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蝙蝠侠为什么面具要露出半张脸
因为他至少得让美国警察知道他是个白人。
否则指不定就在第一天上班的时候,直接被戈登警长和他的手下毫不留情地当场击毙,也留不到成为哥谭午夜传说级人物的这一天。
就连小丑都知道把自己的脸抹的刷白,最多只在眼窝那里涂点黑。
就连小丑都知道当那个要比当罪犯危险得多。
特梅姆现在合理怀疑蝙蝠侠常年夜间出没,全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另有隐情,只露出来的那半张脸肯定是也抹粉、借此掩盖什么事实了。
对,有机会就这样和哥谭警察们说。
没有想到第二天上班就这么多倒霉事,就连午夜传说蝙蝠侠都要来凑一脚。
她是不是还得感谢一下这人手段更委婉一些,没有像之前那两波玩绑架。
特梅姆从那封信里感受到了些许威胁,目前对蝙蝠侠的好感度跌到了最低。
而伯纳德关上门,却走过去打开了窗户,十分配合她刚刚的发言:“谢谢你,市长,有点无法呼吸了,我开窗透透气。”
看看伯纳德,人家多贴心啊。
相比较之下,还是她尽职尽责的秘书更像个好人。
距离上次和伯纳德见面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看样子他的紧急会议终于开完了。
特梅姆欲言又止,很想问问他们会议结果商量出来什么了没,有没有什么可以给她的建议,但又说不准该怎么措辞。
要点子什么建议才好?
是怎么把通过的议案收回去,还是把议案继续强有力的实施下去?
继续实施下去吧...法尔科内大佬那边,可能是要在哥谭湾有些新业务了。
收回去的话吧...那群带着猫头鹰面具的神秘组织,总感觉好像很可怕的样子。
还有在信里,明里暗里威胁她针对[匿名举报事件]采取行动的蝙蝠侠。
更别说还有一群见风使舵,背弃时毫不留情的新闻媒体。现在全世界都盯着她的账号看,稍有不慎就身败名裂,彻底社会死亡。
苏卡不列,无论哪一个结局她都不想要。
所以最主要的那三大头之间,谁的势力更强一点,不至于她人生重启?
首先排除蝙蝠侠,都是飞行系,明显带着白面具的那边更气派一点,她可不想跟蝙蝠侠一起被发配走摘棉花。
还是伯纳德率先开了口,给出了建议:“或许您会想把议案撤回取消。”
经历了刚刚那两波不同势力的威胁,伯纳德觉得,这位新市长再怎么也该明白点现状了。
特梅姆抿起嘴,试探地问道:“...怎么撤?”
“很简单,比如说发表官方声明,否定那条信息是您发出来的,也否定那个议案是您通过的,就说那是不法分子进行的网络入侵,有心人士的恶作剧和故意陷害。”
不知道为什么,伯纳德给出的建议有些过分地熟练。
他一顿,紧跟着给出人选:“比如说俄罗斯,或者比如说小丑,都很有说服力。”
不仅熟练,还有点耳熟。
特梅姆总感觉好像找到了些许的微妙感。
突然发现个不得了的秘密。
哥谭的最恶反派,小丑,他...到底背了多少不属于他的黑锅
怎么感觉这么一听,好像小丑罪恶的履历书事迹,有很大一部分不太属于他啊。
“您说小丑啊,”伯纳德嗯了一声,回避了这个问题的确切答案,展现了市政工作人员必备的人文关怀,“您知道的,他本性没那么坏。”
那确实,小丑再坏也没法一年之内干掉4万多人。
而光是过去一年间,全美发生了600多起大规模枪击案,有4万多人没命,其中哥谭占大头。
禁枪是个好事。
沉思片刻,特梅姆在心里掂量了下,想法终于明确了一点:“不,我还是要继续这个议案,禁枪。”
“人总要为自己的良心负责,我的良心清清白白,当然要为人民做实事。”
她还是觉得这个议案好处多多,尝试说服伯纳德:“不挺好的吗,哥谭市民都喜欢的不得了,而且不仅能降低犯罪率,还能节省开支。”
“毕竟光是每年处理哥谭的枪击事故,光是舆论费、处理费、医疗费、补偿费都要花费财政近1.65亿美元呢。”
由于竞选时做过功课,所以这方面的数据,特梅姆还是有点了解的。
看看人家十一区吧,过去一年只发生了一起枪击事故,那里已经变得快要比这里还安全了!
