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春日妄想 > 60. 旗袍美人,一夜爆红
    她被转了一面,掌心抵在冰凉的全身镜上,浸出一层细汗,在清晰的镜面留下十指痕迹。


    “宝贝,睁眼。”


    他又在耳边蛊惑她。


    她的视角在晃动,随着镜子里颤抖的身影变得模糊不清,眼角泛起泪花:“慢,慢点……”


    “你、确、定?”


    男人勾起唇角,逐渐远离。


    在温瓷放松的一瞬,他再度席卷而来。她整个人像被提上去,悬于空中,不着实处。又似在水中漂浮,来回涌动。


    温瓷舒适地眯起眼,如天鹅仰颈,嗓音洋洋盈耳。


    就差一点。


    男人恶劣地抽离,她瞬间落空,心如猫挠一般,难受地蜷起脚趾。


    “盛惊澜。”她颤声唤他名字,羞于表达需求。


    男人假装不懂,仍是缓慢前行:“嗯,我这个人呢,绝对服从女朋友的命令。”


    温瓷眼尾发红,发出小声嘤啼:“难受。”


    盛惊澜极有耐心,一下又一下的在身后替她梳理乌黑长发。


    从颈窝划过脊背,经过的每一处似火灼烧,镜子里的女人眉眼生情,水光莹莹:“帮帮我。”


    “遵命”


    他终于得到进攻的指令,扣着腰肢不断攀岩而上,直达顶峰。


    温瓷精疲力尽,倒进身后温暖的怀抱。


    谁惹的祸,谁负责收尾。


    两人住一起后,盛惊澜新学会了卸妆技能,平时不愿麻烦别人的温瓷也心安理得接受他的服务。


    洗净后,盛惊澜抱她做到床上,又去梳妆台拿药。


    温瓷瞄了一眼白瓷瓶的小罐子:“药快搽完了。”


    “没事,再配。”盛惊澜小心翼翼地用医用棉签沾起药膏,抹到温瓷的下巴和脖颈上。


    之前在景城留下的伤口已经结痂掉落,果然没有留疤。愈合后的伤痕呈棕色,为防止色素沉淀,这药还需每日坚持涂抹。


    帮她弄完,盛惊澜便联系曲水重新配药。


    新发给曲水的地址在南城,曲水犹豫片刻,发来消息:“那个,看你们的地址变了,你们是住在景城还是南城啊?”


    他以为曲水在确认地址,便简短地回了两个字:“南城。”


    曲水:“你们南城好玩吗?”


    盛惊澜:“?”


    这话看得盛惊澜皱眉,温瓷看他表情不对,好奇问:“怎么了?”


    盛惊澜直接把手机扔给她:“你跟她聊吧,我去洗澡。”


    温瓷伸手拿起手机,他们前几条聊天记录都跟伤口和药有关,只有曲水最新发来的消息提到医药以外的事。


    许是盛惊澜回复那个冷硬的问号吓到曲水,对方发来一段文字道歉:“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对南城比较好奇,所以问问。如果不方便的话,就打扰了。”


    温瓷打字回道:“没关系,南城这边风景很好,你有兴趣可以过来玩。”


    “谢谢。”意识到对方是有女朋友的人,曲水也不好多聊。


    一周后,药膏准时寄过来。


    盛惊澜收的快递,盒子里装着包裹多层的药瓶,以及一张手写卡片。上面写着收件人名字和简单的使用方式,大概是为了确认寄件信息。


    回房间的路上,手机响了。


    “宝贝。”


    “我的冰川图终于绣好了,你今天有空吗?可以过来看看。”隔着手机都掩藏不住她话里的欢喜。


    “你都对我发出如此诚挚的邀请了,我还能拒绝?”接到温瓷的电话,盛惊澜顺手把药瓶和卡片一起放到温瓷桌上。


    -


    历时几个月的创作终于完成,长达一米的绣布摊开铺在桌上,蔚蓝色的水与纯白冰雪碰撞,描绘出世界上最纯净的色彩。


    这里面单是蓝色丝线就用了一十多种,近看是线,远看成照片,连水中涟漪和细闪的波光都刻画得惟妙惟肖。


    她抬手从头挥至尾,将自己跌得意之作展示给盛惊澜:“看,我打算在工作室开业当天展出它。”


    从确定店铺到现在已有半年,不断推迟开业时间就是因为在“打造”这件秘密武器。这是她有生以来最满意的作品之一,她相信自己的能力,能让这幅绣画出彩。


    盛惊澜看得仔细,一点也没敷衍:“很不错,是我见过最完美的作品。”


    但他用了“最”字,还是让温瓷心虚:“吹得太过了,有点不好意思。”


    “宝贝,相信你男朋友的专业水平。”


    差点忘了,他还有专门替人鉴定珍藏品价值的本领。


    如此,温瓷更加期待一周后的开业盛况。


    她仔细把绣品收起来存放,问:“下午去哪儿吃饭?”


