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一的名字后跟着【尽职尽责】，而千堆雪则是【摸鱼】
云微度：……
还真是毫不意外。
她将基地位置分享在工作群里。
【社长：过来开会】
【蓝一：收到】
【千堆雪：终于能发言了！】
【千堆雪：@社长那里有员工宿舍吗？】
【社长：没有】
【千堆雪：啊，那我不想去了】
【社长：@蓝一把人带来，方法不限】
【蓝一：收到】
*
云微度用积分给基地升级了基础安保，采用人脸识别技术，非员工npc无法进入。
蓝一站立在门前。
无机质的机械音随之响起。
“请正视屏幕。”
“请整理头发，不得遮挡眼角及两耳。”
“请眨眨眼。”
蓝一照做后，门才缓缓开启。
“验证通过，请进。”
千堆雪想跟着进去，却被结界弹了出来。
冰冷的系统音提示：“单人单次，还请排队。”
“好疼。”千堆雪装模作样地坐在地上碰瓷，“我站不起来了，能批准我线上参会吗？”
屏幕闪烁片刻，冷血资本家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迟到扣全勤。”
“……”
千堆雪没精打采地起来营业：“知道了。”
进入基地后，刚还有气无力的人蓦地恢复活力，唇角微微上扬：
真像神迹。
第一次见面时，对方还没有这么强的压迫感，现在隔着屏幕，只听声音，都令人心悸。
想必是这些天的任务使其突破了阈值。
那么，自己现在做的——
是造神吗？
千堆雪眉梢一提，稍稍提了点音量：“蓝一，今天是第一次开会，你说那位大人会让我们做什么？”
蓝一波澜不惊地走在前面：“我只需要做好自己应做的。”
剩下的事情无需考虑。
千堆雪唉声叹气：“无趣，真希望来点新人娱乐下气氛。”
*
会议室。
云微度见人到齐，开始宣布未来一段时间的工作安排以及公司发展前景。
“首先，是人才引进。”
她看向千堆雪，后者随意地撑着脸，打着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千堆雪，我当时让你做方案，现在方案呢？”
被指名道姓的某人规规矩矩坐直，指了指自己的大脑：“在这里。”
“……”
蓝一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索性当这人不存在。
云微度也懒得和他东扯西扯，直截了当道：
“现在说。”
千堆雪没再绕弯子，站起身开口：“关于潜在员工，我认为要满足如下条件。”
“五十岁以下，心理素质尚佳，综合能力中等及以上，至少有一项不同寻常的才能。”
他忽然笑了笑：“当然，最好是父母双亡或家道中落。”
这样的人，才容易被招募。
云微度语气无波：“继续。”
千堆雪从善如流道：“针对以上条件，的确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不过，对方愿不愿意……”
他含着笑，轻描淡写地补上：
“就不好说了。”
*
“先生，您怎么了？”
玄经怔了下，微笑着摇摇头：“没什么。”
他继续给学生批改课业，将忽然涌现出的异样藏在心底。
奇怪。
刚刚那一瞬似乎是……被猛兽盯上的感觉。
*
“玄经，二十二岁，父母双亡，唯一的妹妹也在多年前病逝，目前靠给幼童启蒙勉强糊口。”
千堆雪微笑道：“当然，不仅如此。”
“真实情况是，这人尤擅岐黄之术。”
医疗人才，一向是稀缺资源。
尤其是他们这种刀尖舔血的公司。
千堆雪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但我能力有限，只怕是请不动他，实在抱歉。”
云微度冷淡道：“是请不动，还是没去请。”
空气静止一瞬。
千堆雪扬起笑容：“好可怕，这都被您猜中了。”
“但也没办法，对方是那种温柔到近乎偏执的人。”他轻飘飘道，“和我相性极差。”
哪怕去请，恐怕是无用功。
虽然他并不是毫无办法，但需要花费的精力太多，让他提不起劲。
何况，如果一个组织依赖他才能扩大，那他为什么还要给人当下属？
要是没有才能，只会发号施令。
这样的存在，即便是神——
千堆雪笑容不变。
也不过如此。
*
会议室里落针可闻。
云微度扫了他一眼，将这个npc的心理活动摸得七七八八，轻笑了声：
“只要不影响大局，我可以原谅你的那些小心思，但你要清楚一点。”
明明有帷帽遮挡看不清脸，但在场的两人都能察觉到那冰冷的视线……以及深不见底的幽暗危险。
“给钱，是要你做事。”
她慢条斯理道：
“这次我去招人。”
“不是因为我拿你没办法，而是资源应该被最大化利用。”
以千堆雪的能力，让玄经入职仅是时间问题。
只是，在劳动时间同等条件下，他能处理上千份情报，单用来招收奶妈太过浪费。
云微度看向工具人的眼神没有丝毫波澜，冷酷且不近人情地吐出一个字：
“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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