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金缕衣 > 133. 苏晚棠。齐云沐 云沐,你乖一点
    拱桥最高处有一段齐平,围栏边上立着四根稍微粗些的柱子,中间能容纳五六个人站立。


    苏晚棠不太懂什么见好就收,她只知道,他没有拒绝,那她就可以再进一步。


    即将下拱桥时,齐云沐再次被她挤到围栏旁。


    齐云沐扶着那根稍微粗些的柱子,微微侧身,苏晚棠一门心思要挨着他,他侧身时,她便一头撞进了他怀里。


    齐云沐:“……”


    他背靠着围栏,低头看向怀里得寸进尺的女人。


    苏晚棠对此也有些意外。


    但她都到他怀里了,如愿以偿了,就一点儿也不想离开。


    今日碰了许久笔墨,他身上带着股淡淡墨香,混合着原本的冷香,诱的人完全挪不动脚步。


    齐云沐等了半晌,都不见怀里的人离开,他终于忍不住,伸手戳着苏晚棠的脑袋,将她推开:“苏晚棠,站好。”


    苏晚棠顺着他的力道往后微仰,抬眸看着他,眼睛十分明亮:“再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灯笼下,那张灵动明媚的脸添了几分朦胧,眼底的某种觊觎已经明目张胆,齐云沐眼神微紧,冷着脸继续推她:“你看不看荷花,不看便回去。”


    听出他声音里的冷意,苏晚棠不想在这时惹怒他,便不舍的作罢,往后退了退:“看!”


    约会岂能半途而废。


    齐云沐的手仍被她紧紧攥着,她往前一步,他便被拽的跟着抬脚。


    他忍了忍,没发作。


    就这样,苏晚棠黏在齐云沐身上一路慢慢悠悠走到了八角亭。


    苏晚棠看了眼亭中的长椅,偏头问齐云沐:“夫君你累吗,可要歇歇?”


    穿过八角亭就到池塘了,齐云沐抬眸看了眼那段黑漆漆的路,抬脚走进亭中。


    亭中挂着一盏灯笼,齐云沐动了动右手,苏晚棠装傻,没有松开的意思。


    齐云沐沉默片刻后,抬起左手取下灯笼。


    苏晚棠眼神暗了暗。


    有这么大盏灯在,她想再搂搂抱抱好像不行了。


    罢了,他好像有些生气了。


    今夜的约会也不算是一无所获,待明日再想办法将他诓出来,不然一次惹狠了,明日就不会同他来了。


    且回去后同床共枕,跟他一个被窝,好像更叫人期待。


    “夫君,我们回…唔!”她一句话还未完,他就突然转身将她往后一带。


    苏晚棠习武多载,其警觉程度自是不必说,突遇偷袭,她第一时间就能反手还回去,但鼻尖萦绕的墨香让她强行压下了本能。


    这是齐云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书生,经不住她的反击。


    她不能伤他。


    苏晚棠便顺着他的力道往后退了几步靠在亭中柱子上,她和他十指紧扣的那只手被他压在她的身后,她就像是被圈在他的臂弯,两个人几乎是紧紧贴合。


    她抬头时,额头从他下巴边划过。


    再抬眸,他的唇,近在咫尺。


    苏晚棠心中一跳,目光直愣愣停留在那薄唇之上。


    昨夜他要的最狠的时候,主动亲了她。


    虽然他后来克制住了,但那短暂的碰触已足矣叫人心神荡漾。


    苏晚棠原本压回的今夜不再惹他的念头,此时又升了起来,且比方才更加强烈,她刚想要踮起脚尖,去试探他会不会拒绝时,灯笼的光突然照在脸上。


    苏晚棠下意识偏头闭上眼,随后便听齐云沐冷声道:“苏晚棠,你到底想做甚。”


    从那道压低的嗓音中,她能判断出他的心情很不佳,可明明来时他还好好的。


    是因为她这一路太放肆了?


    “转过来,说话!”


