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少爷要我三年抱俩[穿书] > 22. 新世界大门 红皮鸡蛋吃个够
    这一地国外进口的床上用品外加令人脸红心跳三级封面的凰书,就这么明晃晃大咧咧地摊着。


    温拾只感觉脚下的地化作了岩浆,叫他从脚底板焦灼到了脑瓜顶,胸口像是被绳索勒住了一般,紧张地喘不上气,低着头,盯着脚下的羊绒地毯,妄图从上面找到一条缝,能叫他藏进去容身。


    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只是在场的三个人中只有知晓真相的温拾忙着羞愤欲绝,恨不得扑上去藏起这几本画册,自此安详闭眼。另外两个完全不知道这些东西来历的男人,却是纯纯另一个画风和世界。


    不止被震惊宋武气势汹汹,眉头皱地像是要杀人,连宋庭玉看清地面上的内容物后,都一下阴沉了脸色,山雨欲来的气势自然而然升了起来。


    多亏了宋武先入为主的判断,宋五爷也以为这是他在港湾的哪个老对手送来的‘礼物’,特意准备出来恶心他的。


    毕竟对于保守的宋五爷来说,这些东西一向就是在他雷区上蹦迪,就是多看一秒,都觉得脏了眼。


    “五爷,要不要查这东西是谁送进来的。”宋武建议道。能把这些玩意堂而皇之拿到宋庭玉的书房门口,这人一定已经在宋宅潜伏已久了,绝对是个重大的安全隐患。


    这宋宅住的可不止宋庭玉一个,他的家眷都在此处,这人今天能偷偷将这种东西拿进来,明天说不准就能抱个定时炸弹给个惊喜。


    宋庭玉目光落到被这一地东西‘吓坏了’抖如筛糠的小媳妇身上,心底的怒意更翻涌不断,“当然要查,查出来之后——”


    要是叫他知道这是谁弄进来的脏东西,他一定叫这人好好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求死不得。


    听到宋武和宋庭玉的对话,罪魁祸首温拾耳朵红地发烫,颤巍巍的嗓音,小的像是蚊子哼哼,“不用查了。”


    “为什么?”宋武莽声道:“温少爷,您别害怕,五爷从前没少收到这种东西,只有查到是谁送来的,咱们才能‘礼尚往来’。”


    五爷常说‘来而不往非礼也’,他在港湾时没人能明着同宋家起冲突,他不在港湾时也不能叫人将宋家看轻,不然有悖宋家的祖训。


    可温拾不明白宋武这是想回什么礼,但眼看宋庭玉也低气压起来,他觉得长痛不如短痛,自己与其等着之后被揪出来公开处刑,倒不如眼下主动承认,“这些东西……是我拿进来的。”


    这句话,叫宋五爷蓄力到一半的怒火犹如中途被人泼了一瓢凉水,直冒烟,“嗯?”


    宋武更是虎目圆睁,“温少爷?你弄这玩意来干什么?五爷是见不得这种东西的!”


    尚有外人在,温拾身上的人.妻皮还不能彻底脱下来,只能缩起自己烫到足以煎鸡蛋脸皮,低着头像是要挨训一般冲宋庭玉道:“我不知道你不喜欢这些。是管家下午给我叫我好好看的,我觉得……光我看不行,你也得看看,你书房又不叫我进,我就先放在门口了,想等你晚上回来就能看到了,没想到——”


    宋庭玉没看到,倒是先叫宋武看到了。


    宋庭玉盯着小媳妇不断绞在一处的手指,突兀道:“我的书房你可以进。”


    温拾抬头,“嗯?”


    “以后有事,就直接进去找我,要送什么东西,也放进去就是,我不在时候,你可以用这间书房,不止这间书房,整个宋宅,你都可以随意出入。”五爷霸气十足道。


    但不止温拾,就连宋武都觉得,宋庭玉这重点歪的有些离谱。


    而实打实是个忠仆的宋武也清楚明白自己这是办了一件乌龙又荒唐的事,他不仅把自家老板和老板娘见不得人的夜间小情趣折腾到明面上了,还把老板娘弄的该羞哭了,要是再不找补,恐怕明天就要因为右脚先进宋宅大门而被五爷就此解雇、顺带丢海里喂鲨鱼了。


    他讪笑一声,蹲下壮实的身子,主动去捡地上的瓶瓶罐罐,“好家伙,这是什么啊,都是洋文,我压根看不懂。温少爷,我没文化,您别介意啊——”


