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坑蒙拐骗,一会儿我怎么和他们介绍你啊?”黎阳被吻完,手脚发软,完全缩到他怀里去才勉强站稳。
复遥岑将她圈着,两人倚在玄关处那扇小空间,亲密耳语:“没事,不用介绍了,离婚了你得多浪费几句口舌才解释得明白这关系。”
“可是……”黎阳莫名觉得难过,“没什么的,我的复遥岑是全世界最拿得出手的人,即使离婚了。”
复遥岑把她紧紧箍在胸膛之中,手摸着她的后脑勺,温柔万千,想一辈子就这样,时间定格,他永远记住她这句话。
黎阳:“他们也都知道你去西亚找我了,也都知道我离婚了。”
“你想介绍吗?”
“我……”黎阳莫名脸红,感觉说了个我想,就仿佛在说,我爱你一样,她羞涩地换了个说法,“一会儿你和我一起下去。”
复遥岑读懂了她的意思,笑笑,应了。
黎阳听到他的笑声感觉被爱着,但是又不明白,他怎么这么久都只字不提复婚的事呢?
难道他不想复婚?
其实就算不复婚,也还好,这辈子黎阳觉得她也值了。
如果复遥岑享受这种他们不是联姻状态,但是依然亲密无间的自由自在的相处关系,黎阳觉得她是可以接受的,毕竟过去那段婚姻带给他们太多也让他们失去太多,本该可以很美好的感情因为一开始的利益关系而变成……三年合约。
不知不觉黎阳的手机响起来,同事们都安顿好了,找她吃饭去。
他们在大堂聊天的时候,黎阳慢悠悠和复遥岑下楼过去,大家伙注意到复遥岑搂着她的肩,两人靠在一起说话。
黎阳在和他说她们打算去古城吃饭。
一抬头,一群人眼睛都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黎阳略不自然地展颜笑了笑:“刚刚他刚跟我开玩笑呢,这是我……老公。”
所有人都深深怔愣住,缓过神来,那领导立即起来和复遥岑握手:“这位就是,去西亚找黎阳的复先生……”
复遥岑拿下搂着老婆的手,伸过去,浅笑招呼:“逗逗黎阳,别介意。”
领导大笑:“小年轻就是浪漫,玩起来了。介意什么,没认出您来才是抱歉,本来就是想来见个面的。”
“客气,让黎阳带你们好好玩,有需要就找我,我是锡城人。”
“好好好。”领导开心地应承了。
接着旁人又开起了黎阳的玩笑,说这明明就是那位让他们都羡慕又仰望的人,居然骗他们说是酒店的工作人员。
“不过啊,你俩看着是搭得不行啊黎记者,男帅女美,考虑复婚了吗?别这么干处着啊,没名没分的,复先生是什么工作出身的人你也知道,回头被别的小姑娘拐跑了。”
黎阳:“……”
她低头一笑,彻底把这个问题抛给复遥岑了。
他伸手再次将她搂入怀,语气云淡风轻却异常有分量:“依然是我老婆。”
众人恍然哄笑:“原来已经复婚了,恭喜恭喜。”
黎阳抿唇笑着道谢,边说边偷瞄复遥岑,看他笑意很真的模样,看着是真不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啊,所以,他也想过复婚的这个话题了?眼下说大概是怕同事们难免说闲话,说她离婚后还和前夫这样亲密,不伦不类。
她笑笑,开心地招呼一群人去吃饭。
有人问复遥岑:“复先生不一起去吗?一起去吃吧。”
复遥岑说:“算了,大家玩,我家里还有小孩儿要照顾。”
“啊你们,有小孩儿的?”领导问黎阳。
她轻咳了下,解释:“是我俩养的猫,小猫黏着爸爸呢,得他做饭才吃。”
一群人都乐不可支,有人玩笑道:“你俩这感情,当初离什么婚啊?还有个小猫崽养着,多浪漫。”
黎阳:“那会儿年轻。”
复遥岑笑了笑,看她一眼,觉得这么说好像也很合适,那会儿他家黎阳确实年轻,有抱负没有实现。
终于车子驶离了云湾,黎阳在后视镜中看酒店花园中复遥岑立于黄昏下的颀长身影,忽然,好舍不得他。
想要他一起去吃,或者她留下和他一起。
真的太想和复遥岑在一起了,分开一秒都是不安煎熬的。
没多久复遥岑也下山去了,他去了青山园,看看房子准备得怎么样,末了又回山上去,抽空把黎阳的东西亲自仔细地一件件打包放入箱子中,准备给她搬家。
其实也不算多,他收拾一半留一半,偶尔可以拐她和孩子上山来度个假。
收完她的东西,又给他们家小孩子收拾。
小东西也不懂爸爸为什么在收它的衣服,它就坐在行李箱中,安静看着爸爸把它的衣服一件件放进来。
“喵。”
“和爸爸妈妈回青山园住好不好?”
