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碰她,就开始哭。
此时她哭着,那种凄婉的美,不但勾起了宋桢的保护欲,还让他越发心痒难捱。他欣赏了许久,才把视线下移。
牛乳般的肌肤,纤细的锁骨。【男主视线,没有动作。】
上好的绸布里衣柔软无比,勾勒出她身上每一处撩人的弧度。【男主视线,没有动作。】
那夜她身着几乎隐形的薄衫,他却因为克制,即使看到,也是被迫,而且看得朦胧而虚幻,更多的,是切身的感受。
这一次,他用唇描画。【男主视线,没有动作。下一段,锁骨交汇处,没有超过脖子。】
才走到她锁骨的交汇处,嗅着里头幽幽释放的淡香,他的呼吸悄然变得粗重。手背上粗硬的筋络根根凸起,暗暗凝聚着巨大的力量,亟待爆发。
“不要……”忍耐了片刻后,秦忘机哭着颤声哀求。
他现在就是一堆干柴,她的哭声是最旺的火把。
但是宋桢停下了。明明他是那么渴望冲破她。他深吸一口气,用力闭上了眼。
“方才是谁,非要孤要了她?”他的声音已经十分暗哑。
“年年,你三番五次地撩拨孤,却又不管孤的死活,你……”宋桢喉结剧烈地一滚,剩下的话变成了腹诽。
你为何总这般狠心?
秦忘机哭道:“我没有!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撩拨你!我只是……”
她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边说,一边流泪,眉头又蹙着。
宋桢无暇听她说些什么,只是凝着她动人的脸,小腹里头强压下去的热流悄悄又升到了头顶。
他把她惯坏了。
不能再惯着她。
他突然发力,握紧她的双手,重新俯身下去,野兽一般在她颈侧疯狂地啃咬。
“宋桢,你混蛋!”
秦忘机哭着,在他身下奋力挣扎着,但好像她越挣扎,宋桢便越来劲。
“王八蛋!登徒子!”
她一边哭着,一边把自己那点有限的污言秽语轮着骂了几遍。
骂到最后,她已经累到极致,浑身上下只剩下舌头还能动,嗓音细弱无力。
听着她气若游丝的声音,宋桢不禁又心疼起来。
激烈的动作这才渐渐停顿,强咽口水,抬起身理顺了气息。
秦忘机瞬间睁开了眼,不敢相信地看向他。
“孤对木头没有兴趣。”宋桢读懂了她的惊讶,温声解释。
她眼角染着动人的绯色,长睫上粘着细碎的泪珠,楚楚动人,宋桢凝了须臾,眸中又重新聚起了暗潮。
浅笑:“这般跟年年长长久久地纠缠下去,孤求之不得。”
他眼神炙热,方寸之间,秦忘机被他盯得无所适从,以为他又要对她做什么。
但他只是整理了下衣襟,从她身上起来,坐到一旁。
可双眼却像长在她身上一般,直盯着她,放肆地凝着她的肩头,放肆地笑。
秦忘机瞪着他,撑身慢慢坐起。
忽觉肩上一滑,半边里衣从肩头坠落至臂弯,露出杏粉色亵衣上的一只小雏鸟。
宋桢脸上的笑容在这一刻毫不掩饰地加深。
秦忘机瞪着他,羞耻地在心里骂了句“不要脸”,迅速伸手把衣领拉了回来。
也许是方才瞪他那一眼,也或许是她伸手拉衣裳亮出了手镯。
宋桢竟又朝她扑了过来,一手揽住了她腰,一手扶住了她后背。
“摘下来。”
语气丝毫不带威胁,但从他手放的位置,以及他随时能够做出的事情,这三个字对秦忘机来说,威胁意味十足。【这是女主的心理活动,没有真正发生】
她听话地摘下了镯子。
“日后,不许收男人送的东西。”
他挨着她坐在车厢地板上,距离十分近,秦忘机根本不敢再有任何反抗之举,哪怕是一句腹诽。
她只敢沉默。
可宋桢偏不依不饶。没有听到想要的答复,他突然把手换了位置,猛地从两边掐住她的一把细腰。
秦忘机吃痛,眉头一拧,眼角瞬间又红了,两行泪顺着脸颊滚到了下颌尖。
宋桢凝着那上好羊脂玉上一点剔透的水珠,眸色一深,偏头覆唇上去,用力吮吸。
这一次双手自由,秦忘机缓过神来,用力去推他的头。
“混蛋!放开我!”
