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病美人被影帝强行宠爱 > 18、主动喝粥
    惨叫声一响,大门口的保镖自主把门带上,房间内的服务生打开了音响。


    一气呵成,流畅丝滑。


    蔡新宇的声音被淹没了。


    王剑:“……”


    他对江宴的认知再一次刷新,这真的不是什么地下组织的头目吗?


    如此流程,都不用一言一语命令,可谓是相当娴熟,看来平时江宴没少干这种事儿?


    但他表面上十分镇静,还给好哥们拍拍手,夸他干得漂亮。


    正在他思考以后该怎么重新了解江宴的时候,忽然音响停了,大门也被里面的保镖打开了。


    而蔡新宇也停止了惨叫,两条胳膊被装回去了。


    王剑:“……”


    合着江宴家的保镖还懂点医学。


    他哭笑不得。


    藏得真深啊!


    他这么多年跟江宴吊儿郎当口没遮拦,能活着是不是万幸?


    双臂还隐隐有些作痛的蔡新宇也不算糊涂,不用江宴再问,主动开口:“我给你手机!我给你!但是!”


    江宴双目一沉。


    保镖就开始撸袖子。


    还要讲条件?


    蔡新宇神色紧张,把身体一缩赶紧求饶:“不动手不动手啊!”


    “林屿的手机我放在了指纹密码锁的箱子里,只有我能打开,所以你要让我回去。”他赶紧补充。


    王剑看了一眼江宴,他寻思,这个霸总是不是会做出让手下砸了指纹箱,只为给林屿出口气的小说剧情出来。


    不过,王剑猜错了。


    江宴的下马威暂时还不会上升到破坏蔡新宇的财物上。


    他的目的就是让蔡新宇知难而退,以后就算江宴不用刻意藏着林屿,这个渣男也不去骚扰就行了。


    所以他点头:“好。”


    两个保安就拎着蔡新宇出了包厢。


    走廊两侧身材魁梧的保镖们,在蔡新宇出去那一刻,同时摘下墨镜,各个神色凶狠地盯着他。


    蔡新宇只觉得头皮发麻,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原以为出了走廊就好了,结果,让他没想到的是,从电梯到大厅,再到大门口,和去车上的路边,也都是恶狠狠盯着他的保镖。


    压迫感来自四面八方,这一路走的他胆战心惊。


    妈的!


    他在心里狠狠骂着,林屿你抱上大腿就这么报答我?


    是谁给你姥姥买了三年的药?


    有本事自己来跟我叫嚣!


    找江宴撑腰,欺负我是吧!


    蔡新宇低着头走路,看似老实,实则心中都是怨恨,对江宴诅咒不停。


    王剑在蔡新宇被架走后,端起来一杯红酒,盯着江宴看。


    这个人,不愧是影帝。


    认识五年,他看到的不过是人家愿意给自己看到的一面。


    也是他自己想的太简单,豪门之人,怎么会跟他们这种还算有点钱的人一样?


    他突然就有种,攀不起高枝的卑微感。


    “谢谢你容忍我这么多年。”他用开玩笑的语气,尽量让自己的不自然没那么明显。


    “吓着了?”江宴跟他碰杯,笑他没出息,“这才哪到哪。”


    他说:“商界的勾心斗角有多可怕,只有身临其境才明白,这些,都不算什么。”


    江宴下巴扬了扬:“保镖不过是个让他们有一个行业伪装,其实就是我们江氏雇佣的打手。必要时期,充当军事力量。但在法治社会约束下,不会动手太凶。”


    王剑的神情越来越不对劲儿。


    这听起来不太像正经商人。


    “我们做生意,上下都要打点好,属实算不得什么好人,是不是?”江宴耸肩,接着自嘲,“我跟你认识这么久,也从没标榜过我是好人。但我对你还是够意思吧,老王同志不要有什么心理压力。”


    “我尽量没有什么压力……”王剑平时见他带过保镖,那些都是为了保护他,隔离疯狂粉丝们。


    今晚的保镖,跟他平时带去片场和出活动的那一批相比,气场强太多了。


    身上染着血味人,跟普通人一点都不一样,王剑是真的觉得头皮发麻。


    他在江宴相当委婉的话里,听得懂什么叫上下都要打点,那江家手里,必定是有点什么他不敢去想的……


    江宴不再跟他说这些,而是过渡很自然地聊起来林屿。


    提到病人相关,王剑非常熟悉的医学领域,他慢慢地把心态调整回来一些。


    半个小时左右,江宴接到保镖电话,说林屿的手机已经拿到。


    “收工!吃夜宵去!”江宴情绪不错。


    深夜一点半,保镖把林屿的手机送到江宴手中。


    王剑一看,有点不可思议。


    “这手机至少是六七年前的老款了吧,而且还是挺便宜那种,估计当时市场价不会超过500。你看屏幕磨损了,颜色都不对了,这怎么用?”王剑手贱随便扒拉两下,反应迟钝的手机挑出来联系人那一栏。


    “只有两个人?”这根本没有社交啊,他念出来名字,“姥姥,蔡。”


    江宴听到蔡这个字就烦得慌,“管得太宽,恋爱而已,凭什么不让林屿交朋友?”


