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女配她一心礼佛 > 110. 第 110 章 凶兽围寺(二合一)……
    梁妃终究是自食恶果,在吞食了三条蛊虫之后,暴毙身亡。


    三条身带着剧毒的蛊虫作用之下,她死状尤其恐怖。


    但比起梁妃,朝中众臣更为关心的,还是皇帝的身子。


    一连半月,皇帝都处在了昏迷之中,蛊虫侵蚀的身体,甚至难以支撑皇帝正常起身。


    休朝半个月,朝中气氛越发沉郁。


    在这般情况下,有些东西便不得不被提及起来了。


    皇帝龙体欠安,朝中无人把控,短时间内尚且还好,若时间长了,只怕早晚会生变。


    虽说如今朝中有温月声坐镇,在其手握重兵的情况下,无人胆敢生出旁的心思来,但龙椅之上一日无人,底下的朝臣心中就不可能安定下来。


    皇帝的身体在多位御医的调理之下,已经渐渐恢复了些许,但若想要完全恢复,谁都知晓是必不可能的了。


    这般情况之下,立储之事迫在眉睫。


    至于立谁……


    若是此前的话,或许这件事情还会有所争议。


    可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朝中的成年王爷一共也就四位,大皇子身亡之后,直接被贬为了庶人。


    而其身后之后没多久,膝下唯一的子嗣亦是夭折。


    二王爷景康王,其母涉及到了利用蛊虫控制皇帝,并且还企图插手军权大事的谋逆之事中,梁妃伏诛后,他亦是被扣留在了大理寺之中。


    此后的半个多近一个月之内,半点音讯也无。


    大理寺每日里忙里忙外,严伟的面色也一日日更加难看,光是从这些细微末节之上,便几乎可以断定,景康王与蛊毒之事,只怕并非是毫无关系。


    就算是他当真和这些事情无关,有这么一个犯下重罪的生母,他本人亦是不可能成为皇储了。


    三王爷渭阳王,因遭奸人暗害,终身不得生育。


    这件事情对于寻常的普通百姓都是大事,何况是日后的一国之君。


    一个注定不会有着自己子嗣的王爷,是不可能成为储君的。


    尤其,是在存在其他能够继承皇位的王爷的前提下。


    四个王爷,一死一废,一个还身处狱中。


    这皇储之位,便必然是永安王萧缙的囊中之物了。


    萧缙本身便是中宫嫡子,其实在大皇子伏诛之后,他便是皇位最有力的继承人,更别提镇国公及皇后一直以来,都不像是此前的端妃、梁妃之流行事肆意。


    皇后素有贤名,镇国公更是朝中重臣。


    萧缙品性也不似另外几位王爷那般有所缺陷。


    在立储的风声传出来了之后,整个镇国公府一脉,包括皇后,甚至连萧缙已经定下来的正妃、侧妃在内,行事都格外谨慎。


    未曾行将踏错一步,甚至还尤为注意起来了言行。


    因镇国公府内有个小厮说错了话,误称萧缙为太子,当日便被家中处置了。


    镇国公夫人还敲打了底下的下人,不许张扬,不许胡乱称呼,更不许在外胡作非为。


    镇国公府上越是如此,便越发让人觉得,萧缙是可以担任皇储之位的。


    待得进入了七月之后,天气逐渐炎热。


    皇帝身体调养了一月,却仍旧只能够处理一下最为基本的公务,朝中的臣子,到底是坐不住了。


    皇帝膝下四个皇子之中,如今只有萧缙具备了立储的条件。


    所以,在有些人的眼中,立储这件事情,几乎是不需要有任何争议的。


    但出乎意料的是,在皇帝好不容易起身,勉强早朝的情况下,主动站出来提及立储之事的朝臣,并不算多。


    且这些朝臣,大多并不是朝中重臣。


    很大一部分,都是笃定萧缙必然登基,想要在此时争得些许功劳的世家。


    而类似于掌着话语权的王进之、吕阁老等一众内阁阁老和学士,近乎都没有表态。


    除此之外,镇国公为了避嫌,自不会在此时开口。


    而战功赫赫的忠勇侯、陆振国之流,要么不在京中,要么问了也是回复一封奏折,上书曰——臣不知。


    无比磊落的三个字。


    早朝只进行了小半个时辰,因着皇帝身体支撑不住,便提前结束了,离开太和殿时,王进之脸上的表情格外地精彩。


    “这一个个的,就差说这件事情跟我没关系了。”王进之怒极反笑:“这可是立储,国储乃是一国之本,你看看,他们这是个什么态度!?”


