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狐狸奶酪 > 46. 替嫁局 别要他了,要我好吗。
    前方高能请注意,敌方对你使出了36计!


    包括但不限于美人计苦肉计欲擒故纵计擒贼擒王计等等!!!


    稚澄的头发丝儿都仿佛心动了,被后头的晚风一吹,争先恐后拂过哥哥的手背。班斐捻了一缕,细细地摩挲在指尖,满是爱怜,“有些分叉了,是不是没抹过护发精油?不如哥哥出国前给你寄几车,用到你寿终正寝?”


    稚澄:?


    超。


    给爷滚。


    稚澄骑着机车气咻咻地跑了。


    什么人间蜜桃臀,分明是人间有毒桃!


    班斐支着脸笑,“寿终正寝,无病无灾,多好的祝福,怎么就气跑呢。”


    光北,外联部。


    “笃!笃!笃!”


    木鱼的清脆敲击声空前伟大地笼罩在每一个角落,部员们的心灵受到了震撼的洗礼。


    什么情情爱爱?什么荣华富贵?什么繁杂社交?


    此刻,都离他们很远,很远。


    他们全身心沉浸在佛祖的关爱中。


    杭颂雅一进门就看见这场景:


    笃笃笃。


    在上班跟上进之间,人类顺从本心,选择了上香。


    ?


    杭颂雅半只脚收了回去,她神色凝重摸了摸会议室门口挂着的铭牌,这外联部的后缀也没挂着xx观、xx寺、xx宗啊?


    她迟疑地喊了声,“稚澄在不在?还没出家吧?我找她有点事儿。”


    “杭施主所为何事?”


    旁边冷不丁蹿出个影儿,青青的眼窝,苍白的脸颊,活像是刚出土的人形文物,吓得杭颂雅花容失色。


    “哎呀妈呀!!!”


    老娘差点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人形文物扎着个圆揪揪,捧着个手机,屏幕正中央就是个超大的电子木鱼,她手指以一种平稳、冷静、分毫不差的频率,敲击着木鱼脑袋。


    笃笃笃。


    功德+996,爷清心寡欲,脱离红尘!


    笃笃笃。


    烦恼-997,爷无欲无求,早日飞升!


    杭颂雅:“?您这是?”


    她先是猜测:“我那表妹夫不行?”


    她再来安慰:“你也体谅人家,又不是一次性消耗品,不要过度使用。”


    稚澄:“……”


    提起那家伙,稚澄就恨不得给他左勾拳,右勾拳,再补一记猴子偷桃!稚澄摆出无欲无求脸,“施主,前尘于我,已是昨日菜花,你若无事,就请回吧!”


    男色害人不浅,她已经看透大是大非,决定大彻大悟,不再留恋红尘了!


    双生子的都见鬼去吧!


    咱就俩字,摆烂!


    杭颂雅:“你奶病了,人民医院。”


    ?!


    八个大字如同紧箍咒,咻的一声,稚澄反扣手机,冲向了人民医院。


    稚澄去到的时候,病房的气氛异常凝重。


    她心爱的奶半躺在那张窄窄的小床上,双手优雅交叠,斯斯文文放在腹前。


    等会。


    这姿态,这气质,怎么有点眼熟?


    稚澄情不自禁想到了狗哥哥。


    狗哥哥披挂着她初恋白月光的超神buff,坐姿端庄规整,双手叠在腹前,每一根手指都如银器般擦拭得极其干净,仿佛任何事物都不能玷污他的圣体,温柔高贵的优等生人设狠狠拿捏住了她。


    就跟她奶似的,也是个高贵从容的小老太太。


    她之所以偏心狗哥哥……莫非是她奶是她理想型奶奶,所以跟她奶气质相似的狗哥哥是她理想型男友?!


    嘶,恐怖如斯。


    稚澄赶紧摇头,把这个可怕的念头驱逐出去,狗哥哥心太脏,有事没事老爱玩她,她都敲起电子木鱼了,一定可以超度自己对他的不洁的欲望!


    然后就见小老太太的眼风优雅扫向门口,“小九,进来。”


    稚澄昂的一声蹿出来。


    老太太:“听说你最近玩弄了很多后生仔?”


    开局即王炸。


    稚澄:“?!!!”


    谁!是谁!是哪个内鬼想要超度她!