    “最近发现一家西湖醋鱼不错,带你去试试。”盛惊澜从不对她说“随便”一字,只要温瓷发问,他必定能提供可选择的答案。


    温瓷属于跟随者,一般不会提出意义,两人在这方面也是相当合契。


    不巧的是,正准备出门,温瓷就接到苏禾苗打来的电话,她听了会儿,只能跟盛惊澜说抱歉:“不能去吃鱼了,外婆这两天有点咳嗽,我得回去看看。”


    “行,送你过去。”盛惊澜指间勾着车钥匙。


    温瓷走到他身边,两人自然牵起手:“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外婆吧?”


    他脸上带着一贯的笑:“跟你一起上门,不会有人把我赶出去吧?”


    温瓷扭头:“你怕了?”


    “开什么玩笑,我可是立志要当给温家当上门女婿的人。”他有一点很好,就是从不计虚无的称谓,甚至会主动开自己的玩笑。


    温瓷就沿着他胳膊蹭了蹭:“外婆还是很喜欢你的。”


    最近气温变化迅速,月初温度直逼三十,没过两天又降下来,老人家抵抗力差些,开始咳嗽。


    一开始她不准家里人跟温瓷说,温瓷最近忙着冰川图也没回家,这会儿是苏禾苗告诉她,消息才暴露。


    见到外婆,温瓷上前慰问了一番,为自己的疏忽而自责。


    宋兰芝按着她的手:“是我不让他们说的,工作室马上就要开业,你忙你的事,我这就是小感冒。”


    两人寒暄几句,温瓷朝门口方向看了眼:“外婆,惊澜来看你了。”


    “啊?”宋兰芝反应慢半拍,“那还不快让人进来。”


    盛惊澜为数不多的亲情就来自于隔代长辈,加上他能说会道,哄得宋兰芝笑声连连。


    外婆感冒没好,温瓷有些担心,决定留在家里住几天。


    这种事情上,盛惊澜没缠她,只是叮嘱了几句:“搽脸的药收到了,回头给你拿过来,记得用。”


    “好。”


    盛惊澜回去拿药,又看了眼桌上的卡片,上面的文字已经记得清清楚楚,这便成了一张废纸。他随意揉团,把东西扔进垃圾桶。


    又经过一周的调理,宋兰芝的身体好起来,在温瓷开业这天,她罕见的换上一身华丽低调的衣服,由助理瞿玉梅作陪,前往苏绣工作室。


    温瓷的工作室取名为“藏珍”,有珍藏宝贵物品之意,谐音的“藏针”还是苏绣术语之一。


    这些年,温瓷广结善缘,跟她共事的人基本都留有好印象。新工作室开业,无论是奔着她本人还是奔着她身后的温家,前来道贺的客人络绎不绝。


    站在牌匾下的女人一袭落霞红色旗袍,明艳大气,衬得肌肤嫩如凝脂。她身材窈窕,不胖不瘦,旗袍修饰出的线条轮廓恰好到处,开叉的裙摆随着步伐摇曳,婀娜多姿。


    见这情形,周围逐渐涌来陌生游客,人群中免不了有人拿起手机拍照录像,文旅局安排的记者全程跟随取材,镜头扫到几个人身上,他差点怀疑这是一场小众的明星聚会。


    旗袍店老板风姿绰约,来跟她道贺的朋友也是模样出众,茶楼的砂楚风情万种,舞蹈室的李照雪清丽脱俗。记者还拍到两个不容忽视的男人,一人抱臂倚在墙边,邪魅不羁;一人温和从容,是谦谦君子。


    甚至是环绕在他们周围的喻阳、盛菲菲等,也不可忽视。


    进了屋,更是会被墙上所挂的格式绣品所惊艳,中间最大那副纯净的冰川图,更是一场奇美的视觉盛宴。


    开业剪彩,宋兰芝跟温瓷祖孙一人同时挥下那一刀,仿佛跨越了时间的传承,留下历史的印迹。


    温茹玉在旁边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幕,直到唐琳琅问:“老师,你为什么不跟她们一起?”