    吕阁老冷眼看他:“你倒是十分有态度,怎不见你在朝中表态呢?”


    王进之被他噎了一下,一时无言。


    好半晌才道:“这也不怪我,你难道心中没有想法?”


    若说是从前也就罢了,总归是在矮子里拔高个,永安王至少比起那几个残暴无道的要好上许多。


    可在明知道能够有着更好选择的前提下,再让他拥护永安王,这话他便实在是说不出口了。


    而且……


    王进之抬眼看了下百官行进的队伍,轻叹了口气。


    今日早朝的人中,并没有那一抹红色的身影。


    温月声入天慈寺内清修,已有数日未曾出现。


    王进之看着,不知为何,心中十分的不爽利。


    他忍了片刻,到底没忍住道:“大徽的江山,是郡主守下来的,昊周的铁骑,是郡主赶走的,就连皇上被奸人所害,此事都是郡主揭破。”


    “有的人不辞辛劳,为大徽殚精竭虑,死守沙场,几乎可以称得上一句劳苦功高。”他微顿后,复又道:“而有的人,连带着沙场都未有触及,身在富贵窝,便能够坐享其成。”


    “日后若真的得登大位,少不得还要高高端坐着,差使着底下的人镇守边疆。”


    他说到了此处,面色已经是越发地难看,沉声道:“这天道,有时候也实在是不公。”


    吕阁老难得没有说些什么,只抬眼看向了天际。


    已经七月中旬,正是一年之中最为炎热的时节,可这几日里,天气总是格外闷热,不似往年的夏日那般晴朗,甚至连碧蓝的天际都看不见。


    只有沉闷非常的天,还有燥热的气候,和在这闷热之下难以落下的雨水。


    沉甸甸的压在了人的心头上,着实令人烦闷。


    与他们同行的,还另有几位阁老,皆是清流一派之人,吕阁老身侧的吴阁老闻言,只沉声道:“即便是如此,最后得登大位的人,也只能是永安王。”


    “血脉传承,男子当政,千百年都是如此。郡主素有贤才不假,但归根究底,也不过是个女子。”吴阁老说罢,抬眸与王进之对视:“是女子,便没有越过了正经的中宫嫡出之子当上皇储的道理。”


    “若非要如此,那便是与千百年来的伦理作对。”


    王进之眼眸微沉,闻言不语。


    以理而言,确实如此。哪怕是如今皇帝膝下已无子嗣,温月声想要成为皇储,都尚且不易。


    何况她的面前横立着的,是最为有资格成为皇储的萧缙。


    中宫嫡子,出身正统,品行不出半句不是来。


    所以,温月声亲自守下来的这个天下,到底还是只能够交到了他人的手中吗?


    今日这闷热的天,在积攒了好些时日的热气后,终是在午后,洋洋洒洒落下了一场暴雨。


    暴雨如注,倾洒了整个京城。


    令得整个街道之上,空无一人,唯有雨声阵阵。


    连绵不绝的雨水,较之夏日不绝于耳的蝉声,还要惹人烦闷。


    天慈寺之内的登高亭中。


    暴雨渐停,暑热散去之后多了几分的清凉。


    温月声临风而立,细雨并着冷风,卷起了她玄黑色的袍角。


    她垂眸,看着底下走动的香客,或是撑着伞,或是步履匆匆地躲雨,眼眸里没有半点的情绪。


    晏陵站在了她的身后,淡声道:“……翰林院内,已经开始拟定册立皇储的圣旨。”


    温月声静默不言。


    暴雨过后的京城格外安静。


    从登高亭处往下看,便能看见山脚下已经多了几个走街串巷的挑货郎,有香客从寺庙中出来,驻足在了货郎面前。


    这般情景,与黄沙漫天的边疆俨然区分了开来。


    光就这么看着,倒颇有些国泰民安之景象。


    温月声抬眸,收回了视线,她看向了远方,声色冷淡地道:“待得世间安定,一切均得以平复之际,世上便不再需要只懂得屠戮的杀器。”


