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少爷要我三年抱俩[穿书] > 23. 约会邀请 结婚也得谈恋爱
    宋大小姐一直以来心里那块石头今朝落了地,于是哪怕弟弟‘出言不逊’,她也是和颜悦色,笑脸相迎,怎么看宋庭玉怎么满意,怎么看宋庭玉怎么高兴,“你不累,也得多体谅些小温,他今天睡了一下午了,我知道你们两个人都是头次,难免刹不住车,但是总要顾及他的身体,懂吗?这种事,要有分寸地做。”


    “温拾不舒服?”宋念琴一鼓作气说了一大堆,宋庭玉常态般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脑袋里唯一的印象,只剩下温拾今天睡了一下午,身体有些不好,“请医生来了吗?”


    “没,他可能是不好意思,我说了请医生来看看,他不肯。”


    “不肯?为什么不肯?”不舒服当然要看医生,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宋庭玉可记得温拾那一身清瘦的骨头,看起来十足的弱不禁风,小跑上楼都气喘吁吁脸红心跳,身体底子应当不大好。


    他原本准备结婚前,叫医生来给温拾做个全方位的体检,哪里虚哪里亏损,都好好补起来,健康总是最重要的。


    果然这种事不能拖,一拖延就容易出问题。


    “他在哪?”


    见宋庭玉真着急起来,宋念琴安慰道:“放心,我看他除了累一点,倒也没有别的不适,或许是脸皮薄,实在是不想请医生来,但他到底受没受伤,你不最清楚吗?”


    “我怎么清楚?”宋庭玉昨天晚上等温拾睡着才从书房里出来,脑子清醒无比,但这种清醒与他从前焦躁到无法入眠不同,盯着温拾恬静的睡颜,他浑身的血液都在因某些隐秘的而沸腾,连带肾上腺素在血管里奔涌流淌的脉路都相当清晰。


    于是君子守礼的五爷就这样硬生生在床边坐到了天边泛起鱼肚白,转眼在温拾醒来前‘着急忙慌’避出了门,省的清晨对上眼,少不得尴尬。


    一整个白天都在外头的宋庭玉,都不知道温拾在家里发生了什么,又是因为什么不舒服了。


    看宋庭玉的不明所以也不像是装出来的,宋念琴反倒纳闷了,“你们昨晚没有睡在一起?”


    就这一句话,让宋庭玉明白了今天自打他进门的怪异,合着刚才那些欣慰的神情,都是庆祝他终于破.身了,“……”


    五爷面部表情极少,但,他也有实在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才算合适的时候。


    “没有!?”宋念琴了解弟弟,一秒拔高了声音,眼神立马从柔情似水变得锐利起来,凶巴巴的,要是宋庭玉再小一点,她都得拎起五爷的耳朵。


    “没有,你想多了。”宋庭玉目不斜视绕开长姐,往屋子里走去。


    “宋庭玉!这都多久了,你想等到什么时候去!你不是在糊弄我吧!”宋念琴一路高跟鞋哒哒踩的地砖都要裂开,母老虎一般跟在宋五爷身后,这一整天的和颜悦色统统烟消云散。


    睡醒之后容光焕发的温拾下楼喝水,正巧撞上从外头回来的五爷,那张看熟的冰块脸上似乎透露着一丝无可奈何,而追在他身后抓狂无比的宋念琴,恰好蹦出一句:“你跟我说实话,你不会、不会真不成吧?!”


    碰巧听到的温拾歪头,脸上的好奇没藏住。


    不成?什么不成?


    宋五爷脸黑了,话音冒出冰碴子,“大姐,这种事不要再提。”继而几步走到温拾跟前,打量着小媳妇的脸色。


    在宋家吃喝不愁的温拾小脸红润不已,半点没有病容,想来上午那些红皮鸡蛋也做出不少突出贡献。


    这一下午他睡好了,心情也不错,冲打昨晚上就没见过面的甲方露出个讨好的笑,打算把睡前那点不和谐的小插曲轻描淡写地揭过去,“你回来了,今天忙吗?”


    “不算忙。”宋庭玉松了一口气,“你不舒服?”


    “没有啊,就是上午有点困,下午睡醒就好多了。”


    五爷这才放心,不过仍絮叨地叮嘱温拾,不舒服要说,要及时去看医生,不要瞒着他。


    站在一边的宋念琴这才知道自己真是空欢喜一场,心底的大石头再次提溜了起来。


    她真不想揣测宋庭玉那方面有问题,但问题是,她这在别的事儿上都一等一疯又直冲猛进的弟弟,怎么就在这事儿上像个缩头乌龟,畏畏缩缩,举步不前?


    要不是那地方有问题,还能有什原因?


