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皇冠梨售罄 > 41. 以后陪着你
    看在红包的面上,要的。


    陆梨颇有应对浮夸人群的经验,人家特意当着亲戚们送见面礼,配合一下怎么了?


    霍旭西算是把她看透:“你就是个小财迷。”


    废话,谁不爱财?


    “我觉得你三姑挺好玩儿的,”陆梨观察:“像只花孔雀,性格很热闹,可你爸却那么朴实无华,中老年兄妹生活在一起,平时肯定有不少戏剧性的事情。”


    霍旭西向来佩服她的脑洞:“你看戏呢?”


    她吐吐舌尖。


    晚饭过后麻将摆开,陆梨上桌摸了两把,兴致不错,奈何牌技太差,即便有霍旭西频频喂牌也挡不住她乱来,输了几百块,终于识趣让位。


    九点过,向长辈们道别,两人开车回舒城。


    陆梨坐上副驾,立刻掏出红包数钱。


    “一、二、三、四……五十六、五十七……”


    越往后数,越按捺不住喜悦,她直接笑出声。


    霍旭西真想用力掐捏她得瑟的脸:“这钱有我的份吗?”


    “没有。”


    “总共多少?”


    “一万零一。”陆梨闭上眼睛倒在椅座里回味无穷。


    霍旭西怪道:“一块钱是什么意思?”


    “万里挑一呀。”她对本地的红白事风俗了如指掌:“放心,等订婚的时候外婆也会给你红包的。”


    “多少?”


    “九千九百九十九。”


    他不爽:“我就不是万里挑一吗?”


    陆梨抬手去抚摸他瘦削的下巴,手指灵活挠动,跟逗猫似的,语气宠溺:“乖乖,你是无价宝。”


    当然,还用说?


    她收起红包,打了个哈欠。一上车就犯困,也不知什么嗜好。小眯了会儿,醒来发现车子停在公路旁一块小荒地,霍旭西在外面抽烟。


    冬季萧索,枯萎的杂草随寒风摇曳,烟草火星子微弱明灭。


    陆梨下车,离开暖气空间,瞬间冷得哆嗦。


    霍旭西掐了烟,抱起她,放到引擎盖上。


    “干嘛呢?”


    “看那边。”他指向悬崖。


    漆黑天幕下,远处蜿蜒的公路车流涌动,灯光流转好似温柔银河,闪烁着向无名地伸索。


    崖边两侧生长着茂盛的花树,无人打理,叶影参差,妖娆迷离。


    “那是什么?”陆梨问。


    “夹竹桃。”霍旭西靠着车头:“有毒性,小时候长辈都告诫我们不能摘不能碰。”


    “那你摘过吗?”


    “摘过。”


    “……”


    霍旭西垂眸看她:“冷不冷?”


    陆梨点头。


    他正要回车里拿外套,却被她拉住毛衣。


    “这样就好啦。”陆梨跳下来,双手环住他的腰,脑袋埋进胸膛。


    心里嘀咕:这么细的腰,比我还细,真气死个人。


    她忍不住来回地摸。


    霍旭西失笑,啧一声:“干嘛呢?”


    “你看月亮。”她试图转移注意力。


    天上一轮皎洁孤月,山峦起伏如墨水勾勒的线条:“这里风景真好,适合跳崖殉情。”


    霍旭西说:“以前每次经过都想停一停,但是心情会有点不爽。”


    “为什么?”


    “只有我自己看风景,没意思。”


    陆梨喃喃道:“以后我陪着你呀,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愿意奉陪。”


    难得听见这么动人的情话,霍旭西得寸进尺,问:“有那么喜欢我吗?”


    “嗯。”她轻声应着,毫无迟疑:“有的呀。”


    他稍显诧异,垂眸打量她,眼睛眯起的样子像一种妖冶的藤本月季,叫蓝色阴雨。


    “好,现在就去。”


    “去哪儿?”


    他握住她的手腕:“车震。”


    陆梨大惊,死活不肯走,最后索性一脚踢过去:“有病是不是!”


    霍旭西吃痛,弯腰使劲儿搓揉小腿:“靠,用得着这么狠吗?”


    陆梨气鼓鼓:“活该,你不要脸。”


    他冷笑:“就知道不该信你的鬼话。”


    两人忽然间没了言语,各自站在寒风中缄默。


    一个想要风花雪月,一个想要鱼水之欢。


    美景是无心继续观赏了,陆梨冷得直呵冷气,转身上车:“回吧。”


    霍旭西启动车子。


    陆梨问:“还疼不疼?”


    他没有回答,转头扫了眼,提醒说:“安全套。”


    “啊?”


    他停顿片刻,脸色稍稍怪异,重新提醒:“安全带系上。”


    陆梨愣怔数秒,一个没憋住,歪倒在座椅里直接笑喷。


    霍旭西也有点臊,胳膊搭着车窗,食指送到唇边,咬了咬指关节,面上依然维持着冷峻:“听见安全套这么开心,真想车震是吧。”


    陆梨生生忍住,转过脸去,肩膀颤动。


    怎么办,她好爱看别人出糗,坏透了。


    一路消化这个笑点,回到家,陆梨进卧室换衣服,想起刚才的事,禁不住抿嘴偷乐。


    脱掉毛衣和牛仔裤,左边肩带拨下,回身发现霍旭西靠在门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不知打量了多久。


    陆梨惊呼,赶紧拿毛巾遮挡:“干嘛?你先出去。”


    他迈着步子走了进来。


    陆梨心脏猛跳。


    霍旭西拿走毛巾,丢到地上,然后抓住她的手腕:“洗澡,一起。”


    “我自己会洗……”


    “两个人一起洗,省水省电。”


    这什么歪理!