    前世便是如此。


    在丧尸彻底灭绝之后,作为唯一一个存活着的实验体,她便不被需要了。


    不仅不被需要,且还被人深切地忌惮着。


    末世最后三年,几乎是她走到了哪里,身边都有着数十人跟随。


    明面上是联盟政府派到了她的身边,来照顾她起居的人。


    实际上他们都清楚,这些人的主要作用,在于看管。


    丧尸已经灭绝,她这样不通感情的杀器,反倒成为了和平年代里的不安定因素。


    他们唯恐她会失控,所以她但凡离开居所一步,必定是无数人跟随。


    且这样的安宁日子过了几年,有些人在午夜梦魇之时,仍旧会想起当初丧尸围城的日子。


    他们害怕那种噩梦再次浮现。


    所以即便是忌惮她,却又不得不好好地留下她。


    因为一旦丧尸再度出现,只有她这样非人类的实验体,才可以抵挡。


    需要她,却又不希望她过多的出现,也不希望她侵扰到了正常人的生活,甚至希望她只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


    杀人机器,同样也只是一种工具。


    在和平年代,这样拥有强大威慑力的工具,是不会受到任何欢迎的。


    晏陵眸光发沉,抬眸看向了她。


    这一眼能够看见的,只有她未带情绪的侧脸。


    他听得她平静的嗓音道:“不受欢迎的工具,其最终的下场,都是遭到冰冻或是埋葬。”


    “待得危机再现时,才会有它重新面世的一日。”


    晏陵静默许久,终是开了口,他声音很是轻柔,却带着前所未有的笃定:“那便到最高的位置上去。”


    温月声转过头,黑眸淡漠地看着他。


    却见他那双清泠泠的眸里,只装着她一人,眼底澄澈非常。


    他看着她道:“到旁人无法触及,无人可以撼动的位置上。”


    “不做他人之工具,若是郡主想,大可以做这世间的王。”


    风起,吹动着温月声的满头乌发。


    她在盛大的天光之中,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那天之后,储君之位未能够彻底定下,皇帝却在清醒之后,传召了温月声。


    夜色已深,高泉亲自将温月声送出了宫门,在她离开皇宫之后,仍旧眉头紧皱。


    原因无他,主要还是因为今日皇帝下的旨令。


    中蛊之后,皇帝的身体日益衰败,而今经过多番调理之下,清醒的时间也算不得多久。


    政务皆是几个重臣在着手处理,皇帝只能够批阅一些简单的奏折,且都是高泉在一旁念,皇帝简短地给出意见,由翰林院的学士来代笔。


    而这般情况之下,皇帝竟是打算离宫,去一趟皇家国寺。


    高泉念及皇帝的身子,自是百般劝阻,但皇帝执意如此,他亦是无法阻拦。


    自蛊毒解除后,他日日在皇帝身侧,所能够看见的,就是皇帝难看的面容。


    作为皇帝的心腹,高泉其实也清楚皇帝心中的苦楚。


    尤其,是在隐隐知晓蛊毒之事,与景康王有着莫大的关系之后。


    皇帝一共四子,但一直以来,最为得宠的,不是大皇子也不是萧缙。


    按理来说,长子占长,嫡子占嫡,且还是最小的一个,皇帝宠溺他们谁人,都是说得过去的。


    可实则不然。


    高泉在皇帝身侧多年,最为清楚,皇帝最疼爱的儿子,其实是景康王。


    那个生来便带有不足之症,病弱非常的二王爷。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第一次淑妃犯错的时候,皇帝几乎端了整个梁家,却唯独没有动景康王。


