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春日妄想 > 45. “温卿卿,我这人坏得很,最……
    寒风冷冽,雨声潇潇,十二月的景城被一场大雨笼罩。


    喻阳推开大门,把黑伞一收,踩过的地方全部留下黑脚印:“这鬼天气,我下车走过来五十米的路都跑不掉。”


    盛惊澜微眯起眼,盯着他留下那串脏兮兮的痕迹,很是嫌弃:“站住,退出去。”


    “别急啊,阿姨一会儿就来打扫。”喻阳早有预料。


    实地考古踩过泥坑的他们哪有这些洁癖,但这一个月来,盛惊澜脾气暴涨,喻阳不敢招惹他,努力做到尽善尽美。


    “听说老太太最近给你安排了一堆相亲对象。”


    “谁知道。”


    “啧啧。”听听这句话,“你是当事人,你不知道?”


    “哼。”不过是老太太一厢情愿的安排。


    自打盛惊澜分手,盛憬言找人的事情也不了了之后,盛老太太联合儿媳阮琴给兄弟俩安排了一堆适龄女孩。


    盛憬言对此事接纳度很高,只要模样达标的,他都愿意去见见,几乎给所有相亲对象留下好印象。


    而盛惊澜不一样,软硬不吃,不联系、不见面,主打一个叛逆。


    盛家的人拿他没办法。


    消停了几天,盛惊澜才肯回家。


    这次家宴盛父也在,前些日子从合作的来伙伴口中听到些关于修复工作室的消息,今晚盛父对小儿子格外关注:“听说你那工作室做得不错。”


    盛惊澜一副不着调的语气:“您听岔了吧。”


    盛父:“……”


    阮琴不断给儿子使眼色:“怎么跟你爸说话呢。”


    “无碍。”知道小儿子一向顽劣,盛父这回没跟他计较,“我生意上的一个朋友,家里有个祖传的青花瓷瓶被打碎了,既然你干这行,就先帮你文叔叔修一修。”


    盛惊澜眉头一挑:“如果他不介意排队到后年,我倒是可以帮那什么文叔叔,修、一、修。”


    故意拖长的字音,勾起的唇角写满讽刺。


    “砰——”


    盛父一巴掌拍在桌上,巨大的声响吓得周围人全都投来目光:“盛惊澜,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爸?”


    “我这眼明心亮的,正看着您呢。”平时有什么好事全想着大儿子,要送人情就找上他,啧。


    盛父怒而甩手,指向阮琴:“看你教的好儿子!”


    盛憬言第一个站起来:“爸,你消消气。”


    这顿饭是吃不下了,阮琴推了小儿子一把:“惊澜,快去跟你爸道歉。”


    盛惊澜瞥眸看着她,从小到大,母亲都以父亲的话唯首是瞻,被呵斥也不反驳,真是够了。


    盛惊澜站起身,不是去道歉,“既然咱们互看不顺眼,都别勉强见面。”


    要不是老太太叫他回来,他甚至都不愿踏进盛家一步。


    老太太近日身体不太舒服,没上桌来吃饭,盛惊澜临走前去老太太院里看了一眼,“奶奶。”


    如今,老太太见到他也是唉声叹气:“原以为你这次收心了,结果还是跟从前一样不懂事。”


    “您孙子被人甩了,可怜着呢。”他把自己的经历当做谈资,一笑而过。


    老太太始终认为:“阿瓷脾气那么好,肯定是你做什么坏事惹得她不开心。”


    盛惊澜双臂环抱:“既然您还念着她,又给我塞一堆相亲对象,故意添堵?”


