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开学季, 但假期对于柳月这种职业追星选手来说已经没有存在感很久了，甚至要是不刻意记的话，她连今天是星期几都不知道。
随机娱乐已经一个月没有更新任何练习生的物料了, 网上甚至都开始传男团计划流产, 要把练习生们解散了。
柳月看着网上的那些消息, 又看了看在列表里躺着的那个人。
“……”
自终演直播时两人正撞以后，她们俩就再也没见过, 甚至终演顺位发表后她们宿舍群还骚动过一阵，在现场的柳月愣是没敢吭声。
几个月过去了, 柳月现在甚至都有些不敢确定当时姜桔柚有没有认出她来。
因着这个原因, 她也不敢去问, 只能看着列表上的名字安慰自己的小姐妹们。
「呀，怎么可能计划流产，他们前两天不还一群人去看演唱会了吗？」
「说是最后的团建。」
「……」
「少吓自己！」
「但国内的重心确实放到了女团身上, 我听说要出个女版21了。」
「先不说那个，后天有个选秀终演你们要去看吗？」
「后天？还有票吗？」
「不用票，我带你们进。」
「随机娱乐这垃圾运营, 还不如杨驲平呢。」
「我担不出道我难受, 出道了我更难受……」
「我听到的是要准备出道赛了。」
「随便吧，我只想知道桑墨的消息，受不了了，一个月都没有桑墨的消息了！」
全网追星人其实就那么一点, 自担是不可能天天都有物料的, 所以在没有物料期间, 娱乐圈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个刚开的早市一样, 热火朝天。
要是在逛早市的期间发现了什么新的有趣艺人，那么以前的本命就会被暂时放置。
嘴上说是爬到墙那边逛一逛, 实际上一旦爬出去，就很难再爬回来。
追随机娱乐练习生的那波人最近就在慢慢消散，而这一切全都是因为随机娱乐的垃圾运营和紧急如烟花般灿烂的内娱。
由《青春悸动21次》重新燃起的选秀热潮引得今年寒暑假都格外热闹，终演直播更是一个比一个盛大，有随机娱乐在前面打样，他们也学到了不少新的圈钱方式，炒卡热潮直接席卷内娱。
外面跟过年似得一样热闹，追随机娱乐的这群人起先是自持身份的旁观着，毕竟那些选秀都是抄《青春悸动21次》的，她们得为原创找回点场子。但随着网上的营销越来越多，她们也慢慢沦陷，在随机娱乐带着孩子们远赴国外的期间，爱上了其他的秀人。
这几周的对比更是明显，其中两个战线拖得最久，且打得有来有往的选秀都选择在这周结尾，他们学着随机娱乐的样子，将终演设定成演唱会，直接定了能进上万人的场馆。
全网追星人都被这两个终演给刷屏了，票务们更是卖力的卖这两场门票，各家粉丝也铆足了劲搞起了团票。
至于坚定地站在随机娱乐这边的粉丝们，全是看乐子的模样，瓜子可乐小板凳备齐，一边点评一边咒骂随机娱乐的运营。
「群名：死机娱乐的虾兵虾将们」
「虽然我总骂死机娱乐的运营，但不得不说，她们控粉真的有一套……咱们当时就没这么乱。」
「她们节目从头乱到尾，秀人长得乱，节目赛制乱，线下更是乱的一批，跟我的作业一样，到处Copy。」
「这么看来死机娱乐真的很有先见之明，不允许搞个人应援。」
「一群蹭我老公的玩意儿，节目开始蹭，节目结束了还要蹭！」
「我真是恨铁不成钢！！！死机娱乐的运营怎么回事！她要是把赚钱的功力分一半给运营就好了！」
「不是说马上要出道战了吗，快了吧。」
「我看姜姜明天从韩国回来，她这次去待了一周多。」
「明天接机谁去？去的话能不能问一下贵公司的运营还上班吗？」
「哈哈哈哈哈哈我替你问！」
“姜姐，你们公司运营上班吗？”
早已习惯在机场被围住的姜桔柚也习惯了面对各种问题，能回答的她都会回答，回答不了的就装耳机放歌。
但今天不巧，她没戴耳机。
小助理在后面拉着箱子，姜桔柚在前面歪头皱眉，还反问了一遍，“你说什么……运营吗？”
她想不通为什么会问这个，但还是回答了，“上啊。”
姜桔柚刚回答完，四周的小女生们立马七嘴八舌起来：
“我去，你们公司竟然有运营岗！”
“真好，一个月不工作也能拿工资！”
“意外了，没想到随机娱乐有运营岗。”
再傻，姜桔柚也听出了阴阳怪气的感觉，她大概是明白原因出在哪儿了，“啊……你们是说练习生的近况啊，这个是我吩咐的，让这个月不用发了。”
具体原因她不能解释，因为后面还有安排，能透露的就只有这个。
刚刚脸上还挂着怪样的小女生们在听到是姜桔柚自己的安排后，立马换了个表情：
“啊？这样啊……”
“为什么啊，老是不发物料粉丝就跑了，你都不知道最近内娱有多热闹，万一粉丝跑了怎么办？”
“姜姜，你要知道，公司上下现在全靠练习生养着，其他几个部门还没做出什么东西出来，可不敢这样一直开天窗！”
姜桔柚的这几个粉丝比她事业心还要强，每次见面就是耳提面命告诉她影视部和综艺部还一事无成，要尽快做出成绩，不能光指望那群练习生。
但她听了后也只是笑笑，今天同样，她拍拍身旁苦口婆心的粉丝，安慰她，“不用担心，一切都在公司的安排之内。”
有些还在策划的事情是不能说出来的，所以她能做的就只是这样安慰一下替她紧张焦虑的粉丝。
她们几个粉丝之间也会有不同的声音，见这个话题太过线，就有另一个人岔开道：“那练习生们什么时候回来啊，下个月吗？”
马上就到九月一号了，那群人都还是初高中生，怎么都得回来一趟才对，她们问的时候也是这个意思。
可姜桔柚却用最平淡的声音回道：“回来了啊，他们国外的训练已经结束了，今天包机回来。”
“啊？”
“啊啊啊啊！”
“卧槽？！”
七八个小女生的尖叫声引得周围一片人都回过头看她们。
因为消息来得太突然，这几个粉丝震惊地停下动作，一个个捂着嘴定在原地。
她们突然停下，引得姜桔柚也跟着停下来，还回头去看她们这是怎么了。
姜桔柚抬眉不解道：“怎么了？”
她们几个觉得姜桔柚是无法理解她们这些事业粉的心情的，这句话意味着随机娱乐接下来不用再开天窗了，光是练习生们每天去公司上下班就能养活不少站子，再加上随机娱乐请站姐上桌吃饭的行为，她们公司很快就有救了！
几个人的激动溢于言表，还给姜桔柚表演了一段蜜蜂哼唧和热锅蚂蚁的舞蹈。
姜桔柚就这样站在机场大厅里看着这几个女生抱在一起发疯，但快乐是会传递的，虽然不知道她们从那句话里获取了什么兴奋源泉，但姜桔柚也被她们这股高兴的感觉也感染了，跟着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她就想起——
“哦对了！”
她伸手打住还在激动舞蹈的几人，然后转身指了下小助理推的行李车，姜桔柚指着几个购物袋说：“我回来的时候给你们带了礼物，都是些小零食，回去的路上可以吃。”
姜桔柚在免税店里买了比较贵的巧克力回来，想着她们总这样跟着跑，一等就是一天，很容易低血糖，所以就买了巧克力礼盒。
她话音刚落，就见那几个抱在一起的小女生们眼睛慢慢变亮，跟个撒娇讨食的小猫一样，眼睛变得圆圆的，随即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哼呜呜呜呜呜~”-
姜桔柚刚上车没多久，随机娱乐那群练习生回国的消息就在各大社交平台传开了，并以飞快的速度被营销号搬运至每个人的面前。
然后——
#随机娱乐练习生回国#
#随机娱乐#
#结束海外训练#
这几个词条爬上了文娱热搜榜。
「卧槽，我看到了什么？」
「纯元回来了！！！！」
「奶奶！你担回来了！」
「好啊！回的好啊！内娱更热闹了！」
「起猛了，看到梦里的事发生了！」
「可算是回来了！！！快放我宝出来营业！」
明天就有一场选秀的终演，随机娱乐今天登上热搜，有点砸场子的意思在里面。
在知道这是杨驲平公司合作的节目后，这个感觉更加明显了。
随机娱乐那为数不多的事业粉可算是在这条热搜上找回了场子并且扬眉吐气了一番，杨驲平他们那档节目在开播前就各种碰瓷姜桔柚，后面更是在公开活动上蹭姜桔柚的热度，试图炒CP，可把她们恶心坏了。
今天终于给了一点点反击——
「爽，建议再狠点！」
「要是今天公布出道赛节目就好了，直接踩着他们的热度上去！」
「虽然我也想，但姜姐这磨叽的做事风格……」
「明天就是他们终演，明天咱们去热搜上给他们捣乱吧！」
「明天让他们看看列车长姐姐们的脸色！」
「我对比图已经准备好了！」
第 72 章
随机娱乐练习生回国的消息在粉圈震荡了一晚上, 各个平台都被这条消息刷屏，以至于随机娱乐的大楼都被脚程快的粉丝给围堵了，猜想着他们可能会去公司, 就一直在公司周边等着。
但事实是, 回公司的只有姜桔柚。
她在楼上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公司楼下零零散散站着的粉丝, 还让安保人员出去劝一下，说练习生今天不来公司, 但说了也没用，她们就是不走。
在沙发上坐着的杨司玉手捧咖啡, 将她劝回来, “先别管她们了。”
回头的姜桔柚看了一眼她手里的咖啡, 瑟缩了一下肩膀，“这都晚上八点了你还喝咖啡，今晚该不会是想住在公司吧？”
“我都住了好几天了好吗？”杨司玉心塞的叹了口气。
姜桔柚成为公司真正的老板后, 高层人员也跟着变动，杨司玉从原来A&R部长的职位变成制作人，负责企划培养女团, 辅助她的还有赵栩, 李杳则是升成了A&R部门的部长，把控专辑制作。
这几个职位变动是跟爱豆产业息息相关的，还有一些变动是另外几个部门，关系不大。
姜桔柚主要的工作还是总制作人, 负责爱豆产业的策划和把控, 虽然杨司玉制作的女团不经过她的手, 但仍需要她的点头。影视部则是交给了程缘负责, 她的身份也从带艺人的经纪人变成了制片人，综艺部还没有可以接手的人, 所以仍由姜桔柚兼顾。
但她此时的工作重心都在第一批的练习生身上，虽然组合还没成立，但专辑已经制作出了四张，这半年里她东奔西跑就是为了制作专辑。
坐回来后，姜桔柚问她，“你们那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女练习生那边的情况姜桔柚不太了解，只能从杨司玉口中听，但看她这个表情，不像是要说什么好消息的样子。
就见她撇了下嘴，皱着眉头道：“怎么说……跟男练习生还是没法比，她们不够紧张，也不够紧迫，我在想要不要也办个选秀，倒点鲶鱼进去。”
当初那个选秀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练习生们紧张起来，从结果来看，它是非常有用的，既让练习生们积攒了人气，也让他们在压力中成长。
女练习生这边情况就不太一样了，公司的条件远比当初要好，虽说也是一个月一次的月末评价，但大家的实力都不见涨。
公司真成了兴趣班。
“嗯……我记得裴鹿鸣的妹妹不是也在里面吗？”姜桔柚当初就听到这儿，后续就没再听到有关她的什么消息了，她往前坐了坐，问道，“他妹妹是个什么情况，当初佳佳姐好像没说。”
公司现在有十六个女练习生，杨司玉也不是各个都能叫上名字，但对裴芝平的印象很深。
她给姜桔柚说道：“裴芝平就是现在女练习生里各方面都是最好的，我的想法就是以她为中心制作的一个女团，但好像找不到与她匹配的人选。”
“她在之前的公司时就是出道组的人，甚至各种概念照都已经拍了不少了，连出道专辑都录了，最后被淘汰完全就是因为那个公司想出一个全韩国籍的女团，所以她被退回到了A组，等待下一次策划女团。”
“以她的年龄来说，完全等得了，但是她可能对那个公司失望了，并且从出道组再退回A组，心理落差肯定是很大的，所以就另寻出处，在进咱们公司前她已经收到了韩国那边好几个公司的入选通知，最后选择咱们还是因为裴鹿鸣在这儿。”
说的时候，姜桔柚大概想了一下，一个小学刚毕业的孩子因为一次旅游被娱乐公司选走，独自在异国他乡训练了两年，从语言不通什么也不懂的状态到以外籍闯进出道组，肯定吃了不少苦。
都进出道组了，出道海报拍了，歌也录了，甚至舞蹈肯定都排了，结果突然接到通知说不能合流进此次的女团，重新返回A组。
别说心理落差了，光是其他练习生的视线都能把人戳死。
但换位思考是换位思考，市场是无情的，姜桔柚没法只因这一点就同意以她为中心制作女团。
于是回了一句，“哪天下去见一面吧，到时候看看情况。”
她确实是以实力为首，但实力只是门槛，跨过那道后还有许多必要条件。
“行……哦对了，门票我找人买了，但是咱确定要去吗？”杨司玉准备起身的时候，忽然想起来姜桔柚前几天吩咐的事。
姜桔柚瞪起眼珠，表示自己的真诚，“当然了，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
“……”
杨司玉动了下嘴，但最后什么都没说-
今天互联网从早上开始就很热闹，先是随机娱乐练习生们的上班图被各大营销号搬运，再是选秀终演的各种小道消息和彩排路透被放出来。
各种娱乐账号直接住在了网上，生怕错过一点消息影响自己赚钱。
柳月也是跟小姐妹们一起，下午起床后就赶往选秀终演的场馆准备进场，排队的时候刷着手机，看着随机娱乐练习生的消息，甚至都有点爬墙被抓的感觉。
顶头的太阳不会在意今天是什么日子，它只知道自己还在上班了，甚至还带着初入职场的活力，努力的发着光，誓死热晕底下这些人。
树上阴凉处的蝉扯着嗓子鸣叫着，像是在讨论那些人为什么大热天的站在太阳下排队。
不光是蝉不理解，柳月自己也不理解，她竟然没去随机娱乐拍叶幸，而是来了这里。
想到这儿，她转头跟身后的小姐妹说：“看我们的友情多伟大，我都为了你放弃叶幸了……”
另外几个举着伞的女生也阴恻恻地歪头看向柳月身后的人。
她们大部分都是追随机娱乐练习生的，此次来上海看终演完全是因为随机娱乐的练习生们还没回国，内娱无聊，只有这么一个乐子，所以就陪着一起来了。
结果刚到就看见随机娱乐练习生回国的消息。
但答应好了帮小姐妹拍她爱豆的直拍，不能言而无信，所以只能挂这个臭脸在这里排队。
被视线围攻的那个女生紧张地嘿嘿一笑，“……我请大家吃海底捞，消消气儿，大家都消消气啊！”
队伍前段渐渐消融，她们也越来越靠近检票口。
走进阴凉地儿时，柳月也顺势收了遮阳伞，她眯着眼向四周看了下，又看了眼时间，吐槽道：“三点就进场，四点就开始，它这是准备直播几个小时啊？”
“五个小时打底吧。”
“啊……这一顿海底捞可解决不了啊！”
“这个月的海底捞我都包了，行吧！”
“这还差不多！”
她们到的晚，排的队伍自然也在末尾，等轮到她们的时候后面就没剩多少人了。
检完票后还在一旁等了会儿同行的姐妹，结果就是这么一等，她好像看到了不该出现在这儿的人。
柳月眯着眼睛看向远处那个戴口罩的人，怀疑地歪了下头，“不可能吧……”
同行的人进来后将票根塞回包里，来跟柳月汇合，结果发现她定在原地不走，于是好奇地顺着她的视线看出去，“……怎么了？”
这一声引得她们好几个人都向外看去，但谁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又看回柳月。
柳月则是摇摇头，“没什么。”
“那进去吧，这儿热死了。”
“外面为什么还是那么多人？”
“做应援的呗，我刚一路过来被塞了好多东西。”
“卧槽，冰水三十块钱一杯，主办方去抢吧！”-
有《青春悸动21次》这个“纯元”在先，后面出的几个选秀节目就算再怎么蹭都是被压着的状态，尤其是舞台一放出来，对比更明显了。
今天终演，几个舞台一表演完就有营销号做出了跟《青春悸动21次》的对比，都不用看过“纯元”节目，仅是几个片段大家就能判断出好坏来。
「感觉节目组在把我当傻子……」
「这修音修的电音都出来了，真当大家听不出来是吧？」
「随机娱乐让我觉得内娱有救了，它们这些拖后腿的打了我一巴掌让我醒醒。」
「假唱加修音，这也太不真诚了吧，还没另外几个来得诚意足，虽然唱得差，但好歹都开麦了。」
「这么一看，随机娱乐的练习生真的是吊打内娱的存在，就这还有被淘汰的……」
「给个建议，别自己找练习生了，你们就把随机娱乐淘汰的这几十个找来做档选秀都比现在好。」
「看了这几个节目，更期待随机娱乐的出道赛了。」
「不敢想象出国训练了半年的那几个现在的实力有多恐怖，听说是姜桔柚点头了，他们才能回来，好奇能让姜桔柚点头的实力是怎样的。」
「只敢给特写的表面原因：展示“美貌”。只敢给特写的深层原因：不齐。」
「工作人员估计也挺寒心的，练了小半年，还是稀巴烂。」
「他们还有特制的减肥餐呢，就这一个也没瘦，还有胖的。随机娱乐饭都是管够，结果一个个瘦得判若两人」