    稚澄昂的一声蹿回去,但被力大无穷的三姑提住了领子,送回原位。


    “……”


    全家习武就是这点不好,逃跑难度呈指数上升。


    稚老太太银发梳得一丝不苟,鼻梁抵着一架圆润古旧的金丝眼镜,再素白的病号服都能穿出一种京派旗袍的韵味。老太太是从颐和园走出来的,祖上那是正儿八经的正黄旗,她少年清苦,中年把握住了房地产的商机。


    激流猛进!傲视群雄!从白手起家到坐拥百亿的身家!


    可谓是传奇老奶奶代表人物!


    就是有点费孙女。


    稚澄作为长房嫡女,又是最小出生的孩子,是小老太太的心头肉,一腔拳拳爱孙之心,全倾泻到她头上了,差点没把她脑袋砸出个大窟窿。


    少年宫习文,武当山学武,连她扎个马步,小老太太都要搬个小马扎监督她!


    稚澄:奶奶的爱太沉重啦,她稚嫩的小肩膀扛不住呜呜呜!


    稚老太太家族观念浓重,也最为看重长房,她妈是老太太的学生,最得力的手下干将,俩人跟亲母女一样处着,历经了风风雨雨,所以老太太拍板将干女儿说给了大儿子,俊男美女,情投意合,可谓是珠联璧合。


    就是她爸那王八羔子吧,对非洲大草原的狮子肥臀爱得深沉,把家业跟娇妻撇在了一边,跑去当人文纪录片的摄影师。


    夫妻俩聚少离多的,等五房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才赶紧造了一个,导致稚澄头顶上一群哥哥姐姐的,从小就被看得死紧死紧的。


    连谈恋爱都得偷偷摸摸的!


    也就离了家,上了学,稚澄又贿赂了杭颂雅,这才开启了她疯狂扫货,啊呸,是寻觅男朋友的征程。


    稚澄张嘴就是:“奶!我冤哪!我才不会玩弄人家呢!”


    稚老太太却没那么好糊弄,板着脸冷酷无情,“手机给奶,看你有没有聊骚。”


    “……”


    多与时俱进的时髦老太太呀!多么想要她的狗命啊!


    稚澄心如死灰掏出手机。


    “笃笃笃——”


    她不小心碰到了手机屏幕,没有关闭的电子木鱼声声入耳。


    稚家人被镇住了。


    老太太当场转了话锋,脸色格外慎重,对旁边的二叔三叔说,“去!给小九找男人!多找几个!小孩子家家的,年纪轻轻,遁入什么空门呢。”


    稚澄:???


    这就是电子木鱼的功德吗?我佛果然怜我!!!


    但手机还是逃不过收剿的命运,老太太动作从容,手速可不慢,一眼就看中了置顶的头像,老太太滑了滑,一分钟还没滑到底,“这个叫少爷三年抱俩的什么情况?你玩弄的其中之一?”


    稚澄:“……”


    是狗号!


    她还没删,打算日后鞭尸来着,谁知道被火眼金睛的老太太抓个正着。


    稚澄试图蒙混过关,“分了,就昨晚!”


    老太太瞥了她眼,用她那保养得当的手指哒哒哒敲下一行字。


    没良心的小鬼:「我在人民医院xx房」


    二十分钟后,狗哥哥火速赶到,拧开门把略带焦急,“小鬼——”


    面对七八双眼睛,又掠过床头的老太太以及床边的少女,睡凤眼顿时起了一片春火。


    见家长呢这是。


    稚澄见这厮以极快的速度变了一副面孔,掖了掖两片凌乱衣领,温文尔雅地走过来。


    老太太目光犀利,“你就是少爷三年抱俩?”


    “上不得台面的趣儿,让您见笑了。”


    似乎是温水调和出来的语气,他整个人的气场都为之一变,黑高领毛衣坠着一条细颈银链,庄重风情闪烁着颇具美感的银芒,他礼貌弯下腰,与老太太的视线平齐,温沉道,“初次见面,奶奶,我是班斐。”


    稚澄踢他脚踝,谁准你叫奶奶啦!


    “小九!不可无理!”


    老太太最重规矩。


    稚澄撇嘴,您可不知道这家伙多人面兽心呢,也就是仗着那张男狐狸似的脸儿还蛊惑世人!


