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六零年代二婚生活 > 50. 第五十章 落网审判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整个钢厂都处于人人举报,甚至拖家带口,带着钢厂家属,一窝蜂地往厂委、工会两个办公室里跑的现象。


    这些人都不做什么匿名写信举报了,直接实名举报,拿出各种各样的证据、人证物证等等,声泪俱下的揭发以刘长庚为首的老技工,各种欺压其他工人、学徒工、谋财害命、欺男霸女之事。


    厂委各科室每天都跟菜市场一样热闹,苏曼作为此次事件的调查组组长,更是忙得不可开交。


    她在多方厂里职工的举报下,配合苗公安他们进行仔细对比查证,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刘长庚在进钢厂之前的铁厂,就有过欺男霸女的前科,有人举报说,他在铁厂的时候,曾看上他的小姨子,窜掇着他的婆娘,把他小姨子给灌醉,把人一个黄花大闺女给糟蹋了。


    那闺女第二天醒来又哭又闹,要去派出所告他。


    他怕事情闹大,叫他婆娘把小姨子敲晕送去乡下破庙里关着,那闺女醒来后逃跑,一个不留神从庙后面的悬崖掉下去摔死了。


    这俩夫妻一番假惺惺的哭唱做戏,说那闺女是给岳父岳母祈福从山上摔下去的,尽管他岳父岳母不信,可找不到证据,这事儿就不了了之。


    后来这人被夏副厂长挖到钢厂以后,最开始的两年的确干了不少实事,颇受厂里干部们的青睐表彰,没少表扬他,还把他评委冶炼车间的先进工作者。


    没想到两年一过,刘长庚就开始原形毕露。


    他先是欺负学徒工,压着学徒工期不给转正,给钱才给转正,后又勾结重工车间各个工种的班长、组长、车间正副主任等等,进行集体欺压新工人,压榨新工人工资钱票物品,三五不时就要他们做东请客,吃得满嘴是油。


    若有反抗者,不是受重伤无法干活,被厂里劝退,就是被悄无声息地干掉。


    冶炼夜间值班工作时间内,几乎每年都有四五个工人死于夜晚的‘事故’。


    再后来他又用收敛的钱财,以亲戚的名义,在城里买下一套资本家上交给政府的一栋小洋楼,打着钢厂老技术工工资福利待遇比钢厂干部高,他老婆病入膏肓,要死不活,要找个媳妇续弦的由头,骗了不少其他厂对他本人不甚了解的女工,到小洋楼里发生关系。


    等他玩腻了那些女工,各种威逼利诱,一脚把人踹开,换下一个继续祸害。


    这么长年累月下来,受害者不仅仅是钢厂的职工,还有厂外许多年轻女工。


    这些年轻女工没有多高的文化知识,基本都是家里兄弟姐妹多,她们不受父母重视待见,父母重男轻女就想把她们嫁给条件好点的人家。


    不管对方年纪多大,人品如何,她们愿不愿意,只要能收到丰厚的聘金钱票,她们的父母才不管她们的死活。


    那些女工在面对大得能当她们爹的刘长庚时,除了无奈,不甘不愿,更多的是无力反抗自己的父母。


    子女不孝,在这个年代,可是大罪。


    当刘长庚用老手段把她们灌醉,诱强她们以后,她们为保名声,无法跟人诉说,要么忍气吞声,半推半就,任由刘长庚折腾。要么以泪洗面,把这些事情强压心底,继续上班,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


    如今刘长庚被派出所同志羁押,这些女工听闻钢厂干部正在彻查此人,有那被刘长庚玩弄过的外厂女工们,特意写了一封又一封的匿名举报信件,大半夜偷偷摸摸捂着脸到钢厂传达室,把信件放到传达室外的信箱里,转头就跑。


    苏曼看见这些信件,以及其他诸多举报信、人证物证,心里呵呵一笑。


    狗东西,干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等死吧!