“喵”
“以后爸爸妈妈都和山宝一起住了,不像以前,不是跟着你妈妈,就是跟着爸爸,没一起真正地生活过。”他看那个小朋友。
它貌似听懂了,开心地在箱子里四脚朝天地躺倒。
复遥岑把它抱起来放入收拾好的那一边,把其余的衣服继续装箱。
它开心地直打滚,把爸爸叠好的衣服都弄乱。
复遥岑不厌其烦地给它收拾。
半天终于阖上了它的小箱子,他自己的就懒得收拾了,直接把它抱起来按入怀,深深亲了口:“调皮捣蛋。”
“喵喵”
复遥岑笑笑,再调皮也舍不得打,“我们山宝一直没长大,还像第一次和爸爸相处时一样,傻里傻气,漂亮可爱。”
“喵”为了配合爸爸说它傻,它仰头冲着天花板嗷了一声。
复遥岑心软似水地把它抱入怀,“和爸爸做饭去吧,你妈妈今晚有工作,聚餐呢。咱俩不能饿着吧。”
“喵”一提吃饭它每个字都听得懂,立刻摇着尾巴兴冲冲地表示想要去。
复遥岑抱它下楼,放在厨房中岛台上,自己开始忙活晚餐。
先弄了条鱼给它做了饭,他再准备自个儿吃的。
沈牧中间发消息喊复遥岑一起吃饭,复遥岑说在吃了。
沈牧:“我不是听韶凝说你老婆加班吗?你自己吃啊?”
复遥岑拍了自家的猫吃鱼的照片发过去:“和你干女儿一起吃。”
沈牧:“……”
他看着在地上吭哧吭哧美滋滋进食的小猫咪,说:“其实你可以喊我的,我也想孩子了。”
复遥岑:“下次吧。”
“……”
复遥岑最近很少出去吃饭,他很享受和黎阳在一起的日子,就算她不在身边,他也喜欢带着猫安静等着她,那种能等到人的感觉,无比美妙,世间没有比这更美妙的了。
晚上他带着猫去书房工作,十点左右,黎阳发消息说她和同事们回到酒店了,跟他说晚安。
复遥岑也不好第一天就让她回来,所以跟她回了晚安,差不多就也回房休息了。
他躺下的时候,小山宝坐在一侧没有一起躺下,而是静静看着他。
复遥岑拍拍自己的手臂,“睡觉了。”
“喵。”它扭头四处看,好像在找什么,“喵…”
复遥岑看着它不安的小眼神和可怜的叫声,莫名秒懂,这是在找妈妈。
“你妈妈今天晚上在酒店住,山宝和爸爸睡。”
“唔。”
它也听不懂这么高级的言语,就是看得出今天晚上妈妈没了,妈妈又没了。它起来在床上转了个圈,不停叫唤。
复遥岑懂它的焦虑,盼了四年好不容易她回到家里了,可是在某一个平常的夜晚里,妈妈又不见了。
它受不了。
“喵。”小家伙看着空荡荡的枕头,各种哼唧。
复遥岑坐起来,伸手把它捞到怀里。
它软软的一小只窝到他胸膛还不停叫,非要把妈妈叫出来不可。
复遥岑本来还想忍一忍,觉得自己忍个一晚上没问题,可是被这焦急的叫声扰得,心头也痒了起来,不再平静。
“爸爸带你找妈妈去。”
“喵”它开心地仰头看他,凑着脑袋要去亲他。
复遥岑笑了笑,亲了它的小脑门一口,把猫放下来,“爸爸换个衣服,山宝乖,等爸爸。”