伯纳德很不解。
他自然不相信一切为了正义的发言,但不信归到一方面,总不能放任事情这么发展下去。
他们本来的一个解决方案,是静等今天中午市长被沉水泥扔进哥谭港,然后换新市长任职,撤回议案。
但这人不知道有什么手段,竟然活过了两拨势力的绑架。
市长还活着,原定计划没法实施,伯纳德不得不尝试矫正和引导特梅姆的想法。
顺便观察一下,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如果这些人活下来,寿终正寝,他们需要的养老金和社会保障金比这些还多,”同时,伯纳德严谨地又做了补充,“所以十一区那边的财政已经快被压垮了,但我们还能挺一挺。”
这个男人的话语,好生冰冷。
“既然我们财政很富,那不更没什么了吗,”特梅姆摊手,这一瞬间,形象有那么些和报道里一样伟大,语气沉痛,“它每年杀死4万人,我们到底得到了什么?”
“135亿美元年收益,26.3万个就业岗位,涵盖零售、包装、贸易诸多领域,出口业蓬勃发展,有效平衡了贸易额。”
“...”
“该产业创造了高昂的税收,以及薪酬不菲的工作,而且由于独特的城市文化,它养活了大半个哥谭。”
“如果彻底实施议案中的禁枪政策,很快哥谭就会失去巨额经济来源,宣告破产。”伯纳德回答得很快,并递来了一份文件,继续说道,“当然,在那之前,会有包括法尔科内家族在内的其他帮派,一并打到市政府来...”
他的停顿让特梅姆沉默了几秒,十分在意:“打过来,然后呢?”
“也没什么的,您能以美国市长的身份,享受到法国国王的待遇,也算是不可多得件好事了。”
谢谢你,伯纳德。
想到了法尔科内家族的力量,还有那冷漠的猫头鹰法庭,特梅姆嘶了一声,本能告诉她那群猫头鹰绝对不会保她。
“那么多钱啊...咳,就是有没有一种可能,”特梅姆试图找个新出路,好让情况得到些补救,大胆发言,“保留制造产业,出口转内销不行吗?”
伯纳德还是头一次如此地审视她,目光带上了难得的敬佩:“那您就会同时得罪所有人,也挺厉害的。”
说的对,那样的话连媒体都糊弄不过去。
特梅姆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她本来还以为自己至少在苟命的同时,还能做一丢丢好事。
向后一摊,特梅姆为自己先前的不敬道歉:“上帝,我为刚刚的有关黑不黑的笑话向您忏悔,请宽恕我的罪行,圣光普照哥谭。”
给她指条明路吧。
“呃,您还信宗教吗?”
“我压根不信。”
哦了一声,伯纳德觉得她倒也大可不必为此担心,出言安慰:“上帝进不来美国的,您放心,他做不了什么。”
“?”
“严格意义来讲,上帝,也就是耶稣,他算是中东的有色人种。”
为了方便她理解,伯纳德在自己身上比划起来:“您知道的,及肩波浪长发,留胡子,朴素的长袍和手工编织的草鞋。”
在那种高温炎热的地方,他总不能皮肤像雪一样白吧。
那他过不了美国的海关。
哪怕像是以前做过的那样平举双臂,接受检查。
中东的有色人种,会被怀疑是别有用心的危险人物或是偷渡客,毕竟那年的9月份格外的热。
“那哪儿哪儿之前6000多度的时候,也没见几个人说热啊,”特梅姆嘶了一声,摇头,“但是他可以坐船啊。”
伯纳德觉得这可行性不太高。
“恕我直言,同旅途的乘客可能会让他觉得不适,半路返回。他们很可能拿他讲述的故事挑刺,比如说[挨3个钉子就不行了?我哥们挨了9枪还好好的]之类的。”
特梅姆欲言又止。
他们两个对视一眼,出于同为地狱笑话乐子人的身份,不约而同地抿了抿嘴,还是没忍住嘴角开始疯狂上扬。
现在彼此之间的关系要比一开始拉进多了。
“现在不是讲这种笑话的时候,”明面上职位更高的特梅姆制止了这种行为,握拳抬手,抵住嘴角,“而且,据我所知,上帝不是韩国人吗。”
“啊,那也大概率会因为涉嫌偷渡被拒。”
见气氛缓和得差不多了,伯纳德折回正题,有些事情得搞清楚:“现在您可以稍稍向我透露一下,除了想做点好事以外,还要继续施行禁枪议案的原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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