    苏晚棠睁眼,勉强适应灯光后就顺从的转过头。


    齐云沐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目光凌凌。


    有那么一瞬间,多年来对这个人惯性的害怕爬上心头,她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可背后是柱子,躲无可躲。


    “苏晚棠,你哑巴了?”


    苏晚棠长睫颤了颤,鼓起勇气看向他。


    灯笼的微光下,他眼底透着几分寒凌,眉角因动怒微微上扬,唇紧紧绷着,下颌线流畅而完美。


    骄傲的贵公子又炸毛了。


    仍旧炸的很有劲道,似是猫爪爪轻轻挠了挠心间,惹的人心痒难耐。


    叫人想贴近他,抱着好生过过瘾。


    意识到自己可怕的想法,苏晚棠懊恼的暗自骂了声,她是有病吧!


    人都气成这样了,她竟还在想怎么欺负他,她好像个变态。


    她在他眼皮子底下黑眸乱转,一会儿盯着他的唇,一会儿盯着他的脖颈,一看就是在打什么坏主意,齐云沐脸色越发冰冷:“苏晚棠,你在想什么!”


    苏晚棠嘴比脑子快:“我想亲你。”


    齐云沐一僵。


    紧跟着,他眼底划过一丝杂乱。


    这一路走来,她恨不得将自己挂在他身上,且竹鱼桃香又没有跟上来,他岂会猜不到她的意图。


    这个女人简直是色胆包天,竟用看荷花的借口将他拐到漆黑的地方,欲行不轨!


    他突然发难,就是希望她有所收敛,顺着台阶下了,可没成想,她脸皮竟如此厚。


    想亲他?


    为何想?


    他们成婚不过是…形势所趋,昨夜洞房,也是受药物驱使。


    而在成婚之前,她虽示好,但却很有分寸,他们都默契的心知肚明,那是她心中不安,在尽力补偿他。


    虽然他觉得并没有这个必要,但想着他们早晚要成婚,提前适应彼此也是好的,便一直任由她在他院中来去自如。


    后来他们的关系确实也有所缓和,但在她离开时,她看他的眼神分明还无比清澈,远不是现在这样…活像个登徒子。


    昨夜因药物暂且不算,可今日一整日只要共处一处,她的眼神就黏在他的身上。


    不过是去了趟东汝回来,她就像是变了个人,不管不顾的打破他们好不容易建立的平衡,扰的他心烦意乱。


    “苏晚棠,你又中药了?”齐云沐冷声道。


    苏晚棠说完那话就后悔了,此时也不敢抬头,只轻声辩解:“…我没有。”


    齐云沐眼底划过一丝冰冷。


    没有中药,那就是内心真正的想亲他。


    他自认他们还并没有什么感情,她就突然有所筹备的将他拉到这黑夜中,对他上下其手,那纯粹就是好色。


    这女子,简直不知羞!


    齐云沐想明白后,猛地用力欲抽回自己的手,苏晚棠却没放。


    “松开!”


    苏晚棠哪敢在这时候松开。


    她一松,他肯定就跑回屋里将她关在门外了。


    今夜抱着他睡觉的机会必然就没有了。


    电光火石间,她给自己找了个很正当的理由:“我们已经成婚了,我想亲你,不是很正常吗?”


    齐云沐咬咬牙。


    色胆包天,不知悔改。


    “你松开!”


    苏晚棠盯着他,眼神微亮。


    那股劲儿又上来了,她下意识出口:“我不松。”


    齐云沐被她的厚脸皮气的脖颈都有些发红,可无论他怎么用力,始终无法将手从她身后抽出来。


    那只握着软和的手变得力大无穷,好似要将他的手捏碎了。


    齐云沐第一次感到万分后悔,当年府中给他请来教头,他怕吃苦躲懒,若那时他但凡多忍些时日,此时也不至于被她桎梏在此。


    想他骄傲二十余年,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且这好色的女人还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妹妹。


    将军就了不起?就能这样肆无忌惮的欺负人?