它可听话了,就坐在床上看着衣帽间的方向,只是时不时再喵一句。终于两分钟后从里走出来一个身着防风冲锋衣和工裤的男人。
他抱起小猫,一起往楼下去。
这里去云湾很近,复遥岑甚至都没开车,就抱着女儿漫步在山涧星野之间,吹着秋风,慢条斯理往酒店去。
锡城的天气凉得早,才八月份,山顶上就全是深秋的凉意。
小山宝只穿了件夏季小马甲,复遥岑怕它冷,给塞入了冲锋衣里去,它又钻出来个脑袋,偶尔看看路偶尔看看爸爸,老是去亲爸爸的下巴。
“喵。”
复遥岑一手托着它的小身子一手摸它的脑袋,“马上到了,不着急。”
漫步了一公里,进入云湾酒店的范围内,再走了一刻钟,复遥岑终于到了黎阳所在的住房区。
找到她房门口,敲了敲。
已经快十二点了,也不知道打扰她休息没有,复遥岑觉得还是要开车来比较快,走下来花费了不少时间。
“谁?”
屋子里传来一记轻薄的女声,有气无力的,貌似已经睡着了。
复遥岑说:“是我。”
山宝:“喵!!”
里面安静了下去。复遥岑拿他的万能房卡刷开了门。
走几步就看到这个标准大床房里,从床上爬起来的女人一脸苍白,发丝缭乱,正茫然地看着他。
“喵喵”
山宝看到妈妈,开心得立刻嗷呜叫。
复遥岑拉开拉链,把它放在床上,自己坐到黎阳身边,伸手摸上她的脸:“睡着了?我以为你会加点班没那么早睡,怎么脸色有点差?”
黎阳忽然眼角湿润,靠到他肩头去:“我有点不舒服,正难受呢。”
复遥岑眉头当即一敛,“哪里难受?”他低头观察她的身子,再看她的脸,“哪里难受阳阳?”
“可能是吃错东西,”她捂住胃,“胃里翻江倒海的,刚刚吐了,现在觉得没力气。”
复遥岑马上扶她靠着床,他去小厨房饮水器接了点温水出来,到床边坐下喂她喝,“先喝点水。”
黎阳灌下一杯水,感觉胃部的不适被这一大杯水中和了不少,舒服多了。
“今晚吃什么了?”复遥岑放水杯,抽了个纸巾给她擦拭嘴角的水渍。
“日料。”
“你还不能吃这个。”复遥岑蹙眉,摸了摸她的脑袋,“前阵子吃了太多药,对胃损伤很大,出院这么久我都给你吃清淡的。这些东西生熟混搭,不适合吃。”
“也不好吃,纯属商业应酬罢了。”她耷拉下眉眼,无精打采地苦恼道。
复遥岑禁不住一笑。
黎阳舒服了一点就想起他了,又撩起眼皮:“你怎么这么晚下来了?”
“山宝找你,不愿意睡觉。”
黎阳一愣,看向趴在床尾开心看他们的小山宝,妈妈一看它,它马上起来走到她面前。
小家伙一双灰色明亮的眼珠中全是她的身影。
黎阳眼眶一红,抱起它搂入怀:“傻瓜,跟着爸爸睡两晚就好了。”
“喵”不愿意,就要妈妈。它把脑袋藏到她怀里去。
复遥岑看她房间不大,设施也没那么齐全,说:“换个房间好不好?我今晚陪你。”
“唔……不太方便。”
“怎么不方便?”