    宋庭玉头都不低,寒声道:“宋武,不许碰。”


    “哎呦!”宋武一个旋身立起,好险,差一点点,就碰到了,差一点点,他的手指就没了,“五爷,我这腰有点疼,我做做蹲起……”


    “你出去,到楼下等我。”


    “是!”宋武忙不迭迈着小步跑了,还不忘给宋庭玉和温拾把门合上。


    温拾绷紧的身子这才放松一些,宋武在时,他只觉得自己丢脸丢到姥姥家了,于是乎眼下单独面对熟悉的宋庭玉,反倒有种劫后余生的弛懈。


    就好像,在宋庭玉面前,丢人就不是丢人了一般。


    宋庭玉放着‘应激’一般的温拾缓劲,转头蹲下去捡那些平日里他绝对不会多看一眼多碰一下的‘脏东西’。每一件过手的时候,宋五爷都仔仔细细端详了一眼,而后才收进箱子里。


    “这些东西是管家给你的?”


    “嗯。”小温点头。


    宋五爷顿时猜到了管家揣的是什么心思,或者说,管家背后的宋念琴是个什么意思,这不就是在催他办事,顺带点拨一把温拾。


    “你看过了吗?”宋庭玉看到那封面了,实在是暴露,粗俗,下流,这样的东西就是在温拾手里走过一遭,都叫五爷后槽牙发痒。


    “我没有!”温拾发誓,那箱子里剩下的东西,他绝对没有多看一眼。


    “嗯,很好,你不需要看这些。”宋庭玉夸奖完温拾,收起盒子,“不过,以后管家再给你这种东西,直接交给我,你不好意思的话,就放到书房的桌子上,不要放在门外了。”


    “你不喜欢这些东西吧?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些。”温拾还是把宋武的话听进去了的,他才不信宋武是文盲,就算是文盲,难道还看不到《生命科学》的封面吗?


    宋武浑然不知自己失算了,他要是再聪明一点,就该直接装失明才对。


    “不是你的错,不用道歉,给我就是了。”


    哪怕是真对这些东西有种生理厌恶的宋庭玉也无法否认,这些,他眼下还真挺需要的。


    当晚,书房里处理完工作的五爷静静坐在檀木桌后面,端的是一派清贵非常,高岭之花的模样,骨节分明的手上却捧着一本《大案纪要》,露骨亲嘴版。


    生理卫生知识近乎空白的宋五爷只知道常识中男女行为如何进行,但两个男人之间的,他实在有些模糊。


    哪怕身边有个现成的移动基佬薛仲棠,宋庭玉平时对他的污言秽语,一般能达到百分之八十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因而脑子里还真不剩什么。


    五爷手里这本《大案纪要》,写的内容着实粗鄙,宋庭玉基本上一目十行囫囵吞枣地看过,但只在书页翻动间,它开启了宋五爷新世界的大门。


    宋庭玉落在椅子把儿上的手捻着一串佛珠,目光扫过书中的某一行,那拨弄佛珠的手指一顿。


    原来是这样。


    他还以为是用嘴。


    看着看着,一向不甘堕落的五爷,总算明白了为何毛头小子们对这种玩意上头了。


    因为文字是最容易叫人生出联想的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坐在楼下和双胞胎一起看黄毛猴子的温拾后背有点发凉,忍不住哆嗦一下。


    “小舅舅,你冷?”周斯年抬手就想搂人,但是想到他那尚且在家的舅舅,还是把自己的狗爪子管好了。


    “不冷。”温拾摇摇头,就是感觉毛毛的,像是一种不祥的预感。


    自打送出那些东西,宋念琴就暗地里关注着温拾的一举一动,结果她这弟妹似乎一点事都没有。


    明明宋小幺打包票讲:“这要是第一次,那屁股一定会疼的,腰也受不了,累的不行,说不定都下不来床!”


    温拾别说下不来床了,每天早上照常出现在餐桌边,中午出去喂孔雀和鸟,跟着园丁学学拔草,下午帮宋念琴写请柬,晚上还能和宋庭玉一起到院子里遛遛弯儿。


    宋念琴看他真是满面红光,生龙活虎。


    最终,宋大小姐实在是耐不住好奇,和温拾一同挑选糖盒时,开口问:“你这些天晚上,睡得怎么样?”


