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七十年代甜蜜夫妻 > 第145章 八百块
    因为陆平洋他们下午两三点钟才能到临江, 所以上午他们没什么事做,早上吃过饭后,夫妻俩便搬了张桌子坐到院子里, 用下军棋来打发时间。

    本来程蔓是不想下的,她军棋下得实在一般, 跟陆平洲对弈基本没赢过。

    一个游戏, 总是输就没意思了。

    但为了让她陪他下棋,陆平洲可以说下了血本,说她输了没事,但如果他输了, 得答应她一件事。

    虽然程蔓并不是特别需要陆平洲帮她办事,毕竟他们家她说了算,她真有事让他办的时候, 他从来没推三阻四过。

    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嘛,陆平洲都这么说了,她再扭扭捏捏多不好,就勉强同意了下棋的事。

    只是下了半个上午, 程蔓都没能赢下一局,就渐渐回过味来了, 抬眼看向陆平洲问:“你故意的吧?”

    “冤枉!”陆平洲连忙说道, 却没有继续辩解。

    他能怎么辩解?难道说我已经让过你了, 是你棋艺太差, 我让棋你都赢不了?

    他真敢这么说, 他媳妇晚上就敢不让他上床。

    陆平洲说道:“这样, 咱们再下最后一局, 如果这次你还没有赢, 我们就不下了好不好?”

    这话明着是在说如果, 实际上是在暗示他会放水,程蔓听后一点都没不好意思,她好心陪他下棋,他放水让她赢一局怎么了?

    于是两人将棋子重新码好,再次开战。

    只是这次下了没一会,屋里就传来了电话声,程蔓正要起身去接,屋里就传来了王芳接电话的声音。

    简短几句交谈过后,王芳说道:“稍等一下,我去叫陆同志来接电话。”

    陆平洲听到声音,挪动了下棋子起身说道:“我去接电话。”

    程蔓应了声,看着他进屋后低下头,盯着棋盘认真看着,揣摩接下来怎么下比较好。

    看着看着,程蔓眼睛一亮,挪动棋子吃掉陆平洲的。

    刚将陆平洲被吃掉的棋子放到旁边,程蔓就听到了他的脚步声,抬头冲从屋里走出来的人笑道:“我下好了。”

    陆平洲听后却只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坐下看了眼棋盘便伸手挪动棋子。

    这是一步实实在在的臭棋,本来程蔓刚才灵光一闪的那步棋只是让局势偏向自己,陆平洲这一步后,形势几乎锁定。

    陆平洲下了那么多年棋,自然能看出来,手刚离开棋子就说:“我下错了。”伸手想将棋子换个位置。

    “落子无悔啊!你可不能耍赖!”程蔓连忙伸手按住他的手,开玩笑,难得看到胜利的曙光,她怎么可能让机会溜走。

    陆平洲佯装叹气,收回手道:“好吧。”

    因为陆平洲这步棋下得太臭,再加上他对胜利没有那么渴望,所以这一局是程蔓赢了。

    赢下棋局后,程蔓一扫刚才的颓势,双手撑在桌子上,笑盈盈地看着陆平洲说:“让你帮我做件什么事好呢?”

    陆平洲也不惊慌,淡定地看着程蔓,却只见她冥思苦想后说道:“算了,你去给我泡杯茶吧。”

    “就这样?”

    “不然呢?”

    陆平洲失笑,问她想喝什么茶,得到答复后便回了屋。

    过了大概三四分钟,陆平洲端着热气腾腾的茶水出来,放在程蔓面前说道:“有点烫,慢点喝。”

    程蔓笑着点头,问道:“刚才谁打电话过来?”

    陆平洲说道:“警卫连打电话过来,说有个战友的孩子来找我。”

    “战友的孩子?”程蔓重复着这几个字,觉得怪怪的。

    陆平洲听出程蔓话里的疑惑,脸色沉重道:“他三年前去世了。”

    程蔓了然,又有些奇怪,看陆平洲的表情,他跟去世的战友关系应该不错。但关系好的战友去世,陆平洲知道消息后肯定会难过。

    三年前程蔓没有现在那么忙,每天晚上都会回家,如果陆平洲很难过,她不可能不知道。

    不过程蔓没有纠结于这个问题,问道:“你战友的孩子这次过来是为了?”

