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渡夏战役 > 12、CH12 第一
    第二天到学校,那棵“理想树”上又多了几颗“理想果”。


    陈毓颖特地买的苹果形状的便利贴,还有几种颜色,昨天傍晚,她许了谢蔲“第一果”。


    谢蔲撕了一张绿色的——那是她的幸运色,垫脚贴到力所能及的最上头。


    付嘉言今天来得挺早,路过时也伫足,男生随性,没正儿八经的文具袋,直接放书包里,他掏出一支笔。


    一抬眼,就看到谢蔲那张——


    干掉付嘉言,勇夺第一。


    要不是后面那四个字,保不齐让人以为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付嘉言又气又好笑,他也撕了张,写下:保卫付嘉言,坚守第一。还描了边,当作加粗,“啪”地贴到她旁边。


    于是,在当天,全班人都看到了他俩的隔空宣战,还调侃说,世界有萨拉热窝事件,一中有理想树事件。


    也就是从这里开始,在同学眼里,他们开始真正的年级第一争夺战。


    他们都知道,谢蔲连续两次惜败于付嘉言,事不过三,要是再来两次,真说不过去了。


    周兆顺自然也看到了,他原意本是看看大家的目标,其他人还挺正经的,考某某大学啦,出国啦……单独空出来一片地方,那两张就显眼了。


    良心竞争是好事,鼓动班级学习氛围。


    他开玩笑说:“你们其他人也可以向付嘉言挑战啊。”


    真是玩笑话了。


    他们不就是看热闹嘛,一男一女斗,总比几个人攻擂台好看。


    再说,两场考试下来,他们都看出来,付嘉言没有偏科,每科都强,谢蔲不是,她的语文、英语很好,比付嘉言还好,独独数学差点意思。


    他们甚至还在押宝,11月月考,谢蔲能否“干掉”付嘉言。


    在冯睿吆喝“买定离手”的时候,付嘉言冲着他后脑勺敲了一下,“你还押谢蔲啊?我是你兄弟还是她是?”


    “我这人手臭,反向买她赢,其实我心里是向着你的。”


    付嘉言冷哼一声,“如果我输了,你还能赚,反正你怎么都不亏,是吧。”


    “不愧是第一,聪明。”


    付嘉言掏了二十块钱,想了想,换成五十,“买我自己。”


    “大哥,好气魄。”冯睿冲他竖大拇指,“哥们相信你。”


    谢蔲没想到自己一句戏言,蝴蝶效应,引起大家这么大的反应。


    陈毓颖也去凑了热闹,回来跟她说:“现在你的赔率更高,我买了你二十块钱。”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一堆理科生能顶个彩票站了,连赔率都算出来了。


    更稀奇的是:“你居然没买付嘉言?”


    她不是口口声声拥护付嘉言,以付嘉言为学习的精神信仰的吗?


    “嘿嘿,”陈毓颖摸了摸鼻头,“在另外一边也买了二十。”


    “……”


    笑闹着,很快到周六。


    谢蔲在家等吴亚蓉,她内心有些忐忑,常人眼中的好,优秀,到吴亚蓉这儿,就是不够,没尽全力。


    吴亚蓉不会对她打骂,而是用开医嘱一般的长篇大论,分析她的“失败”。谢蔲更怕这个。


    出乎意料的是,吴亚蓉回家,只是挽起袖子,进厨房准备午饭。


    医生做手术,对手的精准度要求高,砧板也成了吴亚蓉的手术台。


    妇产科不单单是接生孩子那么简单,每天都有各类疑难杂症,也发生着各种稀奇古怪的故事,她从不主动对谢蔲提,社会上的,大人的事,不应该扰乱她的心。


    家长会也包括在内,谢蔲想知道状况,曲折地打听到陈毓颖那儿。


    “还能讲什么?老调重弹呗。不过顺哥人特好,他没批评人,换着花样地夸这个夸那个,难为他了。”


    谢蔲问:“有家长单独找他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妈心大得很,开完会立马就回家了。”


    吴亚蓉简单做了几个菜,说下午还要去医院。


    谢蔲应了好,又有些欲言又止。


    吴亚蓉给她夹菜,说:“我看到你在黑板上贴的了,你有这份进取心就好。”


    这些菜色无一例外的绿色、健康,少盐少油少调料。吴亚蓉很重视谢蔲的身体健康,大概跟她生她时,经历九死一生有关。


    谢蔲的心飘飘忽忽,终于落到实处。


    -


    期中考试过后,学校开始组织艺术节活动。


    谢蔲是文体部的,经常被召唤去开会,商量筹备事宜。


    初步决定,邀请付嘉言当男主持,原因无他,他人气高,形象好,有没有主持功底不重要。女主持呢,则选择艺体班的万雪,她学过,长得也漂亮。


    其他两名,就由文体部内部人担任。


    由谢蔲负责对接付嘉言和万雪,从邀请,到主持稿、服装。


    万雪很快敲定,她听说和她搭档的男主持是付嘉言,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就是付嘉言有点难搞。


    “不去。”


    谢蔲利用课间找到付嘉言,得到他斩钉截铁的两个字。


    “可以加个人操行分的。”她游说他,“而且,而且……”卡壳了。


    付嘉言在看一本军事战争杂志,这才抬起头,“而且什么?”


