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你依然在我梦里 > 50. 第 50 章 裴晏行,我愿意跟你结婚……
    “怎么了?”他用力敲打卫生间的门,“我能进来吗?”


    “有蟑螂。”女孩嗓音在发抖,带着明显的哭腔,“你快进来……”


    裴晏行立刻打开门,余笙身上裹着浴巾,躲在卫生间角落。


    他把她拉过来,安抚地摸摸她头:“出去穿衣服,我来。”


    余笙转头跑出了卫生间。


    裴晏行抓到蟑螂并处理掉后,余笙已经穿好了衣服,站在镜子前发呆,头发还湿漉漉的。


    他从卫生间把吹风机拿出来,插上电,屋里响起嗡嗡的风声。


    余笙眼眸一颤,从镜子里望着他。


    男人高大挺拔地立在她身后,手里拿着与他风格极为不符的红色吹风机,轻轻用手指绕着她头发,十分仔细地吹。


    她看了很久,几乎眼睛都没眨一下,裴晏行偶尔从镜子里望一眼她,唇角勾着懒散又温柔的弧度。


    她头发又密又长,吹干用了快十分钟,拔下吹风的时候,他手指埋在她光滑柔软的发丝里,将她往电视柜那边带。


    然后他坐在电视柜上,将她的腰搂过来,站在自己两腿间。


    埋在她发丝里的手稍稍用力,压低她头,含住她轻咬的唇瓣。


    这个吻和刚进来时完全不一样,温和,缠绵却理智,不含一点欲望。


    余笙觉得不太对劲,轻轻捧住他的头推了推。


    男人察觉到她的动作,退开。


    黑夜般的眸凝着她,手掌从发间移到她脸上,轻轻摩挲。


    在两人寂静的对望中,摁在她肩上的手稍稍用力,搂她入怀。


    男人低沉的嗓音熨烫她耳朵:“抱歉,是我太心急了,这不是一个合适的地方。”


    余笙心口一颤。


    其实她刚才对着镜子发呆的时候也在想,如果她突然觉得这里不干净不卫生,想反悔的话,要怎么跟他说。


    却没想到他先开了口。


    余笙手臂环着他脖子,轻轻吸了一口他身上的白茶香。


    “笙笙,我是个正常男人,你是我喜欢的姑娘,我也想跟你变得更亲密,可能比你以为的更想。但这件事,我应该给你最好的体验,不能只顾我自己。”


    他对这样的住宿条件早已习惯,但他不介意,不代表余笙不会。哪怕她为了迁就他而勉强自己不介意,也不是他想要的。


    裴晏行轻轻吻了吻她的耳垂:“下次,好不好?”


    男人不遮不掩,直截了当地说出来,余笙反而不好意思回应,只把脑袋搁在他肩头点了点。


    心口烫烫的,是一种被理解被疼爱,和被尊重的感动。


    两人从旅馆出来,上了车,裴晏行把车往前开,余笙也没问他去哪儿。


    她不在乎这条路通向哪儿,只要能跟他在一起。


    她把头靠在他肩上,左手和他的右手十指相扣,然后用右手摁着他手背上的血管。


    裴晏行低头看一眼,发现她乐此不疲,似乎很好玩,唇角也不禁勾起来:“带你去坐飞机好不好?”


    余笙惊讶地抬起头。


    他在开车,视线不敢离开前方太久,很快地亲了亲她头发:“不是想坐我开的飞机?”


    余笙眼睛一亮:“可以吗?”


    男人笑着,手指摩挲她的手背:“歼-20不行,但可以让你坐玩具飞机。”


    裴晏行带她去了那次说的朋友开的飞行基地,原来离他们部队并不远。


    这位朋友也是退役飞行员,笔直地站在那儿,就有一股和普通人截然不同的气质。


    余笙发现和军人待久了,这种气质她能一眼分辨出来。


    哪怕是裴晏行这种表面看上去桀骜又不正经的,骨子里也会不一样。


    朋友问了一句:“女朋友?”


    “嗯。”裴晏行毫不掩饰地搂住她腰。


    “稀奇啊,你小子居然能交女朋友。”那人笑了笑,“这儿你熟,自己进去吧,我就不当电灯泡了。”


    “上道。”裴晏行把车钥匙丢给他,“顺便帮忙停个车。”


    “得寸进尺了你还——”


    余笙没想到坐个飞机还得换衣服,折腾很久才从换衣间出去。


    裴晏行已经在走廊里等她。


    一身绿色飞行服,不如部队的飞行服亮眼,但穿在他身上依旧能衬得格外英姿飒爽。


    不是衣服衬他,而是他衬衣服。


    余笙低头看了看自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很不习惯。


    裴晏行却走过来,轻轻捋了下她鬓角没扎上去的短茸毛:“我女朋友真漂亮。”


    余笙微微红了脸,假装着急瞪他:“快点吧,我要坐飞机。”


    “好,带你坐。”裴晏行宠溺地笑了笑,领她进机场。


    并排双座的小型飞机,跟歼-20比起来真的就像个玩具。


    但余笙坐在他旁边,还是觉得激动不已。


    以前她从没想过会找一个飞行员当男朋友,更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坐上他亲自开的飞机。


    裴晏行帮她调好座椅和安全带,在主驾驶舱进行剩下的起飞前检查。


    原来飞机起飞前的检查项目这么多,这么复杂。余笙看着他拨动不同的操纵杆,和仪表盘上那些看不懂的按钮和灯,好奇得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听见启动的声音。


    “准备上天了。”裴晏行转过头看她,才发现女孩眼里闪烁着格外璀璨的光,和一种显而易见的……崇拜?