    “电话里不好说……”陆平洲摇头,“待会会有人送他过来。”

    程蔓起身说道:“那我去准备点水果。”

    陆平洲嗯了声,垂眸看着面前的棋盘陷入沉思。

    驻地离家属院不远,差不多程蔓前脚进屋准备水果,后脚警卫连的人就带着一个年轻人敲门进来了。

    陆平洲战友退役已经十来年,这些年他们没再见过,刚才跟程蔓说起时,他也几乎想不起来对方的样子。

    但当他看到跟在警卫连士兵身后的年轻人时,他突然想起来了。

    年轻人有些拘谨,尤其是在看到警卫连的士兵朝陆平洲敬礼后,手脚都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摆放,想举起来敬礼,又觉得不是军人,这样似乎不太合适。

    陆平洲神情倒是很和煦,完全没有面对手下士兵的严肃,再回了警卫兵一个军礼后,便朝赵源伸出了手,语气温和道:“你好,我是陆平洲,你父亲的战友。”

    “我、我叫赵源。”年轻人结巴了一下说道,并小心翼翼地伸手去和陆平洲握手。

    “我跟你父亲一起当兵时,听他说起过你。”

    叫赵源的年轻人闻言,眼眶微红道:“我爸他,三年前去世了。”

    “在电话里我听你说过。”陆平洲没有立刻询问赵源父亲离世的原因,接了这一句后便看向警卫兵,向他表示感谢。

    警卫兵见陆平洲是真的认识赵源,就没有多留,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警卫兵走后,陆平洲便领着赵源进屋。

    屋里程蔓两手各端着一盘橘子瓜子花生,一盘剥好的柚子放到茶几上,看到两人进来,露出微笑问道:“这是?”

    “他叫赵源,是我读军校时朋友的孩子。”陆平洲介绍完年轻人,又指着程蔓说道,“我妻子程蔓。”

    赵源顺着陆平洲抬起的手看向程蔓,眼里掠过一丝惊讶,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喊道:“婶子好。”

    “你好。”程蔓微笑点头,又招呼两人坐下。

    陆平洲带着赵源坐到茶几前,程蔓见他拘谨,将两个盘子都往前推了点,招呼道:“既然你爸和平洲是战友,你来了这就当是自己家,别拘谨,来,吃点水果。”

    边说,程蔓边给陆平洲使眼色,让他给赵源拿水果。

    陆平洲递了一瓣柚子过去,说道:“你婶子说得对,来了不用拘谨。”

    “谢谢叔。”赵源接过柚子,又朝程蔓道了声谢,低头动作缓慢滴剥着柚子皮。

    陆平洲自己没有动水果,只盯着赵源看,良久说道:“你跟你父亲长得很像。”

    赵源抬头说道:“我们那的人都这么说。”

    陆平洲点头,又问:“你父亲……他是怎么去世的?”

    赵源剥柚子皮的动作停顿下来,轻声说道:“并发症走的,我们家穷,没有钱治。”

    “怎么不联系我?”陆平洲问。

    赵源摇头:“我爸之前没有提过您。”

    陆平洲沉默片刻问道:“那你这次过来是……”

    “他去世前,给了我们一本账本,上面记录了了这些年借钱给我们家的人,还有借的钱数,他说如果有可能,让我们把债还清……”

    听到这里,陆平洲基本猜到了赵源的来意,神色微微怔住。

    赵源接下来的话没有出乎陆平洲的预料:“您借我爸的钱最多,离得也最远,所以爸去世后,我们兄弟几个先还了其他小额的债务,直到最近才攒够钱,过来还您。”

    赵源说着拉开了身上洗得发白的棉袄,从里面口袋里摸出一个布包,打开露出里面捆得严严实实的大团结。

    虽然陆平洲不管钱,但不是个心里没数的人,一看那一捆钱就知道不止他借出去的数。

    果然,赵源拿出钱后说道:“我爸留下的账本里写了,您这笔钱是七四年借的,一共是八百,这里面有一千六,包含利息和这几年物价上涨的钱。”

    赵源起身,走到陆平洲面前,拿起钱道:“请您收下。”

    陆平洲却没有收钱,而是伸手示意他坐下,拉家常般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赵源面露茫然,却老老实实回答道:“二十。”

    “参加工作了?”

    “算是。”

    “什么叫算是?”

    赵源挠了挠头说:“我成绩不好,初中毕业就辍学了,顶了我爸的工作在大队部干活,我爸去世后为了还债,我从大队部里出来了,现在跟小弟一起捣鼓了点小生意。”

    听他提起小弟,陆平洲问:“你小弟耳朵是不是不太好?”

    “您知道?”赵源面露惊讶,但很快又想起来陆平洲的那笔钱,正好是他家房子被大雨冲垮,小弟高烧导致双耳失聪时借的,他会知道这事也不稀奇、因此不等陆平洲回答便说:“我小弟是听不见,但干活很利索的。”

    陆平洲点头,又问:“除了小弟,你家里还有谁?”

    “我还有个妹妹,比我小两岁…………”赵源笑呵呵地说,“她跟我不一样,读书特别聪明,今年考上了大学,她是我们家的第一个大学生。”

    “她上学的费用,你们负担得起吗?”

