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进一步,那人突然又不见了。
“你有没有看到上面有人?”阮慕青问道。
秋锦抬头仰望,上面只有一个八角亭,和围绕亭子种下的罗汉松,并没有小姐所说的人影。
她摇摇头。
阮慕青道:“怎么会呢?我明明看到的。”
她又爬了十来步,剧烈的心跳让她忍不住捂住胸口。
秋锦忙从随身所带的药瓶中到处一粒红色的丸药给阮慕青服下道:“小姐,上面真的没有人,你不能再走了,你会受不住的。”
阮慕青心跳渐缓,她再次环视了一圈,看不到人,她只好作罢:“可能真的是我看错了,下去吧。”
秋锦发现,小姐这一遭出来没有开心,反倒是更加郁闷。
她也不禁朝山顶望去,并未发现任何人。
等她们走远,秦砚从亭上跳下来,看一眼阮慕青离去的方向,从另外一侧朝厢房走去。
阮慕青被小沙弥带着来到西厢房,屋外有青竹和栀子,隔壁还有一间房,房门紧闭,其他人的则是在东面。
秋锦看这里湿气略重,阮慕青道无事,这里清静凉快,正适合她。
她着实有些累了,躺在床上之后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委实沉,阮慕青睁开眼,外面竟然已经天黑。
屋内也黑漆漆的,她轻声唤道:“初荷、秋锦,点灯。”
门打开了。
她只觉浑身无力,头仍然很疼。
她疑心是今日爬山所致,此刻竟然连起身都难。
她只好道:“扶我起来一下。”
房中灯亮。
她脑子昏沉,慢了一拍,但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脚步声。
初荷和秋锦的声音很轻,而此人走路急且重,她扭头看去。
何鹏星一张脸突然在她面前放大,她惊恐地睁大眼睛,随即就要喊。
何鹏星捂住她的嘴道:“乖乖,青青,我的好青青,别喊,我真是太喜欢你了,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跟你成就好事。你放心,等事成之后,我一定娶你。”
阮慕青大惊,何鹏星如何到这里来的?
初荷和秋锦呢?
她身上无力,是不是也是他搞的鬼?
察觉到何鹏星要解她的腰带,阮慕青惊骇欲死,她用力一咬,何鹏星痛呼一声,松了手。
阮慕青趁机下床呼救:“救命。”
人才走一步,就被何鹏星给箍住脖子。
她难以呼吸,口中只能发出气音,别人怎么可能听到?
何鹏星两下撕碎她宽大的衣袖塞进她的嘴,他被咬,人也失了耐心,用力推倒阮慕青,压住她的腿,握住她的双手。
他狠狠地道:“给我老实点,本来我也想文雅一回,洞房花烛夜再碰你。可你不知好歹,拒绝了这桩婚事,那我还顾虑什么,我告诉你,今日这佛门重地,就是我办你的好日子。”
阮慕青口中呜呜不停,她赶紧摇头,眼中的泪珠也如珍珠滚落,眼尾潮红,发髻散乱,手臂又白又细,如同玉屑飞雪凝成,如此的情态越发勾人。
何鹏星双眉一挑道:“你放心,只要你伺候好我,我会给你一个名分。你总是躲在府里不出来,这次还多亏了她,要不然你怎么能来这寺里,又让我提前在这房里下了弥合香。这可是特意为你准备的,只消一份就能让女子□□焚身,我疼你,特意用了三份,你再烈,再不情愿,等下也会乖乖地在我身下求我。哈哈哈,我已经迫不及待看到你这幅样子了。”
阮慕青呼吸越发急促,她身子起先无力,如今却又渐渐起了别的异样。
她燥热不已,身体各处仿佛宛如蚂蚁细细的啃噬,难以招架。
眼前的何鹏星似乎都变得不那么面目可憎,她意识模糊,面前人变成了另外一副样子。
何鹏星兽性大发,绑住阮慕青的双手,按住她的肩膀,用力一撕。
她恢复了一丝理智,骇得剧烈挣扎,可她哪里是何鹏星的对手。
何鹏星再顾不得,俯身下去就要去亲阮慕青的脖子。
阮慕青绝望地闪躲,只盼有人能够来救她。
“啊!”刚刚还伏在她身上的何鹏星惨叫一声,紧接着头上鲜血滴落在阮慕青的额头上,她茫然惊恐地抬头,何鹏星倒了下来。
她闷哼一声,身上一空,一张脸突然撞入她的眼帘中。
熟悉的眉眼,熟悉的关切,可此时又夹杂了一股愠怒。
秦砚解开他手上的裂帛,扶起她急切地问道:“小姐,你怎么样?”
