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安云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
安云也不觉得无聊,只是有些担心自己店铺的生意,不过想到那些和自己磨合了许久的掌柜,他觉得自己或许还是该信任他们的能力。
由于太过于无所事事,多余的事也不是安云该问的,他除了把自己的店铺又规划了一番之后,又在心里盘算起了开一家成衣店的主意。
“夫郎,时间差不多了,洗洗睡了吧?”
小翠点着油灯进来,朝着安云道。
古代没有电灯,即便是点了不少灯油也依旧会觉得昏暗,为了自己的眼睛着想,安云从来都是差不多就不看书了。
因此,在听到小翠的提醒之后,他也不坚持了,点了点头,洗漱完之后便睡了。
这几日臧亚没有回来,向来习惯了两个人一起的安云,倒是觉得有几分不自在起来,不过这也没有影响他的睡眠。
躺在床上,不一会儿的功夫,安云便睡着了。
在睡梦中迷迷糊糊间,安云只觉得有人在亲自己,他下意识的反抗,结果听到一股熟悉的‘别动,乖一些’,他停止了挣扎,下意识的抱紧了那始终比自己略高的体温。
安云听到那人轻笑了一声,紧接着他被人吻住了,从上到下,逐渐让他夹紧了腿。片刻后,他闷哼了一声。
安云又被亲了,带着几分怪味。
下身一疼。
等到安云清醒过来,迎接着他的便是晃动的床顶,以及臧亚带着几分痴迷的脸。
安云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臧亚却是先发现了他醒来了,低头同他接起了吻,动作缠绵。
两次过后,臧亚将还没有缓过劲来的安云抱在怀里,有一下没有一下的抚摸着他汗湿的头发。
“你怎么那么乖,睡着了也那么乖。身上也是软软的,香香的,那那都是都是晶莹剔透的,简直就是太漂亮了,连那玉做的菩萨怕是都没有你透亮。”
臧亚的语气轻扬,话语间尽是喜爱。
安云刚刚被搅乱成一团的脑子还没有回过神来,被夸奖了还有些害羞,想要缩在臧亚的怀里。
臧亚摸着他的脸,低头又亲了他几下。
等到安云彻底缓过劲来,他才想起臧亚怎么突然回来了,还是在他毫无准备的时候。
安云疑惑,也就直接问了。
臧亚将他往自己身上拢了拢,像是抱着一个大型玩具一样抱着他,随即道:“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于是我就回来了。”
安云抬头盯着臧亚,突然发现他长了胡茬,伸手拨弄了一下,弄得自己的指尖痒痒的,语气软软的问道:“能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
安云这话一说完,他便感觉到臧亚放在他体内的东西有了反应,他猛然想起了那日被支配到神志不清的恐惧,于是连忙喊道:“公子,不成了,让我歇歇,晚上再来也行。”
臧亚看着安云惊恐的样子,亲了亲他做安抚,这才道:“不管它,我来同你说说。”
“嗯。”
安云趴在臧亚的胸膛上,努力忽视着那物的存在,听着臧亚讲述事情的前因后果。
“其实,事情也没有那么复杂。那日袭击我的也是宋家人,只是他们是宋家的二房的人,其中也有三房的参与。”
安云歪了歪脑袋,眼里浮现出了几分困惑,“宋家二房的人为什么要怎么做,这样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明明你们马上要结亲了,你给宋家的好处,他们也是能沾到一些光的。”
臧亚拿着安云的一缕头发把玩,嗤笑了一声,“好处,和臧家结亲,好处他们自然也是能沾到几分的,但是比起大房宋婉婉他们,怕是要少的太多。再加上外面有人许诺,若是我臧家人没有了,他们便能取而代之,你说他们心不心动?”
安云皱起了眉头,语气中尽是疑惑,“他们怎么能肯定他们一定能杀死你们呢?明明臧府那么多的守卫。”
“贪婪会让人蒙蔽双眼,况且宋家那些人本来就不是什么聪明人,自然就会越发的盲目了。”臧亚语气中带着十足的轻蔑。
“那是谁和宋家做的交易,想要杀了你们?”安云有些担忧了。
臧亚却是抬起了他的下巴,让他直视着自己,然后吻了吻他,直接道:“别担心,不管如何,我门都会做好准备的。”
被敷衍了。
安云也不打算追问了,只是换了一个问题,“那,宋家人怎么办?”
臧亚道:“自然是该怎么办,那就怎么办。既然敢刺杀臧家的人,那自然是得付出代价的,只是这些都要等祖母走了之后再说,他们最好祈祷祖母能活得久一些。”
安云手在臧亚胸膛上扒拉着,然后被臧亚给抓住了,“臧老夫人,这次也是因此生病了吗?”