    除了刘长庚,重工车间里的老职工、各个组长、正副主任、生产部长、管理生产的夏副厂长,都是重点查证对象。


    夏副厂长问心无愧,主动配合调查。


    苏曼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周厂长全力支持她的工作,夏副厂长就知道自己怕是要被市里问责,副厂长的位置很有可能保不住。


    偏偏苏曼的父亲是粮食局的局长,住在市委大院里,跟曾市长住在同一栋大楼里,两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要敢从中作梗,以苏曼那不讲理的性子,肯定要捅到市长面前去。


    到时候市长一下令,市委办出手来钢厂做调查,那形势只会更加的严峻麻烦,还不如老老实实地什么都不做,等着厂里的调查组调查。


    只要查明事情真相跟他无关,他这个副厂长职位兴许还能保住。


    他按兵不动,那些被调查人的家属,可就按奈不住,各种明里暗里找到苏曼进行贿赂。


    苏曼当然义正严词地拒绝,每拒绝一次,就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下那些人的行贿记录,然后把记录拿给周厂长看:“周厂长,您看看这些记录,这些人贼心不死啊。”


    钢厂闹出这么大的丑事出来,周厂长虽然要求厂里组成的调查组进行严查,说到底,也是他这个厂长,无法越级管事,越过夏副厂长去管那些生产工人的事情,睁只眼闭只眼,造就祸端,牵连出这么多事出来。


    因为他们这些当领导的疏忽,导致刘长庚等人横行霸道,干出黑恶行径,害了那些拼了老命搞生产的老实已故工人。


    周厂长心里万分愧疚,这才推出后台背景强硬,拥有军政双方势力撑腰的苏曼出来调查此事。


    由苏曼主管调查刘长庚等人,没人敢跟她唱反调,质疑她的调查结果,如此就能还受害者们一个公道。


    周厂长伸手拿起苏曼的笔记本,仔细翻阅,脸色越来越凝重:“都是普通工人家属,竟然能一下拿出上千钱票、几十斤肉票、300多尺布票等等物件出来,这是求锤得锤啊!”


    苏曼点头,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这些人的家属是怎么想的,她是缺钱票吃喝用的人吗?这么病急乱投医,投到她这里来,这些行贿记录可不就成为另一项证据,锤死这些干了坏事的人!


    苏曼道:“周厂长,现在苗公安他们已经把证据收集得差不多,下周就要压着刘长庚等人到公安总部的巡回法庭进行公开审判,我估计到时候会有市委办的领导来旁听,还有市里的那些报社记者,也会进行跟踪报道。到时候我们钢厂会成为全市人民重点关心的对象,您看......”


    成为全市人民关心的对象,就代表着钢厂这些脏事丑事会成为人们口中的谈资。


    周厂长作为厂里的第一厂长皆书记,也会被市里的大领导问责,到时候整个厂里的领导班子可能大换血,人人都不好过。


    苏曼作为此次事件的引导者,一下得罪厂里所有的领导班子,也得罪了那些被抓之人的亲朋家属。


    说实话,苏曼真无奈。


    本来她不打算做出头鸟,就算知道刘长庚等人黑心烂肺,只要做得不是那么过,她也睁只眼闭只眼,等到了66年,让那些被刘长庚祸害过的人进行举报,再由厂里其他干部拉他们下马就行,她不用出手。


    可谁成想,她就是下车间做个人事调查,想做点实事证明自己跟以前不一样了,就意外看见刘长庚等人要弄死武胜利的画面。她不管也得管。


    她也不知道是自己太倒霉,还是身处在这个书中世界,这个世界对她这个原书中的反派角色充满恶意,拥有修复剧情的功能,时不时就要膈应下她。


    总之,她现在成为众矢之的,走哪都备受瞩目,承受诸多异样眼光,这让她心里十分难受。


    难受的何止是她,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整个厂里的领导班子、大小干部都得接受调查,不少干部对苏曼充满了怨言,话里话外都怪苏曼多管闲事。


    苏曼处在那些人的异样眼光下,生平第一次对自己做得事产生怀疑。


    难道,她的见义勇为,做错了?