    好像也没什么别的好处了。


    他又问:“这种大型活动,为什么是你一个高一的学生负责?”


    “有老师啊,我们就是做一些基础性工作,”她解释道,“筛选节目,排练,都有老师盯。”


    “哦,”付嘉言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不去。”


    谢蔲说:“能说一下理由吗?给我一个说服你的机会。”


    “马上要到年级篮球赛了,没功夫去排练。”


    这好办,她忙说:“排练不用多久,你念熟主持稿,再去台上走一两遍,而且艺术节在球赛后,完全来得及。”


    “谢同学来请我,不应该拿出诚意吗?”


    谢蔲听出来了,付嘉言就是在耍她,换作老师来请,估计他一口就应承下来,她说:“你想要什么?”


    “不愧是聪明人,跟你说话就是舒服。”


    他撑着脑袋,“我要求也很简单,我比赛的时候,你去现场,给我壮大声势。”


    谢蔲站立的视角,正好看到他凸起的喉结滑动着,她眼珠子转了转,目光对上他的眼,“干吗让我去?”


    “年级第二,未来的年级第一,给我当啦啦队,多有面子啊。”


    付嘉言都不屑于掩饰他的捉弄之心了,直接说:“你去我就答应。”


    她张了张口,“就捧个人场不行吗?”


    反正陈毓颖八成会拉她去观赛。


    付嘉言缓缓摇头,“那我怎么知道你来没来?球场旁边那么多人。”


    谢蔲说:“我喊加油你也不一定听得见啊。”


    “没事,你喊,我耳朵好使。”


    等谢蔲回去交差,越盘算,越觉得她亏大发了。这是学校的活动,为什么需要她“牺牲”自己来换?


    可答都答应了,她也不是言而无信的人,不就是喊两嗓子吗。


    付嘉言的比赛在中午,谢蔲写完课作,和陈毓颖一起去篮球场。


    “我还以为你会推拒几番,然后迫于我的淫威,不得不跟我一起来。”


    谢蔲说:“直接省略这个过程不好吗?”


    陈毓颖笑,“蔻蔻,我就知道你温柔善良大方体贴善解人意。”她恨不得动用所有已知的,美好的词汇,堆砌起来,形容谢蔲。


    谢蔲就是很好啊,认真聪明,讲话温言细语的,有脾气,但不无缘无故冲人撒,生气的时候还有点可爱。


    陈毓颖搂着她的胳膊,紧紧地贴着,表达她喜欢得不得了,快要溢出来的感情。


    谢蔲不太自在,父母生性冷静,也许只在年幼时,爷爷奶奶会贴着她的脸,叫她“蔻蔻”。


    这样的朋友,她还是第一次交。


    球场人很多,基本聚集在一片区域,也就是付嘉言他们在的那块场地。


    她们来得晚了,占不到好位置,也挤不进去。


    只能退而求其次,到远一点的地方观赛。


    比赛开始,能看到人带着球在跑,人的脸自带虚化效应。


    秋深了,气温也降下来,今天天空阴沉,浅灰色的,风吹着有点冷。


    球场上的人个个穿短裤短袖,看了好一阵,谢蔲才找到付嘉言。


    他穿黄色球衣,后背印着他的名字和班级,号码是八。她不懂国际球坛八号球衣的寓意,只觉得还挺吉利。


    趁陈毓颖看得专注,谢蔲悄悄抽出手臂,绕到离付嘉言近的地方,她个子小,勉强能挤一挤。


    实在挤不进去了,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场内。


    付嘉言不是最高的,但他跑得很快,动作灵活,像鱼在海,云在天一样自如。


    谢蔲想起陈毓颖的理论,正不正确且不论,还蛮适合眼下场景的——


    一个男生帅不帅,在他擅长的领域,一定见真章。


    谢蔲才知道,他身材这么好。


    以前看到的是瘦,高,现在球衣球裤穿着,露出四肢,不是干瘦,而是有着不夸张的肌肉,小腿也是,练得正好。


    她想到一个词:流体力学。原来还可以用在人身上。这样的线条,是力量的象征。


    她走神的这几秒,付嘉言扣了个球。


    全场欢呼。


    周围没认识她的人,适合浑水摸鱼。


    谢蔲两手合握,成喇叭状,大声喊:“付嘉言最棒!付嘉言加油!”


    自认很给他面子,连喊三声,喊完感觉肺部缺氧,好歹践诺了,旋即功成身退。


    很奇怪,在一堆纷攘的,男女混杂的声音里,付嘉言就是能分辨出属于谢蔲的那道,可转过眼,环顾一周,也没看到她。


    付嘉言笑了下,喊完就跑是吧。


    他嘴角上扬,微微喘着气,把被汗打湿的额发往后捋。他小跑起来,和队友挨个击掌。


    天空有几只鸽子扑棱着飞过去,恰如刚投中球的少年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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