    齐云沐越想越气,又挣脱不开,干脆就抬起下巴偏着头,再也不看她一眼。


    他就不信,她真敢在这儿对他做什么。


    可他不知,他这副神态落在苏晚棠眼里,是多大的诱惑。


    苏晚棠毕竟是浸在营地多年,又做了许久的女将军,虽然她或许还不自知,但实则骨子里是有些强势和野性的。


    只是这些她历来只在军营中偶尔展现,从未在齐云沐身上用过……


    不,她用过。


    他们第一次,就是她强行将他拖进房间,期间他挣扎,她还用腰带绑了他。


    虽然后来推脱到醉酒和催情香上,但细细想来,若非她骨子里带着野性,断然做不出绑他的事来。


    眼前的人一次又一次让她心痒难耐,她能忍几次,却没办法一直忍下去。


    尤其是现在这样黑灯瞎火,还靠的这么近的情况下。


    她在军中听过的浑话不在少数,只是那时都只是在她耳边过了一遍,不在心里留半点痕迹。


    而从昨夜之后,好像一切就变了。


    那些话时不时就冒了出来。


    比如现在。


    闹别扭不理人?嗐,这我有经验,搂着抱着狠狠的…睡一觉就乖了。


    她以前并没有深究‘睡一觉’是什么意思,但现在她与齐云沐有过两次夫妻之实,哪还能不明白。


    不过现在不在房中,‘睡一觉’是不行的。


    但亲一亲或许可行。


    苏晚棠盯着浑身冒着冷气儿,倔强的不肯看她的人,胆气突增。


    亲乖了或许他就愿意同她好好说话了。


    就像第一夜,他最后也挺乖的。


    苏晚棠打定主意后,侧眸看了眼齐云沐提着灯笼的手,她找准位置伸手,使了份巧劲儿让灯笼从他手中脱落,用脚尖稳稳接住放平在地上,同时松开左手,捏住齐云沐右手手臂往长椅一推。


    一应动作如行云流水,不过眨眼间,她就将人按坐在长椅之上。


    齐云沐完全没想到她有如此动作,反应过来后,惊愕又愤怒的瞪着苏晚棠。


    这个女人是疯了吗!


    她怎敢如此对他!


    “桑…”


    齐云沐还没有喊出声,唇就被苏晚棠堵住。


    不过即便他喊出来,护卫桑斛也听不到。


    院里有了少夫人,桑斛就守在了外院。


    齐云沐试图将人推开,可两边手臂都被她死死按住,根本动弹不得。


    察觉到他的反抗,她竟还道了句:“夫君,你别用力,免得伤着自己。”


    齐云沐气的脑瓜子嗡嗡作响。


    她一定是疯了!


    “你给我滚下去!”


    苏晚棠坐在他腿上,低眸看着他盛怒的眸子,眼底的光越来越浓,轻声解释安抚,“夫君,我们是夫妻,亲一下是应尽的义务,你要是想亲我,随时都可以的呀。”


    应尽的义务?


    齐云沐气笑了,咬牙道:“你倒是将好色说的冠冕堂皇,阆王府就是这么教你强行…”


    苏晚棠盯着他一开一合的唇瓣片刻,再次吻了上去。


    滋味比她想象中更加美好,就是…


    有些疼。


    苏晚棠皱了皱眉,低头盯着目露凶光的齐云沐。


    他气成这样。


    她本应顺他的意,先顺了毛,之后再想办法好好哄,可不知为何此情此境,她心中竟然生起一种古怪而邪恶的念头。


    他越挣扎,她就越想亲他,亲到他乖为止。


    她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她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别说齐云沐怀疑,这一刻就连苏晚棠自己都怀疑,她是不是真的中了药。


    那几月,她对他是万般顺从,生怕哪里惹了他,从来不敢也没有对他有这些可怕的念头。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像是从昨夜…


    昨夜不同于第一次,即便有药物驱使,他们两个人也都是达成共识,心甘情愿的。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对她的需求。


    有了昨夜,她对他的心绪就发生了极大的转变,白日里在将他圈在椅子上时,她就想这么做了,可当时她没敢。


    “夫君,若是我滚下去,你能跟我好好说话吗?”