“我怕同事明早来找我找不到,一问,我跑去住什么总统套房了,那多不好意思。”
复遥岑觉得也是:“那将就吧。”
他打电话叫酒店的医生带点药过来。
转头看她在扯被子盖住上半身的浴袍,就走过去,把身上的冲锋衣脱下来,扬开盖到她背后。
黎阳被一袭暖热的气流团团围住,复遥岑又抬起她的双手把袖子穿上,再给她把拉链拉到了顶端。
黎阳趁着他起身的最后一刻,扬起脑袋把唇贴上他的下巴。
复遥岑微顿,随即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下巴垂下一分,薄唇贴上她湿润的红唇,挤开贴合的贝齿。
黎阳被一通索取,觉得脑袋缺氧,力气被抽干了,浑身都更加不舒服,可心里却有一股可怕的念头,和他吻下去,吻到天荒地老,吻到缺氧都想吻。
敲门声传来,复遥岑和她分开,揉揉她的脑袋就转身去开门了。
“复先生。”医生拎着医药箱,和复遥岑打了招呼。
小山宝听到外人的声音,一下子着急起来,咕咕叫了两声害怕地想躲到妈妈怀里,最后被爸爸捞起来放入怀中,它瞬间就安逸了,无所畏惧地看着来人在和妈妈说话,很好奇这是谁。
询问了几句黎阳的症状和用餐情况,又把了个脉搏,最后医生打开药箱留下两盒药,说四个小时吃一次,明天大概率就会正常了,但是最好把这两盒药都吃完,确保不会复发。
被复遥岑伺候吃下了药,黎阳身心都放松下来了。那一刻看着他走向浴室的背影,她觉得,他才是她的良药。
黎阳洗完澡就吐了,后面筋疲力尽回床上躺着,衣服都来不及洗,刚刚复遥岑路过浴室注意到了,此刻就去把衣服丢入洗衣机。
听到声音时,黎阳想起自己的内衣得手洗,但是她想想又没出声,回头不能穿就丢了,她没力气说话,也完全不好意思让复遥岑给她洗内衣。
小山宝趴在她怀里,乖巧又可爱。黎阳听着浴室里潺潺流动的水声,以为复遥岑在洗漱,她摸着小猫的背,觉得幸福得不要不要的。
当初也只是和复遥岑联个姻而已,只是如此而已,并且他们俩已经离婚多年了,合作早就结束,结果经年过后,在这个他的酒店里,她生病,还得他不请自来的照顾。
他们都没有复婚呢。
又好想和他复婚啊,黎阳感叹自己总是一会儿这个心思一会儿那个心思,傍晚时还觉得自己能忍受不再婚,可以和他这样一直下去,但是此刻又再次对复婚有了渴望。
复遥岑也没什么新欢,他的心也是在她身上的,可如果就这样保持没什么关系的关系到老,好像没必要。
说来说去,就是很想和他复婚啊。
黎阳把脸埋在小山宝的脑袋上:“呜呜呜……”
“喵。”它抬起头,开心地冲妈妈摇尾巴,虽然不知道妈妈在干嘛,但是看她它就开心,就忍不住可爱的歪头,冲她k。
忽然,浴室的门打开,复遥岑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几米外,朝这边投来了目光。
黎阳抬眸,迎上了他似乎带着困惑的眼神。
“怎么了?”
两人异口同声。
黎阳默了……咬咬唇。
复遥岑薄唇微动:“你刚刚怎么了?不舒服?”