    老大残暴,最后生出了不臣之心,谋逆叛乱便罢了。


    多年来备受疼宠的景康王,竟是会对皇帝下了手。


    莫说是皇帝,就连高泉念及此事,心中亦是难以平静。


    皇帝膝下算不得单薄,但到得今日,所留下的子嗣也并不多。福瑞与萧锐皆身死,如若景康王罪名定下,必定也是难逃一死。


    又加上皇帝身体衰败,重病之际,便是心情郁闷难以抒发之时。


    皇帝想去国寺内静心,倒也属于情理之中。


    但这次去往国寺,皇帝没带多少人,甚至没叫上渭阳王和永安王,只让温月声同行。


    温月声武艺极强,此事满朝皆知。


    有她一起,高泉倒也没有太过担心。


    只到了出宫这一日,他将一切都准备好,欲打算和皇帝同行,离开宫中时,却被皇帝叫住,留在了皇宫内。


    高泉见状,虽不明白,却还是遵了圣旨,留守宫中。


    只看着皇家马车,并着骑在了马背上的温月声一起,消失在了眼前。


    皇家国寺内早早地就接到了皇帝要来的消息,已将国寺内清理了出来,供皇帝静养。


    温月声离开了几个月,这边还是原来那般模样。


    寺中檀香幽远,周遭安静,少有人打扰。


    皇帝身体未愈,随行的另有几个御医。


    刚入了国寺殿中,便因为皇帝精力不济,而暂且去了主殿后边的行宫中静养。


    几个御医随行,温月声则是伫立在了正殿之中,抬头看着顶上那尊赤金的巨大佛像。


    可她才站了片刻,就听到了外面传来了惊呼声。


    外面的谷雨面色巨变,仓皇进了殿中,高声道:“郡主!出事了!”


    温月声眼眸微顿,抬步走了主殿。


    她还没有出了主殿的门,远远地就听到了一道巨大的咆哮声。


    主殿所在的位置很高,从这边往外看,能够看得见国寺山门的景象。


    而这一眼,便将身边的那些个小沙弥吓得面色巨变。


    原因无他,整个皇家国寺四周,竟是被数十头凶猛非常的大虫包围。


    那山门之处,还有一头身量巨大,堪比山门那般高的黑熊。


    这些凶兽不知道是从何处冒了出来的,竟是疯了似的,往国寺内涌。


    山门处的那一头熊瞎子,更是伸出了利爪,直接将原本沉重非常,需要两三个人同时拉,才能够拉动的山门拍碎。


    而在这熊瞎子的身后……


    皇帝身侧的亲卫军统领,近乎是瞬间变了脸色。


    他只看了那边一眼,当下便高声道:“有刺客!来人!”


    他一声令下,今日随侍的所有亲卫军,同时拔出了手中的剑刃,护在了皇帝和几个御医身旁。


    皇帝神色难看,被身侧反应过来的御医,搀扶到了花池边上的台阶上落座。


    而在皇帝的面前,除去了那凶猛的凶兽之外,在他们身后,还有着一支近千人的队伍。


    这些人,身上所穿着的都是亲卫军的兵服。


    为首的几个将领,皇帝也眼熟非常。


    其中的两三人,还是皇帝被蛊虫控制之时提拔上来的。


    而他们身侧,有一人骑在了高头大马之上,面上带着些病态的苍白。


    却着一身黑色的盔甲,而那右臂之上,还戴有精铁打造的护腕,那护腕的指节处,做成了如黑熊一般的尖锐利爪。


    利爪之中,还抓握得有红色的血肉。


    他骑在了马背上,轻呼一声,那头撞破了国寺山门的熊瞎子,当即转过了头去,叼走了他手中的血肉。


    此人……便是那个被扣押在了大理寺中,许久未曾出现的景康王!


    当看清楚了对方的面容之后,这边的人皆是变了面色。


    许多人,包括了皇帝,在京中多年,却也都是第一次见到景康王这般模样。


    他骑在了马背上,时不时地还轻咳几声。


    咳得整张面容不自觉地发红,可越是如此,就越是显得他那双眼眸阴鸷非常。


    像是潜伏在了树丛里的蛇一般,阴郁而又令人心底发凉。


    亲卫军统领面色难看,当下想也不想地道:“快,放出信号。”