    周厂长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看出她眼里的迷茫,对她笑了笑:“苏科员,不必想那么多,这世间充满太多的是非对错,无论你怎么做,总有人站在道德制高点对你指手画脚,反对否决质疑你做得所有事情。只要你问心无愧,别人的看法意见,你又何必在意。更何况这次事情,我觉得你做得很对,如若不是你揭发刘长庚等人,武胜利同志说不定早就死在他们手里,厂里又会多一个冤魂。


    其他干部没有你这份赤诚又勇敢的心,去做这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会选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而这样做得后果,是助长那些黑恶之人的气焰,到时候受害者会越多越多,这些人也越来越猖狂,直至纸再也包不住火,由市里省里来调查钢厂,我们整个钢厂职工及领导班子就都完了!


    苏科员,你放心,等这件事情告一个段落,我会全厂通报,开一个大会,告诉所有人,你所做的事情没有错。不仅如此,我还要对你高度赞扬,进行表彰,让所有人都向你学习!谁要敢在厂里胡乱嚼你舌根,说你坏话,全部通报辞退处理,绝不姑息!”


    周厂长这一番真诚的话语,说得苏曼心里眼眶一热,哽着声音道:“谢谢领导肯定我的所作所为,有您这番话,再多人指摘、打压我,我也要把刘长庚等人绳之以法。”


    她跟周厂长说着话,走出钢厂办公楼,迎面出现三个人,照着她的面门,泼来一瓶滚烫的热水。


    她眼疾手快地往后躲,周厂长见状往她面前挡,结果被开水扎扎实实地泼到脸上、手上,烫得他的脸当即就红了。


    “苏曼,你个坏透了的反、动、派、□□的骚狐狸精!你作为一个干部,不分青红皂白污蔑我家老刘,还让厂里那些人做莫须有的举报、佐证,你就是看我家老刘不顺眼,想要他的命!老刘可是我家的顶梁柱,你要不放了我家老刘,我告诉你,我们娘仨今天就撞死在你们厂委干部面前。让大家知道,厂委的人事科专员逼死厂里老职工的家属,你就是一个臭不要脸的烂货,逮着鸡毛当令箭,是苏修、反、革、命份子!”


    骂话的是刘长庚那病歪歪的老婆,带着她一女两儿,在厂委办公楼下,中气不足又声音尖利的叫骂着。


    听到动静的厂委干部、工会干部,还有早就发现孙春花不对劲的工人们,都陆陆续续过来,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看热闹。


    孙春花这种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撒泼后骂街,再一哭二闹三上吊,给人盖上屎尿盆子的架势,可是她生平最拿手的事情。


    她来之前就已经做下决心,今儿个无论如何也要把这害人精给拉下水,把她家老刘给放出来。


    她家小儿子眼看着就要高中毕业了,以后是要被国家分配铁饭碗工作的人,怎能在这个紧要关头被他那混账老子连累,抹上污点。


    要是政审过不去,小儿子无法分配成为干部,她就算死,也要拖这个骚狐狸精垫背。


    只可惜,她算计错了人。


    苏曼一看周厂长脸被烫红了,赶紧大声喊:“都愣着干什么!有人谋害国家干部,还不快叫安保科的安保过来把人抓住,送去派出所交给公安同志审讯!”


    这段时间钢厂乱七八糟,周厂长担心苏曼被人打击报复,特意让安保科的王科长安排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安保在厂委办公区巡逻。


    有人听见苏曼的话,立即去喊安保科的人。


    苏曼一脸担忧的问周厂长:“领导,您伤的重不重?都怪我,害你受伤了。您先去厂里的医院处理烫伤吧,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先不忙,先解决眼前的事再说。”周厂长忍着脸上手上火辣辣的疼痛,摆手道。


    孙春花一看情况不好,不管不顾地拎着热水壶往苏曼身上打砸:“你个不要脸的骚货,你用下作手段嫁给一个军官不说,现在又勾搭上厂长谋害我家老刘,你这千人骑的烂货,我跟你拼了!”