    “当然能,上大学不用交学费,国家还给发助学金,而且上了大学还能当什么家教,能挣钱。我二妹读了半年大学,不但没找我要钱,过年还拿了二十块钱回来。”说起妹妹,赵源脸上满是自豪。

    陆平洲点头:“你跟你小弟做的是什么生意?能挣钱?”

    “我们合伙卖包子,我小弟手艺特别好,包出来的包子特别好吃,这次来临江,我带了好几个包子在路上吃。”赵源夸完以后,才想起陆平洲的问题,连忙把话题拉回来说道,“我们卖的包子在镇上特别受欢迎,生意很好的,一个月能挣两三百块。您这笔钱还完,我们家的债就清了。”

    说起未来,赵源脸上满是期待,再次将钱举起,想让陆平洲收下,却又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犹豫说道:“我……”

    陆平洲明白他的意思,伸手拿过那一捆钱,直接将扎钱的皮筋拆下来,开始一张张地数了起来。

    数到第八十张时,他抽出这部分钱,将剩下的递还给赵源:“这八百块我收下,剩下的钱你拿回去。”

    “但……”

    赵源刚开口,陆平洲便举手制止道:“我借钱给你父亲,是因为我们是朋友,而不是想借此牟利。钱借出去的那一刻,我就没有想过能再收回来,但你很好,你们三兄妹都很好。”

    听到陆平洲最后半句话,赵源忍不住红了眼眶,他侧过头抹掉眼泪,起身从陆平洲手里接过钱说道:“谢谢您!”

    陆平洲也站了起来,他什么都没说,只轻轻拍了下赵源的肩膀,过了会问:“你这次是一个人过来的?”

    赵源点头:“嗯……”虽然攒够了还债的钱,但他们手头并不宽裕,多一个人来就要多出一个人的车费。

    而且过年正是最好赚钱的时候,他们的生意不能停,弟妹一个女孩,一个耳朵听不见,只能让他过来。

    “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尽快吧,我弟弟妹妹还在家里等着我过年。”

    “车票买好了?”

    赵源犹豫了下,摇头:“我不确定能不能顺利找到您,出火车站的时候没买车票。”

    虽然他父亲记下的账本里,写了陆平洲在临江当兵,但十几年过去,他很有可能早已转业。因此赵源来之前,其实没有抱太高的期待,想着如果陆平洲转业了,能得到他的地址也行。

    要是离得近,他就趁着还有几天过年再跑一趟,清掉债务后回去也能过得好年。要是距离很远,他就先回家过年,开年再抽时间去找人。

    他运气不错,一来就找到了陆平洲。

    “既然这样,中午留下来吃饭吧。”

    赵源想早点去买票,这样他就能早点回家,便出声婉拒道:“我早上吃了东西的,而且我弟弟妹妹还在家里等我。”

    但陆平洲态度坚决,说道:“不差这么一会,而且下午我们正好要去火车站接人,可以顺道送你。”

    “那……”赵源迟疑了会说,“好吧。”

    ……

    因为陆平洲打了用车申请,夫妻俩本来打算一点半以后再出门,这样到火车站后不用等太久就能接到人。

    但赵源急着回去,夫妻俩就把时间出门时间往前挪了一个小时。

    到了火车站,赵源本来打算自己去买车,但陆平洲说他人生地不熟,领着他去了购票窗口。

    八十年代中旬的人口流动比早些年大很多,临近过年这些人都急着回去,购票窗口都排着长队。

    不过这规模跟几十年后没法比,两人才排了一个小时就轮到了他们。

    到了窗口,赵源将身份证递进去后正要开口,就听到陆平洲问有没有到今天最早他老家的卧铺车票。

    他一听连忙道:“我坐硬座回去就行。”

    “你回去还要忙生意,在火车上最好能好好休息。”陆平洲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四张大团结递进窗口说道,“要卧铺。”

    见陆平洲给了钱,赵源连忙去拉衣服拉链,边说:“叔,车票我自己买就行。”

    “你大老远来临江,我没留你住几天也就算了,怎么能让你自己买车票回去。”陆平洲按住赵源的手,“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

    两人说话间,窗口售票员已经迅速完成找钱打票等工作,将零钱车票和身证件一起递出窗口喊道:“下一个!”

    陆平洲拿起三样物品,带着赵源走出去,然后将车票和证件递给他说:“放好,票是一点五十的,我们直接去候车室?”