“……”
黎阳轻咳下:“没,没…”她哪儿好意思说自己想和他复婚想到崩溃,在猫身上发疯,“我在和山宝玩,我在吓它。”
“……”吓它。
复遥岑虽然不理解,但是他也不反对,毕竟看那只小傻瓜被妈妈吓得很开心,此刻在她怀里摇头晃脑呢,跟喝多了似的。
他嘴角一勾,对老婆的任何举动都觉得可爱,女儿也可爱。
黎阳忽然注意到他双手都是泡沫,问:“你在干嘛呀,不是在洗漱吗?”
“洗衣服。”
“嗯?你不是在洗衣机里洗吗?我听到洗衣机的声音。”
“内衣,好像不能放洗衣机?”
“……”黎阳瞳孔里的光都停止了流转,眼神呆呆定格在男人坦然且平常的脸孔上。
复遥岑:“我看标签,上面写了手洗。内衣是棉的,进洗衣机甩会变形吧?”
“……”
黎阳咬咬唇,脑子发热,话都逆着来了:“其实可以的,没那么脆弱。你给它丢进去吧,一起洗就行。”
“快好了。”
“……”
复遥岑转身进了浴室,外面传来黎阳崩溃的声音,“山宝,宝宝,你快来。”
趁机跑到床尾跑酷的小山宝立刻朝妈妈飞奔回来。
黎阳和它说:“一会儿爸爸回来,你跟他说,你爱他,你代表妈妈说。”
在浴室的复遥岑:“……”
他低头笑。
边笑边把已经搓洗好的内衣裤放到水池中,打开温水,仔细洗掉浓浓的泡沫水。
反复几遍,再给它放入烘干机里去。
出来时床上的女人侧躺着,抱着小猫面向他那边的方向,好像在等他。因为见到他的那一瞬,她眼睛悄然亮了些许。
复遥岑觉得这小房间里好似蓦然有一颗星星住着。
他走过去,坐下,把她的脑袋扶到他腿上枕着:“有没有好一些?”
“嗯,胃不是那么难受想吐了。”
“那睡吧,天亮我再喊你起来吃一次。”
“你要和我在这睡吗?”黎阳问他。
“不然呢?山上有什么吸引我这会儿还回去的?”
“那这里有什么吸引你留下的?”黎阳反问,懒洋洋地没事找事,声音含笑。
复遥岑也很直白:“你吸引我。”
黎阳愣了愣,随即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这好像是两人这么久以来,这么多年吧,无论离婚前离婚后,出院前出院后,第一次这么直白地说这个话题。
她销声匿迹了。复遥岑意料之中,知道她害羞,所以也不追求什么回应,开始哄她睡觉。
扯了被子盖住她和小山宝,一手摸她的脸一手摸小猫咪,一大一小都哄着。
黎阳:“我不想睡。”
“还不困?”
“有点困。”
“那早点休息,你明天应该不能请假的。”
“你来找我,我陪陪你不是应该的吗?”
“我是来让你陪我的?”复遥岑笑了笑,“胡扯什么。”
黎阳:“其实,复遥岑……”
“嗯?”
“你需要我说什么吗?”
“嗯?”他目光落在她怀中的小猫身上,小家伙睁着大大的眼睛在偷听爸爸妈妈深夜聊天呢。
黎阳:“就是,你的心意我肯定能感觉到的,但是我……我不习惯把一些话挂在嘴边,你需要我说吗?”
“我知道,无所谓。”复遥岑把视线移动几寸,落在她雪白的侧脸上,“那你说一句吧,你还欠我一句。”
“嗯?”黎阳不懂。
“在加罗安的时候,我怕最后那句话要在葬礼上说,所以提前跟你说了,虽然你还昏迷着。”
黎阳忘了眨眼,怔怔地和眼前的小猫咪对视,“什么话……可以,再说一次吗?”
“我爱你。”
黎阳埋下脸在他腿上,手生理性地圈紧,将小猫咪静静按在了怀。
山宝茫然,喵了一声。
复遥岑宽大的手掌放到她头发上,轻轻抚一抚。
黎阳的声音含着哭腔:“我也爱你,复遥岑,爱了很多年,很多年前我就爱复遥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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