    他笑了一下:“别花痴,回神了。”


    “你才花痴。”余笙仓促地转回去,目视前方,故意傲娇地说,“赶紧开吧,我要是晕了,就是你技术不好。”


    “这我可没法保证。”裴晏行笑了笑,戴好耳机,“塔台,520准备完毕,开车。”


    余笙第一次听见塔台传来的声音:“可以开车。”


    她不太敢相信自己耳朵,问了一遍:“520?”


    “嗯。”裴晏行云淡风轻地应着,飞机在他的操纵下缓缓起升,“这一架编号520。”


    余笙装傻充愣地问:“为什么是520?”


    裴晏行转头看她一眼,唇角勾着懒散的笑:“你猜?”


    “当然是为了虐单身狗了。”耳机里传来他那位朋友的声音,“这家伙为了让你坐520,刚跟我一个客户进行了巨额交易。”


    余笙小心脏一颤,望着裴晏行。


    后者慢条斯理地把胳膊肘搭上舱盖,手指轻点额头:“闭嘴吧,没见过你这么多话的指挥员。”


    他朋友爽朗地笑了笑,果真没再说话。


    在持续升空的推背感中,余笙一直侧头望着他,仿佛要把这个男人此时此刻的模样永远铭刻在脑海深处。


    像她的灵魂一样无法剥离,除非死亡。


    “别看我,看外面。”飞机在夜空中航行,男人转头对上她目光,下巴朝机舱外指了指,“那边就是黔镇,晚上夜景还不错。”


    余笙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见一片灯火绵延,虽不及大都市的繁华绚烂,却也有小城独一份的清秀璀璨。


    从这样的角度看夜景,是这辈子第一次。


    比坐民航起落时更清晰,也更看得过瘾一些。


    裴晏行把飞机悬停在夜景最美的地方,让她能看个够。


    余笙忍不住用手机拍了很多照片,同样的角度重复拍,最后回过头对裴晏行说:“我们拍一张合照吧。”


    男人俊朗的眉眼望着她,含笑点头:“好啊。”


    裴晏行靠过来,余笙把手机屏幕转了个方向,背景是狭窄的机舱,因为光线昏暗而看不太清。


    但她不需要拍得太清楚。


    以后只要看见这张照片,就能想起此时此刻的心情,想起他亲手载着她上天,坐在她身旁时那种心动和雀跃。


    按下快门的那一秒,余笙心血来潮地转过头。


    本想偷亲他脸颊,不料身边的人也同时转过来。


    两人心有灵犀似的,唇瓣相碰,他扶着她的脖子吻下来。


    在城市上方,星月见证的夜空下,心无旁骛地亲吻对方,仿佛听不见飞机嘈杂的螺旋桨声,只有彼此紧密相连的脉搏,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唇齿交接,她听见他磁沉的气音:“我有个礼物要给你。”


    她缓慢睁眼,撞进男人近在咫尺的眼瞳。


    然后看见他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我从来不信什么封建迷信,但他们都说,本命年容易不顺利。”


    余笙盯着那个小盒子,倏地睁大了眼睛。


    不会吧?


    不会是什么红内裤,红内衣之类的吧?


    或者难不成是转运珠?


    可他们才在一起多久,送金子合适吗?


    她目不转睛地看他把盒子打开,猝不及防地,被里面那东西闪了一下。


    是金色的,橄榄叶包围的五角星,余笙觉得有点熟悉,像在哪见过。仔细一想才想起来,是在他军装的衣领上。


    两侧是编织的红绳,做成手链形状,还串了几颗糯白的珠子。


    裴晏行执起她手腕,或许没干过这种事,动作过于小心和生涩,花了很久才给她戴好。


    “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戴着玩儿。如果你信的话,应该也能驱邪避灾。”男人略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光滑软嫩的皮肤,摩挲那颗棱角分明的星星,“掉色了,我给你换新的,等过完24岁,再编个别的样式。”


    一阵汹涌热潮袭上眼眶,她嗓音也变得有泪意:“你自己编的?”


    “你们女孩儿的东西还挺不简单,花里胡哨的。”裴晏行勾了勾唇,表情轻松又得意,“不过没什么能难到我。”


    余笙笑得一串眼泪落下来:“自恋。”


    裴晏行抬手抹她眼角:“军嫂怎么还哭鼻子呢?”


    “我没哭,风吹的。”余笙煞有介事地说,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湿着眼睛瞪他,“谁是军嫂了?你别占我便宜,我还未婚。”


    “哦。”男人托着她的后脑勺靠近,“那考虑一下,什么时候变已婚?”


    “想得美。”余笙被他呼吸烫得脸发烧,心跳早已过速。


    “不想结婚啊?”裴晏行故意曲解她意思,吊儿郎当地说,“耍流氓?知道对解放军耍流氓什么后果吗?”


    余笙眼皮颤了一下,小小声问:“什么后果?”


    难不成还违法?要蹲局子?


    她无比紧张地望着他,螺旋桨的轰鸣声中,突然听见他轻笑,目光里兴味十足:“逗你的,没什么后果。”


    男人手指在她脸颊上轻蹭。


    “结婚这事儿你的确得考虑清楚,毕竟——”顿了顿,他面色带着几分凝重地说,“军婚结了就没法儿离,你要跟了我,就是一辈子,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后悔了。”


    脑袋里嗡嗡的,不知道是飞机的噪声,还是她那些凌乱的念头。


    想起古城那晚他的不辞而别,想起顾柏舟频繁又正常的失联,想起她亲眼看见战斗机升空和坠落时悬起的心跳,以为他出事时的绝望。


    那些预设的风险,和新闻里并不少见的牺牲。大肆宣扬的是光荣和壮烈,但留给亲人的,只有绵延不止的伤痛。


    那一切可以很遥远,也可以近在咫尺。


    但她还是仰起头,牢牢地抱住他。


    “裴晏行,我愿意跟你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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