她,她,刚刚差点被欺负了。
如果秦砚再晚来一步,她就……
巨大的委屈袭上心头,迎着秦砚心疼的目光,阮慕青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
秦砚伸手拥她在怀中,阮慕青悲愤后怕之下,没有推拒。
怀中软玉温香,秦砚口中虽然急切,但面上已然是成竹在胸。
他故意离开,想必阮慕青心里定不是毫无波澜。
现在自己又救了她,她应该已经完全不会拒绝自己了。
尤其是现在。
他低头瞧见阮慕青泪水涟涟,身子轻颤,单薄的衣衫被撕得七零八落,她细长的手臂抵在他的胸口,脖子更是宛如初雪,白得晃眼。
她哭泣声渐止,手却开始无意识地探向他的腰侧,人也抱得更紧。
两人之间仅隔着薄薄的衣衫,她烫得惊人,檀口不自觉张着,露出一小截粉色的舌尖,而那唇红得如同最艳的芙蓉。
眼看她主动送凑过来,秦砚却惊恐地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他的声音响在耳边,阮慕青见自己居然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人紧紧地贴着他。
她自己亦是大吃一惊,转而又想到何鹏星说的弥合香,定是那药让自己做出如此羞耻的举动。
她忍着噬心的难受,推开秦砚,身子抵在后面的床榻上:“你别误会,我,我不是故意要如此的,是,是何鹏星给我下了药。”
“药,是□□?”秦砚震惊。
阮慕青点点头:“劳烦你快去帮我叫初荷和秋锦来。”
她越是抗拒,秦砚便越要靠近。
他坐在床边道:“我刚刚看到她们好像晕倒在偏房中,此刻怕是根本叫不醒她们。”
“那你去找有财,我,我要下山。”阮慕青艰难地吐字。
“有财也不在,小姐你还能撑得住吗?”秦砚看着阮慕青难受得贝齿咬住下唇,双手扣紧了床榻上的木板,额头汗湿,碎发贴面,眼睛更是红得厉害。
阮慕青已经快要听不清秦砚的话了,她思绪混乱,却还在勉强思考。
初荷,秋锦昏迷,有财不在,何鹏星刚刚话里的意思,明明是与府里人勾结哄她出来,她怀疑这个人就是刘氏。
她现在如果去找刘氏,那她一定会找到机会,说自己已经失身何鹏星,她不嫁也得嫁了。
她胸口剧烈起伏,身上又烫又难受。
“小姐。”
她听到秦砚唤她,勉强睁开眼,看到秦砚仿佛如同沙漠中的绿洲般吸引着她想要往前。
“你没事吧。”秦砚见她被汹涌的□□折磨得摇摇欲坠,几乎要溃不成兵。
可她仍然在咬牙坚持着,不肯开口求他,靠近他。
如此,那他就再加一把火吧。
“你很难受吗?”他靠近,抬手抚上阮慕青的脸,在她耳边道,“我该怎么做?要我帮你吗?”
阮慕青意识已乱,早已察觉不出面前秦砚的出格举动以及他话语中的冷淡和戏谑。
他的触碰让她浑身颤抖,好似被烈火灼烧的人终于触碰到了水,这种清凉和舒适让她着迷。
她不由地倾身,主动贴近秦砚。
但不够,远远不够,她的身体似乎好想要更多。
她再度焦躁不安,双眸含水,欲语还羞,带着平日绝对不会有的妩媚。
秦砚毕竟是男子,阮慕青又是如此得人比花娇,他不可能全无反应。
他喉结微微滚动,一动不动地盯着阮慕青,此时是最好的时机,只要他现在占有了阮慕青,再被那即将前来“捉奸”的刘氏看到,罪魁祸首是何鹏星,他却是能实实在在地与阮慕青成亲,长信侯那边也不足为惧。
这样省时省力,距离复国更进一步。
阮慕青此时如同案板上的鱼,任人为所欲为。
她留恋地贴着秦砚的手,秦砚抬手放低,阮慕青皆跟随他的动作。
他故意抽回手,阮慕青着急拉住了他,眼中盈着水光,仿佛在邀请他。
秦砚按住她的肩膀,稍稍用力,阮慕青吃痛娇吟一声。
这声音更加刺激秦砚,他双眸晦暗,他问道:“小姐,你确定要我如此帮你吗?”
痛意使得阮慕青眼中再度清明,她发现又抱住了秦砚,更让她绝望得是,她明明想要松手,可手脚却仿佛都不听使唤。
她无法控制自己的□□,用力摇头,泪水汹涌而落,如同断裂的珠子。
秦砚缓慢地擦拭她脸上的细汗,皮肤光滑洁白柔腻,令人爱不释手。
“可是我听说,中了chun药的人如果不与人□□的话,可是会死的。我舍不得小姐死。”
阮慕青又开始不由自主地靠近秦砚,她尚存意识,嘴里模糊不清地呐呐:“不,不……”
秦砚恍若未闻,安抚似的拍了拍阮慕青的后背,而后将人直接放倒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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