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渡夏战役 > 13、CH13 牛奶
    回到陈毓颖所在位置,她还激动着,问:“你刚刚上哪儿去了?”


    谢蔲自是不会说出实情,给竞争对手呐喊助威?那也太丢脸了,她说:“上了个厕所。”


    “可惜你没看到,付嘉言刚刚投了个巨漂亮的球!”


    是挺漂亮的,毕竟他还臭屁地耍了下帅。


    谢蔲心道。


    她们就在边角地方,把比赛看完。


    不,“看”字不准确,谢蔲对球赛没兴趣,对付嘉言更没兴趣,她带了单词本,屏蔽一切噪音,默默地背着单词。


    比完了,知道这场半决赛的结果是他们班胜,谢蔲也背完单词了。


    陈毓颖觉得神奇,这么乱的环境,她竟也背得下去。她真心佩服,说:“有志者事竟成,我有预感,下次第一绝对是你的,早知道四十块钱都押你了。”


    谢蔲笑而不语。


    付嘉言去换衣间把球衣换下来,冲了把脸。


    拎着包出来时,远远地看到谢蔲和陈毓颖,她们走得慢,他跑几步追了上去,喊道:“谢蔲。”


    为免他暴露她,她先发制人:“你打得很棒,恭喜你。”


    付嘉言笑:“那可不,mvp呢,本场最棒的球员。”


    他把重音落在“最棒”二字上。


    啊,他真的听见了。


    谢蔲眼神飘了下,官方地说:“期待在艺术节看到你精彩的表现。”


    “肯定不负所望。”


    谢蔲拉着陈毓颖快步走了,把付嘉言落在后头。


    他不急着去追,打完一场比赛,体力消耗大,但他精神是充沛的,甩着装脏衣服的包,慢吞吞地走着。


    陈毓颖回头看了眼付嘉言,问:“他要去艺术节啊?”


    “嗯,当主持人。”


    “你们什么商量好的?好哇,不告诉我,背着我暗渡陈仓。”


    尽管谢蔲知道陈毓颖没别的意思,她还是解释道:“之前没确定来着,就没跟你说。”


    陈毓颖的想象如脱缰野马,往谢蔲意想不到的方向奔驰而去,“恩人啊蔻蔻!能看到付嘉言穿正装是我的福报!”


    “……”


    谢蔲说:“你小点声,别让他听见了。”


    决赛在第二天,谢蔲就没去了,她被文体部通知去开会了。


    问起主持人的事,她说:“付嘉言答应了,他打完比赛就开始准备这个。”


    “行,等节目安排正式出来,就可以叫他们来彩排了。”


    部长是高二的学姐,高三学业重,基本不会留在学生会了,她最后说:“艺术节是一中一年一度的大活动,希望大家认真筹备,到时候经费有剩的话,老师说请大家喝奶茶。”


    算是挂在面前的胡萝卜,好歹能起点激励鼓舞作用。


    回教室时,一群男生围着付嘉言他们几个,说要请客。


    付嘉言许是才打完球,整个人散发着运动过的,语言无法具体形容的蓬勃朝气,好似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


    他开玩笑说:“行,小卖部给你们盘下来,想吃什么喝什么,自己拿。”


    “付老板大气,走起!”


    他们乌泱泱地往外走,勾肩搭背,打打闹闹的。


    谢蔲说:“像□□去打劫的。”


    陈毓颖乐不可支,告诉她:“他们拿了冠军,顺哥把奖状贴墙上了,付嘉言还拿了最佳球员的奖。”


    过了会儿,他们回来了,付嘉言左右手各抱着一个箱子,“嘭”放到讲台上,很重的样子。


    冯睿紧随其后,吆喝着:“付老板请客了啊,有可乐雪碧芬达,一人一罐。”


    他们几个拿下来发,发到谢蔻这儿时,付嘉言不知从哪儿拿出一瓶纯牛奶,“你不是不喝饮料吗?喏。”


    和全班同学分享他的胜利喜悦,不接不好,谢蔻便接下道谢。


    付嘉言分发完,对大家说:“囊中羞涩,就只请大家喝这个了,别嫌寒碜啊。”


    “哪有白嫖还嫌弃的道理。”


    他们齐齐地喊:“谢谢付老板。”


    付嘉言不满:“叫什么付老板,叫老了都,叫付大哥倒是可以。”


    谢蔻注意到,付嘉言拆开剩下的两个纸箱,叠好,放到教室角落。


    放学后,她走去车棚,又看到付嘉言带着那几块硬纸板,走向垃圾回收站。那里有大爷大妈专门捡纸板、塑料瓶回收。


    他是专门去送的。


    将纸板给他们后,付嘉言还驻足跟他们说话,隔得远,不知道聊了什么。


    之前有一天,谢蔻还看到他掰自己的面包,喂学校的流浪狗——他坐在人工池边,夏天过去,池里的莲荷早枯了,显得萧条,一人一狗,竟让人觉得温情。


    那还是在他们结梁子前的事了。


    其实付嘉言这个人吧,大多时候还挺好的,大方,有爱心,不记仇,能力又强,男生爱跟他做朋友,女生也容易崇拜他。


    另一小部分时候呢,也就是他讨人厌的地方,直得不行,说不来圆滑的话。


    他给谢蔻那瓶牛奶,或许心是好的,他记着她之前说过她不和有添加剂的,偏偏说出来的话那么板直,直得甚至欠揍。


    但,在家每天的一瓶牛奶,让谢蔻已经喝倦了。


    她把牛奶转送给了陈毓颖。


    付嘉言是在问他们卖这些能赚多少钱。


    老人家口音很重,他勉强听清:“硬纸板八毛一斤,小塑料瓶一两分一个,大的三分。”


    算算,他们捡一整天,最多也就卖几十块钱。


    但付嘉言一个学生,也帮不了他们太多,就说:“以后有这种,都攒下来送给你们,免得你们翻了。”


    “谢谢你啊,学生崽。”


    付嘉言折去车棚,看到谢蔻骑走。


    他又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如果他没幻视的话,他看到那瓶牛奶出现在陈毓颖的桌上,并且由她喝掉。


    谢蔻这人怎么这么不领人情,油盐不进呢?