    此言一出,刘家的儿女都变了脸色。


    孙春花三儿子拉着她低声道:“妈,你瞎咧咧啥。咱们不是说好来找厂里的干部主持公道,放了我爸吗?你在这胡言乱语,谁信你的话!”


    “我说得就是事实,我亲眼所见,哪还能有假!”孙春花埂着脖子道。


    周围围观的人嘘声一片。


    “原本我还觉得刘师傅,不,刘长庚那事儿可能是个误会,厂里的干部可能搞错了。现在看他婆娘带着他的儿女来这里胡搅蛮缠,啥脏话臭话都能说出口,这刘长庚八成真如厂里通报的那样,坏事做尽。”


    “可不,都说蛇鼠一窝,都是一个窝出来的刘家人,什么样的种,生什么样的根,看看刘长庚这婆娘儿女是什么德行,就知道刘长庚是什么样的人。”


    “别的我就不说了,就说咱们周厂长,那可是实打实的好领导,这些年周厂长没少给咱们厂里职工谋福利,对咱们工人也是特别的关怀。厂长都五十多岁的人了,平时洁身自好,从没跟厂长夫人以外的女性走近半步,这样的好领导被那孙春花两片嘴上下一翻胡口咧咧,我看她是狗急跳墙,逮谁都要一口。”


    “周厂长的为人我们厂里的人都知道,那刘长庚我们可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听人说姓刘的一大把年纪,在外面睡了不少其他厂的女工,把有些女工的肚子搞大了,生了私生子。还有死不认账,逼着人家打胎,花大价钱封口的,也有把人给逼死的,这才压榨欺负那些学徒工和其他工人,拿钱平事,整一个畜生!”


    “真的假的?”


    “八成是真的,因为有不少受害女工写了举报信,举报到咱们钢厂里来了。”


    .......


    围观人们的议论声络绎不绝,听得刘家人如芒在刺,张嘴辩解。


    周厂长压根不搭理他们,直接发话:“王科长,把这些黑七类的家属都拿下,交给派出所同志严查!咱们是工农兵大厂,是由工人当家做主,啥时候轮到这些黑心烂肺的黑恶势力,在咱们厂里耀武扬威,胡乱污蔑人!以往是我们厂里的干部识人不清,错信刘某是好同志,这才将他挖来钢厂为钢铁事业做奉献。没想到这人隐藏得这么深,竟然干出谋财害命的事情!我们钢厂绝不会姑息养奸,会配合派出所的同志们,给大家一个公平公正的交代!”


    周厂长都这么说了,那么刘长庚犯下的事情八九不离十是真的了,一时围观的职工们群情激奋,一边喊着口号:“打倒黑七类,还我工友公道!”


    一边帮着赶来的王科长跟几名安保,把想脚底抹油的孙春花母子四人给抓住。


    孙春花母子四人各种挣扎吵闹,说他们是被冤枉的,他们不服,他们要上告市里的领导等等话语。


    苏曼干脆把手中的笔记本翻开高高举起,对围观的众人道:“诸位工友,大家可能不知道,这刘长庚的家属,前几日偷偷来找过我,拿大量的钱票要对我进行贿赂。被我拒绝后,接连几天都来找我,我还是拒绝,他们这才恼羞成怒来找我的麻烦。


    我在本子上记录了他们当时行贿的东西,我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刘家人给了我近一千块钱的钱票,300多尺布,让我放刘长庚一马。跟刘长庚同流合污的其他人家属,也拿了差不多数目的东西。


    他刘长庚就算是个技术工,工资比咱们普通工人高,可他媳妇孙春花常年生病,没有上班,需要他拿钱治病。他的一女两子,大的已经嫁出去,在别的厂里上班,老二脑子有问题,压根上不了班,老三还在读高中,一家人都要靠他养活。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一个月68块钱的工资至少要花掉一大半。他们如何能一下拿出那么多钱票布票给我,这明显就有蹊跷。大家也别急着反驳我,刘长庚手里钱票多,肯定有在银行存定期,或者在家里藏有大量的金额,公安同志会去查证他们一家人的定期存款及搜查他们刘家,到时候就真相大白了。”


    这下刘家人百口莫辩,想溜,已经被大家伙抓住,想说话,群情激奋的钢厂职工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有人直接脱下脚上穿得臭袜子塞进他们的嘴里,一群人把他们死死摁住,像拖死猪一样往厂外的派出所拖去。


    .......


