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扣扣摸摸!】
“你们是什么人!谁准许你们进来的!”
怒吼声打破了空气的凝滞,温少言看着挥舞着棍子冲上来的保安冷冷一笑,脚尖踩在了那掉落的水瓶上,用力碾了碾。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只不过还没等他动手的时候,胳膊就被人拽住往旁边一扯,保安直接扑了个空,踉跄两步回头还要攻击他们。
余孟阳上前一步挡在了温少言的面前:“我们就是想借个厕所,小阮,报警。”
“好、好。”阮林赶紧掏手机,保安却急了:“你们不能报警。”
“为什么不能?”余孟阳气势更足,“你差点打伤我领导。”
温少言:“……”其实,要不是你拉那么一下,现在就是对方想要报警了。
不过也是这么一扯,温少言之前肃杀的脸色好看了不少,他自己知道,胸口涌出的那股亟不可待想要发泄的破坏欲不知不觉就被压下去。他看着挡在自己面前跟保安理论的余孟阳,唇角忍不住往上扬了扬,不带任何戏谑与嘲讽。
那保安看阮林要打电话更着急了,声音都弱了下来:“你们、你们别报警。”
“那我们想上个厕所,总可以吧?”做戏做全套,余孟阳深谙这个道理。
“不行。”保安急急地说道,不过还是压低了自己的调门,“这附近有个公共厕所,我带你们去那个厕所,这里的厕所不能去。”
“为什么?闹鬼不成?”
“就是闹鬼!”保安斩钉截铁道,“不是我们不让你们上厕所,这个工地不干净,你们还是快走吧。”
余孟阳的扯了扯温少言的胳膊,温少言点点头:“那你给我们指个路吧。”
保安赶紧点头,和之前的不情不愿相比,现在他像是迫不及待地把他们送走。
把他们仨送出工地外,保安随手指了个方向,不等他们说什么就快速地钻回了铁皮内,清晰地听见了落锁的声音。
被赶出门外的仨人面面相觑,就连阮林都觉得不对劲,温少言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来这里是因为我们这次的项目和这个工地的项目相类似,烂尾的事我们要吸取教训,知道吗?”
阮林赶紧点头,余孟阳眯了眯眼睛乜了温少言一眼,满脸写着不相信。
温少言轻笑一声:“小阮,你回头多打听打听关于这个工地的事,闹鬼的也好八卦也好都打听打听,有消息了跟我说,但是这次我们来就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了。”
“嗯!好的,您放心!”阮林重重地点头,一脸的喜悦。
余孟阳撇嘴,真想把这个傻白甜的小伙子摇醒,不是他许杰也不至于欺负你。
看着余孟阳一脸的不满,温少言指了指不远处的公共厕所:“你们俩谁去一趟,做戏做全套嘛。”
阮林赶紧领了这活儿,余孟阳也想跟去,却被温少言的手搭住了肩膀:“去哪?”
余孟阳无语:“厕所。”
“聊聊?”
“聊什么?”
“聊聊你怎么怨气冲天的。”
余孟阳撇嘴:“人小伙子挺不容易的,谦虚好学,又是名牌大学毕业的,你别老欺负人家。”
“你是说我让他把工作给许杰的事儿?”
余孟阳点头,他不相信温少言不明白这其中的含义,那天开项目大会的时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工作给了阮林,就算他确实初出茅庐,那也不能没过两天就把工作再还给许杰。如果工作真的没做好是一回事,但总不能机会也不给人家。
“你这么聪明,就不能动动心眼吗?”温少言戳了戳余孟阳心脏的位置,“你好好回忆回忆,当时工作到底是怎么安排的?”
当时……
余孟阳仰脸看天努力回忆,半晌才想起来:“当时你是在问造价的工作谁负责比较好,大家都说之前是许杰负责的,但是雪姐主张把这部分工作给阮林,原因是许杰已经负责了供应商的遴选。”
“还不算笨到家嘛。”温少言乐了。
余孟阳磨牙,他哪里笨了?“但就算这样,有什么问题吗?”
温少言笑了:“当然有,因为供应商的遴选由谁负责并没有定下来,在我来之前,供应商遴选是归陈雪的,造价归许杰。而陈雪相当于是把自己的给了许杰,把许杰的给了阮林。看许杰这两天的蹦跶就知道许杰对这件事是不满的。”
“你是觉得雪姐绕过你安排了这些事?”
“她确实是绕过我了。不过这不是我不想让阮林把工作交回给许杰的原因,造价这部分很复杂,不是单纯你努不努力就可以驾驭的,他就跟一张白纸一样,放他在那个位置上就是风口浪尖,他控制不住,到时候出了事锅就是他的了。”
余孟阳终于明白了温少言的用意,虽然他不是建筑或者是土木专业的,但他在经侦大队,自然知道建筑工程哪些地方最容易出猫腻。
“那许杰坚持要这部分工作不恰好说明他有问题吗?”
“嗯哼。”温少言笑,“还不算笨。”
余孟阳翻了白眼:“那你打算怎么办?如果许杰真的做手脚,你怎么办?”
“不是我该怎么办,是我们该怎么办。”温少言拍了拍余孟阳的肩膀,“他既然要做手脚那就让他做,最终这份东西总是需要我签字的,到时候审查的时候就靠我们俩了。”
余孟阳:“……”他现在辞职还行吗!这哪里是秘书,这简直就是卖命啊!
阮林还没出来,余孟阳等的有些无聊了,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对了,你不是不信鬼神吗?为什么让阮林打听闹鬼的事?”
“因为比起闹鬼那个保安明显更怕报警。”
“确实,刚刚那种情况,报警估计就调解调解,而且也是我们先闯的工地。”余孟阳琢磨了一下,突然也笑了,“那你刚刚为什么不亮自己身份?而且这么大老远跑过来就为了让我们不要重蹈覆辙?那不得组织一次办公室团建来这里一日游才行。”
温少言好笑地睇了一眼余孟阳:“你不是跟阮林同一届的吗?怎么他跟小兔子一样,你就牙尖嘴利的像只……”
“像什么?”余孟阳语气阴恻恻的,手搭在了温少言的肩膀上,更准确地是掐在了他的麻筋上。余孟阳也想明白了,既然他俩平辈当了一个多月的邻居,自己又是温少言挖过来的,也不求日后升职加薪,温少言还指望自己给他卖命,那现在还指不定谁求谁呢。
温少言笑而不答,只是笑道:“你再在我身上摸摸扣扣下去,阮林大概就要住在厕所了。”
余孟阳不明所以,扭脸看向厕所,这才注意到阮林不是没有出来,而是小心翼翼地从厕所窗户往外看,像是生怕打扰了什么好事。
余孟阳:“……”现在直男的想象力都这么丰富吗?还有!什么叫摸摸扣扣,他就是捏捏而已,没有摸摸也没有扣扣,不要给他扣黑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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