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青春校园 > 大佬们为什么总想和我结为道侣 > 61. 第 61 章 那我替你求情。
    岑覆雪收拢掌心,恍若未曾发觉异样一般。


    秋水长剑光辉莹莹,照亮梵婴面容,他将梵婴捞起,沉吟片刻,道:“待她醒来,再作追究。”


    无人置喙岑覆雪的决定。


    因为岑覆雪最是公允,绝不会包容犯错之人。


    看着岑覆雪的衣角消失在视线之中,薛家小女修这才松了口气,已然是满头大汗,脑海里还回顾着方才那可怕的一双眼睛。


    一双带着凌厉杀意,却在靠近时,漫不经心一笑的眼睛。


    她真的觉得,这个新来的,好像差点要了她的命。


    她心有余悸地拂过脖颈,那里有一道浅浅的剑痕,正在慢慢痊愈。


    “薛蕴珠,你没事吧?”身侧的小女修这才纷纷上前来,小心翼翼查看她的伤口,却又不敢碰她,唯恐她发怒。


    薛蕴珠一双凤眼翻了个白眼:“你们若是真担忧我,方才为何不替我挡那一剑?”


    她这话问得理所应当,全然忘记了自己也是因为有护体宝珠才没事。


    偏偏在场的小女修没有一个人敢反抗她的意思。


    薛蕴珠冷哼一声,抬眼看见周眠还没有走,这才没有发作。


    “阁主,”她大着胆子向周眠道,“方才那小女修是什么来历,行事竟如此轻狂?”


    周眠眸光落在薛蕴珠的眼中,随后淡然道:“好好修行,少思少问。”


    薛蕴珠被噎了一下。


    她拳头攥了攥,有些不甘示弱:“她今日险些杀了我,我至今都觉目眩,只怕是要回薛家好好休养。”


    周眠平静看她一眼:“你怕她?”


    薛蕴珠怔住:“什么?”


    随后她脸色涨红:“我怎么可能会怕她区区一个小修士!”


    周眠却沉声道:“不,你怕她。”


    “既然怕她,就好好修行,不要在还怕她的时候招惹她。”周眠收回视线,“你没有受伤,听剑阁从未开过先例放学生归家,倘若你想回家,就不必再回来了。”


    薛蕴珠自打入听剑阁这一年来,事事顺心如意,从未有人如此对她。


    她与周眠初见之时,也以为周眠和其他人一样。


    可如今看来,这剑意始终无法突破的道尊首徒,实在太没眼色!


    “剑君此言,未免过分偏袒。”薛蕴珠傲然道,“我叔父是薛家家主,道尊未怠慢我薛家分毫,一向秉公执事,不曾偏颇半分。”


    周眠离去的脚步顿了顿,随后道:“道尊说了,之后会给你交代,我从不过问这些事,你找我理论,无用。”


    薛蕴珠闻言,咬牙道:“她究竟是什么人,让你如此为她说话?”


    “我一向公正。”周眠蹙了蹙眉,缥色衣裙在风中飘飞,“薛家小女修,你若是觉得听剑阁不好,大可自行离去。”


    薛蕴珠明白过来,周眠是个人狠话不多的主。


    于是她气得跺了跺脚,随后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周眠没有安慰她的意思,而是转身对一女修道:“她若是收拾要回家,记得给她一个灵宝袋,以免东西收漏。”


    话罢,周眠转身便走了,只剩下一地修士面面相觑。


    本以为那新来的不死也得去半条命,谁知道薛蕴珠还没来得及还手,那新来的就跑得没影了。


    但大家心中也不由有些痛快。


    这薛蕴珠仗着自己的叔父,凌驾在他们头上快一年了,实在是让人敢怒不敢言。


    虽然方才看着那新来的杀机恐怖,但她那凶狠毫不胆怯的作风,隐隐让人心生佩服,却又不敢接近。


    总之,并不会使人讨厌。


    但新来的再凶狠,背景也厚不过薛家——


    众人不由地有些同情。只怕她醒来之后,一切只会更加艰难。


    人群中,一个身着桃粉色衣衫的少女在树下,有些怔怔的,望着遥远的天幕。


    等到人群都散去,她才悄悄挪开,在裙摆之下,将一柄匕首捡起来。


    那是一柄镶嵌着宝石的,极其华贵的匕首。


    少女眼看着梵婴在伤了薛蕴珠离开之后,它被落在树下。


    她将匕首于掌心细细观察了一阵子,摇了摇头。


    并不如她所想是什么神兵利器,这就是一把漂亮的昂贵的宝石匕首。


    燕璃将匕首收在衣袖中,决定等她醒来,物归原主。


    今日的事情,起因简单。


    燕璃向来为薛蕴珠所排斥,而这新来的,甚至未能通晓姓名的少女,将燕璃护在了身后,薛蕴珠不满,要拿这少女开刀,给她下马威。


    燕璃皱起眉头,有些不安,但很快宽慰自己:“没事的,她那么厉害,一定会没事的。”


    ......真的会没事吗?


    燕璃想起薛蕴珠在听剑阁中一呼百应的模样,没能忍住焦灼,却毫无办法,只能迈步向自己房中而去。


    当今之计,只有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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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梵婴睁开眼睛,耳边听到的第一句就是主系统冰冰凉凉的机械音。


    身侧香炉袅袅的寒烟笼罩,梵婴觉得有些冷。


    “你醒了。”周眠一直坐在她身侧,见她醒了,掌心为她传输灵力,让她精力逐渐恢复,“师父回殿中去了。”


    梵婴揉了揉额头:“他把我打晕了?”