    宋念琴忧心的一整晚没睡着,连夜打给港湾私立医院——宋庭玉每年做体检的地儿。


    但问题是,体检也不查这一项。


    五爷的肾是顶好的,但是根儿有没有问题,那大夫也不知道,借他俩胆,他也不敢掏出来查看啊。


    愁苦的宋大小姐忍不住给自己老公打去了电话。


    周正这些年外派在京市外,忙得很,各地飞,除了过年和长假几乎很少回到京市,因而和妻子孩子也是聚少离多,于是宋念琴就索性回了宋宅住。她夫家的单位家属院的房子实在太小,三室一厅,两个孩子挤一间,两个老人挤一间,她和周正那一间还没有宋宅一个厕所的占地面积大。


    不过周正很少来宋宅,周家古板,向来看不上做商贾出身的人家,哪怕宋家在港湾也算是有头有脸的门第,可在周家老两口眼里,宋念琴也不是好儿媳的首选。


    奈何周正对这个老婆一见钟情,说什么也要领证,当初两人结婚时闹的也是轰轰烈烈。


    一来二去,孩子要二十了,宋念琴也不太愿意和周家老两口多来往,极少回去看。


    “你说,庭玉不会真有问题吧?”这克妻能寻个男人,这那地方有问题那还有什么办法?


    以宋念琴对宋庭玉的了解,五爷就是那地方真有问题,也不会愿意到医院去瞧瞧,她这弟弟,清心寡欲了二十五年都好好过来了,眼下更不会觉得那地方有问题,后半辈子就没法儿活了。


    “庭玉怎么了?”周正对妻弟还是有几分关切,因为和宋念琴结婚十九年,他也算是看着宋庭玉长大,小时候看不出什么,但现如今,只觉得这孩子放在港湾养歪了,要是小时候就跟在他和宋念琴身边常留京市,未必会成为现在这种寡淡冷性的模样。


    “他好死赖活要结婚,结果,根本不和弟妹做那种事儿。”


    周正语塞:“念琴啊,你怎么……”怎么这种事还这么操心啊?


    “你别说我怎么,你也知道,庭玉在感情上是什么德行,他好不容易找到个合适的,我能不着急吗?”


    周正轻咳一声,“念琴,这是人家小两口的事,更何况,两个男人,做不做那种事,不都一样吗?相互扶持,为以后做个伴,那种事,不必强求吧?”


    妻弟找了个男人这件事,周正知晓时刚到下榻的旅馆,接到电话时差点把旅馆的座机摔了。


    就以宋庭玉在京市敛财的疯狂,被算命批了一生孤寡真就找不上老婆后,周正觉得妻弟身上出现什么事都不算奇怪,但这猛一下子找个男人,听说还是个能生孩子的男人,那还真是有点骇人听闻。


    只不过他老婆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他作为没什么血缘关系的亲人,也不好多置喙什么。他也觉着,生不生孩子先放一边,宋庭玉要是不反感,有个常伴的人,心上多了一块软肉,身上多了一条软肋,说不定可以收收那不怕死的性子。


    “怎么能一样,不会做不愿意做和不能做是两码事!”宋念琴捧着话筒,心堵的很,半晌叹气,“要是我大哥还在,我也不愿意这样逼庭玉,可我大哥不在了,宋家在港湾的基业,总要有人继承下去。”


    宋家与普通人家不同,港湾更和风平浪静的内地不同。


    并非他们搬来了京市,从前那些就通通能抛下的。


    “那要我和他谈谈吗?”


    “那就再好不过了。”宋念琴等的就是这句话,男人之间说这种事,总归比她苦口婆心地婆妈更有共鸣些。


    就这样,正跟温拾在书房听宋武汇报找人情况的宋庭玉,接到了他姐夫的电话。


    对宋庭玉而言,他出生时母亲就离世了,而父亲从年纪上来看更像是他的爷爷,于是长姐和长姐夫似乎就充当起了幼年时父母的角色,宋五爷小时候为数不多几次叫人举到肩膀上骑大马,都是周正干的。


    看似没有人情味的五爷,其实都记得。


    宋庭玉让宋武继续跟温拾谈,自己去了阳台上接电话。


    因为他知道周正平日里有原则的很,但却是个耳根子软的,一般能主动联系他,十有是叫宋念琴驱使来的。


    “姐夫。”


    “庭玉啊,这些天怎么样?我听说你在忙矿场的事?还是跟薛家那小子一起?”周正这人在官场深谙谈判开场之道,要谈一件严肃的事,那就不能一上来就单刀直入,容易激起对方的逆反心理,得从轻松的话题切入。


    但可惜,宋庭玉不是正常人,“姐夫,我大姐让你来和我说什么,你就直说吧。”


    “……你也知道,你姐最近为你的婚事夜夜睡不好觉,你就不要让她操心了,哪怕糊弄她一下呢?是不是?再者,你要是身体真的哪有什么不舒服,不能讳疾忌医,还是得去看看,懂吗?”


    周正长叹一声,长大的妻弟实在奇怪,寻常男人要是有病,早急地求爷爷告奶奶寻医问药了,“你还年轻,就算真有问题,也能治好,我身边有个同事,天生短小又不持久,后来吃中药调理好了,至少够用,要我打听一下,是哪的中医吗?”


