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狐狸奶酪 > 47. 情话局 我愿与她,生死相随。
    北郊,宋家。


    一道高挑人影惊慌闯进来,白衬衫染着血。


    “伯父!伯母!不好了!”


    他语气悲痛,自责愧疚。


    “蓉蓉她被绑架了!对方人多势众,我没拦得住!”


    “……什么?!”


    正在削着果盘的宋母霍然站了起来,焦急无比,“笑寒,我们可是把人安安全全交到你的手上,你怎么能让她出事呢?!”


    宋父也是一副责怪的神色,“笑寒,你答应我们的,在外头会保护好沛春,老子的话也撂在这了,人是你弄丢的,你得给老子平安带回来!”


    宋父想得很远,他们宋家的财力比不得班家跟梁家,万一绑匪狮子大开口怎么办?还不如让这小子全责!


    女儿出门的时候可是活蹦乱跳的!


    “啊,炸出来了。”


    班斐站直了身体,指腹沾了沾唇口,这血袋也是真血,实在腥得很。


    他冲着后头挑了下眉,“哥哥给你做到这个份上,讲义气吧?别忘了哥哥的酬劳。”


    在病房的时候,这小鬼讨厌得很,非得揪着他抓出梁笑寒,想着也让她死心,班斐顺势提出了自己帮忙演戏跟追人的报酬。出卖弟弟才得了一个吻,大少觉得自己这生意做得可太亏了。


    “知道知道你烦不烦的。”


    稚澄戴了顶黑鸭舌帽,从拐角处溅了出去,不耐烦把班斐推回去,“得了,你再重新去糊石膏吧!”


    宋父:?


    稚澄亮出雪白牙口。


    “老匹夫!把我未婚夫交出来!”


    宋父顿感窒息,早就听闻圈子里流行过梁氏双生子的骗局,却没到班家大少竟然真的陪着人胡闹!


    宋父宋母反应过来,又开始熟练为女儿收拾烂摊子,“我们蓉蓉啊,小时候被人拐走,你不知道她多可怜,千辛万苦才回到了家,那小手啊,全是冻疮。稚小姐,您看您多幸福啊,有这么多人爱护着您,何必要抢我女儿最后一点念想呢。”


    稚澄:“我妈没了,她妈也没了?要是这样,我可以考虑放她一马!”


    宋母噎了下。


    宋父到底是混生意场的,立即摆出了屡试不爽的免死金牌,“你不知道,蓉蓉她得了抑郁症!她还那么年轻……”


    稚澄:“我爸娶了小后妈,跟我同岁,我也很年轻啊,都没干抢人订婚对象的事儿。”


    稚澄小嘴开始叭叭不停。


    “生病就治病去,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没听说抢人男人还能治病哪,当人唐僧肉包治百病呢当?要真是那样我也不介意让梁笑寒割一两口肉,不过你们得给营养费!”


    “而且您老也快歇着吧,天天给女儿卖惨,等哪天你们进棺材了,卖不着了,你女儿这造作劲儿,不得被人五马分尸哪?”


    宋父:“……”


    宋母:“……”


    稚澄这口低音炮,都快把老两口给轰傻了。


    蓦地,冰凉手心擦过她的掌根,“哥哥或许知道,他们在哪儿。”


    稚澄:?


    “你不早说!!!”


    她浪费半天口水!


    此时,环少私人的停机坪里闯进俩祖宗。


    他吃了一惊,“你们也要私奔?”


    弟弟跟人跑也就算了,哥哥跟弟弟的未婚妻也要跑了?


    而且大少还打着石膏,如此身残志坚,还奔爱万里,实在令他惊叹!


    稚澄杀气腾腾瞪他。


    在她看来,梁笑寒这群哥哥们的嫌疑都很重,说不定帮他隐瞒了逃跑路线!


    环少高举双手投降,“我是没什么意见的,顶多多付一些份子钱,你们随意!”


    环少给他们申请了飞行空域,可以直达维扬。


    环少多嘴问了句,“斐爷你怎么知道你弟弟私奔到维扬了?难道真的是心灵感应?”


