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黄橙橙暖洋洋的,照在身上很容易给虫懒散的感觉,舒服的想让虫睡过去。


    兰易斯绑架了克莱德身上的一只猫猫,双手拎到膝盖上,感觉手感有点不如刚刚的好,但这毕竟是货真价实的毛茸茸,心理略有落差,手上还是诚实的从头撸到了尾,“克莱德,你对提西里元帅怎么看,听说他很看重平民出身的军雌。”


    克莱德眨了眨眼,眼含憧憬:“提西里元帅战场上勇猛非常,曾经在虫化状态下徒手撕裂了对方三台星甲。但私下却是是一位平易近人的阁下,经常会来训练场指点我们,是军队中很多雌虫的偶像。”


    雌虫有些羞涩的低下头:“其实我也一直想申请前往第一军任职,可惜第一军的要求太高,我暂时还达不到。”


    手撕三台星甲,很好打不过。兰易斯淡定的接收完信息,看着克莱德脸红的模样心里有些不满,但面上并未表露出来:“阿普中将呢?我今天遇见了他,他让我很生气。”他差点嘎了我。


    克莱德啊了一声,有些紧张:“阿普中将是一位豪爽的军雌,脾气来的快去的快。”


    “他之前是一名雌侍,那位雄虫阁下剥夺了他外出的权利,对他也不是很好。十年后那位阁下对阿普中将失去了兴趣,他才得以回到军部,所以可能对雄虫的态度可能有些不礼貌。”


    金发雌虫感觉雄虫气息平稳,不像生气的样子,放下新来,继续说道:“提西里元帅看重他之前的成绩,提拔他为上尉,阿普中将也不负众望,很快凭借军功升为了中将。”


    兰易斯捏了捏克莱德的脸颊,向外扯了扯,好奇:“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想着阿普中将扑到他身上的狠劲,兰易斯感觉阿普上将对雄虫不是恶劣,反而称得上是喜爱。


    是提西里出声打断的那一刻,阿普的眼中才充满了恶意,虽然只有一瞬,那种源自身体的危险预警还是将那眼神深深印在啦意思了脑海里。


    “唔,我的朋友比较多,吃饭、训练、休息的时候都会聊聊天,时间久了就什么都知道一点。”金发雌虫眉眼弯弯,笑意自眉梢眼角露出来,似乎是回到了愉悦的时光。


    没有朋友、没有过亲友聊天经历的兰易斯加大了手劲,在克莱德的脸上留下了一个红印才离开,并没有说出对提西里和阿普的怀疑,“你的判决书我看过了,但这不像是你说的,把你排除军部上层,一个少将对他们来说并没有这么重要。”


    克莱德做出侧耳倾听的样子来,兰易斯把玩着雌虫额边调皮落下的金发,把他别到雌虫耳后,“在判决发生前,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克莱德苦笑:“这也正是我想不清楚的,每天都如常参加训练、进行工作、吃饭、沐浴、入睡,甚至没有过一些特别行动。”


    兰易斯指尖一顿,“或许,那时你有没有在军部见到雄虫、或在公共场合中谈论雄虫?”


    “也许有?”克莱德不太明白兰易斯的意思,还是想了想,“硬要说的话,我在前不久在军部看到了一只橘色头发的雄虫,令我印象深刻。您也知道,愿意来军部的雄虫很少,很容易引起雌虫们的注意。”


    兰易斯心里快速过了一遍记忆中的军部雄虫,没有橘色发色的。而且,橘色发色也太亮了吧,也不怕晚上闪瞎了自己的眼,治好了金发恐惧症的雄虫自然而然的转移了仇恨。


    “你记得是哪天吗?”


    “那天我应该在与乔伊谈论不久后第三军选拔的事情……没有意外的话是,一个月前。”金发雌虫眉头紧锁,思考片刻后肯定的吐出了一个日期。


    兰易斯眉梢微动,那正是他离开军部的日子。


    想着那间奇怪的地下室与精神力削弱组织,以及态度奇怪的两只雌虫,兰易斯似乎抓住了什么,他语气坚定地做出判断,“也许,那只雄虫就是你被陷害的关键,也是他让你倒了大霉!”


    “嗯?”克莱德不由得挺直了身板,“您的意思是……”


    似乎掌握全局的兰易斯侃侃而谈,“我发现军部多了些针对雄虫的装置,合理怀疑军部里一些针对雄虫的秘密。”


    考虑到平民出身的克莱德不理解上层间雌虫雄虫间对权利的涌动,他忽视了一脸欲言又止的克莱德,陷入沉思“或许他们掳掠了一些平民雄虫?”


    “克莱德,你还能回忆起那只橘色的奇怪雄虫身上更多的细节吗?”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能感受到兰易斯揭开谜题时体内的亢奋,雄虫身后仿佛升起了万丈明灯。


    克莱德不忍打破这种幻想,小心翼翼地说:“我印象里那是一位穿着特质军服的雄虫,刚从军部大楼离开,身边有一位高级将领陪同。特点的话,那位雄虫阁下穿的并不是与军服配套的长靴而是短靴。”


    ‘啪’雄虫身后明灯灭掉了,声音镇定地问,“那天什么时候遇见的?”