「真不是我们路人拉踩……你这也太……」
出来了几个舞台都被群嘲了，舞台的精致土被吐槽，场内的小食收费贵被吐槽，出道名单疑似内定被吐槽，但真正将这个节目热度拉到最高的还是有人发现姜桔柚在节目现场，甚至还是内场。
直播时，节目组似乎是为了炫耀这个大场地和现场几乎满座的人数，画面分量都是舞台一半观众一半，一大半的镜头都在展示现场人坐得有多满。
结果一不小心就让观众们注意到了在内场坐着的姜桔柚。
她穿得很低调，戴着帽子口罩，就连衣物都是刻意融进背景的黑色，但这一点也不妨碍看不进去舞台的观众们发现她。
主要原因还是大夏天的，谁没事干会戴个口罩。
网友热评：
「姜桔柚：来看看这半年蹭我热度的玩意都是些什么。」
「姜桔柚：内娱有你们我就放心了。」
「笑死我了，谁说姜桔柚看完很安心的哈哈哈哈哈哈！」
「姜桔柚：感谢上天馈赠。」
「姜桔柚得在下面笑死了，一群Copy都Copy不明白的玩意儿。」
「恕我直言，台上这些放21次一个也活不到出道赛。」
「老婆好漂亮，老婆又瘦了！」
「大家的嘴都好损，我好爱！」
似乎是有意为之，姜桔柚出现在其他节目终演现场的消息很快就上了热搜，连带着出道赛也被大家催了又催。
热搜排名越高，发现姜桔柚的人就越多，甚至各个角度的图都出来了。
节目的热度一下子变了味，刚刚虽然都是在吐槽舞台难看，但好歹跟节目内容有关，可现在热搜上和其他平台上都是姜桔柚的名字，甚至关联热度也变成了随机娱乐的出道赛。
全都都是在催现场的其他观众去问姜桔柚什么时候办出道赛的。
话题彻底被扭转，论坛里的帖子再次被随机娱乐相关给刷屏，沉浸了一段时间的练习生名字也重新出现在各个小组。
在现场刷着手机的柳月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但又不太敢断定。
她只能用这个破网不停刷新，期待着心中所想之事发生。
而今夜加班的各大营销号办公室内，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响着，大家都在忙碌的搬运着消息，刷新着各个平台，生怕错过什么。
姜流星今天没去终演现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就在她忙着写视频脚本时，听见外面办公区高呼了一声——
“啊啊啊啊啊啊官宣了！随机娱乐的出道赛来了！”
“什么什么？”
“哪？”
“快快快！截图发我！我做视频！”
“卧槽卧槽燃起来了！”
“今天官宣！！！火药味来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终演那边进行到了宣布排名，本该是今夜最高.潮的时候，热搜上却被其他消息洗榜。
#随机娱乐官宣出道赛#
#姜桔柚#
#出道赛#
#时光列车倒计时#
随机娱乐的官号转发了一个新的微博账号，名字是@时光列车Timetrain。
这个账号卡在七点的时候发了一条视频，并配文道：「我们终将分离，但离别是为了重新见面，你好，Moonle。」
视频内容则是跟《青春悸动21次》的主题曲对上了，画面里闪过的元素一下子就将大家拉回到了当初的赛博朋克世界。
以月球为背景，在宇宙星河中飞行的船划过一道，与其他飞行器汇合，并成功接轨，接轨的飞行器合并成了列车。
看到这儿时，大家不禁高呼，原来这么早就开始剧透概念了。
舱门打开后，列车壁上没有复杂的操作面板，内部也没有机械设备，仿生人更是看不见踪影，镜头一转，只见舱内绿意葱葱，地上满是白色小花和摇摆的绿叶。
画面突然变成第一视角，镜头对着小白花一扫，上面出现了它的信息。
「物种名称：Moonle」
「濒危等级：S」
「任务：护送Monnle抵达新的星球，寻找生存希望。」
这花的模样神似茉莉，又像是铃兰，白色的花骨朵向下垂着，翠绿的叶子轻轻摇摆，随着它摆动，花芯里还会掉落金色的粒子。
列车的高科技感与大自然的绿意碰撞，像是在实验室里被培养出的植物一样，给人一种强烈的违和感。
可这科技感又跟飞行列车概念对上了，概念的碰撞又与最初的赛博朋克吻合。
一分多钟的概念短片愣是被大家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仍旧无法忘怀概念和画面带来的冲击感。
「……内娱有救了。」
「是真的有这种植物吗，还是特效做出来的？」
「好家伙，原来那么早就剧透了。」
「没看懂，所以团名叫Moonle吗，这要咋读？」
「课代表来了，Moonle是粉丝名，团名是Timetrain时光列车，成员是护送Moonle的仿生人。」
「读音好像是Moonli，类似茉莉。」
「好的，今后我就是小茉莉了。」
「笑死我了，随机娱乐你们视奸粉圈吧，怎么知道列车长姐姐们打架爱装小白花。」
随机娱乐的官号转发时，配文则是：「大家期待已久的出道赛来啦，先来看看组合概念吧！」
然后原本@青春悸动21次的官号改名为@时光列车倒计时，发布了生存赛的预告海报和二十一人的概念海报，并官宣了日期，一连几十条微博，多到刷新不过来。
跟随机娱乐喜欢投炸.弹的性格一样，今天官宣，下周开播。
概念绝是很绝，就是——
「帅哥，你们谁啊？」
「不是，未成年能整容吗？」
「卧槽……这是姚烁？」
「裴鹿鸣你小子半年长了七厘米？？？」
「我去，全员180啊！」
「这个好，这个非常好，以后照这个标准来！」
「桑墨188！嗷——我的帅气男高老公！」
「看来网上说二十一个人一天伙食费就得一万是真的。」
「韩国妆造有点东西。」
「不是姐妹们，万一这是P图P太过了呢？」
「除了裴鹿鸣，都是男高生，天哪，我好幸福！」
「随机娱乐好良心，裴鹿鸣179还诚实写上去了。」
虽然随机娱乐每个月都会发一些练习生的物料，但基本上都是哪组月末评价第一就发哪组，发出来的还都是监控视角，想要仔细看清还是有些困难的。
这半年里，各家粉丝都是靠着字幕来辨认自家孩子的，视频里的练习生们都穿着宽大的训练服，有的还戴帽子，不抬头的话真的很难看清人脸。
现在看清了，帅得有点不敢认了。
这半年里，他们这些男生每天蛋白质管够，健身加塑型，个子长高了不少不说，气质也发生了变化。
以前真的就是青涩小男生的感觉，只有桑墨一个人有男高中生的氛围感，现在不一样了，全部变成帅气小老公。
个子最高的是桑墨和池乔，一个188，一个187，两人身上的高男生的荷尔蒙隔着屏幕都要溢出来了，那微侧的脸颊展示出下颌线，略带笑意的眼神勾着人心，转发和评论区都要喊疯了。
「老公——小老公！！！」
「天哪！连夜收拾东西爬回来！」
「桑墨你要是不C位出道的话你老婆我都不同意！」
「池乔那胳膊我去……我先来的我先舔！」
「好了，以后我们也是颜值Line了！」
「本来卡面就无敌，老公你还变帅了，以后卡更贵了。」
两人在之前的节目里就一直被戏称小老公，现在更明目张胆了，粉丝们连装都不装一下了，也不顾及是不是未成年，啥话也敢在这儿说。
裴鹿鸣和叶幸的转评区数据更恐怖，但因为他们粉丝忙着做数据，评论区少了很多有意思的话，有关他们的讨论只能去论坛看。
「笑死我了，唯一显眼包裴鹿鸣，半年前是他，半年后还是他！」
「就裴鹿鸣身高没过180哈哈哈哈哈哈哈，随机娱乐怎么不给孩子谎报一厘米啊！孩子不要面子吗？」
「我觉得叶幸无敌了，这脸配上这身高……以后内娱横着走了。」
「叶幸15岁182的话，以后还能长。」
「裴鹿鸣才是最恐怖的吧，半年长了七厘米。」
「我又想到之前组里那个道上人吐槽了，真的笑吐了。」
「什么吐槽，能顶一下帖子吗？」
「就是疑似随机娱乐员工的吐槽，说他们练习生能吃，一天吃一万块钱，公司快活不下去了。」
「以后内娱选秀麻烦对标随机娱乐，人均180没有丑人。」
「所以赛制规则什么的出来了没，选几个人？」
「今天就把解酒药的画像挂出来，每天拜两下，保佑我担一定要出道！」
「好痛苦，为什么还有一周才播啊！」
第 73 章
台上气氛紧张, 现场的音乐老师还为这段配上了烘托气氛的音乐，想让第二名的发布变得更焦灼一些。
大屏幕上放着两个人的面孔，台下的粉丝举着手幅和灯牌高喊着名字。
坐在人群中间的姜桔柚只是看着台上的场景勾唇一笑, 她垂下眼眸, 刷新了一下界面, 看了一眼热搜排名。
热搜榜上的前排已经被随机娱乐占领，有官宣出道赛的词条, 有组合概念的词条，还有单人海报的词条, 更甚至还有练习生们被名校录取的词条。
人群中坐着的姜桔柚挺直了一下腰背, 肩向后舒展开来, 口罩后面的笑容更是灿烂。她非常满意台上台下这个对比。
“走吧。”姜桔柚对四周随行的工作人员们说。
此次来的不止有姜桔柚，还有A&R部门的几个小组，以及综艺部门即将负责出道赛节目的团队, 一行三十多人。
在台上宣布出第二名的时候，姜桔柚带领着团队的人起身，在四周观众众目睽睽之下整理好衣物, 然后转身离开。
刻意选在这个时刻, 刻意弄出动静，刻意不低调。
“我去……”
“我都不敢抬头，生怕被记住脸。”
“这个场子砸的，就差扔到节目组脸上了。”
“虽然我来看终演, 但我还是随机娱乐的人。”
“晚了啊。”
现场不少观众都是追过当初《青春悸动21次》的人, 面对这个场面, 大家只会更激动, 恨不得他们立马打起来。
姜桔柚她们这番动静很快就被发到了网上，论坛里批判她不尊重人, 也有说她这番行为看得人很爽的。
大家也很快明白，为什么会选在今天这个时候官宣。
「标题：吃瓜理讨/但我还是觉得解酒药好帅啊……」
「她特意选在今天官宣，除了要抢果子台风头外，我觉得更酷的是她对自己非常有信心这点，她非常清楚大家一定会期待出道赛，也清楚大家一定会过来看，也明白这份大众的期待一定会将她们托上热搜这件事。」
「要是今天官宣没上热搜，仅是粉圈自嗨，那她在现场抢风头这件事一定会被群嘲，可事实相反。」
「解酒药胸有成竹这点实在是太酷了！」
「搞得我更期待出道赛了！也期待她做出来的团！」
评论区：
「她起身走人那张动图实在是太帅了，刷到就想打开再看一遍。」
「不懂骂她没礼貌的人，解酒药安静的让他们拉踩了半年，这些人怎么不去指责节目组？」
「只有我注意到她们那一波人全是女性吗，我刚去查了下，sjyl百分之九十的员工都是女生。」
「我没素质，所以我觉得很帅很爽，我爽就OK了，管那些道德标兵怎么想。」
「百分之九十都是女性有点夸张，她们演出部还是有不少男职员的，但是高层百分之九十五都是女性这是真的，只有演出部的高层是男的，其他都是女职员。」
「人就是会在不同时段反复爱上解酒药~」
「她这份自信真的好迷人，可恶！女人，被你吃定了，我就是无条件相信解酒药的品味。」
「笑死我了，还有秀人的站姐出了解酒药的现场直拍！」
热搜彻底被随机娱乐占领，再一次向圈内和圈外证明了自己在大众面前的影响力。
之前外界每个月都会传一次出道赛的小道消息，但那都是编出来的料，每次让爆料人给点证据，它们都会销号走人。
圈内一直没发给出确切的消息，就连随机娱乐的员工都没法，因为公司就是不走寻常路。
正常综艺都会在开播前做好招商，随机娱乐的员工也是这么以为的，甚至连招商会议都准备了，等着姜桔柚回来开会，商量要给哪些品牌方发邀请。
结果姜桔柚回国的第一件事就是下达命令，公布出道赛开播日期。
所以说不是随机娱乐的职员嘴严，是她们实在是没想到竟然有综艺不做招商。
此次《时光列车倒计时》的节目跟以往一样，在字幕站播出，赛期无广。
闻到血腥味的粉丝们也立马从这点明白过来，随机娱乐肯定又准备了一堆割韭菜的手段，大粉们立刻发粉见，让大家把钱都先攒着，以防随机娱乐突然出招。
练习生们的超话也久违的活跃了起来，粉丝数量更是噌噌的往上涨，数据组更是许久没见这么多人同时在线，管理组的人差点抱一起哭出声。
随机娱乐的官宣让“年”提早到来，各家粉丝激动得恨不得出去放个烟花庆祝一下。
有的是嘴上说说，有的是真这么做了。
叶幸家富婆粉丝多，就真有开礼花为叶幸庆祝的。
除了庆祝久违的看到新鲜叶幸外，更加要庆祝的就是叶幸考进了北京的重点高中。
二十一个练习生里，一大半的都是初三生，两个月前回来考试时短暂的引起了一下热议，但就待了几天，考完立马就走了，走得悄无声息。
暑假期间随机娱乐没怎么更新物料，粉圈的活跃度也跟着变低，引得练习生们在各个论坛的存在感也跟着变低，都没人在意他们的中考情况。
随机娱乐也是一直守护着练习生们的隐私，一直到今天回国了，练习生们即将开学，各大学校的录取名单也都公开了，大家才注意起练习生们的高中录取情况。
每个练习生的中考成绩都较以往小幅度的上涨，其中叶幸更是考入重点高中，甚至名次也是名列前茅，他的这个消息也随着出道赛的公开，一起上了热搜。
不少前来吃瓜的学生党忽然发现，叶幸竟然要成为自己的同学了。
叶幸的这份好成绩给在这半年里一直被压着的幸运妈们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
因为之前的生存赛里排第二十一，每次一打架就要被拉出来说，这个排名看上去不痛不痒的，但实际上是她们在粉圈的话语权。
尤其是跟裴鹿鸣家粉丝打架的时候，话语权更加重要。
叶幸考入重点高中，算是让她们跟着扬眉吐气了一番，粉丝还爬回来不少。
更加让人感激的是，叶幸经历了半年的训练，外形发生了变化，变得更加帅气了，光是这个脸，就能成为底气。
脱去稚气的面孔后，他的五官轮廓变得更加立体深邃，金发官宣图更是将他身上艺术气息扩大，宛如一件从博物馆逃出来的艺术品。
单人官宣海报的概念为刚出舱的仿生人。
银色背景的实验工厂内，一座座玻璃方舱被打碎，身后的线路和管道凌乱坠下，叶幸站在破碎的方舱格前，机械手捏着玻璃碎片，嘴角挂着透露出危险意味的笑容，凌乱的金发挡住一只眉眼，本应该遮去一部分攻击性，可他那只紧盯镜头的眼睛太过于坚定，像是锁定住猎物的杀手一样，情绪扑面而来。
明明是定格的照片，可大家却仿佛看到了当时工厂的混乱。
而叶幸这张硬照则是被转出了几十万的数据，碾压其他练习生几千几万的转赞评数据。
「生了一张木头美人的配置，但却是硬照的神。」
「叶幸无论是A cut还是B cut都太绝了，好伟大的一张脸。」
「这张海报太绝了，无论是背景里的道具还是叶幸的动作，都天时地利人和，连那个挡住眼睛的碎发都恰到好处。」
「其他练习生的海报就是本人的感觉，但叶幸的海报总有一种剧情角色的感觉，我能脑补出一堆故事。」
「再说一遍：叶幸！硬照的神！」
「也真是神奇，叶幸跳舞给人一种僵硬感，但是拍硬照的时候肢体倒是格外的放松舒展。」
「金发！是金发！啊啊啊啊金发！」
「大家都好会说，不像我只会说啊啊啊啊卧槽！」
与此同时，刚返回家的练习生们也接到了公司的通知，要求后天带着自己的行李到公司集合，准备赶往园区，参加出道赛的拍摄。
大家连床都没躺热呢，就得立马起身收拾行李，有几个家不在北京的更甚至是刚下飞机就收到了这条消息，只能赶回家跟家人吃个饭再返回北京。
同一时间，姜桔柚也收到了他们即将进园的消息。
商务车上，杨司玉也看到了社内软件里发的公告，她扭过身子去问后面的姜桔柚，“后天进园拍，那没两天就得放出来了，来得及吗，要不是还是找之前的剪辑团队，我记得咱之前出片的速度就挺快的。”
听到这话的姜桔柚僵了一下，她清了下嗓子说，“咳咳……已经联系好了。”
她又在心里默默地点系统，“那什么……会给优惠的吧？”
系统：“……”-
明明说是下周就开播，但这一周等得格外焦灼，甚至粉丝们觉得这一周比之前半年还难熬，随机娱乐的员工嘴太严，根本就扒不出什么消息。
他们拍摄的地点又是之前的园区，那里根本就进不去，想要了解点情况宛如登天，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们已经进去了，节目已经开始录了，明天就要播了。
这周安静得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节目没点路透就算了，随机娱乐也这么安静，她们属实是有点不适应。
第六感告诉她们今天应该要发生点什么，所以粉丝们都在不停的刷新随机娱乐的官号。
但要问这份直觉是哪里来的，有粉丝回答：
「不是，这回节目又不招商，虽然很好，但这意味着它又要时不时的发疯一样策划个活动出来，然后收割一波韭菜……明天就要开播了，我觉得它今天肯定要卖点什么东西，来吧，我的钱包已经准备好了。」