    “没事的,奶。”班斐快速吞掉了后一个字儿,显得愈发亲昵自在,“小九她被您跟家人养得很乖很好,知书达理,友爱同学,只是她在我跟前比较随心所欲,她这般亲近我,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稚澄:?!


    你这是什么标准的赘婿发言阿喂!


    稚澄很绝望。


    这人渣靠着温柔美貌又善解人意的社牛buff打进了她老稚家的堡垒,她奶竟然越看他越满意,跟狗表姐一样,和蔼拉起了他的书的呢?太辛苦了,真了不起!我家小九就吃不得这种人生地不熟的苦,死活不肯出国念书。”


    稚澄:废话!哪有在家里做土霸王来得幸福!


    班斐笑道,“那不挺好的么奶,说明小九重情重故土,这样的人才长情么。”


    他眼波流转,撩了她眼。


    老太太又追问,“那你打算日后在哪里定居?”


    班斐轻声坚定,“在我家姑娘喜欢的地方扎根,她在哪儿,我就在哪。”


    一老一少快速问答,稚澄觉得自己快危了!


    最后老太太发话:


    “你们是什么个发展章程?这事儿要不要定下来?小九年纪小,脾气坏,还有些没定性,正好交个年长沉稳些的提点着她,老婆子我也不是什么棒打鸳鸯的魔鬼……”


    ?


    这都把她婚事提上日常了!


    稚澄当即劈断老太太的话头,“我们的事儿不急,倒是您怎么住进医院了?医生说了什么没?”


    老太太脸色微变。


    周围更是安静得可怕,没有人开口,乌云积聚在老稚家的头上。


    稚澄有一种很不好的猜想。


    她拽着班斐这颗定时炸弹出去,忍不住又开始啃手指头,她紧张急躁的时候会啃得很快,眼看就要啃到肉,微凉的指腹摁住了她的指盖,“没事,慢慢想,不用急。”


    稚澄脾气有点爆,“你以为谁都跟你天性薄凉似?!”


    他无声沉默,罕见流露几分受伤的神色。


    稚澄:“……”


    她又干巴巴抓起他的手,软声道,“我性子冲,上头就会飚脏话,你原谅我吧。”


    “嗯,原谅你,声音都软成这样了。”班斐纵容道,“老太太精神头好,应该不是什么大病,再说你叔叔姑姑都在,能照顾好的。不如你想想,你可以做点什么,让老太太高兴起来,病也好得快些。”


    稚澄眼睛飒亮,“你说的是冲喜?”


    ?


    这种企业级的理解,他很难不爱呢。


    班斐的薄荷嗓多了一丝缠绵,“哥哥看很可以,老太太挺想要一个孙女婿的。”


    稚澄霍然转身,那肉肉的、黏黏的还有几分汗意的手心挟裹住了班斐的手骨,他的指尖穿了进去,又从她的指缝里透了出来,浸在这片温软的春泥,她的猫瞳如同两丸银水,亮得惊人,炙热得惊人,“你家能接受婚后住女方家吗?”


    班斐紧紧扣着她的指窝,“当然,我们没有家规,你可以随意定。”


    砰砰砰。


    心跳热烈。


    她又追问道,“那你们家能接受婚后小孩跟女的姓吗?”


    班斐眼尾漫上胭脂,略妖,略艳,“可以接受,不过哥哥更想领养,想你无病无痛到终老。”


    天哪!


    全中!


    稚澄几乎是拉着他跳了起来,兴奋得脸颊红扑扑的,“那还等什么?快打电话给梁笑寒,让他过来当孙女婿。”


    班斐:“咱们这就去领证……嗯?你说什么?”


    稚澄还沉浸在机智如我的想法,“让你弟弟过来啊,我奶那么喜欢你这张脸,他的肯定也加分!我偷梁换柱!太棒啦!”


    班斐:“……”


    斯文完美的脸庞微微裂开。


    偷、梁、换、柱是这样用的吗宝贝?


    忽然身边没了声,稚澄疑惑抬头,便见大少从衣兜里取出一台手机,一顿操作猛如虎后。他的脸庞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神性,却用那根稍长、代表着蓬勃性/欲的无名指,敲打着屏幕。


    半分钟后。


    “笃!笃!笃!”


    木鱼声笼罩了她。


    稚澄原本火热的心灵当场受伤严重,“你干什么呀?”


