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上映了一档很火的电影,席旸圈中的也是这一个。
只是虞予幸突然想起来,残缺也提过一嘴,要是他无聊的话,他们可以一起去看。
虞予幸于是说:「但是郑涛前几天提过一嘴,说想看这个电影」
虞予幸这句话没什么意思,他就是闲聊,残缺那边也很好说话,他要是说是和席旸去,残缺肯定成全。
但席旸是这么回复的。
言简意赅三个字:「和我去」
虞予幸:「好好好」
既然你这么说。
虞予幸不得:「那郑涛怎么办?」
发出去的瞬间虞予幸就后悔了,席旸他要是说一起,那可怎么办。
虞予幸于是长按,不过还没点击撤回,席旸发来消息了。
他说:「他说他不去」
虞予幸取消了撤回的动作。
虞予幸:「你问他了?」
席旸:「没有」
虞予幸:「那你怎么知道他不去?」
席旸:「他就不去」
虞予幸:「你怎么这么好笑啊」
席旸:「买票了,明天下午两点」
席旸:「只买两张」
虞予幸:「好咯」
席旸:「明天中午想吃什么?」
虞予幸挑了个眉,这中午饭也一起了啊。
那敢情好啊。
虞予幸:「我想吃烤肉」
席旸:「好」
虞予幸:「是不是就喜欢我这种问了吃什么就能给准确答案的人」
席旸:「是」
虞予幸:「不发一个字会死吗?」
席旸:「好好好」
席旸:「是是是」
席旸:「可以可以可以」
啊救命啊。
大帅哥怎么说什么是什么啊。
这么听话可怎么了得啊。
虞予幸:「那明天晚餐就你定吧」
席旸:「我要是说都可以,你会杀了我吗?」
虞予幸:「马上拿刀去你宿舍」
席旸:「都可以」
席旸:「你来吧」
虞予幸:「快点」
席旸:「我知道有一家很好吃的粉」
虞予幸:「好啊好啊好啊」
虞予幸:「我可太喜欢吃粉了」
席旸:【ok.jpg】
虞予幸:「你没有自己的表情包吗?」
席旸:「你的就是我的」
虞予幸捧着手机,又从这边滚到了那边。
好上头,无语了。
晚上虞予幸又去迫害梁丞皓了。
但虞予幸这次保证,是梁丞皓自己送上门来的。
起因是梁丞皓的一个弟弟有道物理题不会,所以他们打了视频电话。
前十多分钟虞予幸安安分分地给弟弟解题,等梁丞皓拿到了手机的所有权,并回到自己的房间,虞予幸开始了。
“明天我和我老公去看电影。”
虞予幸的语气里有种迫切的分享欲。
那边梁丞皓:“你老公谁?”不过很快他就:“他妈的,席旸。”
虞予幸:“哈哈哈哈。”
梁丞皓:“第一次听你嘴巴喊老公,有点没反应过来。”
虞予幸:“我也是有点害羞。”
梁丞皓:“你得了吧你。”
虞予幸笑了出来:“哈哈哈。”
梁丞皓:“我看你巴不得挂在嘴边。”
虞予幸:“老公老公。”
梁丞皓噗的笑了出来:“你不要太可爱,”他又问:“看什么电影?”
最近通过虞予幸的洗脑,梁丞皓对席旸有很大的改观。
所以现在迫害这个词,也不一定准确。
“《低下你的头》,”虞予幸把电影名说了出来:“你看过吗?”
梁丞皓:“还没,听说挺好看的。”
虞予幸:“我明天看完告诉你。”
“啧啧,”梁丞皓话里满满的嫌弃:“你知道你现在整个人散发着什么吗?”
虞予幸:“幸福和喜悦。”
梁丞皓:“你还知道,”他问:“请问你俩是在一起了吗?”
虞予幸:“已经领证了,明天给你送婚帖哈。”
梁丞皓笑了起来:“在席旸的事上,你怎么这么会胡说八道啊。”
说到胡说八道。
虞予幸:“我给你看个。”
梁丞皓:“什么东西。”
虞予幸把今天和席旸的聊天转发给了梁丞皓。
虞予幸:“你看消息。”
梁丞皓嗯了声。
接下来虞予幸静静等待,等着等着,听到那边传来了一声“嘶……”
等着等着,听到那边传来一声“啊……”
等着等着,听到那边传来一声痴笑“哈哈……”
梁丞皓:“……”
虞予幸:“嘿嘿。”
梁丞皓:“怎么回事啊虞予幸。”
虞予幸语气得意:“请发表你的观后感。”
梁丞皓憋了半晌:“我不敢。”
虞予幸:“放心大胆说!”
梁丞皓小声:“他是不是喜欢你啊?”
虞予幸愣了一下。
他真的愣了好大一下。
虞予幸心跳突然加快:“啊?”