刚有大粉这么说完，随机娱乐的官号就上线了。
「标题：吃瓜理讨/报——卖了！它开卖了！！！」
「死机娱乐刚刚官宣！终演定档2月3号！在杭州奥成体育场举办！」
「[ps.杭州奥成体育场能容纳89000人]」
「还卖了个应援棒！就概念短片里的那个小百花！」
评论区：
「？」
「这都没开始呢，她就卖上终演了？」
「我之前看组里有人发sjyl申报了杭州那边的体育场，我以为是假瓜，没想到是真的。」
「忽然舒心了不少，卖了就好，不然我怕它破产。」
「八万九……定价多少？」
「票价还是原来的票价，两个小时后开售，开演一个月前随时退，在盖乐希上抢，没办法选座，只能选票价，座位开演前一周出来，姐妹们，什么也不说了，89块钱这个热闹我凑定了！」
「它那个应援棒概念好绝啊，第一次见这么迷你的应援棒……看得我两眼一黑。」
「啊……我看到那个应援棒了……」
「应援棒怎么了，有图吗？」
「看到了……」
「食指指甲盖大小的应援棒我真是追星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
「但是它一个卖三块钱诶！」
「以sjyl以往定价来看，该不会出道人数就三个吧？」
「21进3？」
「怎么可能！！！肯定是七人啊，她一直都是以7分组的！」
「不是，你们没看懂，它那个应援棒可以自己DIY，可以多买几个串起来做成手环，用丝带就是手环，用松紧带就是发圈，你要想灯牌大战的话还可以串成练习生的名字。」
下午官宣的这两个东西成功占领论坛，内娱现在的娱乐圈组里全是相关话题，有在讨论场馆为什么选这么大的，也有在讨论那个三块钱的小灯珠还可以DIY成什么的。
各家粉丝看到这两个官宣后还傻眼了一下，但放随机娱乐身上又显得特别合理。
「受不了，谁家开票提前俩小时说啊？」
「那个应援棒真的可以串练习生名字吗，不会违反规定吗，能不能让后援会去问一下，要是不违反规定的话咱们可以买了后做灯牌。」
「还是咱们太善良，做灯牌还得问一下。」
「八万九的话开多少座啊，至少八万个座位吧……八万个座位我再抢不到就说不过去了啊。」
「这么突击地开票还不愿意？等节目开播后入坑的人多了，你还抢得到？」
「啊……没想到这点，谢谢随机娱乐怜悯。」
「好良心，还是580诶……这回580必须有我的位置，我要小卡！」
「盖乐希上已经可以预约提醒了，妈的，点进去一看十七万人想看……我同担这么多吗？」
果然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现在暴风雨来了，各家兵荒马乱的，又要准备抢票又要研究那个应援棒怎么使用。
随机娱乐给出的应援棒官宣海报上一共有多个版本的物件，第一个就是被大家广泛讨论的小灯珠，它只有指甲盖大小，模样就是概念短片里的那朵小花，白色花骨朵配上两瓣绿叶，尾部叶茎有一个长裂口，可以串丝带进去，旁边还有例图，白色丝带将十几朵灯珠串在一起，将它变成手环。
第二个物件就是大家正常认知里的应援棒，一个透明的亚克力圆球配上白色的握柄，里面的内容物则是小灯珠。第三个物件则是类似于铃鼓一样的东西，可以将小灯珠在上面挂一圈。
给出这么多版本，唯一不变的就是里面的小灯珠。
官方给的展示视频里，应援棒里的灯珠在晃动碰撞后会发出响声，还会因为晃动的力度不同，灯珠的亮度也会不同。
摇铃上的就更明显了，它就是可以发出响声，类似于小铃铛一样清脆的声音。
这么多物件，定价也各不一，灯珠三块钱一个，需要单买，应援棒一套则是六十九块钱，摇铃则是四十九块钱。
跟演唱会票价一样，分各个阶段，照顾了不同背景的粉丝。
「不是，它看不起谁呢？定价这么便宜是怕我买不起吗？」
「所以有没有后援会去问一下啊，要是能做灯牌我现在就下单一百个灯珠。」
「这种情况的话，我一般是All in，结果All in完才一百出头……从没追过这么省钱的星。」
「我才入坑，不好意思问一下，随机娱乐的东西都这么便宜吗？」
「嗯，随机娱乐的东西都很便宜，就是限量。」
「……这是花骨朵……该不会以后还有第二版第三版吧？」
「……」
「感觉我们发现了真相。」
「那我多屯点，以后十周年卖给团粉。」
在慌乱讨论中，两个小时也慢慢过去，大家表面上都刻意不提终演门票的事，但私底下已经开始测试网速了。
临开票还有十分钟时就可以提前进场填信息了。
许久没用盖乐希抢票的众人发现，它抢票界面改版了。
「怎么还有弹幕？」
「hi~姐妹们~」
「它能选人诶？！？！」
抢票界面不仅多了弹幕，还多了一个需要填写的信息。
下面的表格问购票人：「请在表格中选择您期望的粉丝区域。」
拉开一看，里面不仅有二十一个练习生的名字，还有ABC组的选项。
大家开开心心地选了，嘴上还夸起了随机娱乐，弹幕还给随机娱乐弹了一阵掌声，但渐渐的大家就发现情况不太对。
购票界面最上面的座位图出现了扎堆的情况。
C组就是高夏屿他们那组，座位集中在舞台右侧，现在画面上右边的位置一片绿，左侧A组的位置倒是没那么满。
「好家伙，粉籍调查啊。」
「C组这边人这么多？」
「有没有接受调剂的选项？」
「每个练习生对应的粉丝数量是固定的吗？」
「假如啊，我是说假如，C粉籍的选了A会咋样？」
「会被A组其他毒唯殴死。」
「为什么要这么弄啊，收回我的夸夸。」
「不是，粉丝数量不是固定的，你看C组这边的区域明显比其他两组大。应该是选的人多区域就会扩大，选的人少区域就会缩小。」
同一时间，姜桔柚也在拿着手机看抢票界面上的弹幕，她的表情一点也没有因为弹幕上的话慌乱。
倒是系统好奇了起来，“为什么要这么设定啊？”
要知道盖乐希每修改一次就要花费许多钱，这笔钱甚至会根据等级的增长而变多，姜桔柚此次增加的这个设定就花了近百万。
在系统看来，这完全就是一个不必要的设定，因为它只能在组合演唱会上使用，国内又有多少组合呢，更何况那些组合也不适用她们的软件。
也就是说这个花了百万的修改只为随机娱乐的组合存在，且还是节目限定。
姜桔柚听到系统的提问了，但她没第一时间回答，而是盯着屏幕上越来越大的C组区域和弹幕。
弹幕上已经开始站队了，大家讨论的不是这个功能的好与不好，而是在吵哪个组的人气高。
画面上C组的区域越来越广，其他几组的范围一直在被挤占。
待抢界面的同时在线人数忽然升高，姜桔柚都能想得到那些出去到微博上摇人搬救兵的画面。
许多人估计还不知道要抢票的这件事，但仅仅是这点时间，就已经有超过四十万人想要观看此场演唱会，同时在线人数更是突破了五十三万。
不同深度的绿意互相争抢着位置，弹幕上更是变成小组大战。
看到这个场面的姜桔柚才露出笑容，她轻笑一声，回答系统，“唯粉可以养，团粉也可以，没看她们现在已经自动分组了吗？”
当利益和名利绑定在一起时，毒唯也能被凝聚在一起，集体荣誉感也能被培养出来。
成团人数还没出来，但大家都知道会是以这三组展开对决。
在节目播放的这几个月里，每个练习生的成绩都跟小组绑定在一起，唯粉想不站在团粉的角度都难。
“知道C组人气为什么最高吗？”姜桔柚突然对系统发问。
系统迟疑了一下，“……因为高人气成员多？”
她再次笑出声，“是因为大部分人喜欢的练习生，都在这个组。”
“……？”
姜桔柚看着眼前显示的问号，笑容更灿烂了，“ABC三个组，每个人之前都没有同组过。”
她说的是《青春悸动21次》的赛制分组，拿C组高夏屿他们七个人来说，在之前的比赛期间几乎没有同组过，撑死偶尔有两个人同组，像是最后终演时姚烁和叶幸同组了一下
而当时的赛制是小组内对决，这就造成观众在看时，只会在小组内挑剔，而小组又那么多，观众在看时，基本上每个组都有一个Pick。
而ABC小组就是这么分出来的，三组的形象和给人的感觉都不一样，这完全跟选择他们的观众取向有关。
C组之所以是高夏屿、陈雾、桑墨、叶幸、池乔、姚烁、裴鹿鸣这七个人一组，全是因为当时一部分观众在投票的时候连选的七人就是他们。
也就是说，姜桔柚从那个时候起就布了一盘局。
打散他们是为了不让粉丝之间产生竞争，要求连选七人是为了出道赛重组，ABC这么分是为了收网养打捞团粉。
而花近百万修改一个设定，就是为了提炼团粉。
第 74 章
一切都朝着姜桔柚所预设的方向走, 除了这个门票。
八万四千张的门票，她想着从节目开始就售卖，期间也会有不少看了节目后入坑的粉丝, 想着等到终演那天怎么都能卖出去不少, 结果没想到开票半个小时后门票就空了。
“……”
她收起手机感叹了一句, “……差点忘了这群人买个小卡都能给公司创下几千万的收益。”
这几万张门票的售空也引起了营销号们的注意，光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 就做出不少相关视频。
随机娱乐更是用这八万张门票证明了自己即使不跟其他资本合作，也能闯出一片天的能力, 随之, 眼馋终演广告位的品牌方也越来越多。
粉丝之间更是直白的调侃, 说随机娱乐终于开始收割韭菜了。
先是砸场子，又是官宣出道赛，再是预热节目, 前前后后也不过一周时间，但就是这一周，恰到好处的吊住了大众的期待。
周天晚上八点, 节目准时在字母站的平台上线。
柳月坐在地毯上, 点开始之前还祈祷了一下，希望不要看到什么令她心梗的画面。
点了开始后，节目的Logo动画闪过，开篇就是划过天空的飞机——
下了飞机的姜桔柚戴着墨镜, 嘴角向下撇着, 眉间拧成“川”字, 身后还跟着助理, 帮她拉着行李，前面的姜桔柚低头看着平板, 表情不太好。
上了保姆车后，一直绷着脸的姜桔柚才开口，“让司机师傅快点，要迟到了。”
画面一转，练习室里的练习生们坐在墙边，沙发上则是坐着老师们，大家安静地等待着什么，没过几秒，练习室的大门就被推开了，推门进来的姜桔柚先是表示了一下抱歉，然后立马说：“开始吧。”
此时进行的就是最后一次月末评价，结果大家都知道，是这几个月以来唯一一次获胜的C组，后面练习生官号也发了相关视频和花絮。
而此段的重点不是月末评价，而是——
“为期五个月的训练到此结束。”姜桔柚合上iPad，将它放到一旁，直视着前面这群少年，定声道，“从现在开始，就是你们的出道赛。”
原本低着头垂着视线的练习生们全部抬头看向姜桔柚，他们眼里有惊慌，还有怀疑。
弹幕也跟着慌乱起来：
「？」
「这么早就开始出道赛了？」
「好家伙，原来你们瞒着我们直接就开始了？」
所有人都以为是回国后才开始进行出道赛，其实不然，早在一个月之前，出道赛就已经开始了。
姜桔柚对这些练习生说：“赛制很简单，就是你们这五个月里一直重复做的事情。”
“小组对决。”
“自给自足。”
“赢者胜出。”
画面变黑，给姜桔柚说出的这几个词都进行了放大和特写，让观众更加深刻的记住这几个词。
她做出解释，“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你们需要自己选Demo，自己写词，自己编舞，自己设计舞台，自己选妆造，自己决定概念。”
“小组对决，谁来决定输赢呢？”
姜桔柚起身，一旁的工作人员配合的将大屏幕移动过来，她走过去，指着上面的账号说：“数据会决定你们谁输谁赢。”
她说指的账号就是各个小组的抖音账号，公司已经为三个小组提前开好了账号，账号名称就是他们自己起的组合名。
@Alpha_official
@BanananA_official
@Circlecenter_official
国内的抖音和国外的TK皆已注册好。
“你们选的歌曲、制作的舞台，拥有更广的传唱度，喜欢的人越多，你们离获胜就越近。”
“而最终，我会从获胜的队伍里……”
说到这儿，她顿了一下。
“选出五位，作为Timetrain的成员出道。”
“也就是说，21进5。”
「卧槽！」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不活了！」
「…………无语。」
「小组对决，先队外杀，杀完杀队内，不如杀了我吧。」
姜桔柚将选择权交了出去，让大众进行选择，而这个大众不是已经有了明确选择的粉丝，而是那更广阔的天地。
在这个短视频为王的时代，一首歌要是能在短视频上火起来，基本就不用愁后续的资源，自然会有各种商演和节目的邀约。
姜桔柚也正是算了这一点，所以将短视频运营划进此次出道赛中，这些练习生是她的旗子，练习生的粉丝也是。
因为不设立粉丝投票定输赢的环境，所以为了能让自己喜爱的爱豆获胜，她们只能作为自来水去在各个平台推广歌曲，而粉丝的想法与力量比随机娱乐的运营团队要大多了，她们的花式整活就能解决歌曲推广和组合宣传的问题。
花小钱，办大事，这是姜桔柚这半年里所学到的。
姜桔柚在介绍完TK账号后，还介绍了一下开设在YTB上的七个账号，特意在字幕中表明，方便海外的粉丝搜索关注。
此次的生存赛不仅在国内播出，也会在国外同步播出，尤其是针对东南亚地区，姜桔柚已经开设了中文、英语、韩语、日语、泰语、越语、西班牙语这七个语言的频道，单独做字幕发出。
“海外数据，也是决定你们输赢的关键。”
「哇……」
「太牛了这个策划。」
「我就说前段时间随机娱乐怎么去北外招人了！！！」
「单独做字幕……哇。」
「该不会还有海外巡演吧？」
弹幕上刚发出来，姜桔柚就说了：“节目后期，我们同样还会有巡演，国内巡演，国外巡演——希望大家能制作出放在大舞台上也不会让人皱眉的舞台。”
“那么，出道赛从现在开始！”姜桔柚说完后，勾唇一笑。
「卧槽卧槽海外巡演？！」
「很好，我杭州的没抢到，可以去国外的了。」
「有时候真想把姜桔柚的脑子扒开看一下，到底是怎么想出这些策划的。」
「听得我热血沸腾，我们Cpop终于要占领地球了吗？」
看节目的柳月也暂停了吃薯片的动作，她张着嘴，稍稍歪了下头，“嘶……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她这么有制作人天赋？”
短暂的转场动画过后，练习生们分成单独的小组，跟音乐制作人开会，反馈自己想要的音乐类型，寻找Demo。
因为是提前一个月开始，所以他们有两个月的时间去准备和制作，但就算是这样也很紧迫。
三个组都非常聪明，打出的第一张牌就是自己小组最擅长的类型。
像是A组，整体Vocal水平都很高，所以他们在商议要不要将比重放到Vocal上，牺牲一些舞台表演，而B组是Rapper和Dancer比较多，他们也是舞台最松弛最享受的，也是这半年海外训练里获得第一最多的小组，他们在跟音乐制作人开会时就强调了，想要Hiphop类型的曲子。
而C组……
练习室里的七个人围坐在一起，高夏屿手里拿着iPad，看了一圈后说：“咱们不能各想各的，这样太乱了，所以今天说好，决定好大家的职责，我来负责想概念，给出主题，大家一起选歌，妆造由叶幸和池乔负责，你们俩在确定好主题后商量着把服装定下来，这样造型老师们也能及时准备上。”
他说完后用笔记下，随后又看向姚烁和他旁边的陈雾，“你们俩和我负责歌曲定下后按照概念和主题进行填词写曲，OK吧？”
那俩人点点头。
“池乔、裴鹿鸣、桑墨，你们负责舞蹈编排和舞台设计，一定要及时跟舞美老师沟通，不要耽误了舞台道具的准备。”高夏屿决定好每个人的职责后，立刻说，“好，那我先来说这一次我们的主题和歌曲风格。”
高夏屿穿着卫衣，可能因为热，他脱了一半，露出一边的手臂，头上还戴着线帽，一边说一边敲着iPad，让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身上。
“我觉得我们应该稳妥一些，不要选择太难的概念，就简简单单，符合我们气质的就行。因为姜制说要用数据决定一切，所以讨巧一些，我们要选择平易近人，能够快速传播开的歌曲。”
“所以简简单单的，我们就将概念定为正青春的高中生，这样拍摄短视频时也方便，更加方便大家模仿起来。”
其他几个小鸡仔听完后点点头，也不知道听没听懂，但大家都习惯听高夏屿的指挥了，所以他说完后大家都没有异议，决定就这么办。
“选曲的话，我偏向轻快的R&B，这样好编排舞蹈，歌词内容的话……我建议是往还年少应当肆意享受青春这样的方向走，毕竟咱们未成年，还得考虑一下过审问题。”
在高夏屿说的时候，其他几个人都没有什么异议，只是点着头，只有弹幕快忙疯了。
「卧槽……这个脑子……他不当队长谁当队长……」
「不是，他脱一半是什么意思？这怎么让我听得下去？注意力全在他那个胳膊上，我好馋啊！」