    老太太正经道:“我是在考验你。”


    “……得,您还考验我。”老太太就是在广撒网,没捞中罢了。


    盛惊澜在屋里陪老太太待了会儿,离开的时候又撞上盛憬言。


    盛憬言最近春风得意,“听说你分手之后就不再接触新的女性,没想到,浪荡风流的盛惊澜也有为情所困的一天。”


    当初他哄骗萧嫣然没能达到的效果,在温瓷这里稍作破坏,就让盛惊澜的骄傲跌落至此。


    “真是辛苦大哥了,一边忙着工作讨好爸妈,一边要应付那堆见不完的相亲对象,还要抽空操心我的事。”盛惊澜眼底浮现讥讽,“哦对了,那些陪你过夜的女伴,最近没找你麻烦吧?”


    盛憬言瞬间拉下脸。


    他一个年近三十的成年男性,有女伴解决需求很正常,只是那些人还不够资格以他“女朋友”名义相称。偶尔也会遇到一两个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竟让盛惊澜听见了动静,真是麻烦。


    盛憬言眼神微凛,皮笑肉不笑的:“慎言,毕竟在大家眼里,我是洁身自好的盛家大少爷,而你……”


    而他亲爱的弟弟,才是那个违逆长辈、滥情不忠的纨绔子弟。


    在盛憬言看来,温瓷的事,谁都没讨着好处。如今温瓷跟盛惊澜分开,他勉强出了一口气。


    被盛惊澜一掺和,温瓷必然不可能答应他,他也就没必要继续浪费时间。


    女人对他而言不过是锦上添花,娶个赏心悦目的花瓶在家里,依附他、崇拜他就够了。


    每次回盛家,盛惊澜的心情就会变得很糟糕,恰好周贺临那边有个酒局,喻阳也去。


    场内有些不熟的,玩得很开。


    其中也有两三个女性,最大胆的那个端着酒坐到盛惊澜身边,笑着递出酒杯,上面还沾着明显的口红印。


    周贺临喝多了酒,晃眼一看,似乎又见到从前那个在女人面前游刃有余的盛惊澜。


    他拿起手机,开始在三人小群胡编乱造:“搞不好今晚一过,你又有小婶婶了。”


    远在国外求学的盛菲菲就这么被误导,又糊里糊涂把消息传给了苏禾苗。


    在苏禾苗的视角里,她见证了温瓷从最初的无忧无虑变成现在冷淡伤怀的模样,把这笔账全部算在盛惊澜头上。


    如今有新的人出现,品貌家世不凡、性格好,跟温瓷还是青梅竹马,她便想撮合撮合,让温瓷快点走出上一段感情带来的阴影。


    “禾苗,我跟风有致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也不可能变成那样关系。”温瓷决定告诉她,“他曾经有过一个很喜欢的人,或许这份喜欢,会延续一辈子。”


    苏禾苗惊讶地张大嘴巴:“什么意思啊?曾经有过?现在呢?”


    温瓷叹气:“他喜欢的女孩失踪了。”


    苏禾苗好奇:“失踪?为什么?”


    温瓷摇头:“不知道,就是很平常的一个下午,她失踪了,再也没出现过。”


    “没找过吗?”


    “找啊,找了好多年,即使机会渺茫,他也从未放弃。”


    其实,几乎所有人都默认闻蝶已经离世,只有风有致还在坚持。


    他的感情被困在闻蝶失踪那年,再也没能走出来。


    有时候,温瓷觉得老天真是不公的。


    付出真心的人遭背弃,互相喜欢的人被迫分离。


    夜晚,窗外下起大雨,她静静地靠在窗边,伸出一只手。


    寒冷吹到手心上,刺骨的疼。


    那个跟她说过“再见”的人如今也有了新的生活,或许她也该潇洒一点,别再沉浸于过去。


    温瓷的变化,周围人都看在眼里。


    宋兰芝没再问过她是否跟景城人有牵扯的事,重新张罗起相亲。她做这事儿也从不跟温瓷明说,而是制造各种顺其自然的机会。


    温瓷去茶楼,有人请她喝茶。


    偶尔外婆跟老友聚会,她必定遇到对方的儿子或孙辈。


    有时回家,都能在走廊遇到来做客的年轻男士。


    面对各式各样的优秀男士,她提不起任何兴趣,甚至没耐心坐下来跟他们交谈,连连拒绝后,直接跟宋兰芝表明态度:“外婆,别再做这种事了。”