    温茹玉沉静道:“这是她的选择。”


    原本,她为温瓷铺好一条无需经历坎坷的康庄大道,温瓷选择背道相驰,她这个做母亲的,也只能盼那条路的终点一片坦荡。


    不出意外的,“藏珍”工作室开业视频发出,采访温瓷的镜头一夜爆红。


    开心大闸蟹:真不明白现在官方号都在发些什么视频,宣扬传统文化还要特意采访旗袍老板娘,意义在哪儿?地址在哪儿?联系方式又在哪儿?


    希望每天都开心:南城文旅局我大哥问你话呢


    不爱睡懒觉:天呐,这个出场在我心里直接封神!姐姐穿旗袍的风韵绝了。


    要相信光:姐姐的腰,是要我命的刀!


    官方艾特了“藏珠”工作室账号,一夜之间,粉丝从寥寥无几的友情关注直接飙升到百万。


    这是谁也没预料到的结果,但也是大家乐见其成的结果。


    后台消息数量爆炸,根本点不完,温瓷有些忐忑,幸亏有李照雪跟她做心理建设:“你呢,就属于老天爷赏饭吃的人,去年那个没露脸的舞蹈视频也这样,大家误以为是我,涌来一大波粉丝。”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这个看脸的时代,颜值高的人确实比普通人多一些机遇。”


    “只要你坚持本心,好好利用自己的优势,也能做成你想要的事。至少会有更多的人因为你而了解到苏绣,这么想想,是不是就不害怕了?”


    李照雪也是拥有百万粉丝的博主,经历过备受关注的时期,用自己的经验安抚温瓷,比较令人信服。


    工作室开业后,每天都有人慕名而来,就为看看旗袍美人是否真像视频里的那样风姿绰约。还有些网红偷偷拍下她的视频,意路人视角放在网上吸引粉丝和观众。


    对于此类现象,温瓷感到不适。


    但来往游客那么多,有些伪装得好,或许估计不上,根本没有精力分辨每一个人的目的。万一怀疑错对象,那必然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女人的第六感很强,刚才进来一个个子不高的男人,不像是来看刺绣的。对方一直在看店里的绣品,偶尔还问她两句,温瓷作为老板也不好意思赶人。


    一位女士挑了块手工绣帕准备结账,温瓷一时不察,没注意到那个矮个子的男人拿起手机,从某一个角度去拍她穿旗袍走路的样子。


    正当男人暗自得意的时候,一只强有力的手按住他肩膀:“交出来。”


    “什么?”男人反射性按灭屏幕,塞进兜里捂住。


    按在肩头的手逐渐用力,盛惊澜冷眼凝视着他:“手机。”


    男人顿时暴怒:“我的手机凭什么给你?这是我私人的东西!”


    盛惊澜死死按住那个试图挣扎的人渣:“交出你刚拍的东西,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两人制造的动静引来所有人的注意,男人顿时有些慌神:“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见周围的人对自己指指点点,矮个子男人便想浑水摸鱼:“这家店的人不讲道理啊,我进来看看东西,还要查我手机。”


    “不讲道理是吧?”盛惊澜勾起唇侧,冷意席卷眼底,扯着他胳膊猛一个过肩摔,把人按倒在地。


    男人被重力压着,胳膊高高举起,屋里顿时响起杀猪般的惨叫。


    意识到对方是个凶狠的练家子,男人仿佛看见太奶在像自己招手:“我交,我交,饶命。”


    他不得已交出手机,盛惊澜一脚把人踩在地上,逼他解锁。当他看到里面的视频和照片,脸色几乎黑成锅底:“很好,你成功惹到我了。”


    他将男人拽起,像拖着被困的猎物,连人带手机一起打包送去警察局。


    一查手机才知道,男人是个惯犯,里面藏有许多女孩子的视频,镜头大多对准于身体敏感部位。


    男人被处罚款并拘留数日。


    这事儿让温瓷心有余悸,盛惊澜脸色比她还要难看:“早知道就不赞成你接受采访。”


    可这怎么能怪一则采访?


    即使温瓷害怕,她依然眼明心亮:“坏的人永远不是因为看到一个视频就变坏,他手机里那么多女孩子的视频,即使今天不知道我,往后哪天发现了,也可能抱着这样的目的前来。幸亏你及时出现,解决了大麻烦,还避免更多的女孩子受他迫害。”


    “宝贝,你也太善良了。”


    “也没有啊,我希望那个坏人自食恶果。”


    不管她怎么说,在盛惊澜看来都是一副好欺负的模样,他不禁在温瓷发间揉了两把:“你这样,我怎么舍得出远门。”


    温瓷惊讶抬头:“出远门?”