    齐云沐咬牙:“滚!”


    苏晚棠明白了。


    那就是不能。


    “要是咬我你能消气,就咬吧。”


    总归是惹成这样了。


    也不惧再狠点。


    就算没亲乖,她也占了便宜,之后怎么哄都不亏。


    齐云沐瞳孔微震,似被她的不管不顾吓了一跳,可力量有悬殊,他实在推不动,便又狠狠咬了一口。


    可她只是略作停顿,却并不抽身,继续在他唇上缠绵。


    他气的再次张嘴去咬,然这一次在咬住那柔软的瓣唇时,他闻到了血腥味,遂动作一滞。


    灯笼在地上,光太微弱,他看不清楚,直到尝到这股腥甜才知道他将她咬伤了。


    齐云沐眉头紧锁。


    她不怕疼吗?


    就为了亲他,让他咬成这样也不罢休?


    这该死的女人是被色字冲昏头了吧!


    而他短暂的停顿,给了苏晚棠可趁之机,她迅速的将舌尖探了进去。


    齐云沐回神,急急张嘴咬住她,她便没再动,而这一次齐云沐仍旧没下得去狠心,最后只磨了磨便松开,将她的舌尖往外推。


    就是这一时心软,气氛逐渐的发生了变化。


    齐云沐与她两次,都说不上温和。


    第一次她不管不顾,第二次他要的凶,总之,他们仅有的两次房事都很激烈。


    经了那样的沉沦,他的身体根本经不住她这样的撩拨。


    灯笼中的烛火不知何时熄灭,四周陷入一片漆黑,呼吸和喘息声交织,滔天的怒意在不知不觉中变了味道。


    苏晚棠感知到他慢慢卸了力道后,便试探带着他的手腕挪到自己腿上。


    昨夜她就发现了,他好像格外喜欢摸她的腿,今日回来她半坐在墙上,他也盯着她的腿瞧。


    这个人明明对她也是有欲念的,却不知怎地,就是不肯让她碰。


    几经挣扎和缠绵,二人的衣衫都微微凌乱,齐云沐瞧不见什么,但苏晚棠能看见他衣襟半敞,双眼微眯的模样。


    她喜欢极了他这样。


    齐云沐的掌心被迫落在纤细柔滑的腿上,他身子微微一僵,手掌不自觉的用了几分力道,不可否认,他终是被这个女人勾得有了反应。


    他一边愤怒,一边陷入苏晚棠编织的诱惑中,他们是夫妻,这是他们应尽的义务。


    但他有他的骄傲和规矩。


    即便只是因为需求而同房,也不能在这野外,虽然是自己的院子,没有旁人,但这对他来说,太出格了。


    内心几番挣扎后,齐云沐选择了妥协,他微微睁眼,语气不自知的温和了下来:“回房。”


    与方才的凌厉和盛怒截然不同。


    听的人如挠心。


    苏晚棠捏着他手腕的手无意识的又紧了紧,她将自己贴到他身上,问:“夫君,这样,能回得去么。”


    反正她是动不了。


    她被他勾的要□□焚身了。


    齐云沐一愣,听出她话中的意思,他眸中朦胧尽散,脸色也突变:“苏晚棠,回房!”


    苏晚棠环视了眼四周,皱眉:“这是你的院子,也是在自己家啊。”


    “且这么黑,别人也瞧不见。”


    齐云沐正要开口,她的手便突然松开他的手腕,挪到了腹下。


    齐云沐整个人僵住。


    “夫君,你也等不了了啊。”


    齐云沐眼中含着熊熊怒火,抬手便去推她,却又被她死死扭着手腕。


    “箭在弦上,岂由不发之理。”苏晚棠试图跟他解释:“这里真的没有其他人,又乌漆嘛黑,什么也瞧不见,跟在房里没什么分别。”


    “苏晚棠,你给我滚下…”


    解释无用,苏晚棠便突然俯身,含住他的唇:“云沐,乖一点。”


    “不然,我又要绑你了。”


