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周含糊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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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周同意了，然后给他修改备注。
所有人加上好友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看朋友圈，霍周自然也不例外。
结果刚点进去，就被郁时南叫住了。
“怎么？”霍周“唰”一下息屏。
“门被锁了。”郁时南说。
“哦。”霍周没怎么在意，旋即踮起脚，伸手从一旁的奖牌展示柜最顶端摸索起钥匙。
动作熟稔利落，没有丝毫的犹豫，一看就是因为总是加班训练经常被锁在这里。
不过只是个全国大学生游泳锦标赛，需要拼命到这种程度吗？
郁时南有些不解。
就在这时，霍周的动作顿住了。
他缓缓扭过头，那副向来没什么波澜的表情，此刻竟难得的浮现出一丝尴尬。
“钥匙不在了。”霍周蹭蹭鼻尖。
郁时南：“……要在这里过夜吗？”
两人对视着，谁也没有往下接话。
手电筒刺眼的光束适时透过钢化玻璃门扫入，直直照向郁时南，郁时南瞳孔微微放大，下意识地往霍周身边躲了躲。
“咔——”
门被打开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来人一脸老神在在的模样，车轱辘一样地重复着这四个字，语气得意的仿佛一个在据点蹲到逃犯的便衣警.察。
“……整得跟恐怖片一样。”霍周听到这声音却是松下口气，他转过身，平静地将郁时南藏在身后，“林教头，把我吓死了，你可就没有宝贝徒弟了。”
“呸。”林教头暗啐一口，不住拎起手电去刺激霍周的眼睛，“别怪我没提醒你，大锦赛务必要好好发挥，这是你离国家队最近的一次，再给我搞些幺蛾子被开除，咱爷俩就同归于尽！”
“开除就开除。”霍周不怎么在乎的模样，“大不了以个人名义参加奥运会，伦敦那届不就有四名这样的选手吗。”
“你——！”林教头怒气冲冲地指着霍周，气得脸都歪了，他本想继续说些什么，结果戳在霍周胸膛前的那根手指还没收回来，就顿住了。
林教头把手电筒照向霍周的双腿之间。
“知道我身材好，你没见过还是怎么着。”霍周不自在地将双腿并拢。
“等会，你先等会。”林教头伸手制止了霍周的下一步动作。
他盯了半晌，接着将手电筒怼在霍周脸前，刺激得霍周要睁不开眼，没忍住往后退了几步。
连带着郁时南也被逼得往后退。
“靠！！！”林教头的怒火一瞬蹿升至头顶，“我他妈就去交流学习了两天，你恋爱都谈上了？！你才多大？运动员的黄金期就这两年！”
“谁谈恋爱了。”霍周皱眉。
“那你解释解释你怎么长了四条腿。”林教头把灯光聚焦到霍周的双腿之间。
“这个啊。”霍周沉默了一会。
处分就处分吧。
郁时南咬咬牙，决定硬着头皮站出来。
“确实恋爱了。”霍周一把把他拽出来抱住，然后将郁时南的脑袋扣在自己的胸前，说起谎来面不改色，“不过您不用担心，我明天就分手，绝不影响比赛。”
林教头狐疑地看看他，又扭头看看郁时南——霍周的上衣、霍周的裤子、霍周的……拖鞋？！里里外外从头到脚，没有一件合身，全部都是霍周的。
小情侣大晚上不睡觉还能做什么？
还是在这种空无一人的游泳馆！还是女方从头到脚的衣服全都换了的情况！
这、这……
林教头脸都绿了。
“你真是一点担当都没有！”林教头紧紧捂住心脏，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把人姑娘放开，我来跟她谈。”
郁时南紧张地攥起双手。
两人的肌肤隔着两层布料相贴在一起，霍周能察觉得出他明显急促起来的心跳。
“我女朋友紧张。”霍周说。
郁时南错愕地扬起脑袋。
“下次见吧。”霍周将他的脑袋摁回怀里。
“现在知道害怕了？”林教头气得想笑，“跟你这种禽.兽单独逗留在游泳馆的时候不知道害怕，要处分了才知道紧张？”
“你要处分他？”霍周略微蹙眉。
“不然呢？”林教头反问，“还有你，你也别想跑！我还以为你大晚上在这里是训练，想着放你一马，没成想是借着月色卿卿我我花前月下。”
“我说你别太爱了行不行，当着我的面还抱得这么紧，先给我把人撒开！”
“真处分？”霍周又问。
“昂。”林教头理所当然。
“那我们先走了。”霍周将人打横抱起，对上郁时南怔然的眼眸后，甚至还能腾出手来给他把帽衫扯紧，“想处分的话，你徒弟叫什么你也清楚。”
“喂霍周！”林教头站在门口无能狂怒，“你给我回来！我说话你当放屁是吧？！你明天给我滚过来游一万米！！”见霍周压根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他又自暴自弃道，“赛前禁欲十五天，至少把这个记住啊！！！”
霍周差点又把腰闪了。
“放我下来吧。”郁时南缓缓撑开帽衫，小声地说道，“我是不是有点重？”
霍周没吭声，只是顺着他的意把他放在了地上，然后烦躁地将头发拨乱。
“刚才谢谢你。”郁时南不太敢看他。
霍周依旧没理，他别过头望向湖面，一张脸被隐藏在黑夜里，看不出表情。
又给他添麻烦了……
郁时南心里泛起不安。
“你自己回去。”霍周把包扯下来丢到他怀里，接着站定，“我有点事。”
“这么晚了，什、什么事啊？”郁时南茫然地抱着自己的背包，小心翼翼地问道。
“管这么多？”霍周皱眉。
“我就是担心……”
“让你走就走。”霍周语气带上不耐。
“……好的，知道了。”郁时南抿抿嘴。
霍周眉头依旧紧蹙，他双手插兜，在桥边站了半晌，良久后……耳朵红了。
妈的。
好软。
好香。
好轻。
好可爱。
几.把要炸了。
霍周认命地双手覆盖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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