    “……不需要。”宋庭玉不求爷爷告奶奶,是因为他不短小,也不短暂,更没问题。


    “庭玉啊……”


    “我还有事,姐夫,回见。”宋五爷当机立断挂断了电话,缓缓深呼吸了几次。


    他劝告自己,这都是至亲,这都是至亲。


    这都是他自找的,这都是他自找的。


    要心平气和,要心平气和。


    再回到书房的五爷,对上的是一脸落寞的温拾。


    温浪迟迟没有消息,宋武已经尽量吩咐人在桃花镇到京市途径的周边地区地毯式地搜罗了,但是,范围这么大的地方,比不得港湾就芝麻大点的地盘,要找一个活人,实在绝非易事。


    眼下道路上的监控设备并不完善,进出城的方式也多种多样,人口的盘查并不严苛,找一个平平无奇的温浪,和大海捞针差不离。


    “不过,已经派人留意了,他要是近期进入京市,我们的人一定会发现的。”


    “谢谢。”温拾还是怕那不可抗力的原著剧情。


    薛仲棠一朝不吃苦,温拾这个受控就抓心挠肝。


    温拾心里甚至还有自己的小九九,看看他这坐在桌前英俊潇洒绅士得体的甲方,这不比薛仲棠好太多了?


    宋家想要个能生孩子的男人,温浪恰好就是,要是最初温浪遇到的不是薛仲棠,而是宋庭玉,也就不会大肚子还要在外面受苦受难。


    苦难并不会让感情升华。


    温拾希望温浪能够幸福。


    而温拾呢,他自觉现在的日子已经很好了,能吃到好吃的东西,能活着,清楚自己不会下一秒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他就已经很幸福了,人总要学会知足。


    至于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事儿,还是看别人的有意思。


    还好,宋庭玉不知道笑眯眯盯着他的温拾正在想什么,不然,他高低得让温拾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菊花为什么那样开,五爷的心到底向着谁。


    毫不知情自己已经被温拾当成弟夫最佳人选的五爷拍拍小媳妇的肩膀,宽慰道:“放心,总能找到的,他也不是孩子了,总不会丢了。”


    “嗯。”这种事急不得,宋庭玉肯帮忙找人,温拾已经很感谢了,“谢谢你。”


    宋庭玉和温拾之间最常说的话,似乎就是‘谢谢’和‘对不起’,估计这天底下,找不见另一对比他们更‘相敬如宾’‘生分礼貌’的伴侣了。


    可偏偏,他们似乎又有那么千丝万缕的彼此相依。


    第二天是周末,宋庭玉留在家中,双胞胎路迢迢地从学校颠了回来,而下午二小姐宋观棋学校的事也清闲下来,回家歇歇换换心情。


    宋观棋知道宋庭玉和温拾的婚事是板上钉钉了,也就没在说什么,只是在晚饭前叫出了宋庭玉,从书包里掏出两张电影票,“你做的主意,姐姐不干涉。但你要结婚,总不能直接跨过谈恋爱的过程,这样对那位先生也不公平,明天傍晚的放映票,你约他去吧。”


    宋二小姐清楚宋庭玉不是个知情识趣风流浪漫的男人,空长一副好皮相。


    这年头,年轻人约会要么去溜冰场,要么去电影院,再不济也得钟楼鼓楼前遛遛弯逛逛街,花前月下拉拉小手。


    哪有像宋庭玉这样的,不是在家跟温拾坐一起看书看电视,就是在花园里溜达聊闲天,老夫老妻也没这么过日子的。


    没谈过恋爱的宋庭玉还真没有约会这个概念,要说两个人需要相处了解,他觉得和温拾坐在一处,就算是相处了。


    捏着两张薄薄的票,五爷曲起了眉。


    怎么送出去,才不唐突?


    与此同时,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到周六来宋宅补课的霍铭城正使尽浑身解数,想让他的老师多看他一眼。


    只是温拾的注意力全在他从学校带回来的模拟试卷上,哪有心思看看眼巴巴的霍少爷。


    被温拾扔在一旁抄单词的霍少爷写一个‘a’,抬头看一眼小温老师,低头写一个‘b’,再抬头看一眼小温老师。


    没办法,温拾就算是愁眉不展的模样,也叫霍少爷觉得可人儿,这世上怎么就能有这么合他眼缘的人。


    总算,温拾放下了卷子,两眼无神地看了过来。


    霍铭城赶忙低头,装作自己认真抄写,把剩下的‘andon’写齐了。


    abandon,放弃。


    只是那时候霍少爷还没看懂这单词的意思。


    “老师,很差劲吗?”


    何止很差劲,简直是九漏鱼的程度,要补的东西堪称女娲补天,可为人师表,温拾总不能打击学生自尊自信,“没事,基础差慢慢补就是了,总能学会的。”


    总能学会的,温拾也不知道是在宽慰霍铭城,还是在宽慰他自己。


    霍铭城往温拾那边凑了凑,一副真心关心成绩,真心想要学习的模样,“老师,要不明天,你去我家给我补习吧?我想多补一些时间,从早到晚,怎么样?我会按时间给你补差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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