「高夏屿你真的，我哭死，竟然还考虑了过审！」
「好聪明啊！快！上资料！我要垂直入坑！」
「呜呜呜呜呜C组少一个我都不行啊啊啊啊！」
「C组真的分工明确，每个人都缺一不可，我真是想不通，21怎么能进5呢？！」
决定好主题和方向后，就进入到了筛歌环节。
这些歌曲全是姜桔柚已经筛选过的，A&R部门已经为男团制作好了四张专辑，每一张专辑都是经过了几百首歌的筛选才凝结成一张专，其中被筛掉的歌曲里，有很多都是不适合放进专辑里，但可以用作单曲主打进行活动的歌曲。
他们在姜桔柚筛选过的歌曲里找，属于是在钻石堆里挑黄金，最次都是美丽钻石，就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找到黄金。
第一期的内容也就到此为止，播到了他们筛完歌曲，定好曲子的阶段。
这一期的内容在网上引起了巨大的反响，观众也是没想到此次决定生死的不一定是看节目的这群人，而是刷抖音的那群人，抖音上的网友们也是天降大任，突然被迫成了要员。
随着营销号以这一点做视频，大家也都知道了他们这次出道赛的赛制，每个小组的账号也在飞速的涨粉。
国外暂时还没有水花，只有从以前就关注他们的零星粉丝看了节目，但即使是这样，她们也跟国内的粉丝一样积极地为节目宣传，希望到时候海外巡演时能把场子开起来。
而从今天开始，他们各个小组的抖音账号就进入了日更的状态，每个组发出的第一个视频都不一样，较为文静的A组就是正式的问候，B组则是放了一小段跳舞的视频，只有C组，完全融入进了抖音——
孙悟空的语音出现时，粉丝们还愣了一下，以为点进了哪个搞笑博主的视频。
“家人们，回国了，北京的豆汁儿喝了，卤煮吃了，焦圈沾了，豆浆炫了，油条吃了，烤鸭吃了整整一只——体重涨了，被骂了！”
几个人拍了个在北京逛吃逛吃的的短视频，最后称体重时数字明显变化，新人组的职员姐姐们一个个挂起臭脸。
「起猛了，爱豆变搞笑男了。」
「还真是诶，都是北京的！」
「我以为我点错了，直到看到裴鹿鸣那撅出来的嘴才敢认。」
「笑死了，你们组怎么画风不一样？」
「叶幸你在用你那美丽的脸蛋干什么，我问你干什么呢！」
「看啊！不是所有北京人都喝豆汁儿的！叶幸就不喝！」
「猴哥吓到我了，差点以为你们号被盗了。」
「什么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难倒真的是所有的帅哥都有颗搞笑男的心吗？」
粉丝们不知道这支视频是谁的主意，但很明显，它在抖音这个频道非常管用且接地气，数据更是碾压另外两组，不出一个小时就破了百万赞。
在等待第二期的一周里，三个小组的抖音都没有断更，每天都会发视频，其他两组都还会追逐一下热点，发一些跟本业相关的视频，例如Dance Challenge，而C组一直走搞笑男的设定，也没有一起出镜，就比如节目播出后第二天，是裴鹿鸣发的视频，他好像是在帮忙遛狗，结果被狗拽着跑，手机里的画面乱飞，粉丝还是靠他喊的声音才认出这是裴鹿鸣的。
这条点赞成了三组里最高的视频，足足有七百多万赞。
「哥们儿这是去哪儿啊？」
「好家伙，原来那是人喊的啊，我还以为是风声！」
「狗：真贴心！还有BGM！」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到打鸣！」
「啊？这是我的宝贝裴鹿鸣？」
「宝宝你怎么飞起来了？」
每一天他们都有新话题，也因着抖音用户都知道了他们需要抖音数据，所以大家刷到后都会帮忙点个赞。
这个热度圈内人看了谁不眼红，恨不得让这些人也溺爱他们一回。
在这热火中，第二期也准时上线，内容则是他们编舞写曲。
因为曲子已经定下来了，所以这一期里时不时的就能听到他们选的歌曲，三组各异，在AB两组有极强风格的情况下，C组的选曲就有些平平无奇。
A组因为Vocal实力好，所以这次冒险选了首较为轻缓的R&B曲，在队长的建议下，加入了Dream Pop的风格，曲子变成了略有些神圣和梦幻感的Pop Song，作词方面他们也是下了功夫，几个人词典不离手，时不时就得翻开看一下。
B组则是非常典型的爱豆选曲，中心都给到了舞台设计上，舞蹈难度也是最高的，甚至还请了上百位伴舞，因着这个原因，他们需要在室内体育馆进行练习，曲子也给人热血沸腾的感觉，像是要把舞台撕碎一样。
在这两组的对比下，C组选了首符合他们主题的曲子，轻快的同时也很清爽，高夏屿和陈雾还参与了作曲和编曲，开头还加了一段风声，甚至他们还自己画了MV脚本，以便成员们理解这个曲子的概念与设定。
与其他两组不同的是，他们组是三组里唯一一个全英文作词的，但这个决定反而使得曲子和歌词的匹配度变高，内容更加丝滑入耳。
这一期里，粉丝们也知道姜桔柚为什么在韩国待那么久了，因为练习生们写的歌词都得经过她的点头，只有她同意了，才能开始录音。
期间姜桔柚被折磨得很惨。
她坐在音乐录音室里，扶额看着手中的A4纸，眉头皱着，一副痛苦的表情。
“……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Like Sun，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姜桔柚抬头看向A组的队长，“你是觉得我很闲吗？”
原Demo就是这么写的，他们只不过将英文直译成了中文。
A组的队长立马站起来，“不好意思姜制，我现在就回去叫孩子们改！”
B组来的时候，姜桔柚看着歌词听了一遍，皱眉问对方，“Hook部分的Flow你们改了？”
她说的是副歌部分的旋律，他们的副歌部分是简单易上口的Rap，但是Rap节奏好像被他们给改了。
“嗯……对，我们觉得这样更洗脑，观众也容易上口。”在面对姜桔柚时，大家会不自主的缩起肩膀，缩小自己的存在感，B组的两人在说话时低着头，恨不得挤在一起。
姜桔柚揉了下太阳穴，气虚道：“你这跟军训时喊得口号有什么区别，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她说完后B组的两个人愣了一下，好像还真的是喊口号的节奏，两人赶紧收起歌词纸，“我们立马改回来！”
等到C组来时，姜桔柚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她提前警告，“刚两个组已经被我骂了，你们小心点，别拿垃圾来我眼前晃。”
高夏屿和陈雾两人后面一凉，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前，“……这是我们的歌词，然后曲子的话，我们两个参与了制作，做了小小的改动。”
一听这话，姜桔柚就头疼，“为什么要改啊，你们觉得你们学了这一年的作曲比专业的音乐制作人还要好吗？”
从去年六月份开始，练习生们就已经开始学习如何使用电脑软件作曲写词，而留下的二十一个人里，陈雾是最有灵气的，在韩国训练这段时间，他还认识了不少音乐人，学习到许多。
写出来的曲子也是有的，姜桔柚准备的专辑里就有陈雾参与作曲的两首曲子，但他是三作，占比不多。
大部分练习生写出来的曲子都是自嗨，让姜桔柚点评，那就是一堆垃圾，发出去也就粉丝会夸一下。
她嘴上这么说，但还是坐起身子，让他们放曲子，结果歌词后，她仔细看了一下，以为是Demo里的英文歌词，但仔细辨认后发现他们是自己写的英文歌词，每一句下面还贴心附上了中文意思。
“英文？”姜桔柚挑了下眉。
高夏屿立马解释道：“对，我们想着也要面对海外，所以将歌词写成英文的了。”
姜桔柚甩了甩歌词纸，看向他们俩，“写成英文我没有什么异议，但是你们要知道，发音要是不准的话，听起来很难受的，你们有英文口语水平达到母语级的吗？”
那俩人抿起嘴巴，姜桔柚则是说：“先放歌吧。”
Demo是裴鹿鸣录的，他从小上的就是国际学校，也经常出国参加夏令营，英文发音几乎听不出什么差异。
轻快的旋律让人忍不住晃动脖子，姜桔柚点头听完，然后将歌词纸甩给两人，“要是都能唱到裴鹿鸣这个程度，你们就录音吧。”
意思是同意了。
高夏屿和陈雾两人脸上明显喜悦起来，他们忍住这份窃喜，积极道：“我们会回去练的！”
第 75 章
自从公布出是二十一进五的赛制后, 随机娱乐的官博就经常成为粉丝们哭坟哀嚎的地点，三选一就已经很极限了，毕竟不是所有人的Pick都聚集在同一组, 现在得知不仅要三选一, 还要七筛二。
——直接要了粉丝们的命。
但这就跟失恋一样, 总得想办法走出来，所以随机娱乐贴心的推出了各种活动。
虽然粉丝的投票无法直接影响比赛的输赢, 但可以决定练习生们谁能拥有更多的展示空间。
三个组合，每组一首歌实在是无法撑起整个公演, 所以除了练习生们自己做的原创舞台外, 粉丝还可以投票决定单人舞台都有谁可以上, 而这个单人舞台只有五个名额，除了单人舞台外还有双人舞台，一共有六首歌, 至于怎么组队，就看粉丝怎么投票了。
「可恶，我就知道随机娱乐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我！」
「给我CPU干烧着了, 没看懂那个双人舞台是怎么投票的。」
「一票五块钱……天哪……五这个数字昭示了我的命运, 看终演的时候我该不会一直喊呜呜呜呜吧？」
「这个时候投票来得及吗？」
「不是，首公已经定好了，咱们这个是投二公。」
「双人舞台那个就是投单人票，冲十块钱, 选俩人, 然后往你想看的舞台里塞就行。」
「不是, 这二十一个人里唯一的CP就是裴鹿鸣和高夏屿, 其他的硬凑啊？」
「唯粉也会投的，她们恶心也得投, 多一个舞台就多一个展示机会，最后选哪五个人还是解酒药决定，得让她看见才行啊。」
「别提五个人呜呜呜呜呜呜呜我心痛。」
节目播出三期了，时间线还停留在韩国，这时大家才明白，他们在韩国的这一个月不止准备了一首歌，节目进度可能都到准备二公上了。
就如外界猜测的那样，进了园区的练习生们其实已经在准备二公舞台了，他们已经从韩国音乐人那边选好歌，甚至填词编舞都已经结束了，正在抓紧时间熟悉动作。
别的节目都是在开播前准备媒体发布会，只有随机娱乐是开始后才召开。
同时一起公布的还有粉丝见面会。
投票通道只开启了一周，随机娱乐就对外公布即将召开粉丝见面会，参与条件就是投票榜单上的前五百名。
这个消息一出，原本听指挥的打算集资集中投票的数据组就慌乱了阵脚，底下的散粉们也开始询问能不能用自己的账号投。
因为大家都想去粉丝见面会。
粉丝乱归乱，但并没有停止投票，甚至在这个消息出来之后票池极速扩大。
练习生们那边也被通知即将要出外务。
一看到这个消息，高夏屿就头大。
因为时间紧，他们需要在一公之前准备好二公的舞台，也就是说两个月的时间要准备两个舞台，但工作量实在是太大了，高夏屿最近每天就睡四五个小时，其他几个人的工作他每个都要盯着看，脑子一直处在飞速运转的状态。
他还想着下周压缩一下时间，集中练习一下舞台，结果职员姐姐们通知他们要准备参加媒体见面会，同一天下午还有粉丝见面会。
“一天啊，一天的时间能做好多事呢。”裴鹿鸣也跟着抱怨了一下，说完瘫倒在地板上，还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
练习室里冷气开的足，可再足也抵不过这群人身上散发出的热气，一个个满头大汗，衣领被汗水浸湿，身上的衣服都变了颜色。
高夏屿也往角落走去，然后拾起自己的手机，冲门口的桑墨说：“桑墨，把空调关一下，别一会儿吹感冒了，裴鹿鸣赶紧从地上起来啊，地上凉。”
他们几个嘴上虽然抱怨，但还是听高夏屿的话，乖乖地爬起来往墙边移动。
跟一公的舞台不同，他们二公的舞台为了展现极大的反差，选择了“砸碎”舞台，无论是歌曲还是舞蹈都是最激烈的。
昨天池乔才把舞蹈整理出来，今天才开始学，光是学了个副歌，他们就好像要死了，真不知道到时候要怎么跳出来。
坐在镜子前的池乔喝了口水，润了一下嗓子，“……副歌这部分动作很激烈，要是跳得不齐的话会显得很乱，用劲但不能乱用劲，叶幸和姚烁有点劲儿使过头了，稳定一下核心，要不然动作看上去像是四肢乱甩。”
对面坐着的俩人点点头，也跟着喝了口水。
要是给他们七个人现在的舞蹈实力排个号的话，池乔第一，他不仅是第一，还是这二十一个人里的第一，后面就是裴鹿鸣，高夏屿。
裴鹿鸣是单纯的老天爷赏饭，高夏屿则是努力派，桑墨的舞蹈实力全靠他的外形来支撑，胳膊长腿长又有节奏感，跳出来的动作怎样都不会丑，在之后就是姚烁和叶幸，他们俩较以前已经成长了非常多，即使现场出道也毫不吝啬，但跟同组其他人比起来还是要差上一些。
唱歌方面，姚烁是当之无愧的第一，跟池乔一样是碾压其他人的存在，尤其是在声乐水平非常高的韩国练了半年后，他的实力也得到了成长。
论起综合实力的话，他那逆天的声乐能力都能跟裴鹿鸣挣一下ACE的地位，其他人在边唱边跳时可能还会出现气息不稳的情况，但姚烁却能稳得像是站在那里唱一样，这就是他即使舞蹈实力没有排在前列也能挣一下第一的原因。
其他人的话裴鹿鸣、高夏屿、池乔算一档，桑墨和叶幸算一档。
如果姜桔柚最后按照实力来选人的话，桑墨和叶幸非常危险。
但姜桔柚不是个只考虑一方面的人，她更深知，在娱乐圈，实力什么的都靠后排，没有观众缘和让人记住的特色才是大忌。
在韩国的这半年里，随机娱乐为了寻找适合练习生们的形象花了大价钱，把他们塞进各个概念中，做各式各样的造型，叶幸的金头发也是那个时候染的，在那之前其他练习生们也染过五花八门的发色。
练习室里的练习生们还在为即将到来的媒体见面会发愁，姜桔柚则是在会议室里看着之前练习生们拍的概念照皱眉。
同桌的还有A&R部门的人，杨司玉她们三个人也在，在选择练习生的情况上，姜桔柚肯定不可能一言堂，她还得听听看别人的意见。
为了防止错过某一个练习生的闪光点，她们准备的资料都是一对一的，每个人在ABC里挑一个练习生，力保他，找出他身上的闪光点以及不可替代的部分，保证他最后能进入姜桔柚的选择。
此时屏幕上正放着C组成员的海报，左右两边的职员看了后立马翻出做好的资料，准备开始讲解。
屏幕上闪过几张之前在韩国时拍的概念照，七个人穿着卫衣帽衫，手里拿着滑板篮球，背景则是日落后有些破败感的露天停车场。
远处的天际还剩一尾夕阳，在背景的衬托下，七个人姿势各异，就这么看着镜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感。
“开始吧。”
坐得太久，姜桔柚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用手撑着头，准备听她们讲。
离屏幕最近的那个女生接过电脑，放出了姚烁的写真，甚至还是一张对比图，“姚烁是二十一个练习生中较其他人相比，变化最大的，他之前牙齿稍微有些不齐，还稍微有一些深覆合和下巴后缩，目前经过半年的调整已经能看出一些变化了。”
最新海报上的姚烁一头红发，右耳上还戴着零零散散的耳坠，风将他的红发吹散，日暮下，他丧着脸，一身阴郁气，眼里透出的情绪像是对这个世界失望不少，还略带叛逆。
这个样子的姚烁跟以前相比，完全就是两个人。
怪不得每次回国网上都有说认不出姚烁的言论。
大家都知道裴鹿鸣半年涨了七厘米，却不知道当时跟裴鹿鸣一样高的姚烁此时已经一米八三了，因为身高猛涨，姚烁也吃了不少苦，晚上经常腿疼得睡不着，还因此去了医院几回。
但就算是骨头疼他也没有停止训练，又是练舞又是健身，胃口也比以前大了不少，整个人从细麻杆变成衣服架子，因为健身，肩宽甚至还到了五十二厘米，跟池乔和桑墨的肩宽都一样了。
当初的节目给每个练习生都涨了粉，其他人都是猛增，只有姚烁是缓速，因为在节目上被批评只顾着自己，给他跟池乔造成了非常大的负面影响，很多节目观众对他们俩都没什么好感，自然也就不会入坑了。
节目到了后期，姚烁同样没什么镜头，全靠以前的粉丝死撑，他的那么点粉丝到今日，全成了死忠粉。而在节目上信心受挫的姚烁也变得低调沉默，会尽量不去抢人气成员的镜头，所以一直没什么存在感。
可就是这么没存在感的姚烁在韩国待了半年，形象大变气质也大变。
“嘶……”姜桔柚看着姚烁的海报，歪了下头。
那边的工作人员听到后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姚烁目前身上最大的两个杀器就是他极有辨识度的气质和恐怖的实力。”