他以为梁丞皓说的仅仅只是一些“席旸好会啊”,“他挺会聊天嘛”这类的话。
虞予幸慌了:“为为什么啊?”
梁丞皓明显也有点愣住:“你不是想让我说这个啊?”
虞予幸:“不是啊。”
“那我撤回,”他说这又补充了一句:“其实我想说的是,席旸挺会聊天的嘛。”
虞予幸:“……”
“哥!”
耳机里,传来了这个声音。
话题戛然而止,虞予幸又继续给弟弟补习物理了。
而关于梁丞皓的那句话,他们没有做任何的延续与补充说明,不了了之。
第二天天气大好。
而虞予幸这个不争气的,想要今天有个好状态,昨天想早点睡,结果适得其反失眠了。
所以导致他快十一点才醒来。
手机上,席旸找他两次。
一次来自九点,问他起床没。
第二次就是刚刚,三个字:「虞猪猪」
虞予幸脑子还没清醒,但嘴清醒了。
虞予幸语音条骂回去:“你才是猪。”
席旸回复很快:「醒了」
虞予幸:“嗯。”
席旸:「几点出门?」
虞予幸:“给我二十分钟?”
席旸:「好」
这个“好”字本来没什么毛病的,但很快,席旸又发来三个:「好好好」
虞予幸直接笑清醒。
按理来说,虞予幸出门只要五分钟的,这五分钟还包括洗脸刷牙。
但是今天不一样啊,今天要去市区看电影。
嘿。
好好说。
今天不一样,今天是和席旸单独去看电影。
虞予幸认真挑了衣服认真挑了鞋,头发弄一弄,搞定一切了才和席旸说出门。
到了楼下,隔着宿舍楼的门,虞予幸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席旸。
这个人在踢石头,看起来悠闲悠闲。
因为席旸的等待,虞予幸获得了今天的第二个好心情。
虞予幸于是步伐加快,赶紧出去。
门一开,席旸就看过来了,虞予幸小跑过去,迎面就是一个:“早。”
然后虞予幸就看到了席旸衣服上别着的,他送的胸针。
“不早了。”席旸十分顺手就把虞予幸的下巴抓住。
虞予幸还没问干嘛,席旸把他的脑袋掰过来,再掰过去。
“好多了。”席旸放开虞予幸。
虞予幸摸摸耳朵:“昨天就好了,”接着他指着席旸的胸针:“我忘戴了。”
“没事,”席旸抬头看旁边的树:“我自己一个人戴就好。”
虞予幸环手,似笑非笑看着席旸。
席旸笑:“走吧。”
虞予幸问:“你怎么上来了?”
席旸:“无聊。”
虞予幸点头表示理解:“确实是,中午有事干了之后,早上的时间就只剩等待了。”
“是啊,”席旸怪怪地拉了个长音:“不像某人,睡了一早上。”
虞予幸眼睛弯了下来:“某人是谁?”
席旸不发声,却做了个“猪”的嘴形。
虞予幸当然是一下子捂住了席旸的嘴:“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
席旸:“虞唔唔。”
这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虞予幸脑子里突然播放那句“老公你说句话啊。”
虞予幸:“……”
什么辣鸡联想。
下坡的路上,虞予幸给席旸说了他昨天晚上做的梦。
“我其实早就到高铁站了,但是那个小孩子一直找我聊天,问我能量守恒的问题,”虞予幸的声音和今天一样阳光:“我好气啊,我的车已经在排队了,他非拉着我。”
虞予幸仿佛真的没排上队:“后来我过去,检票口已经关门了,我好绝望,”他摇摇头:“肯定是因为昨天晚上梁丞皓的弟弟问我物理题,我才会梦到这个。”
席旸:“还当老师啊?”
虞予幸:“小当一个。”
席旸:“虞老师好。”
虞予幸笑了起来:“席同学好。”
虞予幸问席旸:“你要是错过了高铁怎么办?”
席旸:“改签。”
虞予幸缓缓给席旸竖一个大拇指:“有道理,我怎么没想到。”
席旸捏了一下虞予幸的脸。
虞予幸:“干嘛啊!”
席旸:“不对吗?”
虞予幸:“我笑我自己不行吗?”
席旸:“不行。”
虞予幸:“干嘛不行?”
席旸:“虞予幸天下第一聪明,怎么可以被人笑。”
虞予幸:“哈哈哈,略。”
“哟,两位。”
在路过席旸宿舍时,那边传来了打招呼的声音。
许杰和他朋友走了过来。
许杰问:“去哪儿呢?”
虞予幸:“看电影。”
许杰看了眼席旸:“就你俩啊?”
虞予幸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许杰说:“我也一起啊,正好无聊。”
虞予幸转头看席旸。
席旸:“没买你的票。”
许杰把手机拿了出来:“没关系,我自己买,”他走过来站在了席旸身边,用手桶席旸:“给我说说,去哪儿看啊,几点啊?”
