穿越回家了?


    拉格心底里充斥着酥酥麻麻的满足感,就像一个久猎未获的猎手,终于,在最后一刻抓住了她寻觅多天的猎物。


    拉格哼着小曲,像只灵巧的小鸟,活泼地单脚跳下床铺,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想着接下来的计划。


    但当她拿起腰带时,口中哼着的小曲戛然而止。


    这个腰带,就是那条当初始终挂在自己身上的半截固定绳。


    现在,她能明显地看到腰带上的固定结完好,后端断口的横截面却是一个整整齐齐的切口。


    拉格清楚地记得,当时上马后,希格娜解下了腰带是用“8”字结将自己绑在她的胸前。


    一个固定结在她和希格娜之间,一个在希格娜身后。


    联想到当时莫名其妙的马匹失控,虽然很难接受,但毋庸置疑,当时马上只有希格娜和她两个人,做手脚的人只可能是希格娜。


    拉格脑海中,开始回放起以往被忽视的记忆细节。


    回想刚穿来的时候,当时莫妮就说过,自己之所以会磕到头,就是为了去够坐在岩石上,正在给奥普西亚编辫子的希格娜。


    拉格一直以为,那是绿茶莫妮使计让自己受伤,或者是莫妮为了推卸责任说出的借口。


    但现在想想,这事儿本身就充满了疑点。


    为什么体弱多病的拉格,会自己带着莫妮跑去海边?


    因为希格娜带着奥普西亚在那里,吸引着她前去。


    为什么拉格会去够石头?


    因为希格娜坐在石头上面,给奥普西亚编拉格也想要的好看发型。


    为什么明知道拉格人小还不会说话,看见她够不到,不是希格娜帮忙抱上去,而是等人小腿短的拉格自己反复多次去够那块石头,最终才导致了“不小心”的摔倒?


    包括这次敌国偷袭!


    看管厨房的希格娜,明明知道莫妮在偷拿面包,背后肯定有问题。


    但她却从未主动提起过这些事,只是在拉格发现这个奇怪的状况后,才淡淡地告诉拉格,她看见莫妮进了厨房。


    而且,进森林前看到的最后一个人,也是希格娜!


    当时她的说法是,她要去采做蓝色染料的禾禾花。


    但这条新做的腰带上,明明就有着天蓝色的镶边。


    她真的是去采摘,还是为了引我进森林?


    回忆的细节不断在拉格眼前放大,太多的疑问,让她无法再说服自己这些都是巧合。


    为什么?我亲爱的婶婶!


    为什么你处心积虑地,想要杀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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