    夜场太子竟然冲她慈悲一笑,仿佛要超度己方水晶,“木鱼,戒荤,戒欲,懂?”


    “……”


    稚澄整个人都不好了。


    但这能够阻挡少女奔向幸福的道路吗?当然是不能的!


    稚澄周日就把人约进了她的大别墅。


    进门必搜身!


    稚澄将人卫衣拉高至脖颈,用最犀利的鹰眼来回巡视他的草莓园是否生长不良。


    “身份确认成功!”


    脸红得快要爆炸的梁笑寒:?


    他都快被这一眼给看死了呀!!!这是什么可怕的见面厚礼!!!


    梁笑寒只能强忍着羞耻,拽住卫衣的尾巴,“不、不是说要做硬菜给我吃吗?咱们快进去吧。”


    稚澄:“硬菜在外头呢,还没做。”


    ?


    难道还要露营?


    梁笑寒捋起袖管,豪气干云,“让你看看我老梁家的、手、艺……”


    后头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弱不可闻。


    呈现在梁少爷的面前的硬菜是:


    长达4,身披尖锐铠甲的湾鳄,它栖息在水潭边,血盆大口里颠着一双球鞋,脏得依稀能看出点红色,涎水糊满一地。稚澄捧着脸尖叫无比,“啊,我的妲己,我的宝贝贝,你口水怎么能流的这么性感!”


    ?


    梁小爷僵硬得不敢动弹。


    稚澄发完花痴,笑眯眯地问,“硬菜还要做吗?”


    梁小爷咽了咽口水,“可以不做吗?”


    “不做也行的呀。”她凑近一张稚气天真的圆脸,粉红色的口器近在咫尺,“那你得抵给我,做我的小老公!”


    梁小爷这颗小心脏就跟坐上云霄飞车似的,咻的一声触底反弹,他扭捏着,摩擦着膝盖,“你还没上完大学呢,这也太早了……”


    “你果然不爱我了!负心汉鳄鳄得而诛之!西霸王!上硬菜!”


    ?!!!


    西霸王爬出水潭,像一枚小炮弹轰隆隆冲了上来,它张嘴咬住了梁笑寒的球鞋头。


    “啊啊啊啊啊——”


    五分钟。


    少爷朋友圈第一条:硬菜是我自己。


    撤掉。


    少爷朋友圈第二条:今生今世第一次为她做男人,订婚宴大家有空来玩。


    还特意e了稚澄。


    轰!!!


    掀起了山呼海啸似的评论。


    稚澄也把梁笑寒的大头贴发到家族群,公告天下:这次爷可是玩真的!


    从早到晚,稚澄的消息999+,就连学校老师听闻,也要来一句订婚快乐。


    诡异的是,梁笑寒的哥哥圈子就像是殉了一样,没一个敢吱声。稚澄也不在乎,就是要了个小的,得罪了个大的吗,等她双剑合璧,定能驰骋越野,稳定江山!


    稚澄行动效率超高,第二天就把礼服定制排上了,结果扑到银安大厦。


    我准新郎呢?我那么一个大的准新郎呢?


    师姐诧异道,“梁哥请了婚假啊,昨天就没来了,你不知道吗?”


    稚澄:???


    那他怎么都不联系我?梁笑寒又不是他那黑心黑肺的哥,有这big胆?


    聪慧如她,嗅到了一丝丝不同寻常的气流!


    “轰——”


    贝纳利幼狮一个神龙摆尾,停在了秦邮公馆的铁门前,佣人们正在修剪草坪,见她过来微微欠身示意。


    稚澄奔进了内厅。


    跟那晚的周正整洁不一样,分明是白天清朗,但垂下了猩红色的天鹅绒窗帘,吞噬了光明之后,成了纵情声色的狩猎场。


    男男女女,慵懒玩乐,笑声似热浪不断沸起,枝枝水晶灯条铺落在那一层冰白玉的颈肉,白衬衫几乎解了全扣,从锁骨蜿蜒到腰胯。


    那灼灼的山火似乎能烧进桃红葡萄酒的皮垫。


    指尖挟着一杆旧式黄花梨嵌银烟枪,细细长长的,宛如冷血华丽的蛇类,烟锅堆起了万国云雾,又从他唇齿渡出一个袅袅娜娜的烟雨妖,翡翠紫砂的色彩浮光掠影侧经过醉眼,靡丽得近乎糜烂。


    稚澄揪住他的衣领,“梁笑寒呢?你把他藏哪里了?!”