席旸完美诠释你看我理你吗?
许杰点点头:“行,你不说我问虞予幸了。”
说完他就往虞予幸那边走,只是半途中被席旸揪住了衣领,拎了回去。
席旸在许杰手机上点了几下:“买吧。”
虞予幸探脑袋看,还没看清什么呢,许杰切了一声:“骗谁呢,这都不在蓝城。”
席旸看时间:“现在坐车过去还来得及。”
许杰把手机收了起来:“不去不去,我还不想去呢。”
席旸:“我们也不想你去。”
“虞予幸。”
许杰又喊了声。
虞予幸:“啊?”
许杰:“那你明天和我看电影吧。”
席旸:“他明天没空。”
许杰笑了起来:“我问你了吗?”
虞予幸点头:“我明天真没空。”
许杰:“不是吧,明天你也被席旸霸占了?”
虞予幸摇头:“那没有,明天我有个高中同学过来。”
许杰:“哦。”
席旸:“我也在。”
“你也在?”
“你也在?”
许杰和虞予幸同时开口。
许杰又笑了:“你在不在啊哥,虞予幸怎么不知道呢。”
席旸:“现在知道了。”
虞予幸疑惑:“你也来?”
席旸:“可以吗?”
虞予幸呃了声。
不好意思,非常不合时宜的,他此刻满脑子的“高山三角恋合体啦”。
还是小艺的声音。
“是可以,”虞予幸点点头:“我晚上跟紫彤说说。”
不是可以,是太可以了,陈紫彤知道席旸也来,知道席旸现在和虞予幸关系这么好,这这,她不得疯?
许杰就只是单纯的偶遇,到了食堂就和他朋友进去了。
只是虞予幸他很疑惑。
而且这很难看不出来啊。
“你和许杰真的没事吗?”上了校车,虞予幸问席旸。
席旸点头:“确实有事。”
虞予幸愣了一下:“我以为你要狡辩的。”
他都准备好接下来的话了。
“你第二次问了,”席旸说:“第一次欺骗可以是玩笑,第二次就不能怪别人相信了。”
虞予幸哇哦一声:“突然,总结。”
席旸很正经地嗯一声:“比如某人的酒量。”
虞予幸:“……”
好家伙,在这儿等着呢。
虞予幸:“那我,我那不是……”
“嗯?”席旸转头看虞予幸:“不是什么?”
虞予幸顾左右不看席旸:“我第二次可没骗你啊。”
席旸:“那么第一次为什么骗我呢?”
虞予幸开始思考。
席旸:“在想怎么胡说八道?”
虞予幸一下子笑了:“你怎么知道,”虞予幸老实交待:“我刚刚想解释,我要是宣称我酒量不好,我是不是就可以少喝点酒。”
席旸笑:“我是该说你诚实呢,还是该说你诚实。”
虞予幸:“那我是不是实话实说嘛。”
席旸:“所以你并不是因为想少喝一点。”
虞予幸噎了一下。
这怎么又被绕回来了啊。
这逻辑怎么这么快被他理通了啊。
席旸突然压住了虞予幸的脑袋:“好了,不想说就不说。”
虞予幸:“……哦。”
席旸突然笑了起来,捏住了虞予幸的脸。
虞予幸躲开:“干嘛啊。”
席旸:“你倒委屈起来了。”
虞予幸:“我哪有。”
席旸拿手指被揉揉虞予幸刚刚被捏脸的地方:“没事,我帮你解释了。”
虞予幸:“啊?你帮我,跟谁解释?”
席旸:“我自己。”
虞予幸噗的笑了,也点点头:“可以的,”他又问:“是什么解释啊?”
席旸盯着虞予幸的眼睛,字正腔圆:“不告诉你。”
虞予幸一下子偏开脑袋:“切,我还不想知道呢。”
席旸长长叹一声:“怎么会有人撒了谎还这么理直气壮啊。”
虞予幸抿着笑:“就是。”
席旸:“我说谁?”
虞予幸:“你小祖宗。”
席旸点头同意:“确实是我祖宗。”
正午的日光并不垂直落下,席旸和虞予幸靠边坐着,虞予幸在阳光下,席旸在虞予幸身边。
“下次和我喝酒还装醉吗?”过了一段,席旸问。
虞予幸想了想:“你是希望我醉,还是不希望?”
他们前面的座位是没有人的,此刻席旸的手搭在前排靠椅处,虞予幸问这个问题时,他的手指没有节奏地敲啊敲,好似在认真思考。
席旸:“如果醉得清醒的话,就醉吧。”
醉得清醒。
这话好妙。
虞予幸脑袋一歪,看着席旸:“你想对我干什么?”
席旸笑了:“干点坏事,”他问虞予幸:“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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