    这次克莱德回复的很快,“晚上6点钟左右,我们训练完毕正好要去食堂吃饭。”仿佛因为印象特别深刻,雌虫还补了一句,“那天的夕阳很漂亮。”


    一瞬间,依旧面无表情的兰易斯就突然显得无精打采起来。


    克莱德绞尽脑汁的安慰他:“雄主您的猜测很有道理,也许确实是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我会努力想起那位雄虫大人的情况。”


    兰易斯撩起眼皮:“不用了,因为你说的那只雄虫是我。”


    “啊?”


    雄虫百思不得其解:“你是怎么把我看成橘色的?”


    克莱德心虚低头,脸上有点发烧。


    那天的夕阳太艳丽,大片大片暖色的阳光把四周的一切都染成了金色,短暂的一瞥之下他只记得那只雄虫橘黄色的发尾,或许、大概、可能真的是光照的?


    前面暗搓搓骂自己的兰易斯不得不再给自己找补回来,咳了一声引起雌虫的注意才说:“遇见我是你的幸运。”除了我虫星在没有这么好的一只雄虫了?


    克莱德心中好笑,笑吟吟地应道:“对,遇到雄主是我的幸运。”


    兰易斯瞪了在心里笑话他的雌虫一眼,想着军部未知的危险,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命令道:“过来坐我腿上。”


    刚刚还游刃有余的雌虫呼吸一滞,颤颤悠悠地扶着座椅虚坐在兰易斯的腿上,身体被雄虫身侧若有若无的信息素撩的发软,莫名有些口干舌燥:“雄主?”


    “你在想什么?”雄虫手掌微凉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衫传到了克莱德身上,让他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身体紧绷。


    “我只是想帮你拿下抑制环。”兰易斯仿佛不知道克莱德的异样,一只手揽着雌虫的腰肢,一只手隔着贴身西裤的布料放在已经松开的抑制环上,中指在食指捏着抑制环的边缘,顺着克莱德的紧绷的大腿一点点往下蹭。


    长期带在让大腿处的金属已经被雌虫的体温暖的温热,雄虫的手指带着那块温热的金属从腿根处向下,一直划过腿弯,路过膝盖,浑身被在雄虫气息侵占的感觉令克莱德不自觉觉得蜷缩起了脚趾。


    察觉到克莱德精神海中绷紧到极点的情绪,与身上雌虫不自觉放轻的呼吸,兰易斯心情颇好的放开了手,金属抑制环失去了支撑点,顺着小腿下滑,擦过雌虫的脚背,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久违的力量回归到身体里,让克莱德有一股不真实的失重感,明明现在的力量足以近身掀翻二十几个雄虫,但金发雌虫还是费力的绷紧了身体,虚坐在兰易斯的膝盖上,周身都是避无可避的属于雄虫的信息素,眼中被激出点点水光,显得有些无助。


    他略显迷茫地歪了歪头,声音有些发软:“谢谢雄主阁下?”


    “不要总发出那种奇怪的声音。”兰易斯冷漠无情地推了推克莱德示意他下去,见雌虫有些回不过神,便干脆旋身把他长椅的旁边。


    克莱德缓缓平息体内被引起的躁动,好半晌才恢复了平静,用与平时无异的嗓音回道:“好的,雄主。”


    金发雌虫心中泪流满面的想,在这么下去自己早晚变成性冷淡,雄虫脱光在眼前而面不改色,真乃雌虫中的英雄楷模。


    暮色降临,余晖渐渐铺满了大地,晚风中带着几丝夏日临来的燥意,伴着树叶的“沙沙”声里有阵阵蝉鸣传来。


    兰易斯放过了怀里快被撸晕的猫咪,带着属于他的雌虫回了家。


    他睨了一眼克莱德仿佛沐浴过初晨的浅金发丝,回想着它在手中的柔软触感。


    心中得意的哼了一声,一点也不比猫猫差。


    *


    进入科索斯雅的大门后,兰易斯诚邀克莱德进屋继续观察大哥布鲁斯,克莱德慌忙摇头表示素材足够,自己的灵感已经抑制不住了,可以连夜写完初稿的程度。


    雄虫兰易斯对这种行为大加赞扬,并立刻发动了在主星上的全体员工配合责任主编克莱德的工作,为文化社第一本像样书籍的出生舔砖加瓦!


    克莱德:心死如灰。


    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狗事的兰易斯进入城堡的第一时间面对的就是大哥的臭脸,他面不改色的走过去,在一旁温柔地问:“大哥你下周是不是要去军部找军雌,”


    布鲁斯被兰易斯诡异的态度吓得一激灵,离开沙发两米远与一脸阴森冒坏水的兰易斯保持距离:“你又想坑我?”


    “怎么会?”兰易斯笑了笑,随即板着一张死人脸面无表情的疯狂输出,“我今天看到一个叫阿普的中将,腰宽腿长胸肌饱满,特别有桀骜不驯的气质。明天你去看看,要是钱不够的话,我帮你交罚金买回来。”


    “你会有这么好心?”虽然明知有诈,但布鲁斯还是可耻的心动了,没有一只雄虫认为雌虫嫁给自己是坏事,只会觉得那只雌虫三生有幸遇见自己。


    兰易斯一板一眼地说:“为了向哥哥道歉,白天不该因为克莱德的事偏心。”


    知道自家弟弟对什么兄友弟恭的执念,布鲁斯松了一口气,应承道:“算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大哥,等周五我去军部看看。”


    兰易斯语重心长:“这么好看的雌虫你要把握住机会,万一被跟你喜好相同的雄虫抢走了呢。”


    布鲁斯:“哪个雄虫瞎了眼?啐,算了明天我去看看,你小子神神叨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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