    这场闹剧,又过一个星期后落下帷幕。


    刘长庚、邱大庄、曹主任等重工车间老职工、大小领导近五十号人全部被查,他们贪污受贿、谋财害命、重伤工友、□□厂外女职工......诸多证据属实。


    每一项罪名,都能让这些人轻者坐上十几年牢狱,重者死刑枪毙。


    而厂里的领导班子,进行了大换血,凡跟这些人带有裙带关系,且有证据证明他们参与其中的干部,如生产部的部长、后勤部的主任、安保科的副科长、工会几个领导、厂委办四个干部,夏副厂长等人都被严查待职。


    周厂长也被市里的调查组查证许久,最后给予一个党内警告处分,这才了事。


    刘长庚等人性格能扭曲至此,误入歧途,危害整个钢厂的职工到如此地步,也是厂里的领导干部不作为所致。


    所以除了以上领导干部受到惩罚处分,其他干部,包括苏曼在内,都被市委办派遣的调查组,进行严格排查生平事迹、背景、思想、家庭成分、人际关系等等,确认没多大问题后,这才继续上任。


    很快刘长庚等人经进行了公审,公审那天群情激奋的群众,钢厂那些死去工人的家属,苏曼一众调查组领导,都前往公安总部审判厅等候宣判结果。


    厅上好几个死去工人的家属绷不住情绪,哭得撕心裂肺,冲过去要厮打刘长庚等人,被公审公安人员给拦住,场面一度混乱又辛酸。


    等到审判结束,刘长庚等人被押解出厅,早就闻风而来,等候在外面的磐市各个日报记者,拿着华山牌、德国造等照相机一阵咔嚓咔嚓,将刘长庚等人面如死灰的犯罪面貌记录下来,在旁边拿着小本子钢笔进进行采访。


    群众则手拿烂菜烂泥,一窝蜂地往刘长庚他们脸上砸,场面一度混乱。


    当天下午,磐市几个报社就进厂里进行各种参访。


    厂委一众领导都不愿意详谈这些事情,他们自己还在焦头烂额,要向市里、省里上报此事,保住自己的职位,谁也不愿意让这些记者大肆报道,影响厂里,影响自己。


    可这些记者哪会这么容易放过他们,他们就把目标放到此次钢厂骇人事件的揭发人苏曼身上,每天拿着相机,对着苏曼一阵死缠烂打的进行采访。


    苏曼当然也不愿意接受采访,但又不能老是拒绝这些记者,给人一种钢厂干部都耍大牌,高傲不好相处的印象,每回都简单的应付这些记者两句。


    结果没多久,她就上了磐市日报和人民日报头报篇幅,上面描述了她身为一个钢厂女干部,如何化身成为正义的化身,不畏黑恶势力,如何领导全厂职工、干部四处查证,与黑恶势力周旋,最终拔出毒瘤,让钢厂死去多年的钢厂工人,得已沉冤昭雪的感人故事,末尾附上一张她正在工作的照片。


    苏曼:.......


    原来这年代的记者就已经搞后世那一套不尊于事实,只在事实上编纂博人眼球的新闻。


    她真的一点都不想出名谢谢,她明明就交代过这些记者发新闻通稿之时,不要提她的名字,要提钢厂全体职工的功劳,不可以发她的照片,影响她的丈夫。


    结果这些人都当成耳边风,她觉得有必要给这些报社打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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