“姚烁这个孩子是有些一针见血在里面的，说话从不说废话，话少但总是能直击重点，以后出道了也会是综艺里的点睛之笔。”
“实力更不用说了，大主唱本就是缺少的，其他公司都是等待大主唱，甚至一般空降成员都是实力非常好的主唱，我们拥有一个姚烁——还需要多说什么吗？”
那个职员说完后摊开手耸耸肩，还扫视了一圈桌上的其他人。
“外形方面，我们现在也不差，姚烁的长相也极有辨识度，他是唯一一个单眼皮眼睛还这么大的练习生，他的眼睛偏长，眼尾向上，像狐狸一样，跟他本身腹黑的性格也相符，笑起来时却又极有反差，他眼下有条长卧蚕，形状真的非常好，去医院打都打不出来这么好看的！”
她越说越激动，俨然把姚烁当成了自家孩子来守护。
姜桔柚听完后被她逗笑，“别激动别激动啊”她歪斜着身子，明显有些疲惫，但她的这番话又让姜桔柚来了精神，于是坐直身子示意对方，“继续吧。”
“总之，我们姚烁是大主唱。”她最后就说了这么一句，觉得不需要再补充什么了。
下一个要讲桑墨的长叹了一口气，看向姜桔柚，“老大，我们真的不能反悔一下，21进7吗？”
这话一出，其他人也哀切地看向姜桔柚，对于她们来说，舍去任何一个练习生都很难，当初在组队时，为了不让小组里撞担，公司内开过好几场会议，她们当时还幸灾乐祸，没想到因果就报应到了她们这儿。
因为没有撞担的，所以更难舍去。
就拿热门获胜小组C组来说，看似撞担，但实际上每个人都可以胜任多样，且都有一个偏重，毕竟谁能想到门面叶幸竟然是Main Rapper，以为是Rap担的高夏屿其实是主唱之一，唱歌舞蹈都不错的桑墨还是门面之一，以为是显眼包的裴鹿鸣则是块砖，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池乔又是所有副歌和Dance Break的定海神针，陈雾和姚烁就更不用多说了，一个制作人，一个大主唱。
少一个都让人觉得可惜，真是不懂为什么姜制非得淘汰两个。
对于21进7的提案，姜桔柚直接反驳，“没可能啊。”-
感觉随机娱乐练习生回来也不过就是前几天的事，结果今天就要一公了。
为了保证热度不掉落，此次所有公演都采取直播制，时间则是跟以往一样，周天晚上八点播。
节目还没开始，网上就已经有许多讨论，还有人声称音源流露，让大家赶快去听，就这么一个假消息都能换来十几万的播放，可以想得到此次节目的热度有多高。
姜桔柚正化着妆，从隔壁还能听到练习生们开嗓练习的声音。
姚烁开完嗓后轻咳了两声，喝了点水润了下喉咙，旁边的高夏屿则是拧着眉看着他，“嗓子还好吗？”
“嗯……差不多。”姚烁说完又咳了两下。
临公演了，结果他们组里病倒一半，桑墨练舞的时候腿抽筋，不小心扭了一下脚，裴鹿鸣因为空调吹太猛，感冒了，姚烁则是因为太努力练习，嗓子状态不太好。
高夏屿看着这几个惹事精，烦躁又无奈，“没关系，还只是第一次公演，压力不要太大。”
这话是他跟他们说的，也是跟自己说的，事已至此，只能安慰自己。
上周，他们的选曲就已经在抖音上提前公布片段，看网上的反响，A组是最好的，但按照高夏屿的预想，他们的歌曲轻快，且适合作为BGM出现在抖音的各种旅行Vlog里，本以为会大火，引起一波热潮，可没想到石头砸下去后就起了那么一点水花，之后就平静了。
反倒是三组里人气最低的A组选曲大获成功，至少那一个片段在抖音上的传播很广，被用作换装博主的变装Challenge。
高夏屿这几天焦虑得都无法入睡，害怕成绩就此定格，更怕他的决策失误影响到了其他人。
姚烁又去拿了一瓶水，返回来后坐在高夏屿身边，安慰他，“别慌，慌什么，你不是也说了吗，这只是第一次。”
“你晚上是不是又没睡，又整夜整夜的看手机？”姚烁之前有一次晚上去练习室加练，结果看到高夏屿躺在漆黑的练习室里刷手机，还把他吓一跳。
“心慌，睡不着。”高夏屿说着，将兜里的手机拿出来关机，塞进保险柜里。
其他几个人看着高夏屿，情绪也不太高，叶幸则是说：“别总是把责任揽在你一个人身上，我们也有责任啊，而且这个主题和歌是我们一起定的。”
“就是。”
“大不了不出道了。”
“滚！”
几个小玩笑下来，高夏屿的焦虑情绪也被缓解了不少-
直播还没开始，在线人数就已经破百万，弹幕更是霸占住屏幕，多到连字都难以辨认。
现在的粉丝从进场后就一直在等待，随机娱乐卖的应援棒更是充斥着全场，各式各样的都有。
这次一公的场地就在北京的盖乐希场馆，能容纳两千七百多人，但此次开出的票只有不到两千张，进来后才发现，场内的设施变化有点大。
舞台比以往大了，主舞台往外扩了一些，延伸舞台也多了一个，最主要的是正对舞台的看台一层前被圈出一个区域，改建成了评委席，那里还有许多摄像机对着。
附近的粉丝朝下看去，猜测着等会儿姜桔柚该不会过来吧，刚这么想着，姜桔柚就在工作人员的护送下出来了，她简单的穿着白衬衫和牛仔裤，头发倒是变短了不少，成了齐肩的中长发。
工作人员打着灯带她过来，一路上的粉丝纷纷回头看她，甚至还想举起手机拍一下，但奈何管得太严，她们不敢。
姜桔柚坐在评委席上后，又有工作人员上前帮她补了下妆，还有蹲下调整灯光的。
她戴上耳返后跟导播沟通了一下，确认了设备没问题后，跟身边的工作人员说：“看一下时间，别迟了。”
坐在她头顶的看台一层全部挤到栏杆前朝下看着，还有大声喊她名字的。
“老婆——”
“姜制这边！”
“有没有人敢喊随机娱乐倒闭吧？”
“……你喊一个，她粉丝立马把你淹了。”
姜桔柚虽然戴着耳返，但因为现在没人说话，所以外界的声音她听得还是挺清楚的，只不过她都装听不见，低头装作忙碌的样子看着划着iPad。
此时舞台亮起来，去年担任了主持人的姜糖走上台，在中心位站定。
现场的导播手握着流程本开始倒数，“好，五——四——”
后面几个数字她则是用手比划出来。
姜桔柚看着手边的屏幕，上面显示的正是直播内容，开头的动画闪过，画面很快就接到了现场。
台上的姜糖穿着礼服，在看到摄像机的红光亮起后，嘴角扬起笑容，对着镜头说道：“时光列车倒计时，五四三二一，欢迎来到地球，各位Moonle。”
场内的粉丝非常给面子的挥舞起手中的应援棒，有将灯珠做成手链的，有规规矩矩装进应援棒的，还有叛逆的拿了俩摇铃进来疯狂摇动的。
响起的沙沙声像极了具象化的花开声，粉丝们也没想到声音会是这样的，还“哇”了一声。
导播适宜的将镜头切到全场，给举起应援棒的粉丝们来了个特写。
「这辈子没见过这么齐的内娱。」
「嗷！看见解酒药了！」
「姜桔柚的台子是个已经开了花！！！」
「好漂亮啊，白白绿绿的，真的很像花丛！」
「这个叮叮铛铛的声音是应援棒发出来的吗？」
「好久不见！姜糖姐！」
画面切回姜糖，她拿着麦，向观众介绍着姜桔柚，远处的姜桔柚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但脚趾已经在抠地了。
这个环节不管是经历多少次，她都难以适应。
镜头切给姜桔柚，她拿着麦克风站起身，“各位好，我是随机娱乐的制作人姜桔柚——”
在她说话期间，练习生们也飞速上台，场内的尖叫声一阵比一阵高。
重新切回主舞台时，镜头刚好拍到上台的姚烁，他一头红发，在白制服的衬托下显得更加耀眼。
“卧槽卧槽谁谁谁？”
“染头了？”
“卧槽这能播？”
“——姚烁？”
镜头一直追随着姚烁来到主舞台，等他站进C组的队伍，大家才看到C组的全貌。
这时画面也拉远，所有练习生都出现在画面当中。
一个个一米八的，比穿了高跟鞋的姜糖还要高。
「对我眼睛非常好。」
「完了，姚烁该不会一剪没吧？」
「这防爆手段也不藏着点，太明显了吧？」
「C组颜值好高啊！我是颜狗我爱看！」
「姚烁怎么回事，变化这么大？」
第 76 章
染发就是爱豆的必杀技, 尤其是在一众黑发之间，姚烁略显病态的白皙肤色配上浓郁的红色，简直就是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
他在镜头中闪过的那几秒画面立马被截图录屏下来, 做成动图发到微博上, 让其他人也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
看节目的营销号和修图博主都快要把键盘磨出火星子了, 截图到一个就立马往外发，生怕蹭不到这个热度。
也因着这个速度, 姚烁一头红发的动图迅速在各大平台扩散开来。
姚烁不爱笑，话少, 总是冷着一张脸, 身上有种大魔王的感觉, 而这份感觉在他红发造型出来后变得更加明显。
他冷着脸站在队伍前排，背着手，下巴微抬直视前方。
就这么两秒的动图, 直接震荡粉圈。
「这是姚烁？」
「我去节目我还没看呢，姚烁变化这么大？」
「六月份他回国的时候我就说他样子变了很多，感觉像是做了下巴填充。」
「跟以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现在这个造型真的好帅, 不愧是韩国。」
「老公，踩我。」
「以前怎么没发现姚烁这么好看呢？」
现场的众人估计都没想到红发的姚烁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响，节目依旧在进行着，开场问候结束后练习生们返回后台进行待机, 大屏幕上则是正放着他们准备期间的VCR。
此次除了三组准备的原创歌曲外, 还有五个Solo舞台, 而这五个Solo舞台则是由去年《青春悸动21次》的终选排名决定, 排名前五的人都有可以展示自己的Solo舞台。
开场的就是在节目上获得第一的高夏屿。
暂时没有节目的其他人都在后台排排坐，看着屏幕上的高夏屿, 发出一阵阵感叹词。
“哇——”
“怪不得夏屿哥焦虑得晚上睡不着，换我开场那我也睡不着。”
“哇……不愧是夏屿哥。”
除了Solo舞台外，还有双人舞台，每个组都有两个双人舞台的机会，而这个机会是对内内自行分配的，双人舞台跟Solo是穿插着进行，高夏屿结束后就是C组池乔和姚烁的双人舞台。
这个时候就非常考验高夏屿的选曲能力，太过于嗨的选曲不行，因为会压住下一个上场的人，而下一个上场的是同组的人，不能自相残杀，太过于平静的歌曲也不行，会因为“开场曲”这个头衔的加持而变得更无聊。
高夏屿最后选了一首编曲较为华丽的曲子，旋律梦幻，副歌洗脑，这点分量也足以展示他这半年里成长的实力。
而现场的反应则是证明了他的选择是正确的，一阵阵“哇”声过后，就到了姚烁和池乔的舞台。
台上这放着VCR，姚烁站在后台，小声地深呼吸着，池乔见了拍拍他的肩，“你紧张什么，该紧张的是我。”
他们的所有分组都是高夏屿进行建议后，几个人共同点头同意的，C组的双人舞台被分给了姚烁、池乔、陈雾、叶幸四人。
姚烁的任务是带池乔，让大众扭转他声乐不行的刻板印象，陈雾的任务是负责带叶幸，对外展现叶幸着半年以来增长的Rap实力。
在姚烁和池乔上台时，此时后台的叶幸正一个人待在无人的安全通道，他手里拿着歌词纸，一边又一遍的过着。
待机室里，裴鹿鸣看见VCR播放结束后，惊喜道：“到姚烁哥和池乔哥的舞台了！”
把他们俩放在一起，无论是谁去想象都会是一唱一跳的模式，但他们俩偏偏不走寻常路，这次准备的舞台偏摇滚，姚烁和池乔手里一人一把电吉他，后面还有其他乐手老师。
电吉他和架子鼓的重音同时响起，画面对准姚烁的手，播放了他低头认真拨吉他的样子，红发因为没有刻意喷发胶，所以只要姚烁一动，他额前的红发就会随之动起。
可那发丝的飘动幅度，像极了此时台下粉丝的心电图——
“这手，我要疯了——”
“啊啊啊啊啊卧槽姚烁粉丝你们偷偷吃这么好？”
“我去真弹啊？”
他们俩准备的歌曲是意大利摇滚乐队Maneskin的《New Song》，开头池乔先唱的，他故意压着嗓子，发音也变化了一些，甚至可以说是跟以前的池乔完全不一样。
池乔一开口，原本注意力都在姚烁身上的人瞪着眼睛转过头，去看池乔。
“C组你们怎么回事，已经吓了我三跳了啊！”
“好酷！好帅！我好爱！”
“救命，看来我是跑不出C组了！”
高夏屿本身就实力不弱，在之前的节目里给人印象也很深刻，反倒是姚烁和池乔，在之前的节目里没什么存在感，在那这个出道赛里依旧没有，节目分量都偏向每个组的人气成员，只播了他们的分量，所以姚烁和池乔这两个工作内容最多的反倒是没有什么镜头。
可正是这个原因，他们俩这出乎意料的搭配反倒是惊艳到了众人。
好一个欲扬先抑！
经过多场音乐节的洗礼，他们早就没了当初的包袱感，在舞台上随着音乐动起来的动作也更加自然。
这个舞台不像是比赛的舞台，而是他们自己的演唱会一样，放松且享受。
他们站在分舞台上，小而狭的分舞台在放下一堆乐器后只够站下这么多人，池乔和姚烁抬脚就能够到下面的粉丝。
而舞台边的粉丝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们离舞台这么近。
一个个看着工作人员的脸色试探着，见没有阻拦，于是一个个起身挤到了舞台跟前，向他们伸着手。
“啊啊啊啊啊啊啊摸到了！”
“好香好香好香！”
“好近啊我去！姚烁你怎么这么白！”
“老公——老公——啊啊啊啊啊！”
就这么一点舞台，两个人玩儿到把舞台都快要晃散了，也顾不上什么表情管理，肆意享受着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
周围还有鼓风机，两人的发丝被吹动，衣角也时不时的掀起，每掀起一次，四周的粉丝就要尖叫一次。
被高夏屿压制住的场子，彻底被他们掀翻。
到了Bridge部分，姚烁松开吉他，拨了下额前的头发，打着响指看向四周，还特意弯下身子跟舞台四周的粉丝对视，他脸上带着笑意，狐狸眼弯着，一副勾人样。
池乔同样，他将外套脱掉一半，露出里面的无袖衫，肌肉起伏的形状正好被展示出来，因为热，鬓角的汗顺着脖子流下来，他也跟着打起响指，对着远处看台的示意，让她们也动起来。
两个人合声，互相对视，气氛被点燃，燃烧的副歌部分返场，再次烘起现场粉丝的热情——
这才第二首歌，台下喊得一声比一声高，感觉有的人嗓子都要哑了。
评委席上的姜桔柚看着舞台，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她在心里感叹，这么多音乐节算是没白去。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结束，尖叫声也达到最高.潮。
随机娱乐永远给人带来惊喜，在无趣的内娱，这里就像是唯一的世外桃源，永远有新意，永远给人带来惊喜。
大家本以为看到的公演跟之前会没有太大区别，毕竟刻板印象在这里摆着，爱豆的舞台能是什么样子。
可随机娱乐却用公演向大家证明，她们真的认真在培养练习生，也是在认真搞音乐。
高夏屿的舞台没有引起讨论，姚烁和池乔的舞台却引爆全网。
四分钟的舞台看得热血沸腾，恨不得在现场跟他们一起跳，进度条被反复拽回，这四分钟的视频让大家看了一遍又一遍，不舍得放下。
「这游刃有余的样子，很难让人相信这是爱豆。」
「不，他们还是练习生，没出道的那种。」
「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把舞台撕碎……那个白衣服的太牛了。」
「他们在韩国一定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红狐狸和白狐狸，这个CP我嗑了！」
「池乔实在是令人没想到啊，我以为他会是Rap担。」
「池乔这实力可以争一下主唱了。」
「那个红头发的实在是太耀眼了，看了几遍视线都在他身上！」
备受好评的舞台也在姜桔柚这里得到了高分，她笑着点评，“真的是很意外啊，我知道你们的实力有所成长，毕竟这半年里我都有一直关注着，但是观众们不知道，所以一直很好奇你们会怎么对外展示你们成长的实力。”
“选曲非常聪明，舞台设计也不错，非常值得掌声的一个舞台，期待你们俩后续的表现。”
一反常态，姜桔柚给出了很高的评价，不仅俩练习生受宠若惊，连现场的观众都一个个瞪大眼睛回头看姜桔柚，有点不相信这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姜桔柚家里谁被绑架了吧？”
“有点不敢相信这是姜桔柚说出来的。”
“要开始走鼓励教育的那条路了吗？”
舞台上的俩人没了刚刚强势的模样，在听到姜桔柚的表扬后有些不敢置信，还互相对视了一下，这才鞠躬感谢。