    “若真是有心灵感应就好了。”班斐叹息道,“我都快想疯的事情,被他轻易就达成了,怎么就舍得跑呢?宋家那小公主就算在我面前放干了血,我都不会逃婚。”


    环少正要说话,见斐爷眼也不眨盯着旁边快要暴走的粉河豚,就知道那一番话不是对他说的。


    得,您赔了一只胳膊都不够,还得连命都填进去呢。


    等私人飞机落地维扬,已经是傍晚时分,人潮车流成了剪影。


    班斐一身带血的白衬衫,瞬间门成为街头焦点,还以为他是剧组人员。


    他轻不可闻抽了下气息。


    下一刻白面包小棉服罩住了他的脸,暖融融的,带着她的甜腥味道,她别过脸,余怒未消,但语气和缓了很多,“不穿就扔掉!”


    动了心的人类,哪里经得住这种细节呢?


    班斐弯下腰,“哥哥怎么会嫌弃呢,我又不是梁笑寒,山猪吃不来细糠。”


    ?


    他是不是在内涵我?


    哥哥的头颅压得更低了,晃了晃自己的吊臂,“能不能劳驾这一位大发善心的小施主,帮可怜人系一系衣服呢。”


    “你太小了,哥哥穿不进去呀。”


    “……”


    稚澄拍着他的脑瓜,“再低点!”


    又将白绵蓬松的小棉服摊开在他身后,袖管从后头绕上来,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结。


    “我好像看见梁笑寒了。”


    “咻!”


    衣结瞬间门收紧,勒得班斐一个踉跄,险些撞上她的脸,稚澄本能抱住他的脑袋,往自己脖子上靠,这才止住了冲击,他灼热的气流在她肩颈蟹脚铺开。稚澄没发现不对,紧盯着四周,果然瞅见了那一对狗男女进了酒店!


    “——冲!”


    稚澄气昂昂地开跑。


    班斐单臂搂住她小腰,把她勾了回来,“先别太快撕破脸面,咱们先观察下情况。”


    稚澄思索片刻,觉得有道理。


    所以她也拉着人到前台,“给我开个房!就刚进去那一对狗男女的旁边!”


    前台:?!


    这波是屠杀局吗?!


    三分钟,稚澄如愿以偿要到了梁笑寒隔壁的房间门,并且脸颊贴着墙。


    班斐:?


    他感到好笑,“你这样就能听到人家的动静?”


    稚澄悻悻:“这酒店隔音效果做得这么好要做什么啊?”


    班斐淡定:“自然是方便客人做一些爱做的事情。”


    他边走边检查屋内是否有摄像头装置。


    稚澄:“你闭嘴!不准再开夜车!”


    她这么说着,满屋子乱跑,又盯上了床头那一只散着薄薄光芒的柜子,里头有泡面、面包、巧克力等,还标注了价格。最底层则是两盒未拆解过的口香糖,旁边贴心放了两片样品,薄得跟樱花片一样。


    班斐见她盯了半天那零食柜,“饿了?外卖快到了,你要先吃哪个?”


    走近一看,她目光全在下方。


    那一场奶油暴雨的回忆浮在了暖光之下,班斐依稀还记得她是怎么低着头,兴冲冲给他裹上了一层覆盆子奶昔,手法笨拙又生涩,却兴致很高,仿佛在做一场惊心动魄的童话游戏。


    butterilk被她打发得四处都是,要不是他顾着,指不定出什么事故。


    “啪嗒。”


    似乎是金属皮带撞上了椅子,稚澄视野一黑,被人捂着眼,带离了危险场景。


    ?


    “小烈马。”哥哥的气流吹起她颈后的绒毛,“你也,稍微,注意下。”


    他叹气,“哥哥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孩子啊。”


    班斐又去开了另一间房,把外卖留给了她。


    稚澄吃完了才发现这是俩人份的,她又跑到楼下买了一份白粥,配上藕夹子跟橄榄碎肉末。


    “咚咚——”


    她敲着门,等了一会儿才开。


    清冽的、湿润的沐浴香气飘进她的鼻尖,哥哥解开了托举的环带,右手打着石膏,他那新买的黑丝绸睡衣穿了一半,另一半垂在了腰后,朝着她坦然显露了雪白圣地,那两条玫瑰毒蟒沾染了些许水雾,变得温顺听话。


    稚澄:!!!


    来了!来了!


    偶像剧必备的开门必见男主沐浴露肌的桥段!


    但夜场太子显然技高一筹,因为他嘴里还叼着半片衣领,配合左手穿衣,欲露不露的情调氛围。


    暧昧又雅致。


    “你怎么来了?”


    他淡唇一松,那片衣领就从颈后刺溜滑了下去,雪崩一样,刚穿好了一半的睡衣,只有半截袖管还套在手臂,他向来主宰场子惯了,哪里经过这种窘迫的场景,显得秀气腼腆,“你可以帮哥哥穿个衣服嚒?”


