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鬼和失身到底哪个更可怕?】


    因为楼上楼下格局一模一样,虽然很黑,但是温少言和余孟阳还是顺利地到达了目的地。


    当然两人互相攥着对方手腕这种有损男儿气概的小事不提也罢。


    不过他们准备好的东西并没能用上。


    和楼下的热闹相比,楼上一片寂静,别说红光哭声了,连道鬼影都没有。


    “你说,会不会阮林那天是碰巧了?”


    温少言点点头,如果阮林确实是看见了,那么看上去和楼下的布置关系不大了。


    余孟阳松开温少言的手腕,掏出手机打了个手电筒,他本来是想找一找灯的开关在哪里,眼前一亮后却是“咦”了一声。


    “怎么了?”温少言问。


    “没什么,就是这个锁竟然不是密码锁。”余孟阳有些纳闷,却没有多想,说不准是因为这个房子空置着,而公司也没有打算安排人住进来,所以换锁的时候没想到他。


    温少言却是皱了皱眉头:“这栋公寓的项目资料我看过,修的时候应该都是安的密码锁。”


    他这么一说,余孟阳猫下腰仔细地查看了一番,别说大晚上的看一把锁还有点阴森森的感觉。


    “会不会是之前锁换了,于是换了个普通的锁?”余孟阳指了指底下有个明显的痕迹,确实是从密码锁换成了普通的锁。


    确实有这个可能。


    不过温少言没说的是,他其实并没有关注过公寓的资料,他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当初温氏决定要建公寓解决员工住宿问题时,标准是集团统一定的。至于为什么要用密码锁,还是跟法务部商讨出来的,因为密码锁的终端由公司掌控,避免出现员工离职后拒绝腾房的风险。


    不过这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温少言此刻并没有太多头绪。


    探查到这里显然已经是无“鬼”可捉了,二人不得不败兴而归,摸黑走回了电梯。不过他们换了个方向,于是借着电梯的余光,余孟阳看见墙上的灯开关,才知道这里不是灯坏了,只是从感应灯变成了手按式的。


    温少言顺着余孟阳手指的方向也是一愣,觉得未免有些巧合了,这灯也换了锁也换了,而且还是明显不符合当时建造标准的。


    不过温少言自觉不太懂室内装修,没准是因为不好修,所以找的替代方案也说不准。


    “对了。”进电梯后,余孟阳问,“那个喇叭不拆的话,你晚上怎么睡觉?”余孟阳觉得许杰真的是个很纯粹的坏人,哪怕不信鬼神,吵都能被吵死。


    “说实话,没想好。”温少言一耸肩,“我就怕我拆了,他又出别的幺蛾子,还不如让他觉得他得逞了。”


    而且……温少言挑了挑唇角,很快,许杰应该就顾不上他了。


    “那你打算住哪儿?”余孟阳掏出手机,很是热心,“我帮你看看附近的酒店。”


    “不用了。”温少言伸手盖住了他的手机屏幕,“困了,懒得折腾。”


    “难道你要回去睡鬼屋?!”余孟阳眼里写满了“你疯了”。


    “舍不得?”温少言笑眯眯地反问。


    “谁舍不得了?”余孟阳翻了个白眼。


    “怎么就不能舍不得了?”温少言哥俩好地搭着余孟阳的肩膀出了电梯,“你不是说我们是兄弟吗?”


    余孟阳重重地颔首,跟领导当兄弟,怎么算他也不亏,但余孟阳却忽视了大脑对他发出“赶紧跑”的预警。


    然后余孟阳就看见他的好兄弟笑眯眯地按开了他房间的密码:“那你介不介意分半张床给你的好兄弟?”


    余孟阳:“……”歪,幺幺零吗?有人入室抢床了!


    ***


    昨天同床共枕的时候余孟阳睡得死沉死沉的,加之之后又开始闹鬼,于是两个人谁也没时间尴尬。


    但今天却不一样,两个清醒的大男人并肩躺在床上怎么看都有些别扭。


    “咳……”


    在余孟阳烙了不知道第几次饼的时候,温少言睁开眼睛:“你不累?”


    “累……”余孟阳垮着脸,“就是不习惯。”


    “不习惯什么?”


    “不习惯跟男人睡。”


    温少言沉默了半晌,再开口时语调有些微妙:“……你,不习惯跟男人睡?”


    “难道你习惯吗?”余孟阳不乐意了,伸手去抢温少言的被子,睡他的床盖他的被子意见还这么多。


    “我确实是不习惯。”温少言声音可疑地顿了顿,“但是你不是……”


    沉默之中,余孟阳忙于尴尬的大脑终于有空想一想他那被遗忘的人设了。


    哦,他现在是个gay。


    那他竟然还主动带男人回家睡觉?!


    余孟阳忍不住自我唾弃,他真的太随便了!


    于是,余孟阳为了表示捍卫自己清白的决心,用力把被子抢过来,把自己卷成了一个茧蛹,打了个哈欠:“所以你千万不要靠过来哦,不要占我便宜。”


    温少言无奈地瞅着余孟阳,他一个直男,到底谁占谁便宜?


    不过转念一想,温少言又忍不住乐出了声,至少,余孟阳定位还挺准的。


    今天两个人确实都跑累了,冗杂的信息冲击着两人的大脑,不多时,房间内响起了两道格外和谐的绵长呼吸。


    翌日,余孟阳醒来时,温少言正对着天花板发着呆,余孟阳觉得有些热,估计是这两天暖气足了些,就想把身上的被子踢下去,却发现怎么都不得其法,拉拽之中他和被子纠缠成了一团。


    温少言见他醒了,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没精打采道:“别扒拉了,好不容易裹上去的。”


    余孟阳脑子还是不太清醒,只觉得挺委屈:“热死了。”


    温少言叹息了一声:“那也比你便宜被占的好。”


    啊?余孟阳眨眨眼睛,没听太明白。


    “你以后还是……”温少言把脸转向余孟阳,表情凝重地道,“不要随便跟别的男人睡一张床的好。”他本以为余孟阳睡相不错,现在看来前天晚上纯粹是酒精的功劳。


    “我揍你了?”余孟阳有些心虚,毕竟大学舍友投诉过他睡觉会打军体拳。


    “……”就这小身板到底谁揍谁?温少言抹了把脸,“那倒不是,就是对我投怀送抱了。”


    天知道,他被热醒的时候,一转脸差点和余孟阳鼻尖对鼻尖,而余孟阳正手脚并用的扒在他身上。


    于是,温少言从太阳刚升起就开始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


    闹鬼和失身到底哪个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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