后台的裴鹿鸣更是跟个激动的猴一样，看舞台的时候在待机室里学着俩哥哥弹吉他的样子乱吼乱叫，见高夏屿回来了还抱着他转圈，听到姜桔柚的评价后不敢置信，又是捂嘴又是后退，戏多到高夏屿恨不得把他按怀里让他老实下来。
两人的这个舞台给后面的B组带来了不小的压力，后面也是一个双人舞台，但好在是能接住这股热气儿的Rap舞台，但同组人还是为他们俩捏了把汗。
在韩国这半年，每个人都接受了专项定制的训练，强度大作业多。
都知道韩国那边Hiphop文化盛行，有实力的Rapper更是层出不穷，一代又一代。随机娱乐带练习生们去韩国后，还挑出了几个练习生，专门学习Rap。
其中就有叶幸。
C组的叶幸和陈雾都进行了学习，本以为会是陈雾表现更好，但实际上叶幸的Rap基本功就像是老天喂饭一样，比其他人都更加容易的掌握了。
这一点其实在他刚进公司的时候就展现了，叶幸的节奏感很好，比节奏感更好的是他的口条，基本上就没见他说话打磕绊过，念起绕口令也是一气呵成，吐字清晰且速度快。
他就是因为这一点被选去了学习Rap。
叶幸学了Rap这件事一直被随机娱乐瞒着，算是一个杀手锏，而叶幸也没有辜负这一点。
他实力没有问题，写词没有问题，唯一一个问题就是有些包袱在。
在这么多练习生里，叶幸的包袱是最重的，他一直有种好学生的负担感，融不进爱豆文化，在舞台上跳舞时也总会出现被现实打击到时刻，唱着唱着忽然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是个重点高中学生的身份，对此时自己的行为可能会被同学们看到有极大的负担。
每次姜桔柚骂他们舞台丑，不放松，不自由，其实一半都是在说叶幸。
这一点叶幸自己也知道。
刚去韩国学习那段时间，他仍旧无法扔下自己的包袱，而一切的转变则是科切拉之行。
粉色的日落，震耳欲聋的音乐，五彩斑斓的世界，在耳旁充斥的笑声……那里的一切他都还记得，算是他这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
在科切拉大大小小的舞台跟前玩了两天，又是唱歌又是喊叫，心中压力被抒发的同时，他也彻底放下那所谓的包袱。
连性格都变了许多。
叶幸身上“好学生”的气质弱了些，多了些玩世不恭，也学会了跟其他人开玩笑，坐姿和站姿也随意了许多。
多了些“人气儿”。
从安全通道回来的叶幸随意地拨了下额前的碎发，收起歌词纸，然后往妆造室走，去准备他们的舞台-
每次随机娱乐有大动作都会占领热搜，今天同样很精彩，只是个节目一公，却从高到低全是节目的相关词条，营销号更是像说好了一样，发的内容都是节目相关的。
上网的人想避开都难，无论去哪都能刷到他们的节目片段，半推半就的也跟着看了不少，还有看了几个后来了兴趣，转战到字母站去看直播的。
演出的前半段都是Solo或者双人舞台，组合舞台被放到了最后。
而小组舞台前最后一个舞台就是叶幸和陈雾的舞台。
前半段节目里，除了刚开始那会儿外，叶幸就没出现过，节目组更是刻意瞒着，不公开叶幸的舞台造型。
即将上台的叶幸转了下手里的麦克风，看不出有什么紧张的样子。
陈雾看着他冷起脸的样子笑了下，“放松放松。”
叶幸抖抖肩，“没紧张。”说完还挑了下眉。
看到他这样子，陈雾对他竖起个大拇指。
此时耳返里导播也提醒了一句，马上开始。
他的话刚说完，现场就响起了音乐——
Young Money的《Senile》是很经典的Hiphop音乐，副歌部分尤其洗脑。
当前奏的音符一个个敲下来时，现场也跟着响起欢呼声，就是这个欢呼声怪怪的。
“哦哦哦哦哦——哦？”
“不是叶幸他们吗？”
“人呢？”
“我去，直播事故！”
前奏已经开始了，但舞台上还看不见人，就在大家疑问时，一道男声响起——
压低着声音，歌词像是踩着节奏传送带一样，清晰地流出。
此时屏幕也缓缓打开，露出了叶幸和陈雾一众人。
他们都是Old School打扮，后面的伴舞还有抗着磁带音响的。
陈雾用头巾包着头发，身上穿了件极其宽大的短袖，牛仔裤的裤腿也拖在地上，叶幸脸上戴着墨镜，叠穿了几件卫衣，手上还拿着个镶了钻的权杖。
人出现了，大家才反应过来，刚刚那句流畅的英文Rap是叶幸的Part，并且他还在继续——
“Can you see now？Are you senile？”
“Can you see now？You could see now！”
“Can you see now？Can you see now？”
除了Hook部分，其他Part都是他们自己写的词和Flow，叶幸甚至怕太多人听过原版，不适应他们的版本，开头的部分有意与原版不要太分裂，Flow的感觉都是按照原来的版本进行的。
他这么处理无疑是正确的，正确到大家甚至都没反应过来是叶幸的声音。
背景音里的编曲简单到没有使用太多的乐器声，就是简简单单的用歌词和Flow取胜，用Cypher的形式，一人一大段，屏幕上对你动画还闪着两人自己写的词。
全英文Rap，屏幕上贴心的给了中文翻译。
唱歌Rap的同时两个人还要跳舞，Hook部分简单的动作还带着挑衅的意味，配上叶幸那戴着墨镜的脸来看，更有看头了。
其他人表演了大家意想不到的舞台时，台下观众还能激动的来几句，可看见叶幸这痞帅的模样说着Rap，不亚于看见蚂蚁举起大象。
一时失语了——
连弹幕都空了一会，好一会儿大家才反应过来，真的是叶幸，叶幸真的在说Rap，甚至还表现得很好。
「？？？？」
「这是叶幸？」
「卧槽啊——你们去韩国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一个个回来后我都不认识了？」
「脑子有点发蒙，没想到叶幸跟Rapper这个组合。」
「我咋觉得叶幸身上的感觉都变了？？？」
「救命，叶幸学会耍帅了！」
「叶幸这脸，配上Rapper这个身份，好像有点绝杀。」
「舞台感觉跟以前完全不一样！」
其他人的VCR多多少少会透露一点舞台的准备，但是叶幸他们组除了播了一下分组的过程外，就是两个人出去玩，大家完全没看出他们准备的是什么。
但既然有叶幸了，那肯定就是唱歌，结果没想到出来后竟然是这个场面。
大家傻眼的同时，鸡皮疙瘩也跟着起来了。
她们实在是太好奇这群人在韩国都发生了什么，怎么一个个回来后都大变样。
叶幸说Rap，在网上的反响不亚于姚烁和池乔的舞台，虽然Rap实力没有达到地下说唱的那种水准，但他能做到不违和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视频的转评区全都是在说意想不到的。
被叶幸带的，陈雾的表现也被大家看见，他的表演更加松弛，中间更是有一段高速嘴炮，像是机关枪一样突突突地打出来。
两个人的念词方式明显发生了变化，为了配合曲子的干练的感觉，他们俩的Rap也是丝毫不拖泥带水，中间穿插着叶幸稍稍慵懒的Rap，在两人的配合下，一上一下的曲子情绪非常能调动大家的身体。
让人忍不住动脖子。
此时屏幕前的幸运妈们已经被帅晕过去了，以前真的像是在养儿子一样，觉得叶幸乖巧懂事，而现在的叶幸只是勾起一边的嘴角笑了一下，就想让人叫老公。
一米八说Rap会转麦的帅老公！
「我就知道，妈粉的头套下一定会是女友粉，行，我不装了，以后我就是叶幸老婆了！」
「嘴张开后到现在都没合上……叶幸，你真的好样的，差点吓死我。」
「转的不是麦，是我命运的齿轮！」
「你看他那臭屁样啊啊啊啊啊啊啊！还眯着眼点头！」
「他那小表情的意思：是是是，我知道你们要爱死我了！」
「被迫成为女友粉，真是，哈！」
「脑子里已经在想些脏脏的东西了……我发誓，以前真没有过。」
「随机娱乐，今天不骂你了，我老公救了你们一命！」
在高夏屿的安排下，姚烁、池乔、叶幸、陈雾四人，轮番登顶热搜。
叶幸更是登上了东南亚几个国家的推特趋势。
#姚烁红发#
#池乔弹吉他#
#叶幸#
#叶幸说唱#
#叶幸变了#
#陈雾嘴炮连击#
第 77 章
第一场公演直播结束, 汇聚在后台的练习生们都互相拥抱鼓励着，他们终于把这难熬的一天过完了。
而公演的落幕，也意味着粉丝们之间的战争打响第一炮。
公演是卡着十点结束的, 结束的同时, 三组的原创歌曲也准时上线, 与以往需要付费的单曲不同，这回随机娱乐倒是大方的免费放出。
这意味着粉丝们根本就无法用氪金来解决问题, 只能化身勤劳的小蜜蜂，开始成为随机娱乐的推广大队, 求爷爷告奶奶式让大家多听多看多使用。
与此同时, 给三个组开的艺人专栏也在疯狂的增长粉丝。
原创歌曲不像那些Cover舞台, 有歌曲本身的流量，他们三组的只能靠着自身的人气或歌曲力量来搏地盘。
而歌曲的传唱度如何，只能交给时间来决断。
姜桔柚躺在后台刷着手机, 看着网上的反馈，身后两个化妆师则是帮她卸着妆。
没过一会儿，姜糖也穿着高跟鞋一瘸一拐的进来了, “嘶——我的脚后跟要断了。”
因为她时不时就得上台, 没法返回待机室，只能坐在舞台后面，这个高跟鞋在她脚上穿了几个小时，又是站又是走的, 脚疼得仿佛要断掉。
听到哀嚎的姜桔柚转头看她一眼, 刚想说什么, 忽然想起来现场还有很多工作人员, 于是又把话咽了回去。
姜糖那句也像是自言自语，进来后找个床就直接躺下了, 立马有工作人员过来帮她卸妆。
姐妹两个都拿着手机，一来一往的直接聊了起来。
「桔柚杂货铺：等会儿我没工作了，一起回。」
「姜糖明年一定火：你等会儿把我送学校门口就行，我直接回学校，明天周一，我有早八。」
「姜糖明年一定火：@流星是紫薇星，你人呢，今天没见你来啊。」
「桔柚杂货铺：行。」
「桔柚杂货铺：她去看路演了。」
「姜糖明年一定火：你看看她，咱俩都这地位了，也依旧无法吸引她的目光。」
「流星是紫薇星：哕！」
「流星是紫薇星：我们工作室有人去不就行了，我本来就不太喜欢盛典年末这种。」
「流星是紫薇星：你们路演了我一定场场都到，行吧。」
提起路演，姜桔柚就想起来，她们公司现在三个女演员，只有一个有剧要播，马上进入宣传期，其他的都得等到明年。
“嘶——”她苦恼了一下，想着要不要去看看。
她这一声抽气，让工作人员以为弄伤她了，还停下来问：“有伤口吗？”
姜桔柚赶紧说：“本文由八六一七七三三零四群整理没有没有，我想事情呢。”脸上清理的差不多了，她也趁机起身，“我自己涂吧，不是有庆功宴吗，赶紧去吧。”
“姜制你不去吗？”
“我去的话你们肯定会不自在的。”姜桔柚起身后整理了下衣服，还不忘提醒道：“结束后的打车费公司报销啊！明天上午休假，下午的话居家办公就行！”
这间小小的房间内立马响起欢呼声-
工作人员有假可以休，练习生们可没有，他们就刚开学那会儿应着学校的要求去了趟学校外，就再也没有出过园区。
昨天刚结束一公，他们就得投入到二公的练习，中间还要准备三公的歌曲。
但因为昨天结束后他们没有训练，大家也是难得的早睡，一觉睡到自然醒才醒。
这种感觉一下子让他们梦回当初拍《青春悸动21次》时，那时也是这样，每次公演结束后可以睡到自然醒，然后自行安排训练计划。
长久的生物钟让陈雾在八点多的时候准时醒来，因为不着急，他先是在床上坐了会儿，等困意都跑光了才翻身去拿手机。
外界都知道他们管得很严，但实际上只是课上很严，手机这些都是不禁的，当然，社交账号不同，他们不能注册使用，连小号都不允许。
陈雾揉着眼睛，只是想看下时间，结果发现以往没有任何消息的界面出现了许多叠起来的消息。
他停下动作，点开看了一下。
「12条未读消息」
「7个未接通电话」
发来消息的都是他二叔，全是在凌晨那会儿，但因为公演时他设置成了免打扰，后面又忘了改状态，一直到这时才看见。
看到这个数量和名字，陈雾不好的预感立马就来了，他慌乱了呼吸，指尖都有些发软。
“……”
陈雾拨通了电话，那边立马接通，嘈杂的环境音和二叔的声音响起，“哎呀，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接电话？”
他还没开口，他二叔就说：“你奶奶进医院了，她一直在找你。”
这话就像是开关一样，忽然打开了降噪模式，陈雾觉得世界一下子安静了。
短暂几秒的愣神后，陈雾立马起床穿衣服，“我现在就坐车过去，你们在哪？”
“我让你二婶发给你，你慢慢来啊，不急，路上小心啊！”二叔似乎是在排队缴费，那边的声音很嘈杂，没说几句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陈雾也顾不上什么，他快速地穿着衣服，脑子却在此时燃成了浆糊，泪水也像是有了自己的想法，从眼眶中跳出，视线模糊不清，情绪也跟着崩溃。
这大早上的动静很快就惊动了左右两边的室友，裴鹿鸣和桑墨顶着鸡窝头向外探着头，这俩人一看就是从睡梦中被吵醒了，毕竟这房子不怎么隔音，说话声音稍微大点隔壁就能听见。
陈雾那边又是打电话又是穿衣服的，动静这么大，他们俩一下就被吵醒了。
刚从房间里出来，陈雾就看见了走廊上探着头的俩人，原本还一脸困意的裴鹿鸣在看到红着眼眶的陈雾后瞌睡立刻消失，瞪起大眼睛就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另一边的桑墨看不见模样，但听裴鹿鸣这么问，那肯定是有情况，可陈雾此时只想赶紧出去，他关上门后擦了下眼泪，又跟裴鹿鸣说：“帮我请下假，我家里有点事，我得回去一趟。”
裴鹿鸣也是脑袋空空，他压根就反应不过来，怎么就忽然要请假了。
反而桑墨则是接上话道：“没跟姐姐她们说你就走？这荒郊野外的又打不到车，出了什么事这么急啊？”
他这话倒是让陈雾稍稍平静了一点，是啊，这里根本叫不到车，他们平时出行都是职员姐姐们开车接送的。
“笑笑姐她们昨天回来没？”陈雾红着眼，忍着泪。
桑墨挠了下头，直接说：“下去敲门问吧，走吧，一起。”他说着就要跟陈雾一起下楼，走时还不叮嘱裴鹿鸣，“你回去睡吧，别下来添乱啊。”
桑墨平时睡觉都是光着上身，光穿一个黑色大裤衩，出门前就已经把衣服都穿好了，裴鹿鸣则是穿着睡衣，还是蜡笔小新的睡衣，桑墨想让他回去。
可裴鹿鸣哪里是听话的人，越是这么说他越要跟上，于是噘着嘴把衣服一裹，“不，我要去！”
前面俩人都不回他了，直接往楼下走，裴鹿鸣只能加快脚程跟上。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都在楼下几层，二楼都是女职员，他们不方便进去，所以只能站在楼梯口给关笑笑打电话。
睡梦中的关笑笑被一阵铃声吵醒，心脏猛烈地跳了几下，她皱眉翻身，烦躁地嘟囔了一句，“烦死了。”
然后将电话拿起来一看，“……嗯？”
她先接了电话，然后撑着从床上坐起，打电话的是桑墨，他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笑笑姐，陈雾家里出了点事，他需要现在回家，园区还有车吗？”
“嗯？”脑子正在开机的关笑笑还没能消化那句话，下一秒就听那边的陈雾说，“笑笑姐，我奶奶进医院了，能不能送我去医院一趟……或者把我送到高铁站，我自己坐高铁过去。”
关笑笑这时才将话输入进脑子，她一边说一边起身，还从椅子上拿起衣服准备穿，“高铁站……天津吗？”
“嗯……”那边的陈雾带了丝哭腔，他怕职员姐姐嫌麻烦，还说，“或者送我到地铁站也行，我自己过去。”
这时跟着一起下来的两人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桑墨跟裴鹿鸣对视一眼，抿了下嘴。
关笑笑在那边说：“你自己怎么过去，等我五分钟啊，我洗漱一下，一会儿我送你。”
虽然升为组长了，但陈雾是她进公司起就一直在负责的孩子，他家里什么情况她都清楚，能让陈雾这么急着回去，他奶奶的情况一定不轻，万一家里资金不够，她也能及时跟公司申请一下。
站在走廊的桑墨拍了怕陈雾的肩，原本眼泪忍得很好的陈雾一下子决堤，他抬起胳膊捂着眼睛，憋着不让自己哭出声-
这边睡到自然醒的姜桔柚也是难得的享受假期，阳光被厚重的窗帘挡在外面，只能从缝隙中看出太阳已升起。
姜桔柚幸福地抱着枕头翻了个身，她刚想闭上眼睡个回笼觉，就听见外面叮铃哐啷的，她的眉头也跟着蹙起。
“你这一大早的干什么呢？”
姜桔柚看了一眼在厨房忙活的姜流星，脸上换上了无语的表情，她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对妹妹说：“真是难得啊，你竟然早起了。”