可任凭她如何用力,甚至在他脸上脖子上乱抓,他都不曾停下。
许久,宋桢才松开了唇。她下颌尖处被他弄出的痕迹犹如血滴,靡艳无比,他凝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看回她的脸。
“方才孤的话,记住了吗?”
他的目光近在咫尺,如有实质,她除了乖顺,别无他法。
“记住了。”
得到满意的回答,宋桢才放了她,坐回座位上。
秦忘机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用袖子蹭掉脖子上的水渍,摸着自己被吻过的地方,缓了许久,才准备起身。
宋桢朝她伸手,想拉她一把,她一巴掌拍了过去。
瞪了他一眼,自己爬了起来,坐在离他最远的地方,警惕地盯着他,快速把衣裳穿好。
马车驰了一会儿,不多时便回到了适才出发的地方。
“年年莫急,待孤定下日子,自会找你共赴极乐。”
秦忘机仿佛挑着一对无形的重担下了车,她前脚离开,宋桢便冷笑着,将两只镯子握在手心,捏作了一堆碎石。
手心被戳破,血染在上面,宋桢唇边却噙着一抹冷笑。
注定成不了的姻缘,这定情之物,孤提前帮你毁掉。
*
下车后,秦忘机直奔膏子铺而去。
走了两步,竟然在街边看到了林疏疏的背影。她两眼一亮,口里喊着好姐妹的名字,快步朝她走过去,直到走到她身边,林疏疏都未曾回应,只顾着看着远处。
可远处并未有什么人。
“疏疏?”
她又喊了两声,林疏疏才回过神,发现她。
林疏疏脸上染着淡淡的粉色,有些心不在焉,对于她出去这么久,竟也未曾多问,只说了句:“咱们回去吧。”
回到膏子铺,把方才看中的胭脂水粉买下,两人又回到马车上。
一上车,秦忘机便拿出粉盒,对着妆镜,往脖子上扑了厚厚几层粉,确定一步之外看不出来,才放下心。
等她弄完,马车已经到了林府。
直到下车,林疏疏都未曾发觉她脖子上的异样。她无比紧张,打好的腹稿都没派上用场,便顺顺利利过了这一关。
但一向细心的姐妹这次竟然如此大意,秦忘机总觉得不太寻常。
回府后,她抄着小路走,谁知还是碰见了萧行一。
她心脏狂跳,等着被他像上一次一样,询问她身上的“伤”,可萧行一却也跟林疏疏一样忽略了她身上的异常。
萧行一不知为何,有些魂不守舍,直到跟秦忘机打了照面,险些撞上,才后退一步,拱手行礼。
秦忘机礼节性地发问:“表兄,这是要去何处?”
萧行一苦笑:“出府转转。”
说着就要绕开她走出去,全然不似往日见了她那副殷勤的样子。
想到今日遭遇,秦忘机更加迫切地想要跟他完婚,连忙转身,看着他的背影,问:“表兄,此番考得如何?”
萧行一脚步一顿,须臾转过身来,笑着回道:“明日放榜,等我得到消息,第一个告诉表妹!”
秦忘机连忙也回他一个笑容,这才福礼告辞了。
*
回到东宫,宋桢直奔书房,准备处理政务。
在案几后坐定,拿出几本奏疏,看了会儿有些口渴。
“星临。”口中唤着近卫的名字,他的视线仍在奏本的文字间游走。
可侍卫却迟迟未有回应。
宋桢的视线倏地停下,定在奏本上那个“臣”字上,等了两息,抬起了头。
侍卫星临像平日里那样,站得笔直,满脸肃容,凝着远处。一副随时听候差遣的模样。
装的倒是认真,宋桢不由哂笑,又拔高音量唤了声:“星临!”
