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觉，”一股压抑的哭腔从面前的人嘴里发出，他的唇颤抖，满目的悲伤，“不走好不好。”
“我以后不说喜欢你了，也不碰你了。”
说着他松开钳在季觉身上的手，从季觉的腿上下来，像是在表明他的态度给季觉看，许眠低着头，咬着牙保证，“我以后一定不再动你。”
“你相信我。”
“你就住在这，真的，就可怜可怜我成嘛。”
他把自己的姿态放的这般低，一再的祈求。
“许眠，”季觉垂眸，眸光扫过眼前人低垂的发旋，开口问道，“这样子喜欢一个人，你真的能感受到快乐吗？”
“你喜欢我，你觉得自己开心吗？”
“这真的是一种值得你坚持下去的感情吗？”
“你把自己变得这么卑微，落败，将自己完全由别人掌控。”
真要这么完完全全把自己交付给另一个人吗。
在一个不确定的人身上堵上自己的一辈子。
“我拒绝你多次，你为什么还在祈求，还在坚持。”
放手不好吗。
“因为是你。”
许眠喊出声，话音一落，他肩膀抖动着，沙哑哭腔如同他这个人沉沉落在黑夜中，“因为是你。”
“你为什么还要这么问呢。”
“我就是想挨着你，想和你在一起，你拒绝我我当然不开心，我难受的要死，但一想到我要放弃你，我做不到，那会让我比现在更痛苦千倍万倍，我会死在不甘中。”
“我现在给你道歉，求你，这都比不了你从我眼前消失痛苦的万分之一。”
“我做的这些我心甘情愿，季觉你只要有一毫心软那这些就值。”
这些话打在季觉的耳旁，他闭了闭眼，要说心底不触动是不可能的，可触动归触动，但他做不到因此就去接受许眠。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他目前对许眠没有伴侣之间的私情。
感情不对等，只有一方付出,会造就一段关系的不稳定，会成为伤害弱势一方的一把利刃，他无意伤害别人，伤害许眠。
他静静的看着这个独自抽泣的男人，发红的眼圈，沾着泪珠的眼睫，擦去泪水时被揉皱搓的鼻梁，不平的呼吸。
对于许眠他有同情，也有被冒犯的不愉。
他不能忽视许眠为他所做的一切，也无法不在意这种感情会给他带来的麻烦。
如果他出于同情而选择许眠，这种同情能发展成为私情或者持续一辈子是最好的结果，可一旦出了差错......
人总是那么复杂，他会权衡许眠给他带来的价值，能否让他愿意去承担附加条件带来的麻烦，也希望许眠能想清楚后果。
“许眠，你真的放不下吗。”
“你如果和我在一起，你阿奶那边怎么办。”
“她希望你结婚生子，你能承担让老人失望，你怎么告诉她我们之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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