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听说你惦记我 > 33. 第 33 章 好了吗哥哥
    虞予幸怕什么。


    “当然不怕,”虞予幸煞有介事:“我们的事情是该做个了结了。”


    席旸点头:“是的,”然后他问:“我们什么事情?”


    虞予幸对席旸嘘声:“就那些事啊,嘘,不能说出来。”


    席旸笑意更深了,眼镜下眼睛弯弯的:“虞予幸,你怎么这么可爱。”


    校车停了下来,接了几个路边走路的同学。


    这几个同学坐在了他们前面的位置上,席旸把他搭着的手收了回来。


    电车重新启动,虞予幸思考半晌,还是问了:“你想干什么坏事?”


    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席旸一下子笑了。


    接着他手一勾,搂住了虞予幸的脖子,把他拽了过去。


    “秘密。”


    席旸在虞予幸耳边说。


    虞予幸:“呵。”


    他推开席旸坐好。


    这一下,搞得虞予幸有点热了。


    不知道是天气原因,还是血气上涌,他脸红心跳,脖子还开始冒汗。


    妈的不就是被搂了一下吗……


    这么的他不敢说话了,还默默往座位里靠,生怕席旸突然和他互动,看到他的窘迫。


    只是也可能真的是天热了,席旸耳朵也好红。


    中午吃烤肉的地方是席旸选的,虞予幸发现身边有一个能让你给建议,并帮你做决定的朋友非常的好。


    虞予幸正好时常嘴馋一些食物,但他并不想找,而席旸完美填补这一切。


    这种老公上哪里找啊。


    这句话要打给梁丞皓看。


    烤肉的地方就在电影院楼下,周末的人稍稍有点多,不过正好他们这次踩了个不用排队的点进来。


    在两人等待肉熟的时间门里,席旸终于把过气的好奇提了出来。


    他问:“郑涛怎么样了?”


    虞予幸盯着铁盘上滋滋的烤肉看:“还好吧,睡了一早上,说什么头痛。”


    昨天半夜也终于没有伤痛文学了,朋友圈没有,那个软件里也没有,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真的想明白了。


    席旸嗯了声,把肉翻了一面。


    虞予幸抬眼看席旸:“就问这个啊?”


    席旸笑:“你还想让我问什么?”


    虞予幸嘶了声:“你不好奇他和他前,”他停顿了一下:“前男友发生了什么?”


    席旸把一块烤好的肉放进虞予幸的碟子里:“发生了什么?”


    虞予幸:“你好像并不想知道。”


    席旸摇头:“其实挺想的。”


    虞予幸:“那你为什么这么淡定?”


    席旸:“装的。”


    虞予幸:“哈哈哈。”


    虞予幸拿起一片生菜,把沾了酱的肉包进去:“他前任明天结婚。”


    席旸听后点点头,哦了一声。


    虞予幸:“你会这么淡定?”


    席旸提高了些声调:“真的吗?”


    虞予幸:“哈哈哈哈。”


    残缺是允许虞予幸把他的故事分享给席旸的,虞予幸昨天就问过了。


    但是虞予幸把肉和菜放进嘴里,准备酝酿酝酿,给席旸展开说说,却发现,他们的故事好像已经被他说完了。


    “笑什么?”席旸又夹一块给虞予幸。


    虞予幸摇摇头:“我本来想和你说说郑涛的故事,但想了想,他们的故事好像就是‘他前任明天结婚’这么简单。”


    席旸继续拿新的肉:“在一起,分开,前任结婚,结束。”


    虞予幸点头:“对。”


    “但有个值得说的,”虞予幸道:“他前任之前是直男,慢慢被郑涛掰弯才追到的。”


    席旸问:“这为什么是值得说的?”


    虞予幸愣了一下。


    是啊,这为什么是值得说的?


    他不自禁代入了席旸,所以这事变成了值得说。


    那对席旸来说呢?