    稚澄回过神来,她已经扶住人的腰线。


    她:“……”


    我这该死的颜狗属性!


    她只好踮起脚尖,双臂架过人的脖颈,捞起了那片衣领,重新披回了肩膀。那蜜桃似的指盖儿印在他的肚脐边缘,她从睡衣尾摆开始扣起,一粒又一粒的,将欲望层层封禁,直到来到最后一层,她指骨曲起,顶住了对方那锋利冷峻的喉结。


    他轻轻咽了下苍白的喉管,那一枚成熟性感的果核儿也随之滚过她的手指。


    “够不着么?那哥哥蹲下来点。”


    班斐又岔开长腿,鼻尖自然摩挲她的额头,来到平视的视野。


    他今天一日都未进食,只喝了矿泉水,唇色异常素冷,却因为情/欲的燃烧,慢慢渡进一抹野莓龙舌兰的色泽。


    软的,极为欠亲。


    那种干涸的色泽,仿佛在求神明来给他一场痛快泛滥的雨灾。稚澄受到了男狐狸精的蛊惑,仰脸凑了过去,某一刻瞬间清醒,头往后拔。


    只差那么一点,她就犯了全球女人的错误!


    她懊恼间门,却没有发现哥哥的唇追了她三厘米。


    是蓄谋已久的。


    只是很可惜,没有得逞。


    稚澄指着粥,“这个,吃完,不许剩!还有晚上睡觉,记得锁门,凳子沙发都堆到门边,算了,我来帮你堆,等会你用脚踢严实了!”


    班斐一颗心都被她这稚气又霸道的行为揉软了,他轻声道,“哥哥是男的,你更该注意点安全。”


    “男孩子出门在外也要保护好自己!”


    稚澄头也不抬。


    陌生的、疏离的空间,对他而言,就是一个玻璃罩子,把他罩得无处逃生,因此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班斐睡眠都很浅,尤其是没有任何个人领地的酒店,他能睡个两三个小时就是登峰造极。


    岂料这一晚,竟是空前好眠,足足沉床九个小时。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惊扰了班斐的好梦,他起床气很重,当即横了一双戾眼过去。


    班斐又意识到门外是他那祖宗,浑身戾气收敛,用脚杆子撑开了堆叠的家具,对方身形灵活,从门缝挤进来,“快快快,梁笑寒带着他小姨,啊呸是他白月光要跑了!!!”


    根本不用班斐说话,稚澄就扒了他那黑丝绸睡衣,褪得只剩下一条白棉平角。


    班斐:?


    檀香木的香气浓烈地浸过稚澄的口鼻,她后知后觉,她好像闯进了一个男生的了不得的清晨禁区,它似乎是属于她,收到了强烈的召唤,正昂昂抵着她的手背。


    当事人坦坦荡荡裸露他的情火,没有丝毫不好意思,“不是要跑了么?还不快点给哥哥穿裤子?就这样光着出去?”


    稚澄没头脑:“其实不穿更好看!”


    ?


    班斐盯了这小鬼一会,粲然一笑,“哥哥可没有你前男友造福全人类的习惯。”


    他胸腔荡着笑,连带着玉娇龙也盘了火。


    “哥哥只给我家祖宗瞧,不拘是夜里还是白天。”


    稚澄心想,您可闭嘴吧,我这一颗心都破碎成这么多瓣了,再碎就不礼貌了。


    她快速给他换上了床边的一套高奢运动白棒球服,裤子是松紧抽绳的,她抽了三秒钟都没抽到紧,可见这家伙的腰儿有多细,稚澄给他打了个死结,那绳头乱得跟一窝蝎子似的,班斐含笑道,“倒也不用看管得这么紧,哥哥还是有点节操的。”


    “……”


    湿地公园,游人如织。


    稚澄遮阳大帽下是一副黑羊面具,她顺势把买来的狐狸面具罩住班斐的脸,再观察敌情。


    然后,稚澄悲愤无比。


    “梁笑寒带他白月光划起了爱情的小船!!!”


    老狐狸不动声色下套。


    “那咱们也划爱情的小船,更快更猛,超过他们,看他们还怎么得意。”


    稚澄:“昂!!!”


    小家伙执行力超强,等班斐跳上小船,她硬是将两条船桨摇出了恐怖的残影,经过梁笑寒的时候,喷了他一脸的湖水,半边身子都湿了。


    梁笑寒:?