    十二月中旬,电影院上映一部悬疑剧,温瓷买了首映票,独自前往观看。


    电影开场,余光瞥见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在旁边坐下,戴着棒球帽,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脸。


    原本没什么特别,只是有股极淡的柑橘香触动了温瓷的嗅觉。


    她不由得握紧手指,却迟迟不敢转头,过了好半天,才凭着屏幕投射的灯光看清那张陌生的脸。


    不是他。


    温瓷收回目光,眯了眯眼,专心致志地看完整部电影,没发现后排有道深邃复杂的目光,全程落在她身上。


    临近元旦,原先租用风家店铺的老板彻底搬离南城。


    温瓷办工作室,需要重新装修,又要耽搁一阵。


    砂楚关心她的工作进度:“有什么心仪的风格。”


    这两个月,温瓷没白忙活:“已经跟装修公司沟通好了,最近就会开始动工。”


    “打算什么时候开起来?”


    “年后吧。”温瓷粗粗的计划过时间,“还需要一些作品。”


    “你的作品还不够吗?”砂楚记得她从十几岁开始,每年都有作品拿奖。


    “还不够。”


    温瓷最近在构思一副冬季主题的作品,冬季题材很多,温瓷迟迟没能落笔,直到在元西茉的朋友圈看到一条关于“冰川自驾游”的分享。


    艺术家的作品灵感大多来源于生活,例如她那副在巴黎美术馆展出的《春雨夜》。


    看到元西茉分享的朋友圈,温瓷动了心思,私下聊了几句。


    元西茉对此表示欢迎:“你呀,外面看着娇柔婉约,内心野得很。”


    温瓷不可置否。


    有过前几次反抗后,温茹玉对她的管束放松许多,只是听到她说要出远门,会下意识想到各种不好的状况:“你要去大城市也就罢了,冰川太危险。”


    温茹玉会反对,其实在温瓷意料之中,她联合外婆一起说服母亲,也不知外婆怎么的,竟还牵扯出周文琛,“你还记得周家那孩子不?他也要出游的打算,既然你妈不放心你一个人,干脆你们一起去。”


    温瓷私下里跟外婆坦白:“我跟西茉姐去。”


    宋兰芝:“我知道,但你妈妈不知道,反正你是去取景的,路上多个同伴多份安全。”


    “外婆,我目前真的没有谈恋爱的心思,您不必想方设法撮合。”


    “不谈、不谈,我又没要你跟他做什么,起码有熟人同行,你妈妈也放心。”


    宋兰芝说,周文琛有过多次去冰川雪山的经历,果然人不可貌相。


    就这样,两人一同登上去往宁城的飞机。


    他们将从宁城出发,自驾游出行。


    汇合时,元西茉打趣她:“换人了?”


    温瓷摇头:“只是同行的朋友。”


    她跟周文琛无半点暧昧,几乎都跟在元西茉身旁。


    他们把各自的装备搬到后备箱,元西茉说:“这里面有部分是要去冰川徒步的专业人士,不过我们呢,就驾车游一圈,看看风景就好。”


    温瓷想起:“你以前不也跟着训练过?”


    “现在不一样,年轻的时候做什么都无所畏惧,现在么……总得考虑一下果果看不见妈妈,哭了怎么办。”再坚硬的人成为母亲都会柔软几分。


    温瓷随即一笑:“果果呢?”


    元西茉洒脱道:“送去外婆家过元旦了。”


    即使有了女儿,她也没忘记在做妈妈的同时做好自己。


    每辆车都有经验老道的司机,路况好的时候,温瓷也接替过这个位置。


    休息时,周文琛在她旁边坐下:“你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温瓷垂眸道:“很多人都这么说。”


    她没问那里不一样,不给人接话题的机会,周文琛拧开水壶发现里面快空了,准备去装热水,顺便问温瓷:“要喝水吗?我去帮你接点。”


    温瓷态度明确:“不用了,谢谢。”


    周文琛起身离开,那个位置很快被元西茉占据,元西茉调侃她:“你还真是油盐不进。”


    温瓷假装没听出弦外音:“怎么不进,不才吃过午饭?”