    陆梨被拉进浴室,他把她抵在瓷砖墙上。


    “车震不行,鸳鸯浴也不行?”


    “你昨天还说要禁欲。”


    “我没说过。”他不认账:“疯了么,都快炸了,还禁欲。”


    瓷砖冰凉刺骨,陆梨避无可避,僵着背脊推他:“起开,很冷。”


    霍旭西最烦被她拒绝,当即埋下去堵住这张嘴。刚才在车上他就想这么干了。


    陆梨说不出任何话,眉尖蹙紧,暴风骤雨般的亲吻让她毫无招架之能,几乎失去呼吸。


    “做不做?”他终于放过她的嘴,挪到颈脖处痴缠,哑着嗓子:“宝贝儿,给我吧,宝贝儿……”


    陆梨刚刚酥软,双脚忽然离地。


    “腿夹好。”霍旭西把她的胳膊放到自己肩头:“待会儿颠得掉下去我可不管。”


    “混蛋……”


    骂得好,他干脆就混给她看。


    “你几时能开口求求我?说一句,多下贱的事情我都可以为你做。”


    陆梨听到这句话,心神俱颤,脚趾头蜷缩起来,思绪淹没在惊涛骇浪中,不辨东西。


    ——


    腰背酸得好像去工地搬过砖。


    天光大亮,陆梨拖着虚软的双腿去浴室洗漱。


    她没法直视盥洗台和镜子了。


    霍旭西那个变态……


    陆梨摆摆头,把脑海中离谱的画面甩干净。


    今天中午要带他回去陪老太太吃饭。


    出门时她蹲在玄关穿鞋,起猛了,忽然一阵晕眩,晃了晃,被霍旭西扶住。


    “还能走路吗?”他神清气爽,垂着眼,似笑非笑。


    这个混账东西,求欢的时候甜言蜜语低三下四,完事儿以后原形毕露,逮着机会就要挖苦调侃她。


    “我好得很。”


    “昨天晚上……”


    “住口。”


    “我是问……”


    “你还说。”


    霍旭西挑眉不语。


    陆梨眯眼瞥过去:“总有一天我要把你绑起来。”趁他无力反抗的时候尽情折腾,让他尝尝被玩


    弄的滋味。


    “绑起来干嘛?”他问:“你要强.暴我啊?”


    陆梨咬牙:“弄死你!”


    可惜毫无威慑力。


    “怕死了。”霍旭西搂住她的腰:“尽快好吗,我很期待。”


    陆梨不想理他。


    两人出发,坐上车,霍旭西的手机忽然收到信息,他随意扫了眼,脸色在数秒间变得非常难看。


    “怎么了?”


    他没有回应,自顾拨了个电话,但那边打不通。


    陆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霍旭西又给龚蒲打电话。


    “甄真是不是回舒城了?”


    “是啊,昨天回的。”


    “她住酒店还是家里?”


    “应该在家过年吧,怎么啦?”


    “她刚才给我发信息告别,说撑不下去了,我担心出事。”


    “怎么会这样……”


    霍旭西没有多讲,当即驱车赶往甄真家。


    陆梨听得心惊,第一次开口询问他前女友的情况:“她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可能是和父母闹矛盾。”霍旭西眉尖微蹙:“她爸妈挺难搞的。”


    不多时到了地方,陆梨陪他一起上楼,步伐越走越快。


    霍旭西不太记得甄真家具体位置,到五楼敲门找错,又上六楼。


    这回倒是找对了。


    甄父开门,多年不见,好几眼才认出霍旭西,满是诧异:“你来干什么?!”


    他置若罔闻,强势地径直闯入,左右张望,发现两间卧室其中一间紧闭反锁,他蹙眉扣响。


    无人应答。


    甄母骂道:“谁准你们进来的?滚出去!”


    霍旭西把门撞开。


    甄真蜷缩在床上,枕头边搁着安定的药瓶,已经空了。


    他抱起她大步往外走。


    人送到医院,紧急洗胃抢救。


    不多时甄真父母也跟到医院,逮住霍旭西质问:“你对她做了什么,把她害成这样!”


    霍旭西甩开甄父的手,一边讲电话一边出去接龚蒲:“先找护士站问问,别走错了,正厅有一个大前台……”


    他刚离开,甄家夫妻开始相互指责对骂。


    陆梨只是局外人,站在旁边被迫听半晌,算是弄明白来龙去脉。


    原来甄真回家摊牌,表示自己决定前往北都,并且以后每个月会寄赡养费。甄母嚷着要和她一起走,甄真不愿意,沟通焦灼之际她说出断绝来往之类的话,彻底引爆了炸弹。


    甄母当即哭吵着要跳楼,甄父则扬言要告知所有亲朋好友,让她这个不孝女身败名裂。


    “养她这么大,竟然轻易闹自杀,对得起我们吗?”甄父说。


    “我跟她一起去死才好,我也不想活了!”甄母说。


    陆梨撇撇嘴,眼睛底下那块皮肤颤了两颤,实在是……听不下去。


    她用力翻个白眼,抱着胳膊深呼吸,冷声道:“你们的女儿都被你们逼得吞药自杀,现在还在里面洗胃,两个杀人犯居然在这儿狗屁连天,毫无歉意和廉耻,可真有脸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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