    那本应该在大理寺的景康王,骤然出现在了此处,那便只有一种可能性了……


    可他们今日出来得匆忙,所带到了国寺中的人,也不过三四百人。


    以这三四百人之力,只怕还不是那十几头大虫的对手。


    思及此,亲卫军统领的面容就更加难看了。


    人和人打,或许还能够有些许的胜算,但人若是跟这些凶兽对上……只怕全无胜算。


    光是那熊瞎子的爪子,便能够轻而易举地,将他们这些人撕成了碎片。


    不光是他,正常人在面对这些彪悍的凶兽时,都会不自觉地发抖。


    即便是亲卫军的将士也一样,他们不敢轻易地上前去跟凶兽对上,只能不断地后退,将皇帝、御医和温月声等人护在了正中间。


    眼睁睁地看着景康王驱动着那些个凶兽,一步步行到了跟前。


    日光之下,景康王那张泛着不正常苍白的面容上,带着抹诡异的笑,他低下了头,看向了那被身侧的亲卫军牢牢护住的皇帝,笑道:


    “父皇,儿臣来接你了。”


    皇帝面色难看,一双冷沉的眸,落在了他的身上。


    谷雨站在了温月声的身后,在看到了那一头头的凶兽之后,她心中狂跳,忽然想起了些什么,骤然看向了温月声,高声道:“郡主,这些东西……”


    温月声冷声道:“梁灿。”


    这个名字自她口中说出时,景康王微顿了片刻。


    他那双阴戾的眼,落在了温月声的身上,他讥声道:“也是难为你了,竟然还记得这么一个人。”


    那梁灿,就是当初温月声在皇家国寺之内,碰到的那个豢养凶兽,还纵容凶兽吞噬啃咬叶秋云的人。


    算起来,他还是景康王的表哥。


    而梁灿一个不受宠的庶子,之所以能够豢养这般凶残的凶兽,而且还这般肆无忌惮地将凶兽送往了皇家猎场,便都是因为景康王。


    景康王便是梁灿背后的那个主子,那个喜好看凶兽吞噬人,追逐着人跑,看人身体的残肢,被凶兽吞噬殆尽的元凶。


    “当日便是你杀了梁灿,还有安安吧?”景康王眯眼看着她。


    他口中的安安,便是梁灿带在了身边的那头大虫。


    ……竟是给一头凶兽,取这般寓意好的名字。


    谷雨听着他的话,只觉得阵阵作呕。


    “那正好。”景康王脸上的表情微顿,他抬起了手,摸了摸身侧的老虎的头。


    他用的是那只带着精铁利爪的手,可落在了老虎头颅之上,那老虎竟然乖顺非常,任由着他揉弄。


    就在旁人以为,这头凶兽就这般乖顺之事,他轻拍了拍老虎的头。


    “去,给安安报仇。”景康王说罢,阴沉一笑。


    而在他一声令下后,竟是有着五头巨虎同时起身,张着一张血盆大口,往温月声这边跑来。


    “郡主小心!”亲卫军统领几乎是瞬间变了脸色。


    温月声今日来礼佛,身边什么武器都没有带。


    那几头猛虎飞扑过来时,她还顿住了原地没有退开。


    眼看着巨虎张着血盆大口,便要一口咬掉了她的脑袋时。


    她只抬手,从边上的花池里,拔出了一根木枝,抬手,便用那无比粗壮的木枝,直接穿破了巨虎的咽喉。


    木枝扎破巨虎头盖骨时,发出的巨大声响,令得身侧的人都变了神色。


    未得反应过来,便见温月声已经放下了手。


    那头巨虎摔落在了她的身侧。


    而同一时间,朝着她扑过来的无数凶兽,在看见巨虎倒地之后,俱是心生畏惧。


    动物都有着趋利避害的天性,尤其那个生扑上去的巨虎,几乎算得上是所有猛虎中最为凶残的。


    远处的景康王变了神色,他当下想也不想,便拍了身侧的熊瞎子的头。


    可这熊瞎子还没能按照他的旨令飞跃出去,他一抬眼,远远地就看到温月声从亲卫军手里,抽出了一把剑。


    她独身一个人,拎着一把剑往前。


    每行一步,抬手便能轻易穿透一头凶兽的咽喉。


    景康王抬头的瞬间,所见到的,就是其中一头凶兽的头颅被那剑直接斩断,摔落在了地上,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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