    元西茉惊讶:“你都会开玩笑了。”


    她长期居住在榕城,一开始并不知道温瓷跟盛惊澜分手的事,还是温瓷找她了解“冰川旅行”时才得知这个消息。


    温瓷会藏事儿,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大肆宣扬,分开了也悄无声息。


    中午短暂的休息后,一群人继续出发。越往前行,海拔越高,第一晚入住酒店的地方备有氧气机,好在他们这队人身体素质不错,暂时没出现任何不适。


    进入酒店后,除了晚餐时间基本没人出去,温瓷跟元西茉同屋,两人歪头凑到一起跟元果果打视频。


    天黑的时候,酒店又来了一车,员工面无表情地给他们办理手续,最末的年轻男人递出身份证,员工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他们见过各式各样来旅行的人,今天倒是稀奇,来了几个长得跟大明星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电视剧来这里取景。


    行李往房间一放,喻阳饿得直接进食堂喝了大碗酥油茶,“这比我想象中的无聊。”


    盛惊澜扶了把黑色帽檐:“那你回去。”


    “来都来了……”总得打卡一下,晒晒朋友圈再回吧。


    元旦前,盛惊澜忽然问他要不要去冰川转一圈,他当时一口应下,现在有点后悔。


    不过还是那句老话——来都来了。


    稍稍填饱肚子后,喻阳顿时觉得酥油茶味道古怪,搁置小半碗,“你怎么想到来这条线的?”


    盛惊澜靠窗而坐,摩挲指尖:“闲的。”


    喻阳:“???”


    盛惊澜很闲吗?


    隔三差五就从工作室消失,问就说在忙。


    刚开始他还以为盛惊澜又找温瓷去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盛惊澜这人骨子里傲得很,出生至今还没跟谁低过头。


    吃完饭,喻阳进屋去了。


    盛惊澜一个人走出门,在夜色里站了会儿,在回去的走廊上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我去餐厅接点热水。”


    “帮我也接一壶。”


    元果果跟妈妈打电话不肯挂,温瓷一个人出来接水。


    走廊上,男人抬手按下帽檐,擦肩而过。


    走到楼梯坎,温瓷缓缓转身盯着那道背影消失的方向,手掌轻轻覆上心口。


    -


    经过两天的驱车驾驶,一行人终于来到冰山脚下,徒步的跟驾车观景的分道而行。


    白色雪层里面裹着天蓝色的冰岩,纯粹而美丽,即使网上再过再多的视频和照片,都不如亲眼所见来得震撼。


    温瓷举起相机拍摄,忍不住想,如果她将眼前所见描绘出来,该是多么的奇美壮观。


    镜头中,有雪球从岩壁滚落,温瓷移开相机打量四周,赶紧呼唤周围的同伴。


    来之前,她做过不少攻略,对一切情况十分敏感。


    经验老道的司机也发现状况,远远眺望,见远方涌现云状的白雾,接近着有道低沉的破裂声从山间传来。


    “雪崩了——”


    不知是谁在大喊,声音传来时,众人呆愣几秒,撒腿就跑。


    “大家快上车!”


    然而不是每个人都能在危险来临之际,迅速做出正确判断。


    巨大的云雾如猛兽张开嘴巴吞噬周围的一切,温瓷反应过来,抱着相机朝车的方向奔去,忽然有一股力量将她拉向上坡,在她耳边发布指令:“抓住树干。”


    大雪铺天盖地滚落下来,淹没惊恐与尖叫,下面的车辆被冲出好几米远。


    受到边缘冲击的温瓷也短暂地失去意识,听到耳边有道熟悉的声音,轻轻地唤她名字:“温瓷。”


    温瓷睁开时,只觉得头疼欲裂:“盛……”


    “我在。”盛惊澜一边安抚她,一边观测四周。


    他们跑到侧面山坡,又接住大树减少了冲击力,然而双腿还是被冰雪覆盖。


    车内的人亦是被震得不清,元西茉按着脑袋,才发现车内少了个人:“阿瓷呢?”