    “因为是直男,”虞予幸只好把故事往下说:“所以后来那个男的就很容易被家里说服去结婚,还瞒着郑涛,”虞予幸嫌弃了句:“好恶心。”


    席旸发表观点:“这和他是不是直男没关系,纯粹是这个人恶心。”


    虞予幸想了想:“有道理。”


    “那你呢?”席旸突然问。


    虞予幸:“我什么?”


    席旸突然又放下了一块肉,滋的一声好大声。


    其实不会呲到虞予幸的,但虞予幸还是往后仰了好大半米。


    席旸问:“你一直都知道郑涛的性取向吗?”


    虞予幸明白席旸此刻脑子里的前后关系是错的。


    是因为郑涛性取向男,虞予幸才认识的他,而不是认识了他之后,才知道的。


    事情突然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


    “知道。”虞予幸说。


    席旸:“惊讶吗?”


    虞予幸:“不吧,这有什么。”


    席旸又给虞予幸夹了块肉。


    虞予幸:“你也吃啊,干嘛一直给我夹。”


    席旸好似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并不是一个服务员,终于放下了夹子。


    “那你呢?”虞予幸当然也要问回去:“你惊讶吗?”


    席旸:“不惊讶。”


    虞予幸再问得明白点:“这很正常,对吧?”


    席旸:“嗯。”


    虞予幸又张开了嘴。


    但嘴里的话过了一下脑子,他突然又闭上了。


    差点把那句“那要是我也是呢?”说出来。


    吓晕咯!


    怎么敢的啊虞予幸。


    后来吃饭的走向就很平淡了,中间门吴辉给席旸打了个电话,即使席旸是放在耳边接听的,虞予幸都能想象那边吴辉说了什么。


    你怎么跑蓝城去了啊。


    你怎么不告诉我啊。


    你去蓝城干什么啊。


    巴拉巴拉。


    吃完饭时间门还早,他们下二楼,准备逛两圈再上去。


    扶梯刚出来,虞予幸的手腕就被席旸给拉住了,顺着席旸的目光过去,虞予幸看到一家银饰店的门口,写着“打耳洞”三个字。


    “你来真的啊?”虞予幸问席旸。


    席旸:“我像是开玩笑?”


    一点也不像,进店这个人就告诉店员要打耳洞,然后就坐下了。


    店员拿耳钉穿枪时,虞予幸和席旸一句话都没有地盯着她的手操作。


    安静的空气,突然传来了店员的笑声。


    “你朋友好像比你还紧张。”她说了这一句。


    席旸听后转头看虞予幸:“你紧张?”


    虞予幸仿佛自己要即将遭受这一切:“其实挺痛的,啪的一声,蛮吓人的,”虞予幸说完问:“你怕疼吗?”


    席旸说:“怕。”


    怕?


    虞予幸以为席旸刚才那副轻松的样子,无所谓的呢。


    但席旸说完之后,抬头看虞予幸的眼神。


    怎么说呢,不像小狗的,但是,好像小狗啊。


    虞予幸一下子就可怜住了。


    不过虞予幸还没说什么,店员给出了建议:“害怕的话可以拉着手哦,”她又说:“很多人都是这样的。”


    虞予幸被店员的话愣到。


    诶啊呃咦?


    “你自己去打的吗?”席旸问虞予幸。


    虞予幸:“和小艺。”


    席旸:“你拉他手了吗?”


    虞予幸还真没印象了,那时候脑子里全是放在耳朵上的枪,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不过。


    “应该没有吧。”虞予幸说。


    他应该不会拉小艺的手吧。


    “我要打咯。”


    店员把枪夹住席旸的耳垂。


    其实打耳洞也就是一瞬间门,或许心里比身体还痛。


    虞予幸走过去一点:“别怕,没事的,一下子就好了。”


    席旸:“嗯。”


    不知道什么错觉,席旸明明和平常没两样,但虞予幸就是觉得他此刻坐着好乖乖啊。


    虞予幸只好移开视线看枪,也看着店员食指扣住。


    盯着盯着,他的余光里突然一个东西闪过。


    下一秒,他的手被人捞了起来。


    席旸牵住了他的手。


    “啪。”


    耳钉穿过耳垂。


    虞予幸明显感觉席旸捏了一下他的手。


    虞予幸眨了一下眼睛。


    诶啊呃咦?