    “滨城博物馆有件受损严重的文物,叫我去修。”他说得随意,委托他的博物馆可是带着十一分诚意。


    温瓷好奇道:“为什么总是有其他地方的请你去修复?是你这样,还是很多修复师都这样?”


    “看情况吧。”


    “这个职业听起来光鲜,实际就是每天关在屋子里,对着一个物件反复精雕细琢,还不能即兴创作,要尽可能跟原物接近。”


    “这种工作说白了就是枯燥乏味,做下去全凭信念和爱好,而且这里面的酬劳没有定性,不一定所有的付出都能跟收获成正比,很难长久地留住人才。”


    “有些博物馆甚至没有专配的修复师和充足的修复设备,会特意把东西送过来,就像我们工作室偶尔会接到修复文物的单子。”


    提到专业领域,他总是侃侃而谈,温瓷听得认真:“你突然认真的样子,好像一个老学者。”


    男人微眯起眼:“老?”


    温瓷连忙补充一句解释:“我的意思是,很有经验的样子。”


    男人轻哼:“宝贝,大可不必如此夸我。”


    “所以你这次去的地方是因为缺人吗?”


    “缺人只是一部分原因。”


    “还有什么?”


    “当然是因为,我比他们都厉害。”他挑眉笑,样子十分得意。


    有些文物破损太严重,一般修复师不敢轻易动手,会从外面请来经验更丰富的师傅,比如他。


    闻言,温瓷当着他的面,表演眼珠往上翻。


    作怪的动作被盛惊澜制造,她才收敛:“你什么时候走?马上就到端午了。”


    盛惊澜回:“端午过后再走。”


    端午要去温家这事儿,他一直放在心上。


    节日当天,男人穿上干净整洁的黑衬衣,把纽扣扣到最高,看起来有点斯文绅士的模样。


    前提是,他别开口。


    盛惊澜随手抽出一根领带,绕在腕间问:“宝贝,斯文禁欲这款,你觉得怎么样?”


    温瓷:“……”


    手勒得疼。


    她实在忍不住:“你跟斯文禁欲这四个字有什么关系吗?”


    男人不要脸地竖起两根手指:“四个字,我起码占一半吧。”


    “一半?”


    跟盛惊澜混久了,她几乎瞬间猜到这句暗语。


    斯,是撕碎的撕。


    欲,是的欲。


    温瓷无言以对,选择闭嘴。


    出门前,她让盛惊澜把领带放了回去:“就跟你平常一样好了,不用太正经。”


    领带刚摘到一半,听她这样说,盛惊澜顿时“啧”声反驳:“怎么说话呢?我好正经一男的。”


    温瓷紧咬牙关,鼓起腮帮,最终还是没憋住,笑得脸疼。


    她跟盛惊澜在一起,连笑容都比从前更多更明艳。以前待人是礼貌微笑,现在脸上的笑容不仅肉眼可见,熟悉人的人都明显感觉到她过得很滋润。


    温茹玉从女儿回家就一直在观察,那种由内而外散发的欢愉,是她极少见过的模样。


    时至今日,温茹玉依然没有点头,最大的让步大概就是默许盛惊澜同桌进餐,没有对人说出尖酸刻薄的话,也没私下撵人走。


    端午佳节宴,宋兰芝又请来戏班在家表演。她今年有些迷上听戏曲,在家里享受生活。


    晚辈都陪着她,盛惊澜发现温瓷神态不对,偏头问了一句,温瓷小声说:“肚子有点不舒服。”


    盛惊澜蹙眉:“吃坏了?”


    温瓷轻轻摇头:“例假来了。”


    “不是还没到时间?”


    “偶尔也会不准……”


    盛惊澜悄无声息地离开,不久后,端着一杯红糖水递到她手边,还带来一件外套搭在她肚子上。


    猝不及防的,男人伸手贴向她小腹,替她轻揉。


    温瓷心颤一下,心虚地打量四周:“有人呢。”


    “挡着呢”盛惊澜故意学她的腔调,有衣服遮挡,一般人不会注意到。


    小情侣窃窃私语,宋兰芝瞥了一眼继续看戏,笑容更甚。


    坐在宋兰芝右手边的温茹玉往后仰身,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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