    周文琛脸色煞:“她,她不在。”


    元西茉揪着他衣领:“你不是跟在她身边吗?”


    “对不起。”原本他是在温瓷附近,可危险来临时,经过训练的身体只允许他自己逃生,忘记还有一个人。


    元西茉尝试推车门,然而外面被细雪覆盖,犹如被焊住,无论如何也打不开。


    大雪封路,他们彻底被困在这里。


    而此刻,被冻在树边的温瓷正配合盛惊澜挖雪。


    碎雪会凝固成硬块,他们只能抓紧时间自救。温度很低,风一吹,冻得人全身发抖,红彤彤的双手使不出力气。


    茫茫大雪让人分不清方向,周围恶劣的环境正在吸收他们的体温。


    温瓷嘴唇已经发白:“现在怎么办?”


    盛惊澜从雪服里掏出信号收发器:“做好一切应急措施,等待救援。”


    他的语气还算冷静,温瓷却扛不住,被掩埋的双脚使人无法离开,而她已经没有力气挥动雪铲。


    没时间叙旧,没精力探究盛惊澜为什么会出现,温瓷咬着干裂的嘴皮,胳膊传来被一阵疼痛。


    刚才的情况那样危险,她不免被撞伤,一直没说,现在却装不下去了。


    “好痛。”她全身开始冷颤。


    “别咬。”盛惊澜眸色一凛,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裹在她身上,拿着雪铲继续敲击脚边的冰雪。


    终于,他们挣脱束缚。


    然而凭他们个人,无法在茫茫大雪之中平安离开,甚至随时可能遇到第二次雪崩的危险。


    来时的路已经被掩盖,盛惊澜牵着温瓷的手,在四周寻找可以躲避风雪的地方。


    雪光刺眼,温瓷试图把衣服还回去,却被盛惊澜按住,“别打扰我。”


    终于,他们找到一个岩石形成的山洞,两人迅速躲进里面,即使里面依然寒冷,也能避开大部分风霜。


    盛惊澜口中呼出一股热气,回头见默默跟在旁边的温瓷,摘下手套蹭了蹭她冰凉的脸:“宝贝,我不是在凶你。”


    一句亲昵的称呼勾动温瓷的心弦,刚从风雪里逃生,余悸未消,她仅能回答短短的几个字:“我知道。”


    “刚才说哪里痛?”盛惊澜想起她刚才在外面喊痛,当时情况危急,没时间细究。


    温瓷抿唇摇了摇头,尽管冷得发抖,她还是将衣服递回去:“不是要保护我吗?如果你倒下,要怎么带我离开?”


    她拿自己当理由,盛惊澜果然没话说,一把套上雪服。


    温瓷抱紧胳膊试图让自己暖和一点,下一秒,一阵温暖的气息将她包裹。


    他的雪服宽大温暖,以保护的姿态将她从前往后裹在。


    亲密无间的距离一下子把温瓷的记忆拉回几个月前,交缠的发丝,湿嚅的气息。


    而现在,他们身处贫瘠的山洞,只剩彼此。


    “为什么,出现在这……”温瓷的声音被闷在衣服里。


    她不信盛惊澜出现在冰山是巧合,即使真的不期而遇,那人也不会精准到在危险时刻冲到她面前。


    盛惊澜把衣服松开些,让她的脑袋露出来,“你不是猜到了?”


    温瓷垂头道:“不是说……不会再见了么。”


    盛惊澜低哼一声:“我说什么你都信?”


    “……”她无言以对,心情复杂得很。


    盛惊澜隔着衣服在她腰间掐了一把,低头附在耳边:“温卿卿,我这人坏得很,最喜欢出尔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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