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觉回去的时候天色开始阴沉,午饭吃的晚,许老太太就把中午剩下的菜倒回锅里热热,见季觉回来,招呼人吃饭。


    边说着许眠去找季国壮吃酒去了,今儿晚上就他们两一块吃。


    季觉道声好,帮着她摆碗筷。


    晚饭后季觉把晒好的书拿出来,如今高中只有两年,但该学的内容大致相似,他点燃烛火将之前剩下没看完的书本简单翻了一下。


    一小时后,季觉把书收拾垒在桌上,去厨房打水洗漱,村里头睡的早,往往天色一黑便洗洗睡了。


    季觉这一觉睡到半夜,被子里有什么在蹭着他的大腿,潮热的呼吸喷洒,带着浓厚的酒气。


    被子呈现出一个拱形,而他的下被湿滑的东西包裹着,季觉瞬间清醒,掀开被子。


    黑暗中的人仍旧无所觉的低着头,鼻端发出沉沉的哼唧声。


    季觉额头青筋狠跳,“许眠,松嘴。”


    许眠避耳不闻,专注手中的东西,季觉的身体微微失控跟着许眠的节奏,呼出来的气息喘动。


    静默中一股栗子花的气息弥漫,许眠不可抑制的呜出声,季觉忍无可忍。


    烛光重新燃起,幽幽光亮照在两人脸上,床上乱成一团,季觉的脸色无比难看,许眠觉的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什么脏东西。


    “这就是你想要的?”季觉问出声。


    许眠垂眸,对,这是他想要的,他做梦都想要和季觉成为一体,但他不想被季觉这么看着,他讨厌季觉看脏东西一样的眼神。


    “许眠,明天我会和大队长商量搬回知青点。”


    黑暗中冷漠的话语出声,“我们断了。”


    “不行。”许眠的酒在听到季觉要搬走时猛的一激灵彻底醒了,他大声道,”不准搬!”


    季觉没有理他,一个眼神也不在他身上停留,“从我的床上下去。”


    “不行,我不给你搬。”


    许眠上前,一屁股坐在季觉的腿上,捏着季觉的胳膊,“你不准走。”


    眼睛紧紧盯着季觉的瞳孔,“不准走。”


    “我不会给你走的。”


    “你哪也不准去。”


    季觉怎么能走呢,那他怎么办,他不要和季觉断了。


    季觉只静静的看着许眠发疯失措,冷淡无波的眼神像是尖锐的刀,不断刺痛着许眠紧绷的神经。


    “季觉你不准走。”


    “不准走。”


    ……


    ……


    ……


    “我真的要跪下来求你嘛。”


    “那我跪下给你认错,你就别走了成吗。”


    “我道歉,我给你认错好不好。”


    高大的男人望着心上人焦急的挽留,深邃的五官透露着惶恐,抓着手中最后一点稻草。


    他想跟着季觉,想每天看到他,想和他亲密,做世上最快乐的事,如果这都不成,那就让他看着季觉。


    爱情真的会把人变成这样吗?季觉看着许眠,原本高大英俊的人会因为别人的情绪反馈把自己弄的如同丧家犬。


    狼狈,低三下四。


    季觉不懂这种感情的重量,他从来没付出过如此一样的情绪,像汹涌的波涛让人无法呼吸,像一只细密的网将人牢牢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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