    齐云沐瞠目结舌的瞪大双眼,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怒火中烧的同时,也因那声云沐,心尖微微颤了颤。


    夜色渐深,黑夜中弥漫着不寻常的气息。


    竹鱼桃香在廊下等待已久,却迟迟不见主子们归来。


    “已经一个时辰了,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竹鱼皱着眉道。


    桃香比他淡然许多:“在自家院子里,姑娘武功又那么好,能有什么事。”


    竹鱼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


    危险的不正是你家姑娘么。


    二人又等了约莫一刻钟,竹鱼忍不住了:“我去找找。”


    桃香点头,正要跟上去,便见院中出现了一道人影。


    二人定睛一看,便见齐云沐甩袖大步走来,脸黑如碳,浑身被寒霜包裹,让人退避舍。


    竹鱼一愣,忙迎上去:“公子…”


    齐云沐没去看他,径直走向屋里,将门重重甩上:“叫桑斛守着,任何人不得进来。”


    竹鱼忙应下:“是。”


    待一切重归于静,竹鱼目光凉凉的望向桃香。


    公子虽然脾气不好,但很少会气成这样,往往都是他气别人,上次这般生气还是在阆王府,跟少夫人那夜后。


    桃香眨眨眼,一脸无辜。


    她家姑娘造的孽,跟她有什么关系。


    竹鱼默不作声的去外院将桑斛叫了进来,桃香自觉的退到月亮门前。


    而后,她一抬头,就看见她家姑娘,坐在姑爷的房顶上。


    桃香:“……”


    她默了默,走向另一面墙,提气跃上屋顶。


    “姑…”


    苏晚棠在她出声前,朝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朝她招招手。


    桃香轻手轻脚的走到她跟前,将耳朵附上去,然后她就听她家姑娘道:“去给我熬碗避子汤。”


    桃香先是一愣,而后蓦地瞪大双眼,惊愕万分的盯着苏晚棠,用手指了指夜空。


    苏晚棠将头埋在掌心,另一只手朝她摆了摆。


    桃香唇动了又动,最终一言不发的下了屋顶。


    姑爷那么重规矩的一个人,姑娘竟然…


    他们会不会被赶出去啊。


    上次姑娘就挨了顿打,这一次该不会还要再挨一顿吧,她要不要回苏家去避避祸,免得连她一起打。


    桃香离开后,苏晚棠便半躺在屋顶上,望着夜空。


    此时月儿已经高高挂起,还有繁星点点,格外的美。


    苏晚棠看了半晌后,轻轻一叹。


    后悔么?


    有一点,但只有一点。


    重来一次,大概还是这个结果。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色令智昏!


    原本她没有那个想法的,真的只是想牵牵小手,搂搂抱抱就回来的。


    可最终却…


    唉,只怪美色太诱人。


    桑斛立在房外,轻轻抬了抬眸。


    公子只说不让少夫人进这道门,房顶上,应当没问题吧。


    苏晚棠就在屋顶上躺了大半宿,天快亮时,她朝桃香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她一个不慎没控制住,把人惹的太狠,现在道歉他肯定是听不进去的,她去问问少主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东宫


    苏晚棠到时,卫蓁与齐云涵正一起用早膳,她看见齐云涵,脚步一滞,有种掉头就跑的冲动。


    卫蓁却已开口叫住她:“吃饭了吗?”


    苏晚棠低着头磨磨蹭蹭走过去,一眼都不看齐云涵,从头到尾都垂着脑袋安静的用早膳。


    卫蓁齐云涵对视一眼,都没作声。


    宋淮在边境,宋家又没有其他主子,卫蓁怕齐云涵一个人在府里呆着成日乱想,便将她叫到东宫来小住。


    近日边境有战事,褚曣比平日要忙些,一大早就去了宣政殿。


    用完早膳,几人走到侧殿,卫蓁才看向苏晚棠:“说吧,惹什么祸了?”


    新婚第二日就跑来,且浑身上下透着心虚,看也不敢看齐云涵,多半是招惹齐云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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