    “嗯……”

    两人去到候车室,跟程蔓母女俩汇合。

    下车时母女俩两手空空,这会脚边却放着好几个特产盒子。等赵源要上车,她便将东西都交给了他,说让他带给家里弟妹。

    赵源本想拒绝,他自觉是来还钱的,哪好意思拿那么多东西回去。

    但他毕竟年轻,没推拒过程蔓和陆平洲,只能不好意思地收下东西。等他要上车时,陆平洲又递给他一张纸,说道:“这上面写着我家里的号码,你以后遇到困难可以联系我。”

    赵源一愣,没像之前那样拒绝,伸手结果纸条道:“谢谢陆叔。”

    因为候车口的工作人员在催上车,赵源没多磨蹭,挥着手跟陆平洲夫妻告别后,便提着东西转身往候车口走去。

    检完票,要出去前他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身朝一家三口站的方向鞠了一躬,才转身离开。

    而这期间陆平洲一直没动,只静静地看着,直到那个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才转身说道:“走吧。”

    程蔓闻言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陆平洲肩膀。

    她知道,陆平洲的表情虽然看起来很平静,但此时此刻,她的心情肯定很复杂,既难过于当初意气风发的好友已经离世,又欣慰于好友儿女善良有出息。

    而陆平洲在感受到程蔓的安慰后什么都没说,只是在往外走时,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和她十指交扣。

    ……

    程蔓他们看着时间点才去的出站口接人,差不多他们刚过去,陆家人乘坐的火车就到站了,等了没半分钟,就有人从出站口尽头冲出来,而出站的人从三五个到三五成群不过半分钟。

    但陆家人出来得很晚,当时人差不多都快走光了,一直没见到他们的夫妻俩都很纳闷,程蔓嘀咕问:“难道是我们记错了车次?”

    “不可能,平洋说的就是这一班车。”

    “那他们怎么还没出来?”

    程蔓话音刚落,扒着栅栏望眼欲穿的程程就啊了声:“来啦!”

    夫妻俩抬头望去,果真看到陆平洋三人前后走来。

    现在是冬天,三人带了不少行李过来,加起来有三个大袋子,两个小袋子。

    陆平洋作为年轻人,提了两个大袋子,其他行李则都在陆父手里,李春华没拿行李,手上却拄着一根拐杖,走路姿势也没有以前自然。

    程蔓和陆平洲见了都是一愣,等人走到检票口便问:“李姨,您腿怎么了?”

    “年中摔了一跤,没什么大事。”李春华摆手,轻描淡写说道,又低头和程程打招呼,“程程想不想奶奶呀?”

    “想!”小姑娘声音清脆,又特意说道,“也想小叔叔!”

    陆平洋一听到这话,表情就乐呵了起来:“小叔叔也想程程。”

    刚将行李交给大儿子的陆父则悄悄竖起了耳朵,只是等了好一会,他也没听到孙女说想自己。

    程蔓注意到陆父的小动作,便引导闺女说道:“还有爷爷呢,程程不想爷爷吗?”

    程程闻言表情有些纠结,因为她确实不怎么想爷爷。

    虽然陆平洲父子经常意见不合,一谈正事就吵架,但两人性格其实挺像,都偏严肃。

    陆平洲还稍微好点,他的严肃是对着外人的,在媳妇孩子面前大多数情况下都挺温和,只有教程程练武或者她做错了事,跟她讲道理时才会严厉一些。

    陆父则是真的不苟言笑,不管在外面还是在家里都是一样的严肃。虽然陆父是真心疼爱程程这个孙女,也很想亲近她,但他实在做不出来讨好小孩的事,最多跟她说话时更轻声细语一些。

    只是他当了很多年司令,严肃凌厉的气质由内向外发散的,再轻声细语也没办法变成和蔼的老头。

    所以在他面前,程程一直都很老实,不敢造次。

    而老实,也意味着她心里没有那么亲近陆父。

    跟陆父比起来,李春华看起来就好说话多了,她本来就是和气性格,说话从来不疾不徐。她也是真心疼爱程程,对小姑娘格外温柔,每次给程蔓他们寄东西,都会特意为程程准备一样玩具。

    李春华准备了礼物,程蔓交给程程时肯定要提一句,所以见面次数虽然不多,但程程一直都很喜欢李春华这个奶奶。

    陆平洋更不用说,他的性格跟父亲和哥哥截然不同,比较外向开朗,心思也粗,跟什么年纪的人都能玩到一起去。

    太久远的事不说,只说去年在临江补课时,陆平洋就没少带着程程和她的小伙伴们一起玩。

    玩到后来,程程那些小伙伴都喊他老大了,要不是喊老大的是一群小屁孩,外人听了都得以为社会团体入侵驻地家属院了。

    总之,不管是李春华还是陆平洋,程程说想他们都是发自肺腑的。

    至于陆父,说想的话是撒谎,说不想爷爷会难过,程程不想撒谎,也不想爷爷难过,所以她有点纠结。

    小姑娘的纠结无声胜有声,迅速明白过来的陆父:“……”太扎心了。

    作者有话说:

    改掉了被屏蔽的名字。

    二更合一,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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