    同行的宋沛春埋怨道,“什么垃圾素质啊,你没事吧?”


    她抽出纸巾,要去擦他的裤子,被梁笑寒躲开,他有些无奈,“蓉蓉,手机可以还我了吗?我不回去,我给人打个电话。”


    宋沛春当场变色,指着小船外的湖水,“手机可以给你,不过你觉得这里成为我的埋骨之地怎么样?”她神经质笑了起来,“正好,你不是新婚吗,我给你送一份新婚礼物啊,我把我的尸体送给你怎么样?够不够惊艳四座?”


    梁笑寒头痛欲裂,又不敢真的惹她生气,只得哄着她。


    稚澄的小船都飚到了终点,回头一望,那一艘梁宋的爱情小船还在湖中心呢,她顿时扬眉吐气。


    这是班斐已经提了两条烤鱼回来,香喷喷的,勾得她食指大动。


    “跟旁边那大叔换的,人说是祖传手艺,你尝尝,酥不酥。”


    稚澄很快就啃出了一条鱼骨头,从头到尾的,干干净净的,一丝鱼肉都被她剔干净了。


    班斐抽出纸巾,擦了擦她嘴,笑着道,“这会儿倒是吃得干净。”


    吃他的时候欠缺耐心,弄得到处都是海。


    ?


    讲道理,我哪回不是吃得干净?


    “他们得好一阵子划回来,我们先去吃别的。”


    稚澄在哥哥的带领下,把湿地公园的项目都疯玩了一遍,背心都湿了好几件,班斐就把它们折叠起来,放进单肩包里背着走。


    这小家伙终于察觉到了他的险恶用心,“我们不是来捉奸的吗?”


    “是呀。”班斐黑丝绒的睫毛轻轻颤动,仿佛蝴蝶振翅欲飞,“但哥哥想让你捉奸之余,放松身心,这也……不行吗?”


    “……”


    稚澄的粗口咽回了喉咙。


    天色擦黑,他们又回归捉奸的队伍,幸好那一对儿也没有走,因为湿地公园今晚的重磅演出是西洲音乐节。


    舞台的中间门喷射着粒子光线,人是乌泱泱的一片,手中的光条掀起了沸腾的声浪。


    来晚的,根本挤不进去。


    但稚澄靠着她5.3的裸眼视力,捕捉到了里三层的正主,然而人群太嗨,手舞足蹈的,根本看不清他们的举动。


    她的揪揪被人拉了一下。


    “这边,上来。”


    银白色奢华房车如同庞然怪物一样偷袭着夜色,注意到的游客发出低低的惊叹。


    稚澄:?


    班斐牵着她上了银白宫殿的顶楼,还摆了一套绿毛绒的小沙发,“咱们就在上边,舒舒服服,看他们怎么偷情。”


    稚澄:??


    比我还魔鬼!


    全场气场最嗨的那一刻,天空飘下了纷纷扬扬的彩条,稚澄两只眼睛都看见宋家那女的,踮起那脚尖,似乎想要亲吻。


    ……?!


    这还得了,稚澄正要溅出去,手里被贴心塞了一个大喇叭。


    “?”


    贴心的家伙正淡定饮茶。


    稚澄只好拿起那大喇叭,气沉丹田,爆悍发力,“梁!笑!寒!你!个!王!八!羔!子!”


    对方被震得四处转头。


    “在!你!后!面!”


    很快,他们对上了目光,梁笑寒心虚低了低头,又想着他是事出有因,澄澄肯定会原谅他,平常她也对女孩子很照顾,宋沛春这种情况,他根本走不开。


    “给你10秒!向我跑来!否则就滚蛋!”


    稚澄竖起了第一根手指。


    “1、2、3!”


    梁笑寒抬脚转向她的方向。


    “4、5、6!”


    但他被一双胳膊拉住了,神情浮现了几缕焦急。


    稚澄看到了,但她不在乎过程,她只要结果。


    “7、8、9!”


    稚澄神色骤然冷淡下来,白贝母耳夹闪烁着厉芒,宣判了玩家死亡的结局,“gar!”


    她啪的一声丢开了喇叭,又踢了一踢哥哥的冷白脚踝,冲他伸出了手。


    “起来!订婚去!”


    班斐垂眼。


    从年少至今,他终于等到了天梯之上,一双向他伸出来的手,虎口生长着粗厚的茧,邀请第一只蝴蝶的栖息。


    他指尖穿进她的指缝,十指交扣,贴到脸庞。


    “愿与我的明王殿下——”


    “生死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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