    周围声嚣漫天,令声音失了真。


    他还半醉半醒,眯着一双细长凤眼,沾着些许雨露,“这局是你赢?拿去。”


    班斐随手抓起一块冰彩玉髓,扔到她腿边。


    稚澄压低声音,难掩暴躁,“老狐狸,你装什么傻,梁笑寒呢,让他出来,爷没有耐心跟你玩情趣!”


    “嗯……?不够是吗?”


    班斐又随手翻找玩具箱,勾起一条哥伦比亚祖母绿项链,它摇摇欲坠,如同满池绿影,被他塞进了她弹力背心挟裹的胸口,他指尖还不忘往里面顶了一下,将它完全塞进去,冰凉的宝石引来皮肤阵阵颤栗。


    稚澄:?!


    她气得捧起他的脸,当场一个头锤。


    咚!!!


    这一下不仅是惊醒了班斐,也惊醒了玩客。


    “怎么了斐爷?”


    方少过来检查情况,“呃……弟、弟妹也在?”


    “梁笑寒呢!”稚澄气势汹汹,“让他滚出来!!!”


    环少紧随起来,问得很戳心,“梁小爷不是要跟你订婚了吗?这个节点该不会是逃婚了吧?”


    稚澄:?!!!


    更生气了!


    “人丢了,你问我?”班斐掀开眼皮,似乎恢复了些许理智,他唇里的烟雾流向她脸颊,“你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床头人不是么?”


    “肯定是你把他藏起来了!”


    他呵了笑,眼尾隐隐淬着红,“哥哥喜欢你,就可以被你这样践踏吗?”


    班斐定定道,“你大可去搜,看是不是我藏的。”


    她丢开了人,开始对公馆进行地毯式搜查,不亚于一场飓风过境。环少则是看得惊心动魄,那姑娘单手就把那一架沙发给举起来……?


    环少发出疑问,“就这种武力值,梁小爷还敢逃婚?嫌活命长了?”


    方少同样很迷,“难道是婚前恐惧症?”


    班斐扶着发红的额心,冷眼看着她在公馆里暴走。


    最后稚澄当然是一根毛都没搜到,她扣住了他的皮带,紧紧撞到身前,手背暴起青筋,“你最好没有骗我,否则我一定活煎了你!”


    班斐笑,“随时欢迎。”


    她甩头就出了公馆,班斐慢吞吞拿出手机,划开了页面。


    突然。


    他嘴下多了一颗脑袋,手腕也被人搭着。


    ……?


    稚澄留了心眼,冷笑着,“老狐狸,你露出尾巴了吧,你果然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等等。


    这好像不是聊天记录。


    稚澄定睛一看。


    这是个购物页面,浏览痕迹如下:


    「弟弟逃婚用什么唢呐庆贺较好」


    「能放三天三夜的鞭炮」


    「最有创意的分手喜帖」


    爹的你还庆祝呢???


    稚澄怒到胸肺爆炸,生生拧过老狐狸那胳膊。


    咔嚓。


    清脆的一声。


    全场安静无比。


    医院的高级病房里,逃婚对象他哥前肢打着厚重的石膏,医生略有责怪,“知道你们年轻人精力好,但也不能玩得这么野啊,你这是要把你男朋友整个胳膊都卸了吗?”


    稚澄:“他活该!他唆使弟弟逃婚!”


    医生:?


    豪门这水好深!


    “别什么都赖哥哥。”班斐丢了手机过去,“帮你问了,宋家那小公主也不在,这俩估计私奔了!”


    稚澄化作人形坦克,就要溅出去找狗男女算账。


    跑到中途,她想了想,又跑了回来,猫瞳凶光正盛。


    班斐:?


    稚澄:“你监管不力,很该收拾一顿!”


    稚澄指节捏得咔咔作响,在她冲过来的那一霎,班斐侧过身,精准擒住她的手腕,往病床一倒,黑发铺成了墨池。


    情场大少的求生欲很强。


    “妹妹别打了,已经折了一只手,再打要出人命的,弟弟不行,哥哥赔你一个新郎怎么样?”


    班斐扬起脸,鼻尖摩挲她。


    “哥哥耐操,除了这条微薄贱命,其余的都随你折腾,好不好?别要他了,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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