    亏他特地找小卖部老板要的牛奶,还被冯睿调侃了,说他是不是有受虐倾向,上赶着让谢蔻虐。


    不过她这回有一点进步的是,她没退回给他了。


    付嘉言这么想,才没把自己给气着。


    还真叫冯睿说中了。


    -


    到彩排那天,谢蔻拿一套西装衬衫,递给付嘉言,“以前留下来的,你试一下,看合不合身。”


    他比了下,说:“你对我的身高是不是太低估了?”


    她无奈:“这已经是最大的了,你先试一下,实在穿不下我再给你想办法。”


    外套还好,裤子绷得紧紧的,还短了一截。


    谢蔻挠挠头,有些苦恼,“我帮你找老师问问,看能不能去外面租一套。”


    “算了,我从家里拿吧,黑西装白衬衫就可以吧?需要领带或者领结吗?”


    “有的话最好,万雪是米色礼服,跟她搭就行。”


    然后开始对词,万雪教付嘉言怎么断句,重音怎么落,才能制造出抑扬顿挫的效果。


    她说得专业,但付嘉言领悟能力不错,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念过几遍,正式上台,握着话筒,笔直地立着念稿,真像那么回事。


    谢蔻站在台下看,莫名觉得他俩还挺登对的。


    结束后,万雪跟付嘉言说:“可以加个你q.q吗?”


    他正要张口,她又笑着补充:“如果有什么问题,我好跟你沟通,毕竟马上就到艺术节了。”


    这样付嘉言也不好拒绝了。


    手机没带出来,万雪找谢蔻要纸笔,谢蔻从拍纸本上撕了一张给付嘉言。


    付嘉言对折,撕成两份,其中一张给谢蔻,她没动,说:“你有问题直接找我就好了。”


    “我们俩同学这么久,也没加好友,加个吧。”他挑了下眉,“我的好友位应该也毒不死你的企鹅。”


    谢蔻回家,打开企鹅软件。


    她其实不太用,手机最大的用处,就是和父母联系,头像还是默认的粉色丸子头,网名也简单——她的名字。


    谢蔻输入那串9位数,跳出他的账号,具体怎么形容呢……也许很多男生有个漫威梦,他头像是蜘蛛侠,网名是ironman。很直男,很中二。


    她点了好友申请。


    付嘉言正好在线,立马通过。


    付嘉言:嗨喽:d


    谢蔻不习惯用社交软件,不知道该回什么,干脆回了个咖啡的表情。


    付嘉言:……


    企鹅没毒死,聊天就冷死在这里了。


    付嘉言上线,主要为了找他表哥,也就是柴诗茜的亲哥柴玮烨借西装。


    姑姑付雯娜是未婚先孕,刚过二十就生了儿子,柴玮烨比他们大许多,现在在国外留学,他和付嘉言差不多高,他的衣服付嘉言应该穿得下。


    柴玮烨那边是白天,抽空回了付嘉言:行,你自个去我房间挑,喜欢的话,穿走也成。


    付嘉言:我平时又穿不上,用完就还你。


    晚饭付嘉言就是在姑姑家吃的,吃完直接去柴玮烨房间挑衣服,还让付雯娜给参考参考。


    “真是大小伙了啊,有模有样的。”付雯娜替他抹抹衣领,挑了条暗色领带系上,“这套不错,出去走一圈,怕是要迷倒不少女孩子。”


    “采访一下付雯娜女士,”柴诗茜以手做话筒,递到付雯娜面前,“您亲儿子和您侄子,哪个更帅?”


    付雯娜清了清嗓,配合女儿道:“理智客观地说,侄子更年轻帅气,情感上呢,那个离家两年没回来过的儿子不要也罢。”


    柴诗茜笑弯了腰。


    付嘉言挑好,把衣服装袋打包带走,付雯娜说:“真的不用姑姑送你套新的?”


    “我个子还有的蹿呢,买了浪费,这么个校级活动用不着。”他挥挥手,“我回去了,姑你别送了。”


    付雯娜把一袋吃的塞他手里,“路上小心点。”


    “也没多远,放心吧。”


    付雯娜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柴诗茜拈着一根牛肉条吃,“付嘉言现在挺好的,您叹啥气啊。”


    “你舅三天两头回不了家,他一个人,你怎么知道他好不好?”


    比起自己儿子女儿,付雯娜对这个侄子操的心更多。


    前些年,付嘉言基本上一直待在她家,说是她半个儿子也不为过,现在大了,能照顾自己了,付辉平也没那么忙了,才回家住。


    “妈,您真多心了,他没那么脆弱。”柴诗茜说,“他就跟河边那芦苇似的,烧光了,来年春风一吹,又连成片。”


    “最好是这样。”


    付雯娜回过神,拍了她脑门一下,“你还在这玩呢,写作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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