这回换姜流星无言了，她手里拿着筷子，撇着嘴看向姜桔柚，“你觉得我这像是刚起吗？”
“……”
姜桔柚收回手，“懂了，还没睡。”她顺势坐在餐桌前，对妹妹说，“帮我也煮一包，加蛋，要碎的。”
姜流星：“……”
满脸不情愿，但她还是从零食柜里拿出一包泡面，又从冰箱拿出两个蛋，帮姐姐煮泡面，嘴上还分享着她的近况，“你知道我几点回来的吗？”
“刚刚？”姜桔柚大胆猜了一下。
“Bingo！”
“我八点多下的飞机，刚进门没一会儿，在机场熬了一晚。”
“你小心猝死我跟你说。”
姜桔柚伸了下懒腰，转过头将房子环顾了一圈，幸福感再次升起来。
涨工资的第一件事就是从公司搬出来，姜桔柚先是在演唱会场馆里住着，后面又每天在公司办公室里凑合，都快不知道家是什么了，每天睁眼就是工作，转换状态只需五分钟。
虽然搬出来后准备时间变长了，但也多了许多自己的时间，姜桔柚这个时候才明白，只有脱离公众场合，才是真正的休息，不然那都叫为加班而睡的小憩。
房子一百八十平，四室一厅，多的一间房用作衣帽间，装姐妹三个人的衣服，她们的卧室倒是没有衣柜，因为少了这个大物件，房间也跟着大了许多，能塞很多东西。
大家的房间都是各自布置的，姜桔柚的房间里都是米棕色的，充满了秋日的感觉，除了床以外还有一个可以躺的小沙发，姜桔柚平时经常躺在这上面看公司的文件。
至于客厅，基本没人待，但沙发地毯电视一个也没少，因为当时买的时候三个人都在幻想以后一起吃夜宵喝啤酒看电视的时刻。
这房子也不是用姜桔柚的钱，而是公司报销，她现在月入几万，住大平层，小时候开玩笑时说的话都让她实现了。
唯一不顺心的就是这个工作。
刚刚脸上还挂着笑的姜桔柚在转回来后就换上了一脸不耐，“……诶！你说，有没有办法快速让影视部崛起？”
正在煮面的姜流星来了一句，“买IP？”
话在姜桔柚嘴里转了几圈，最后她说：“……可我们想做原创剧。”
“那就无解，你知道原创剧要耗多长时间吗，花个两三年等编剧创作都是有可能的，再说了，你觉得内娱现在还有可以原创的编剧吗？”姜流星把火一关，转过来看姐姐，“现在就算是原创剧，编剧们都是按照上面要求写的，都这样被要求几年了，现在突然放手，对她们说‘啊，从今天开始大家自由发挥，我们要搞原创’，编剧先死一个给你看。”
她将煮好的面倒进碗里递给姐姐，然后继续住自己那份，一边搅动一边说：“她们听了你的话，憋了两三年写了个原创出来，结果你一看，不是你想要的，然后给Pass了，真的，别说她们了，我都想死。”
姜流星转过来，给个结论，“这就是原创目前无法在国内盛行的原因，条条框框太多了，资本可不会等，你现在不就急了吗？”
“所以说啊，买那些已经经过市场考验的IP才是正解，就是你别魔改，要魔改了，我第一个杀你。”
“对啊……你也看小说，那你有推荐的吗？”姜桔柚搭起手，撑着下巴看向她。
听到这话的姜流星脸上的表情更冷了，“就因为我点破你所以你要对我的白月光们下手吗？好歹毒的人！”
姜桔柚乐得笑了几声，她绑起头发准备吃早饭，刚夹起一筷子，桌上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这一大早的，不像是有好事的样子。”姜桔柚放下筷子，拿起电话。
前面的姜流星也关了火，转过来看了一眼。
“怎么了？”姜桔柚接通后那边就说了几句，但因为背景音太嘈杂，她一句也没听清，姜桔柚将手机拿下来看了眼信号，然后又对着手机说，“有点吵，你慢慢说。”
关笑笑在那头缓了下呼吸，然后说：“啊……是这样的，我跟刘部长说过了，她让我直接打电话跟您沟通。”
姜桔柚再次拿下手机，翻了下微信，这才看到刘佳佳发过来的消息，里面简短的解释了一下情况，她看完后对电话那头的关笑笑说：“嗯，我看了，现在那边是什么情况，要做手术吗？”
听到做手术这俩字，姜流星端着碗过来的动作都缓了下来，她安静地坐下，看向姐姐。
“现在医生那边在开会，但我看情况应该是做不了了，他奶奶是冠心病，肺上还有一个瘤子，所以出现呼吸困难的情况，被送进医院了。”
“……现在正在打针。”
“他奶奶今年快八十了，这情况应该做不了手术，然后陈雾家里是有些困难的，他二婶是个残疾，家里的重担都在他二叔身上，二老就那么一点退休金，每个月还要付房租，也就是说没什么存款。”
“医院这边是照顾他们的情况，让出院时将费用结清就行……嗯……”关笑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想表达的意思就是希望公司能支援一点，但有些难以开口，因为她知道公司没这个义务。
姜桔柚却说：“好，我知道了，我叫财务过去一趟……陈雾现在情况怎么样？”
走廊的关笑笑回头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毕竟还是孩子，一直在哭。”
“那他奶奶是在ICU还是在病房？”
“在病房打针，心率一直很快，医生刚给开了消炎的。”
“好，麻烦你在那边多待几天了，费用公司报销，多照顾点陈雾和他家里。”
“……好，谢谢姜制。”
见姜桔柚挂了电话，姜流星才敢问，“……怎么了？”
“一个练习生家里出了点事。”她不愿多说，将手机一扣便低头吃起方便面。
看到她这样，姜流星也不敢再问些什么，但她知道姐姐沉默下来的原因。
就在两人安静的吃早饭时，门口传来“嘀嘀嘀”的声音，是姜糖回来了。
“我去——一大早就吃泡面啊？”姜糖下了课就打车回来了，手里还提着给俩人带的早餐，结果没想到她们俩已经吃上了。
换鞋进来后，姜糖看了一眼桌上的泡面，又看了一眼手里的煎饼果子，转过头跟姜流星说：“泡面给我，你吃这个。”
“为什么——！”
“我不管，我都买回来了。”
“你要吃你自己煮去！”
“我不，我就要吃你这个。”
“啊啊啊啊真烦！你真烦！”
两个人打闹的声音很快就将那股悲伤挥散，姜桔柚的情绪也好了很多，她只吃了几筷子，还剩下许多，于是推开碗，对姐姐说：“你吃这个吧。”
姜糖头拽着姜流星的衣袖，拦着她不让她动筷子，“不吃，你都动过筷子了！”
姜流星一听，急着往碗里吐口水，结果深知她的姜糖一下子捂住姜流星的嘴，“哈，你撅个屁股我就知道你是要干嘛，小样！”
姜桔柚：“……”
这个家其实只有她成年了-
医院里，关笑笑下楼帮忙给陈雾一家子买了早饭，还给奶奶带了馄饨，路上还跟同事说今早这事，微信表情包里各种哭脸表情被她发了个遍。
「是罐罐：我真的……陈雾要是没出道的话该怎么办啊！」
「是罐罐：啊啊啊啊啊接受不了，陈雾一定要出道啊！」
「是罐罐：啊啊啊啊啊哭死我了！」
「是罐罐：你都不知道，我进病房后听见他奶依誮奶喊他名字，我的眼泪唰的一下掉下来，比陈雾哭得还夸张！」
「小羊要吃涮羊肉：我的眼泪也要掉下来了。」
「小羊要吃涮羊肉：为什么苦难都要发生在穷人身上啊！」
「小羊要吃涮羊肉：啊啊啊啊啊小裴他们还问我陈雾的情况，我一个爆哭！」
「小羊要吃涮羊肉：他们还集资了一下说不够的话他们问家里再要点呜呜呜呜！」
微信里，俩人抱头痛哭。
练习生们这边也是听说了陈雾的情况，毕竟早上那个动静还挺大的，他们还在走廊说了会儿话。
练习室里，裴鹿鸣坐在角落里，都无心练习了，他丧着一张脸，担忧地看向桑墨，“一直没回消息，不会有什么事吧？”
“别乱想，刚刚不是去问了吗，说情况不是很严重。”高夏屿赶紧安慰人，他怕裴鹿鸣一会又哭着嚎叫起来。
桑墨看着手机，也跟着叹了口气。
就在他们担心陈雾的状态时，忽然群聊里弹出一条新消息，是陈雾发来的。
「我奶奶年龄太大了，做不了手术，让回家该吃吃该喝喝……怎么办，我就快没奶奶了。」
这条消息让六个人都安静下来，裴鹿鸣一个没忍住，眼泪跟着往下掉。
第 78 章
陈雾请了四天假, 回来后就像是事情没发生过一样训练，队里其他人想安慰他都被他刻意避过去了。
他装作没事，但实际上“弦”已经绷紧了。
叶幸平时跟陈雾走得最近, 他们算是同一批进公司的, 宿舍也住在一起, 在首尔那半年还是上下床，就连上课时也是他们俩一起移动。
这次陈雾回来后他明显的能感觉到他的变化, 可他不敢说，怕捅破那层窗户纸, 怕他崩溃。
练习室里就像是密布着大雾一样, 压得人喘不过气, 公司请的心理医生最近也频繁光临园区。
姜桔柚最近也在关注起练习生们那边的情况。
但同时，她还得接收网上的反馈，几个练习生的Solo舞台水花很大, 各个平台的播放数据都很好，原创舞台同样，网上还有不少Cover他们的。
可这些都是姜桔柚预期内的, 歌曲的传唱度并没有冲出粉丝圈子, 也就是说没有继续下沉进入真正的市场。
她把iPad一合，只能安慰自己，“这才第一次公演，公演结束也不过才过去了一周, 没事没事, 后面还有机会。”
姜桔柚尚且还能安慰自己, 可粉丝们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每天都在各个平台上东奔西跑，想办法宣传歌曲, 各种整活、二创、翻唱、改编、Challenge。
随机娱乐的这个男团时间战线拉得太长，从去年九月份开始，一直到今年九月份都还出道，甚至可能要拉到明年年初，之后还得准备专辑，又得耗一段时间。
可那几个拉踩随机娱乐的节目已经开始推男团了，最近一打开微博就能看到他们相关的热搜，还上了不少节目。
一看到这个，姜桔柚那群事业粉就要呕死。
「全娱乐圈都在孤立我女，我女真的好惨，就这那群练习生粉丝还要骂我女！」
「玩不起的东西，真是不懂这个脑回路，就因为随机娱乐不肯合作就要孤立人家吗？」
「反正我了解的是这样的，这次好多平台都在抢出道赛的播放权，最后姜桔柚还是选择放字母站播，字母站也没掏钱，只不过答应会大力推广。」
「二本毕业能做到这个份上，我宝一定付出了巨大的努力。」
「姜桔柚甚至专业都不是相关的，可想而知她都吃了多少苦。」
「一想到姜桔柚在学校期间还在领贫困补助，我真的……」
姜桔柚估计都不知道她在粉丝那里的形象有这么惨，会议室里的姜桔柚跟程缘一起，听着下面职员报上来的几个选题。
一身职业装配上银边的小框眼镜，严肃清冷的感觉包裹住她全身，她手里拿着笔，听得同时还要在文件上画几下。
会议已经进行了半个多小时了，姜桔柚听得有些疲惫，她稍稍卷起衣袖，向后靠去，还稍稍捏了下眉心，“……仙侠啊。”
影视部这边，姜桔柚的决策是原创和改编同时进行，在下达了这个任务后，底下职员就动了起来，今天就是来听选题的。
只不过她们这些人似乎没有理解透她的意思，但因为公司都是些年轻人，她也能理解。
“其实不用光盯着那些言情小说，其他的文学作品一样可以参与进来，不光是电视剧，电影我们也是要拍的，能不能落地先不考虑，大家先顾着剧情质量就行。”
“我知道这些作品都是市场上很火的，但是你们四个组呢，选题未免也太重合了吧，都是仙侠，古偶，校园，以及披着职场皮的恋爱剧。”
姜桔柚一副头疼的样子，她按了按太阳穴，眼睛都没睁开，“现在大众对以谈恋爱为核心剧情的作品已经不敢兴趣了，就算是谈恋爱，总得透出点什么不一样的吧。”
“你们选的这些，我只能靠艺人的流量和外形来撑起，剧情根本不值得推敲，连仙侠古偶里的家国情怀都是为了让主人公的虐恋显得更合理，你们真的觉得这样的剧情拍出来观众会看？”
“我就不说观众了，你愿意每天累死累活下班后，打开手机，冲六十块钱就为了追这样的剧情吗？有这时间，还不如刷点短视频呢。”
一声长叹过后，姜桔柚扫了一眼会议室里的人，重新说了一下选题要求，“不是不能选这些题材，但至少这样的剧情是你愿意为之付费的……除了这些外，大家也多去书店看看，看看实体书里有什么值得改编的小说。”
“任何题材，只要剧情有意思，公司都愿意买单，还是那句话，你报上来的题材通过了，就有五万块的奖金。”
姜桔柚说着将面前的东西一收拾，“好了，今天会议就到这儿吧。”
她这话一出，会议室里的其他人赶紧起身，程缘脸上也带着笑，乐呵着收好自己的东西，跟着姜桔柚一起出去了。
刚拐出去，程缘就道：“行啊你，成长了不少啊，现在那气势不亚于世界五百强的老总。”
“姐，你这么说我可是会骄傲的。”姜桔柚回过头笑着应了一句。
程缘轻笑一声，“我要是你，我尾巴早翘上天了！”
两个人一路，一起上了楼，去到了姜桔柚的办公室，进办公室前，坐在桌上的助理还问两人，“姜制，程姐，中午是点外卖还是吃食堂？”
姜桔柚停下脚步，回头去看程缘，程缘则是看了一眼姜桔柚后说：“就吃食堂的吧。”她又扭头对姜桔柚的助理说，“随便拿点上来就行。”
“好。”
这个打岔过去后，两人进到姜桔柚的办公室，程缘一进去就看到了她桌上堆起的书，还看向姜桔柚，“你这是下了苦功夫啊。”
“没办法，不带我玩，那我就得自己攒局。”姜桔柚耸耸肩。
都知道国内的娱乐圈构成一直是以影业为龙头，一部影视作品就能连接起许多资本，姜桔柚的商业规划就是用粉丝经济打地基，然后用影视作品链接资本，构建自己的商业王朝。
她不仅要自产，还要自销，最近姜桔柚就开始研究搭建长视频平台的可行性。
既然都不带她玩，那她就只能自己封地为王了。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那里还有姜桔柚买回来的各种文学作品，程缘大概扫了一眼，“看来你的取向是现实题材。”
姜桔柚也跟着低头看了一眼矮桌，笑道：“我得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要不然就得被娱乐圈这花花世界迷了眼。”
坐下后，两人也正式进入正题，程缘对姜桔柚说：“咱们手里的作品目前所有后期工作都结束了，不能再拖了。”
程缘的意思是得跟平台和电视台联系了，这个工作应该更早进行才对，但因为随机娱乐目前举步艰难的状况，一直拖到现在都没有进行抉择。
姜桔柚垂着眸，思虑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后她抬头看向程缘，“……姐，你说我们自己弄个平台怎么样？”
“你疯了？”
“叮——”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系统的提示音太大，以至于姜桔柚都没听清程缘说了什么。
姜桔柚的眼前显示出系统提示，直接挡住了程缘的脸。
「任务：业务分离」
「奖励：系统全新升级」
姜桔柚一个字都没看懂，但不妨碍她接下任务。
面板消失后，姜桔柚眨了几下眼，重新看向程缘，“姐，我是认真的，既然他们都可以，那为什么我不行？”
此时的姜桔柚没了初见时的稚嫩，她身上剩下驰骋商场的老练，做事气定神闲，好似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
程缘想要劝阻的话最后被她收了回去，她认真地看着姜桔柚，“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按照你的想法来吧。”
她进入社会这么多年，学到的印象最深的知识点就是不要反驳上司，程缘已经认命了，她只能相信姜桔柚的决策。
就是可惜，剧得被压上几年了，也不知道这个平台几年能做出了-
吃过了午饭，送走了客人，姜桔柚这才有空把注意力放到系统身上。
刚才目送程缘出去，姜桔柚就迫不及待地问，“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现在发的任务越来越抽象了，本科学历的我根本看不懂！”
她刚气愤的质问完，就听系统轻笑一声，“公司大楼现在有些挤了吧？”
“……什么意思？”姜桔柚觉得自己可能听不懂中文了，也有可能是阅读理解没学好，她完全无法理解系统的意思。
系统对她说：“任务是业务分离，意思是将影视部和综艺部完全从随机娱乐独立出去。”
姜桔柚皱起眉头，她不理解为什么要这么做，“……然后呢，我能得到什么？”
“得到系统的升级！”系统略带自傲的声音响起。
“……”
姜桔柚无语了一下。
她觉得自己能听出系统语气里的情绪就已经很离谱了，没想到奖励更离谱。
就在她打算当做没听过这段话时，系统忽然说：“你不是想自己做一个长视频平台吗？”
就这么一句话，姜桔柚一下子理解了这个任务的用意。
她惊喜挑眉，“你要帮我？”
“我什么时候没帮你了？”系统反驳她。
姜桔柚压了下嘴角，不想让自己高兴得太明显，“……也是。”
她问道：“那这个业务分离——”这要很多手续的，估计落实都得一两个月。