    视线里,席旸垂眸抿住唇。


    虞予幸:“痛吗?”


    席旸说:“痛。”


    虞予幸往席旸身边走半步:“就剩一边了,马上就好了。”


    席旸:“嗯。”


    啊……


    虞予幸一定是魔怔了,此刻他照顾欲爆棚,即使席旸的手比他大,他还是努力包住他。


    “我打这边了哦。”


    店员十分温柔,语气也变得轻声细语了,对准了另一只耳朵。


    虞予幸眉头紧皱。


    这个过程,虞予幸明显感觉比打第一只耳朵时久多了。


    这个店员不知道在磨蹭什么,一会儿往上移,一会儿又往下挪。


    虞予幸手心都要出汗了。


    席旸手背的青筋好明显。


    他们的色差也好明显。


    “啪。”


    空气终于传来这一声,虞予幸的手也被席旸用力捏了一下。


    而虞予幸口中憋着的气,也终于能缓缓吐出来。


    “好了,”店员把枪收起来,笑了笑:“很勇敢哦。”


    虞予幸噗的笑了,也对席旸说:“很勇敢哦。”


    席旸把两人的手举起来,锤了一下虞予幸的额头。


    随即,两人的手就分开了。


    虞予幸:“马上就不疼了。”


    席旸突然把耳朵凑到虞予幸眼前。


    按理来说虞予幸不应该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的,但他的身体不知道哪儿来的条件反射,对着席旸的耳朵吹了一下。


    席旸又换了另一边。


    虞予幸再吹一下。


    席旸:“好多了。”


    虞予幸:“嘿,好的。”


    席旸选的是黑色的耳钉,这一打,有种别样的帅气。


    出了店门,虞予幸立马评价:“你这耳钉一戴,就看起来好像,”他把高中听到的那句话每个头发丝都有女朋友换句说法:“很渣的样子。”


    虞予幸说完自己笑了。


    “你这是夸我吗?”席旸问。


    虞予幸:“当然是,言下之意就是你很会谈。”


    席旸:“很会谈?”


    虞予幸笑:“昂,谈恋爱的谈。”


    席旸推了推眼镜:“没人谈啊。”


    两人一起出去,虞予幸道:“去找呗。”


    席旸:“去哪找?”


    “你要找女朋友你问我?”虞予幸好奇了:“你怎么看起来好像很想找女朋友啊?”


    席旸想了想:“是也不是。”


    “什么是什么不是?”虞予幸又说:“算命大师不是说你不能找女朋友吗?”


    席旸笑了笑:“那就找男朋友。”


    虞予幸愣了一下。


    “喝奶茶吗?”席旸又问。


    前方就是奶茶铺,虞予幸话抬头看:“好啊。”


    他和席旸点了两杯不一样的奶茶。


    虞予幸对奶茶是没什么特别感觉的,包括酒,包括所有的液体,在他眼里就是个解馋解渴的东西。


    而席旸在菜单栏精挑细选了好久,给他点了车厘子味的果茶,自己则点了蜜桃味的。


    虞予幸严重怀疑这两个都是席旸想喝的。


    时间门刚刚好,他们拿好奶茶上去,电影就开始了。


    果然名不虚传的好看,全程下来不管是反转,还是里面的冷幽默,甚至连一些烂大街的梗,都很好笑。


    基本没有尿点,断案的剧情也很丰满,一场两个小时,几乎四分之一的时间门,虞予幸在都和电影院里的观众们一起笑,虞予幸都怀疑自己的笑点什么时候变这么低了。


    当然,也可能是今天的好心情加持。


    虞予幸觉得,他现在要是看到一个路人没能把可乐瓶踢进垃圾桶,他也能笑上很久。


    电影结束,他们稍稍在座位上稍稍等了一会儿,等大人流过去了再出去。


    虞予幸这会儿也想起自己的车厘子果茶了。


    但是他拿起来。


    “嗯?”