“是也不是。”臧亚淡淡道,在安云好奇的眼神中,面无表情的道:“祖父的死讯传回来,祖母从那时候精神就不好了,大夫早就断言她活不了多长时间了,这次的事也只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或许,她这次真正意识到,如今的宋家早就不是她以前在的宋家了。祖母,一直都很想念以前没有出阁的时候,去宋家时更多也是去自己以往那屋子住着。”
安云沉默了,虽然他是孤儿,但是如果他有家的话,他遇到难过事情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想要回到小时候,只当一个孩子,还有一个完整家的时候。
或许,臧老夫人之所以一次次维护宋家,也是因为那里是她留有美好记忆的地方,也是她能获得几分快乐的地方。
只是她不知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那个给她带来快乐的地方,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
安云突然想到,臧老夫人不断回忆,并且可以一直维护的美好童年,那臧亚呢?
想到尤夫人过往做的种种事情,臧科虽然喜爱却更顺着尤夫人,臧老夫人的喜爱也有限,那臧亚的童年呢?
臧亚或许不在乎,但是安云觉得,要是他能有一个美好的童年,总比记忆中全是刻薄强许多。
安云在臧亚身上蹭了蹭,听到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从他身上爬了起来,坐着,笑道:“公子,我们再来一次吧!”
臧亚抬眸看着他,搂住了他的腰。
宋家的事基本上都弄清楚了,潜在的危险根除,安云也能自由的出门了。
至于臧老夫人生病这事,安云觉得他不出现在老夫人面前,便是对她身体最大的好处了。
因此,安云想了想,再和臧亚沟通了一下,确定可以出门之后,他还是带着小翠出了门。
铺子不多,只有四间,却是个顶个的赚钱。
这几日没有出门,安云这次过来刚好能把这些时日的账一起盘了,发现除了其中两日买卖的银钱少了一些之外,其余时日和以往差不多,这才放心了下来。
在安云盘账时,负责香皂店的掌柜就站在他的面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安云合上账本,看着面前的掌柜,疑惑道:“怎么了?”
掌柜躬身朝着安云行礼,这才道:“东家,过几日便是商队出发的日子,这次还照常出发吗?”
安云闻言有些奇怪,“既然是到了日子,那照常出发便是,这都是你来安排的。”
听到安云的话,担忧他是在质疑自己的能力,掌柜的连忙解释道:“东家,这点小事自然不敢来劳烦东家,只是最近臧府出事,那随行的军士还能跟随吗?”
他们运送出去的香皂不少,加上这些年新生产出来的香膏等物,不管是运输出去的成本,还是卖回来的银钱,那些都是一个巨大的数量。
从他们第一次出去走商开始,他们就是和臧府的兵士合作,每次都会派人护送,保障他们货物能够成功送达的同时,也让士兵们得到历练。
他们送东西的人钱财得到了保障,跟随的士兵们也能得到一些奖励,这对于两方来说都是愉快的合作。
掌柜之所以会有这么一问,全是因为近日来臧府发生的事,虽然封锁了消息,但是总有一些风声。更何况,臧家那么大的动静去抓宋家人的事,这城里谁不知道。
想到其中听到的小道消息,即便是新妇入门,臧公子也是由着东家任性同他厮混,他们东家在臧公子心里的地位,怕是都比他们以为的高上许多,他们这些人更是听话了许多。
“没关系,照常准备,到时候士兵会过来的。”
安云的话传来,一下子就将掌柜的思绪给拉了回来,他抬头看向安云,见他正看着自己,当即道:“是,我知道了,我会准备好的。”
在确认了没有其他事情需要自己做主之后,安云便让掌柜下去了。
就在这时,楼下的街道上又传来了喧哗声。
因着身处闹市,往日里又是人流最多的地方,其实这个地方有人吵闹并不稀奇。
安云在这里处理事务时也经常会碰到,刚开始,他还有兴趣看上两眼,后来碰到得多了,若不是什么大事,他也就懒得看了。
此番,听着下面像是起哄,安云便不想去看了。
“这不是宋家的小姐,宋婉婉吗?”
“就是,宋婉婉,你怎么成这样了?!”
“你竟然也有今天,宋婉婉,你活该啊!”
安云听着这两声,耳朵动了动,最终还是起身去了窗边。
低头一看,只见几个流氓模样的人,此时正在推挤一位身穿破烂裙子、头发凌乱、浑身脏乱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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