    周眠怔了怔,忽的一笑:“是。”


    她笑起来,总算有点和面貌相符合的少女气息,让人禁不住想依靠。


    梵婴也惊异道:“你笑了。”


    周眠又怔了怔,仿佛才察觉到自己的笑意,一时有些无措。


    梵婴的眼眸却弯弯的:“笑起来,看上去就没那么古板严肃了。”


    “古板严肃?”周眠垂眸。


    她恪守规矩多年,背后人人皆议论她古板严肃,梵婴却是第一个这么直接说的。


    少女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的言论让周眠沉默许久,她只是皱着眉头:“那个薛蕴珠还活着吗?”


    好问题。周眠不动声色道:“她很好。”


    阿婴显而易见地失望了:“哦。”


    “那么这一次,是只打算惩罚我咯?”她虽然这么说着,却毫无惧怕之意。


    周眠看着她苍白美丽的容易,像是枯萎失水的红蔷薇,不知怎的,开口道:“你认错,师父不会重罚。”


    师父虽然性情温和,但对于原则底线一向坚持,阿婴这次闹事见血,师父怕是会把她请出听剑阁。


    “我才不道歉呢。”少女坐起身来,面带不屑,“她欺负人,我那是替天行道。”


    “道有很多种,阿婴。”周眠沉声道,“你若是想留在听剑阁,就得遵守听剑阁的道。”


    “况且,薛蕴珠未曾有过欺侮人的案底。”周眠很是平静,“单凭借你一面之词,难以服众。”


    少女在床上爬起来,一双眼睛黑黑亮亮地瞅着她:“那怎么办,我去搜集证据?”


    “不是有留影珠,为什么没有记录下来她欺负人?”她又问道。


    “我们查看的留影珠,碎了一半,前情一概不知。”周眠看着她的眼睛,“所以,你若是还想撑到找出证据,就要给薛蕴珠道歉。”


    少女眉眼垮下来:“那还不如打死我。”


    “不,打死我,我都不会道歉的。”她很是坚定道。


    她突然转过头对周眠笑:“你告诉我这些,是不是也是不希望我挨打?”


    周眠不动声色后退一些,不曾作答。


    她却步步紧逼:“你既然不舍得我挨打,就不要劝我认错,还不如替我求情,或者网开一面——你不是听剑阁的阁主吗,道尊怎么会为我这样的人亲自动手责罚,到头来,怎么处置我,还不是你说得算。”


    “花言巧语。”周眠虽这么说,梵婴却并未感受到任何责备之意,于是她笑得更加灿烂。


    她拉起周眠的手,十分可怜道:“阿眠师姐,你帮帮我,我不想挨打,我这么虚弱,挨打了就会死的。”


    周眠松开她的手不是,不松开也不是,一时间皱紧了眉:“有错自当认错,没有求情一说。”


    对方猛地甩开她的手,冷哼一声:“我就知道,你和他们都一个样。”


    “什么他们?”周眠问道。


    “你保护欺负人的人,就是你的正道吗?”梵婴说话毫不留情,“你要是真有心,就去找证据,不要问我要证据,那个被欺负的女孩也是听剑阁弟子。”


    “听剑阁未曾有薛蕴珠的案底。”周眠蹙眉。


    她印象里的薛蕴珠,不过是骄纵了一些,除了这一次,未曾有任何同窗对她不满。


    梵婴惊讶道:“你想得竟然这么简单。”


    周眠道:“未曾有学生上报过薛蕴珠做过这样的事情。”


    “学生?到了薛蕴珠手里,他们就是一群兔子。”梵婴冷笑道,“阿眠师姐,你知道兔子有什么特性吗?”


    “兔子不会大声呼救,不会叫,一直到死亡,也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并不出声。”


    “他们就是薛家的兔子,只要进了听剑阁,就是进了薛家的兔子窝,不变成兔子,就要被薛蕴珠咬死。”


    “兔子。”周眠若有所思。


    蝴蝶却十分冷静继续道:“大家都想安安稳稳待在听剑阁,毕竟,出师之后,也还是低薛家出身的薛蕴珠一等,便没有人愿意得罪她。”


    “那你呢?”周眠问她,“你是为了给他们出头?”


    梵婴骄傲地摇了摇头,耀武扬威似的:“我从不为人出头。”


    “只是我看不惯有人想管着我,站在我头上而已。”她继续道,“极其厌恶。”


    周眠思忖片刻,随后问道:“可修剑,便是修心,怎能不加管束。”


    梵婴十分同情地看着她:“我总算知道你为何之前突破不了瓶颈了。”


    “为什么?”周眠没想到她思路跳得这么快。


    梵婴答道:“没有正常的喜好,就永远不会突破的,你一味克制,只会钻牛角尖。”


    “你随心所欲一些,自由一些,反倒更好。”


    周眠第一次听到如此新奇的说法,随后她开口道:“我知道了。”


    梵婴就喜欢她这样听人的意见:“很好,我等你突破。”


    周眠想了想,随后道:“我替你求情。”


    她转头看见梵婴奇异神情。


    梵婴似乎觉得有趣:“你不是很有原则吗?”


    对方却十分镇静,道:“你让我自由一些,才可突破。”


    她是为了突破剑道,不是为了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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