    虞予幸转头看席旸,发出了巨大的疑惑的声音。


    席旸嘴里正叼着吸管,他明显知道虞予幸疑惑什么。


    “我喝了。”席旸说。


    还挺理直气壮。


    虞予幸晃了晃杯子:“你也喝太多了吧。”


    席旸把他手上那瓶递过来:“赔你。”


    虞予幸当然喝回来。


    他猛吸一大口。


    席旸:“哪个好喝?”


    虞予幸点点头:“确实是车厘子好喝。”


    席旸笑了笑,又把蜜桃拿回去吸了一口。


    其实蜜桃也很好喝。


    嘿嘿。


    电影院出来发现,外面下雨了。


    据席旸说,他要带虞予幸吃的粉在一个偏僻的巷子里。


    虞予幸看了眼席旸给的地图,说:“我们坐公车过去吧。”


    席旸没意见:“可以。”


    出商场的路上,虞予幸收到了他亲爱的妈妈的微信。


    那边给他发了好多张漂亮的照片,以示她和爸爸这几天都很开心,好吃好玩。


    等炫耀完了,妈妈才说:「在干嘛呢?」


    虞予幸:「刚和同学看完电影」


    妈妈:「给妈妈看看你呀」


    虞予幸的妈妈是会这样的,一段时间门不见的,就会想看儿子新鲜的照片。


    虞予幸本想和从前一样,随便拍一张了事,但是走到商场大门口,他脑子里突然有个主意。


    公车站离门有段距离,不过不远。


    这会儿雨不算大。


    “我们跑过去吧。”虞予幸又提议。


    席旸已经从包里拿出伞了。


    虞予幸:“你带伞了啊。”


    席旸:“看天气了。”


    虞予幸心里哇哦一声,把那句“你确实挺会谈”咽了下去。


    有点妈的。


    虞予幸挑眉:“跑不跑?”


    席旸把伞放了回去:“跑。”


    十分幼稚,但席旸也陪他啊。


    不愧是一个一岁两个月,一个一岁十个月。


    在一行等待的人群中,他们就这么跑了出去。


    虞予幸在前面跑,席旸在后面跟着,路上不断溅起水花,腿也湿了。


    到了公交站,虞予幸的心情达到了今天的一个巅峰。


    席旸怎么什么都陪他啊,无语了。


    好快乐。


    “嘿。”虞予幸对席旸笑。


    席旸:“开心了?”


    虞予幸拍拍头发上的水:“开心啊。”


    说完他把手机递给虞予幸:“帮我拍个视频,我交作业。”


    “拍你?”席旸疑惑:“交给谁?”


    虞予幸:“我妈呗,还有谁。”


    席旸接过手机拿起来,给虞予幸比划了个ok。


    虞予幸内心偷笑。


    他今天穿的是白色的衬衫,刚才又淋了点雨。


    不能算湿,但也湿了点。


    随着席旸开始的这个指令,虞予幸缓慢仰起头,看雨,也接檐边落下来的雨水。


    雨水滴在虞予幸的手心上,也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滑。


    时间门在这一刻慢了下来,周围所有一切都被雨水谱成缓慢的和弦。


    虞予幸的视线跟随雨水,直到他滑到手臂的交界处便停下来。


    接着他转头看手机,乖乖地笑起来。


    “好了吗哥哥?”


    虞予幸眨了眨眼睛,把刚才对镜头的笑,移到了席旸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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