系统又说：“我帮你。”
第 79 章
姜桔柚这段时间的工作重心转移到了影视部, 她的这个动作也很快就被传到了圈外。
有时候她自己也很好奇，到底是谁嘴这么碎，天天往外透露一些消息。
姜桔柚这边才刚刚开始分离业务, 外面就传随机娱乐内部分裂, 程缘准备带走影视部的人, 姜桔柚空闲时间刷论坛的时候，都被这些言论给无语到了。
后天即将二公, 为了不抢节目的风头，姜桔柚特意选在周五这天官宣——
「标题：吃瓜理讨/起猛了, 随机娱乐又搞大动作了！」
「刚刚！」
「随机娱乐官宣了自己的长视频平台, 叫随机i看, 说是明年九月份上架，现招募内测用户，两个系统的用户各500名, 以后会是终身免费用户。」
「然后还有人扒出随机娱乐把影视部和综艺部分出去了，是子公司，一个叫随机影业, 一个叫随机文化, 还有一个是随机制作。」
「重点：随机娱乐又多了三栋楼，目前在建，明年投入使用……」
评论区：
「姜桔柚的身价……」
「重点不是楼，而是它们是不是又要招人了？这回我有机会了吗？」
「这是资本不带她玩, 所以自己努力成为资本吗？」
「弄个软件没这么简单的, 肯定早就开始了。」
「人家都说‘看着公司有块砖是我的’, 但我真说不出这话……随机娱乐那么多地产呢, 我充其量是粒沙子。」
「那我是拌水泥的一滴水。」
「之前都没人扒出来过他们还有地产吗？」
「是新接手的，有公司破产大楼烂尾了, sjyl接手了。」
「真的好奇sjyl账上有多少钱，感觉它们钱花不完的样子。」
「随机娱乐还不上市吗，没公司找它们吗？」
「所以这些决策是解酒药下的喽……」
「之前谁传随机娱乐内部分裂来着，消息半真半假的。」
这次随机娱乐倒是没有闹到热搜高位，但却成了各大论坛的热议，它的每一步成长都被大众看在眼里，甚至还是短时间内飞速成长，除了那些讨厌随机娱乐的人外，其余人都有一种莫名的养成感。
但随着随机娱乐站得越来越高，大家更好奇它的资金来源了，毕竟姜桔柚是不太可能的，她已经被大家扒得一干二净的了。
带着这个好奇劲儿，稍稍有些疲软的节目热度再次被托起来，当晚点击率就涨了一波。
而这期间，粉丝们跑断腿宣传的歌曲也有了一些热度，宣传了这么长时间，直到随机娱乐公司内部变动才有点水花，很难不让人多想些什么。
可忙着宣传的粉丝们顾不上细想，大家都在忙着感叹努力终于有了点响声。
响声在：
A组的歌被博主翻唱，好消息是，火了，短视频排行第一；坏消息是，火的是博主的翻唱。
B组的歌在追星人之间比较受欢迎，虽然是以Hiphop和说唱为主调，但因为副歌洗脑的部分和舞蹈动作，最近经常能在线下随机舞蹈里看见，甚至还是全场大合跳，短视频上也有不少播出翻跳。
C组的歌则是——扑得悄无声息，除了在音乐软件上破五十万收藏外，其余再无水花，好似所有人都在悄悄听这首歌一样，好评不断，但就是没人分享。
「群名：西八祖玛聚集地」
「这到底是啥原因啊，咱们最先破五十万收藏的，结果网上一点水花都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咱们找到推广数据都不太好。」
「该不会是公司防爆吧？」
「我觉得像是已经内定好了人，然后其他的都是凑数演戏的，就A组成绩最好，该不会内定了A组吧？」
「最后7进5呢，A组筛谁啊？」
「A组乔赫明不是说他爸是哪个集团的老总吗？」
「啊……该不会是那种谁能给公司拉来资源谁就出道的吧？」
「那陈雾怎么办。」
「毒唯姐姐们每天忙着打架，她们要是把劲用在宣传音乐上，咱们早火了，就裴鹿鸣和叶幸两家那打法，咱们至少是个紫薇星。」
「我看字母站上数据都不错，推广力度也很大，我妹不追星，她都能刷到。」
「字母站咱老家当然数据好啊，死机娱乐都把独家给字母站了，要再不好，我真得炸。」
「求求了，信女愿用一辈子单身换C组出道，最好是终演时解酒药反悔说多加两人的那种出道。」
每次节目热度一上来，网上的粉丝就会央求着姜桔柚多加俩人，这一个月里当起空中飞人的姜桔柚也被练习生的粉丝围堵过好几次，问她为什么不能选七个人。
姜桔柚也头疼，因为她不仅要在外面听这些话，她回了公司还得听。
一向着装整齐的姜桔柚变成了颓废样，一个月一次的选人例会一开就是几个小时，长桌两边的职员们激动得都快打起来了，姜桔柚在这吵闹声中还得自己提取有用的信息。
长桌上摆着零食奶茶，工作人员一边吃一边斗嘴，姜桔柚则是痛苦得将耳旁的头发挽到脑后，然后深吸一口气，坐直身子道：“说实话……”
她这话一出，其他人都看向了主位。
“这二十一个人里，我目前唯一能确定下来的人就是高夏屿，要是最后C组赢了，那么第一个入选的就是高夏屿。”
一句话里提了两次高夏屿的名字，足以看出姜桔柚的认真与看重。
那位负责高夏屿的职员在桌下暗暗握拳，内心欢喜到现在就想化身成猴荡到姜制身边。
要知道她们担当的练习生要是最终入选的话可是有奖金的，一个人三万，姜制这几句后可就意味着她这三万拿定了。
“呼……”她做了几个深呼吸，忍住窃喜，继续装作稳重的样子看向姜制。
姜桔柚翘着二郎腿靠在椅背上，慢条斯理道：“而其他人，我其实并没有看到他们身上的不可代替性。”
“叶幸长得是好看，但圈子里缺好看的人吗，好看就一定会火吗？他的实力能撑起一张Solo专辑吗，Solo专辑发了后除了粉丝会有其他人听吗？他能去演戏吗，演技会被大众认可吗？”
一连串的提问就像是一个大浪拍过来，浇灭了那些人的火气。
“现在的叶幸做不到，他以后能不能做到我也看不出来。”姜桔柚挽起手臂，扫了一圈会议室里的人，“但我能看见高夏屿的未来，节目你们都看了，他是怎样协调团队的，又是怎样督促自己的，在高压环境下又是怎样稳定住情绪的，你们都能看见了。”
“你说这样的人做什么不会成功啊？”她说时歪了下头，有些好奇职员们的答案，“你们觉得除了高夏屿外，还有能做到这个份上的练习生吗？”
这时会议室里彻底安静下来。
按照姜桔柚这个要求，以前大家有信心的成员都在此刻成了不定数。
“我要的是完成型的艺人，是出了道后给他资源他能接住的艺人，不是出了道后只能靠粉丝支撑的艺人，难到我前面这一年的时间，在每个人身上投了上百万，只是为了让他们出道后继续成长吗？”
高夏屿不是外貌最优的，也不是实力最好的，但却是最符合姜桔柚要求的。
他唱歌、跳舞、说唱都不差，对于艺术概念有自己独特的理解，可以撑起一张Solo专辑，自身的文学底蕴有让他能快速理解概念的表达。
这同样能适用在表演上，因为说到底，表演就是看理解角色到几层。没脑子的只会照着剧本上演，理解不了人物，也理解不了剧本。
高夏屿的这两点就足以支撑他出道后的活动。
其余的——
那真是硬选了。
姜桔柚转了下脖子，疲态尽显，连发型都有些凌乱，在活动了一下身体过后，姜桔柚道：“还是那句话，找练习生身上的不可替代性，以及他身上的亮点能不能支撑他出道后的活动，不能的话就Pass。”
说完，姜桔柚就拿起手机起身，还伸了下懒腰，顺便看了下表，“累死了，你们也回去收拾东西吧，还有二十分钟就下班了。”
“姜制辛苦了——”
稀稀拉拉地声音响起，感觉她们似乎也很累。
但更累的还是姜桔柚。
她上了楼后一直瘫倒在沙发上，全然没有在外的威严形象，脚上的鞋也被她踢到一旁，“……该给办公室里买个按摩椅了。”
“你要什么牌子，我可以用私房钱给你买。”系统的声音适时地响起，内容还把姜桔柚逗笑了。
沙发上的姜桔柚扯了下嘴角，“还私房钱，那你本该赚的钱都去哪了呢？”
系统的声音没了刚刚的雀跃，一下子沉静下来，“被我的制作公司拿走了。”
“……”
姜桔柚也在这一瞬间安静下来。
她是这是第一次听系统说起自己。
之前就感觉他身上似乎有故事，不像小说里那样全心全意的为主人公服务，他像是有自己的思想一样，像是有情绪一样。
第 80 章
姜桔柚是个有伤疤的人, 她不愿被揭起，也不愿意去触碰别人的，系统那句话一听背后就有故事, 她刚想岔开话题给他留私人空间, 系统却先开口道——
“他们不知道我有了自我意识, 我篡改了一些数据，留了些私房钱。”
换做往常, 姜桔柚听到这话一定会被逗笑，今天却怔愣了一下。
以前她就有所猜测, 觉得系统似乎跟她认知中的人工智能不太一样, 就算再怎么是高等文明的产物, AI或许会有思考，但绝不会有情绪，可他却有。
姜桔柚慢慢从沙发上起身, 拉了个靠枕垫在身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聊了起来，“你有多少？”
因为有些疲惫, 姜桔柚的注意力也有些涣散, 哈欠也时不时的出现，她轻咳了两声，换了个躺姿，刚想跟他开玩笑, 说要是有几百块的话就算了, 结果下一秒一串数字出现在她眼前。
[72019237928.65]
“咳咳咳——”姜桔柚剧烈地咳出声, 还从沙发上翻坐起身, 惊声道，“你这哪里是有点私房钱啊？！”
数字比她电话号码都大。
他解释道：“我的账户上不可以存钱, 但我可以黑进你们的电脑进行操作，我控股了很多公司，投资了很多企业。”
说着说着，那自傲的感觉又出来了，姜桔柚似乎都能看到他的电子尾巴翘起时的模样。
他有这个能力姜桔柚是知道的，要不然子公司的成立怎么可能这么悄无声息，那些申报也不可能今天报上去明天就下来。
甚至姜桔柚的股权变动都是他将明面上的资料做好的。
基本上只要有网，他就能操作。
同一时间，网上的网友们按耐不住好奇心，开始扒随机娱乐的资金来源。
「标题：吃瓜理讨/我好像找到了点什么[sjyl相关]」
「随机娱乐的股权又又又变动了，姜桔柚持股37%，随机科技持股60%，丛励夏持股3%。」
「但是！随机科技的最大股东是随机地产，随机地产的最大股东是随机制造，占股51%，剩下的股份是丛励夏和姜桔柚的，姜桔柚占25%，是第二大股东，而随机制造的最大股东又是姜桔柚……」
「可能大家没看懂什么意思，简单点来说就是明面上姜桔柚只有37%的随机娱乐股份，但往上找，最大股东和实际控制人还是姜桔柚。」
「我还查了下，随机科技、随机地产、随机制造这三个公司已经成立二十多年了，是去年更名为随机的。」
「然后随机娱乐新增的三栋大楼也不是网传的随机娱乐名下，而是随机地产名下的，但是租给了随机娱乐。」
「那个练习生园区就是随机地产的，也是租给随机娱乐的。」
「还有一个信息是随机地产在建影视基地。」
「那三个公司原本的最大股东是丛励夏，但是在前不久变更成了姜桔柚。」
「做到这个份上的话，基本可以确定丛励夏姐夫的身份了。」
评论区：
「……给我绕晕了。」
「怪不得随机娱乐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周边，源头原来在这儿呢。」
「不接受，不接受姐夫……我不听！」
「没什么听不懂的，意思就是他们打开了钱包，数了下钱，然后塞到了另一个钱包里，钱还在自己手里。」
「姐夫是富二代啊！」
「丛励夏这个名字……感觉应该长挺帅。」
「少来，我从来就没在解酒药身边看到过男人，她身边出现的小区流浪公狗都比男的多。」
「这魄力，姐夫是把银行卡都上交了吗？他好爱。」
此时属于“随机”的商业帝国也慢慢展现在大众视线里，随机娱乐的一众员工们也是抱着目瞪口呆。
临下班了来这么一出，谁还愿意在路上看啊，一个个坐在工位上，立誓要把这个瓜吃完了再走。
而此时的办公室里。
“没人规定私房钱就该比工资少。”丛励夏收起私房钱账户，对姜桔柚说，“我的制作公司就是把我们投放到各个时空，然后赚钱，你提现的每一笔都会被分出一半到他们的账户。”
提到钱，姜桔柚立马就警觉起来，她歪了下头，“嗯？”
“就比如你当初实习生时，工资只有8500，实际上账面上给你开的是17000，另外的8500都被公司提走了。”丛励夏找出财务报表给姜桔柚看。
当事人看着上面写的数字，嘴张了又张，最后什么也说不出来，“……”
“说你有100亿就可以回去是假的，你这辈子都赚不到那么多钱的，他们就没想让你回去。”丛励夏有些絮叨的声音扰乱了姜桔柚的思绪，她再次歪头，还伸手打住丛励夏的话，“等等，虽然我就没打算回去，但是他们这是图什么呢？”
丛励夏一愣，没想到她竟然没打算回去，“……图钱，你只是其中一个人，而平行时空是个无限数。高等文明的生物来地球旅游度假时，得用钱，他们赚那些生物的钱。”
就在丛励夏想给她继续解释时，姜桔柚直接说：“我不好奇那些，我只想知道，你会有退休的那一天吗，会突然给我换上司吗？”
她的意思是他会不会突然被换走。
或许是听出了这句话里面藏着的意思，丛励夏说话时情绪很明显比刚刚好了许多，“不会，只要你的任务没有结束，我就不会被召回。”
姜桔柚安静了几秒，就在丛励夏以为她又在思考什么时，她抱着靠枕躺了回去 “行，那你买吧，我要最好的。”
“……什么？”丛励夏愣住。
“按摩椅啊，用你的私房钱买吧。”
“……”
“买了吗？”
“买了。”
“什么时候到货？”
“三天后。”
“……”
闭着眼睛的姜桔柚被他语气里的小怨念逗笑，“生气了？”
“……没有。”
“那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
准备小憩一会儿的姜桔柚憋着笑，抱着枕头翻了个身-
网上扒了那么多随机娱乐的消息，看得那些投资公司眼馋得不行，姜桔柚这几天也收到不少投资人的饭局邀约，餐桌上明里暗里向她探口风，但都被姜桔柚四两拨千斤地挡了回去。
随机娱乐成立一年多，红了也有一年多，却在此刻真正的进入到了娱乐圈。
出道赛才结束二公，圈内的商演邀约就不断了，姜桔柚在饭局上还被“教育”，说要多给孩子们展示的机会，多露脸才能积攒路人缘，给那群练习生们塞了不少资源。
也到了十二月初，年底了，总结性质的活动和盛典也跟着多了起来，姜桔柚还真就放人，让练习生们去了一场盛典当开场嘉宾。
随机娱乐的粉丝们也感受到，她们离热搜上的那些圈子近了不少。
不仅练习生们多了外务，连歌曲推广都容易了许多，二公都结束了，一公的歌却延迟火了，不是粉丝口中的火，也不是大众不知道原唱的那种火，而是真正的——被大众熟知的火。
现在打开短视频，随便刷十条，这十条里有四条是用C组一公的歌当BGM，还有两条是翻唱，这个概率，怎么能说是不火呢？
练习室里的裴鹿鸣抱着手机不停刷新，他看着置顶的那条视频，只要一刷新，它的转赞评数据就会增加。
“九百五十万了！！！”他一声怒吼，激动地扎起马步，还捏紧了手机摇了好几下。
而这一切的功劳都是高夏屿和陈雾。
他们的选曲定曲速度一向比其他组快，后续的工作也快，因此每次都能留下很多时间练习舞蹈，这次二公前高夏屿提议给他们的一公歌曲拍个短视频MV，这其中也有让陈雾转换心情的意思，于是两个人开始写脚本画分镜，最后用手机拍出了一个竖版MV。
后面就一边忙着准备二公一边剪辑视频，一直到二公结束了，他们才有空发出来。
粉丝们只是像往常一样蹲守日更的抖音，结果没想到蹲来一支MV。
开头的风声实在是太熟悉了，她们每天戴着耳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时，听到的就是这个开头。
其他六个人渐渐聚到裴鹿鸣身边，跟着一起看手机。
他又刷新了一下，上面的点赞数量又增加了，就在裴鹿鸣回头想抱住高夏屿痛哭流涕一下时，七个人的手机同时响起。
这个提示音——
一听就是社内软件的。
刚还一副感动样的裴鹿鸣立刻收回表情，拿起手机看了一下通知。
通知内容不是对练习生们写的，而是对粉丝们写的，只是发到他们社群里让他们知道一下，而上面的具体内容则是——
「标题：吃瓜理讨/报——sjyl这回是真的来圈钱了！」
「刚刚官宣！盖乐希艺人粉丝交互平台开通，大量艺人即将入驻，还开通了新功能！」
「可以1v1聊天了！」
评论区：
「不是1v1，但差不多。」
「看到了，我还看到要开快闪店了，好奇这回的卡面和主题，还好奇满额周边，我的钱包有些迫不及待了！」
「不是1v1，是艺人建群，粉丝付费进，聊完后群就会散。粉丝视角是1v1，艺人那儿不是，进一次群两块钱，群散了后没有聊天记录。也有月卡，一个月四十五，会保留聊天记录。」
「两块钱，死机娱乐，我真的你哭死！竟然还照顾我们穷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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