    “这种人,跟他恋爱一定很折磨。”王剑说完马上意识自己说了句废话。


    林屿现在的状态,不是医生的人都看得出来,遭遇有多惨。


    两人吃完宵夜,江宴打包了一碗燕窝粥,回到医院。


    为了防止出现上两次刺激到林屿的情况,江宴没敢把粥直接拿出来,他打算先去探探口风,如果燕窝也能刺激到林屿,他马上去点其他外卖。


    王剑的手机上有医院监控系统,输入房间号就能看到病人情况。


    这会儿的林屿醒着,双目放空躺着,好像在盯着天花板,又好像没有。整张脸蜡黄无比,神态疲惫不堪。


    不过,他看起来没有那么紧绷,应该是病房里没有人的缘故。


    “我在工作群问过护士了,林屿退烧了,也很乖喝了水,但是不肯吃饭。”王剑说,“我们医院的饭很好吃的!绝对不糊弄病患。”


    江宴笑他:“不用解释,他好像有进食障碍。”


    王剑挑眉了解:“重度抑郁症,焦虑症,自闭症都会有一定几率出现这种情况。”


    “那怎么样才能让他吃东西?”江宴虚心请教。


    “哄,磨,见缝插针,能骗就骗,吃一点算一点。”


    江宴琢磨了一秒,点头:“懂。”


    他进了病房。


    林屿听到开门声音,空洞的眼神急剧收拢,下意识想到了蔡新宇回来了。


    满心的恶心涌上,不过他坐起来寻找武器的时候,反应过来这是医院,他已经被江宴救了。


    浑身的紧张缓缓松懈,他有些期盼地看向了卧室大门。


    当江宴卷着一身冷风进来那一刻,林屿的心,微不可察的颤动着。


    这个把他轻而易举拉出三年炼狱的男人,比神明还要耀眼。


    “头还痛吗?”江宴声色温和。


    林屿摇头。


    “你……”江宴不喜欢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问他,“听不听得燕窝两个字?”


    担心林屿会受到刺激,燕窝他说得不是很清楚。


    林屿的眼神迷茫,他没听清。


    江宴再一次小心翼翼,放慢语速,轻轻吐出两个字:“燕,窝。”


    林屿摇头,他跟着蔡新宇,吃过燕窝,只是他对食物似乎没有任何分辨能力,不知道什么叫好吃和不好吃。


    他只对一些水果的味道能分辨出来。


    江宴大松一口气,林屿听到燕窝很平静。


    他这才完全进入病房,把藏在身后的燕窝粥拿出来,走到病床旁边,打开了精致的玻璃碗盖。


    “给你带了燕窝粥。”


    “燕窝很贵……”林屿摇头不吃,“我不是很饿。”


    “你都几天都没吃东西了?”江宴开始拙劣地哄人,“燕窝不贵,你尝一口。”


    林屿表情很内疚,他看着墙上的电子时钟,凌晨一点四十五。


    江宴猜出来这孩子在想什么,他说:“我有事出去一趟,顺便买的粥。”


    这也是实话,他不想孩子背负心理负担,以为自己是特意为了林屿深夜大冷天出去一趟。


    看林屿还是不愿意吃东西,江宴忍不住好奇:“人七天不吃饭就……所以你?”


    林屿神态迟缓地看了一眼江宴,告诉他:“就是从蔡新宇家里逃出来前两天开始什么都吃不下了。以前,还能勉强吃一点,吃得不多,但不会饿死。”


    江宴想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什么都吃不下了。


    “以前吃得下?”他用了比较委婉的反问。如果对方回答“嗯”那就是不想说,他也就不问了。


    但是这样的反问,遇到有输出欲望的人,会告知答案。


    但很明显,林屿没有任何输出欲望。


    江宴不想逼他。


    可林屿也很懂事,江宴这样无条件的帮他,人家想知道自己的情况,他怎么能不说。


    “因为以前和姥姥相依为命,不喜欢吃东西也要告诉自己,吃饭才有力气读书,才能考上好大学,光宗耀祖。有了好学历就能找到好工作,就不用姥姥辛辛苦苦养活我了。所以,多少也会吃一些,吃不下也会逼着自己再多吃一口。”想到姥姥,他鼻子开始发酸,但他不想让江宴看到自己都21岁了还要哭,于是把脸转到一侧,看着窗帘外灯光的投影,努力平静自己的情绪。


    原来这孩子只有姥姥,没有其他亲人。


    而且他进食障碍似乎时间很久了。


    江宴眉头轻轻皱了起来,他觉得自己猜对了,林屿姥姥过世了。


    而且就是在最近,精神支柱没了,一个想要自杀的人,原本就厌恶进食的人,心理上的暗示会让他进食障碍迅速加剧。


    “对不起。”江宴道歉。


    林屿摇头,是他自己要说出来,江宴一点错都没有。


    他继续着:“姥姥上个月22号突发心脏病死亡,我当时就想跟姥姥一起走。可是二爷爷告诉过我,亲人过世,一定要有人给她守灵一个月,这样她的魂魄才会安心跟着阴差走。”


    说着他苦笑一下:“封建迷信……可我就是很信。姥姥不认路,常年劳作,腿脚也不方便。我怕她跟不上阴差的脚步。在蔡新宇家里为姥姥祈福了一个月,这段时间我都在很努力地吃东西,我不能没有力气给姥姥引路。可是现在,姥姥应该已经到了她该去的地方了吧。二爷爷说,一个月后,过世的亲人就听不到阳间人的祈福了。所以,我终于不用吃东西了,吃东西很难受。”


    林屿很平静地说着吃东西很难受,却接过来江宴手里的燕窝粥,轻声说:“我愿意听你的话,我会努力吃一点点。”


    江宴的心,在这一刹那,狠狠被林屿的懂事乖巧击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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