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巫蛊术是个大类,赶尸这行当只是其中的一个分支而已。”尹高只浅浅地解释了这么一句,就不再多说,似乎比起赶尸术,这巫蛊更加令人忌惮。
“你的意思是,这赶尸也许是有人故弄玄虚?”秦讯心中一动。
“当然,有些人只是混口饭吃,故意打着赶尸匠的名义行事做案,这么些年来,我办过的这类案子里十件有七件都是噱头。”尹高笑着说道。
“那剩下的三件呢?”坐一旁的刘小吉忍不住有些好奇地问道。
“呵呵……”尹高没说话,只是笑了两声。
办公室里陷入沉默……
忽然,尹高象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腿说道:“对了,我想起来一件事。”
“后天七里坪苗寨那边要举办椎牛节的活动,到时候方圆十几里的那些苗寨都会有人来,其中不乏一些懂行的人,干脆到时候我陪你们走一趟,看能不能找到点什么线索。”
前几天七里坪附近几个苗寨村长申报的椎牛节活动的报告,他正好看见了,时间也将将好就在后天。
秦讯眼睛顿时一亮,答应了下来。
于是双方约好了后天会合的时间后,尹高又派了个警员带他们去已经订好的下榻宾馆。
在路过那个苗女摆摊的地方时,刘小吉鬼使神差地忍不住再次看了过去。
可惜摊位早已收了,苗女也不见了踪影,刘小吉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心里空落落地,有些失望。
他面上不显,但殷柳作为警察,怎能观察不出来,他好笑地顶顶刘小吉的胳膊,说道:“怎么,真看上了?”
刘小吉当场臊红了脸,有些结巴地说道:“没,没有,怎么可能,你别胡说!!”
“那你看什么看?”
“就是,就是觉得那个姑娘人挺好的!”刘小吉有些不好意思。
“她不是说自己住七里坪那边吗,也许后天你能遇见。”殷柳故意开玩笑般地说道。
与秦讯一同走在前面的那警察听见两人的对话,转过头看了他们一眼,那眼神显得略微的有些古怪。
殷柳两人没注意,但秦讯敏锐的察觉到了。
“怎么了?”他疑惑地看了眼那警察。
“不,没什么……”警察同志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摇摇头。
秦讯还想再问,但几人已经到了宾馆的大门前,只得作罢。
那位警察同志给他们安排好房间后就离开了。
三个人开了两间房,秦大队长单独住了一间,殷柳则和刘小吉住了一间。
到了半夜,睡得正香的殷柳被旁边刘小吉的动作突然惊醒了,他背对着殷柳坐在床沿上半天没动。
“你干什么?上厕所吗?”殷柳含糊地问道。
刘小吉没说话,过了半晌,殷柳见他突然站了进来,却是没去卫生间,径直走向房间大门,伸手去开门。
这一下殷柳的瞌睡完全醒了,他刷地一下坐起来,警觉地问道:“小吉,你要去哪里??”
刘小吉依然不说话,但门已经被他打开了,殷柳快速下了床,一把拉住他的手腕:“你要干嘛?”
然而令殷柳感到震惊不已的是,这一下他竟没拉住刘小吉,反而被刘小吉拖着出了房间。
靠,什么情况!!
刘小吉这个战五渣什么时候变得力大无穷了!!殷柳在心里狂喊起来。
隔壁的秦讯睡得并不沉,毕竟是在外勤期间,听到门外的动作,立即开门走了出来,正好看到刘小吉把殷柳拖出房间。
“怎么回事?你们俩要去哪?”秦讯皱了皱眉。
“不是,队长,是小吉半夜莫名其妙要出去,我拉不住他,靠,队长快来帮忙,我真拉不住他了!”殷柳着急地解释着。
双手还使劲地拉着刘小吉,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根本就拉不住,反而被刘小吉拖着往前冲了二步。
“刘小吉,你干嘛??”秦讯低喝一声,一把扣住刘小吉的肩膀。
谁知刘小吉完全没反应,如同魔怔了似的,拼命往电梯方向走去,秦讯见势不妙,只得一个手刀砍在他脖子上。
刘小吉吭都没吭一声,身子一软直接朝地上倒,被殷柳一把扶住。
殷柳心有余悸地扶住他的身体,抬首看看秦讯,张张嘴竟是不知要说什么。
“刚才发生了什么?”秦讯问道。
“我不知道,小吉睡到半夜突然坐了起来,最开始我以为他是要上卫生间,谁知却见他站起来后,径直就打开房门往外走,我拉都拉不住!”殷柳现在还心有余悸。
秦讯摸摸下巴:“难道是梦游了??”
“我们都这么喊他了,要是梦游不早该醒了吗??”殷柳无语地着了一眼被他夹在胳膊下的刘小吉。
“算了,先睡吧,明早起来再说。”秦讯疲惫地揉揉额头。
然而,两人似乎安心得太早了……
这一晚上,刘小吉根本就躺不住,只要把他往床上一放,就会自动爬起来往房间外冲,最后秦讯与殷柳两人实在是没辙了,只得整夜不眠地盯着他,生怕出了个好歹……
于是,当刘小吉一夜好眠地从睡梦中醒来,见到的就是两个变成国宝大熊猫坐在椅子上盯着他的同事。
“你们干嘛??”他有些不安地拉拉被子
“刘—小—吉—”殷柳几乎是一字一顿地从牙缝中挤出他的名字。
“咋了,这是?!”刘小吉同志更加地惴惴不安了。
“小吉,你以前有过梦游症吗?”秦讯抹了把脸,有些疲惫地问道。
“啊??什么梦游症,队长你在说什么呀??”刘小吉一脸的茫然。
“你对昨晚完全没印象吗??”殷柳问他。
“昨晚?”刘小吉突然脸上一红,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昨晚我在睡觉呀,就是、就是做了个梦……”他呐呐地说道。
“什么梦?”殷柳好奇地问道。
“没、没什么……”刘小吉眼神闪烁地避而不谈。
“你昨晚一直往门外跑,我和殷柳两人都拉不住你……”秦讯沉声说道。
“啊!”刘小吉抬首,震惊地看着俩人,见俩人一脸严肃就知道不是说笑。
“怎么可能?”他不可思议地喊道,“我晚上睡觉从来都很安分的,我妈常说我睡得像个死猪,雷都打不醒。”
“安分??要是安分就不需要我和秦队俩人守你一夜了,天知道你哪来的那么大力气,要不是秦队在,我都按不住你。”
殷柳有些没好气地揉着手腕,昨晚为了按住这个蠢货,他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几人说笑着,只当刘小吉睡着犯了癔症,也没放在心上。
本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谁知当天晚上刘小吉竟又如同之前那般,着了魔似的再次向房间外冲去,又把秦讯两人好一通折腾,这下子三人终于都感觉出事情不对了。
刘小吉犹豫半晌,终是向两人坦白,他连着两晚做梦,梦到了一个柔媚的女声在呼唤他。
秦讯抿着薄唇,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他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要不,去医院看看??”殷柳瞅瞅垂头丧气的刘小吉,试探性地提议道。
“我有种感觉,医院怕是看不了我这病……”刘小吉沮丧地看着俩人,他自己能感觉出来,这不是病,但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清。
“队长,会不会是……”殷柳猛地抬起头欲言又止。
“别瞎说!!!!你考试都是考的零分吗??”秦讯抬腕敲了一下他的头。
“我们去警局,问下尹局长。”秦讯对两位属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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