星临这才刷地转身,拱手躬身:“属下在。”
“宫外风物如何?”
星临想了想,面色漠然回道:“分外繁华。”
“确实繁华,乱花迷人眼,迷得你都不听孤使唤了。”
星临的眼神有一瞬无措,垂头拱手:“属下知错。”
宋桢乜他一眼,把视线投向一旁空荡荡的茶杯。
星临立即走过去,拎起白玉茶壶往里注满。
这时,蔺汝贞来了。
宋桢立即从书案后绕出来,对他拱手:“太傅。”
蔺汝贞对他颔首,宋桢抬手指向一旁的座椅:“太傅请坐。”
待蔺汝贞坐下后,宋桢才在他下首坐了。
星临知道主子和太傅要议事,奉了茶,便退到书房门外。手伸进怀里,摸到那块棉布手帕后,唇角轻轻扬起。
蔺汝贞端起茶杯呷了口,放下茶盏,视线不经意从宋桢脸上掠过,正待开口,突然又朝他定睛看去。
盯着他脖子上几道深浅不一的血痕:“殿下你这……”他一把年纪,自然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惊讶这痕迹弄得也太不是地方了。
“你就不怕皇上看见?”他眼珠子就快要瞪出来。
宋桢面色如常,伸手抚了上去,嘴角噙着笑:“猫儿抓的,太傅不必担忧。”
蔺汝贞见他脸色狎昵,不禁摇头,正色道:“殿下,大业未成,万不可沉溺其中啊!”
宋桢这才依依不舍地把手拿开,端正了面容:“太傅教训的是。”
他脖子上痕迹太过鲜明,蔺汝贞不忍直视,扭头避开。
看着对面的椅子,眨着眼,边整理思绪边进入正题:“明日春闱放榜,三日后,便是殿试。殿下,这可是让皇上认可你的文采,在未来朝廷新贵面前树立威信的好时机啊,你可得认真准备。”
“徒儿知晓。太傅放心,徒儿定会好好表现。”
蔺汝贞走后,星临回到书房,身后跟着另一名近卫惊云。
日前,竟有一名太监竟甘冒风险在他的吃食里下毒,在刑房审问多日,都未曾招供。
宋桢刚坐到案几后,见惊云两眼放光进了书房,便问:“招了?”
惊云颔首,走过来,对他附耳低言几句。
宋桢心道,果然是她。
敢觊觎孤的太子之位,那孤就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三日后。
宋桢一早换好朝服,等在太和殿外,心情和煦。
此番秦忘机那表兄落第,秦廉那老头断不会把她许配给一个商贾之流。
总算扫清了这个碍眼的。正如太傅所言,如今,他要抓住一切机会,博得父皇欢心,坐稳储君之位,才能早日请求父皇将秦忘机许给他。
几位主考官陆续到场,其中就有秦浩然。他和几位官员一路走来,相谈甚欢。
一个官员:“浩然兄,听闻侯府好事将近啊?恭贺恭贺!”
秦浩然:“舍妹的事,竟传到几位耳朵里,可见时人愁她婚嫁之事久矣。”
另一个官员:“令妹素有美名,京城的公子哥,哪个不牵挂她的婚事!这下好,但闻举子笑,不闻进士哭啊!”
他们的话一字不落地飘进了宋桢的耳朵里。
宋桢的目光像一阵寒风似的扫射过去,等着秦浩然他们过来。
秦浩然他们走过来,对宋桢拱手行礼过后,宋桢立即开口:
“诸位方才所谈何事?”
几个官员看着宋桢森寒的面孔,顿时噤若寒蝉,避到远处站好。
唯有秦浩然垂首,恭敬回道:“殿下,方才臣等在聊臣的家事。”
“什么家事,说出来让孤也跟着高兴高兴。”
秦浩然:“舍妹的婚事而已,多谢殿下挂怀。”
直到这一刻,宋桢才终于确信了,方才他并未听错。
他脸上分明挂着笑,秦浩然一触到他的视线却连忙垂下了头。
宋桢凝着他的乌纱帽:“和谁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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