    温拾没听出这话的弦外之音,只当是宋念琴的关心,如实回答:“睡得很好。”


    宋庭玉的床实在是舒服,加上宋五爷一旦睡着真是不带动的,给温拾腾了三分之二的空间,叫他在床上放心打滚做体操,温拾睡习惯后,睡眠质量直线提升,半点没有因为多了一个床伴而失眠的苦恼。


    见到温拾坦然的模样,宋念琴心凉了一截,“那庭玉呢?”


    “五爷最近睡的也不错。”宋庭玉躺在床上没有声息,而睡得快的温拾也没存试探一下宋庭玉是不是真的睡着了的心思,只是看宋庭玉精神很好,应该没有被自己打扰到睡眠。


    “庭玉从前不到凌晨,是不会熄灯就寝的,可我最近看你们房间的灯,关的很早。”


    “可最近五爷都是十点半就上床了。”温拾实话实说,自打他住进去,宋庭玉基本上同时和他熄灯就寝,从不在书房多逗留,“他从前睡的很晚吗?”


    温拾还以为自己是跟宋庭玉有缘,连生物钟都撞到了一起去。


    宋念琴听的简直恨铁不成钢,宋庭玉既然不办事,那么早关灯上床干什么?盖被子过家家吗?!


    不过,大小姐知道这事是怪不了温拾的,还是好脾气地回答了弟妹的问题,“他年轻时候睡眠不好,养成了习惯,从不早睡。”


    于是当天晚上,到了十点半,温拾也没关灯,趴在枕头上看坐在床边的宋五爷,“宋先生,你不喜欢早睡,怎么不说?”


    这要是还察觉不出宋庭玉是在迁就他的作息,温拾就真是个傻的了。


    照旧穿着睡袍的五爷上床的动作一顿,“谁告诉你的?”


    “大小姐,她说你睡眠不好,所以一向不早睡。”


    “别听她的,”五爷掀起被子躺下,“早就好了。”


    “真的吗?”温拾探头过来,试图看清宋庭玉的表情,谁知道宋庭玉恰好偏头来,两人的鼻尖惊险擦过,近在咫尺,宋庭玉睫毛的弧度都清晰入眼,往下一指肚,就是五爷那形状精致的唇。


    这危险距离叫温拾猛一个弹起,后退了半臂,肩膀绷的死紧,害怕宋庭玉飞起揍他,“对、对不起!”他只是想看看宋庭玉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没有想揩油,真的没有。


    宋五爷盯着穿着印着小绵羊花纹睡衣的小媳妇,喉结上下一滚,转头从床上坐了起来,背对温拾道:“没关系。你先睡,我还有些事,去一趟书房。”


    说着从不晚睡的五爷那天晚上直到温拾睡着,也没从书房里出来。


    温拾忐忑极了。


    怪他,问就问了,凑那么近干嘛,又不是很熟的关系,怎么就那么没有分寸。


    当晚做了一整夜被宋庭玉飞起暴揍噩梦的温拾第二天天不亮就昏昏沉沉醒了,这一宿彻底没睡好,难免精神不济,坐在餐桌前时,脑袋都在耷拉。


    宋念琴看到他这幅样子,却大喜过望,忙让管家吩咐厨房,煮了一锅的红皮鸡蛋,让温拾吃个够,又关切道:“身上疼吗?要找医生来看看吗?”


    温拾只是没有睡好,感觉自己还不到要看医生的地步,忙摇头,“不用。”他中午好好睡一觉就成了。


    宋念琴怕他是不好意思,难受也忍着,“你要是不舒服,就和管家说,叫他请医生来。”


    坐在桌子另一端的宋知画听到动静,也忍不住打量温拾。她这男嫂子还是白白净净的样子,脖子上没有什么不明痕迹,走路的姿势也不怪异,看起来最多是有点累,没到书上说的那种下不来床的地步。


    宋小幺在心底摇头,她还以为她小哥能多厉害呢。


    啧。


    啧啧。


    温拾闷头睡了一个下午,更坐实了宋念琴的猜想,宋大小姐跪在家里的佛龛前还愿。


    真谢天谢地,她弟弟没问题就好。


    而当天傍晚从外面回来的五爷,得到了从长姐到管家一众人的迎接以及那莫名其妙欣慰至极的眼神,瞧的宋庭玉觉得奇怪,“有事就说。”


    宋大小姐微微一笑,“没事,快进屋吧,你一天天在外面忙,也挺累的,快上楼去休息吧。”


    宋庭玉,自打十八起,在外打拼至今七年余,做过的一些脏活苦活从没让家里知晓,而他大姐,也是头一次知道体恤他在外头挣钱辛苦。


    五爷目露几分关心,真切道:“你是生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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