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狐狸奶酪 > 49. 情侣局 可爱小鬼,坏种哥哥。
    隔天,稚澄气势汹汹杀了学生会,当时杭颂雅正在主持迎新晚会的筹备会议。


    直到收尾。


    稚澄霍然站起来,皮笑肉不笑,“杭大主席,您说完了吧?该办办我的事儿了。”


    杭颂雅:?


    她流露出困惑的表情,“你都要订婚了,还要来搞表姐,你家哥哥能同意吗?”


    作为冲浪的5g达人,她是第一个点阅表妹朋友圈的王者。


    稚澄:?


    你还有脸说!你搅碎了那颗狗心!


    气得哥哥衣服也没穿就跑了出去,最后还是稚澄好说歹说,赌咒发誓说心里早就有他,勉强把人带回房间,她还想着买个早餐给人消消气呢,他天一亮就打车走了,背影凌厉又利落,插满了十四个大字:我对象白月光是我室友我不活了。


    简直是《当代女大学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噼啪!


    大魔王反手甩了杭大主席一条运动短裤。


    学生会主席杭颂雅:???这是我能看到的圣物吗?


    学生会主席团代表:???这难道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绝密?他们要不要先走一步啊?


    我们害怕被灭口qaq!


    大魔王语气很冲,“姓杭的,今天你要是不给我解释清楚,我就要清理家门了!!!”


    杭颂雅有点懵,怎么就到清理门户这地步了?不就是稍稍挪了一下外联部的资金,又稍稍使唤一下外联部的部员,还稍稍扯了一下表妹的虎皮作威作福,我干什么灭绝人寰超度苍生的坏事儿了?


    稚澄咬牙切齿,“你说说,你说说,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渣,才能在帮忙追人的时候叉错人的裤衩,又把叉错的裤衩放人床底,你以为我千辛万苦千里迢迢带个对象回家容易吗?你就是这么给人当人的?”


    杭颂雅:“……要不我当修狗吧,表妹。”


    可怕。


    我这个狗命要保不住了。


    两分零一秒后,杭颂雅终于回想起了自己当年的光辉行动。


    某月某日,表妹初恋惨遭横死,杭颂雅供出人后,觉得良心很不安,就把那裤衩偷偷塞进了表妹的床底,不是有那一句古话说的吗,念念不忘,终有回响,她搞不到她同桌的,搞到同桌的室友也好啊。


    我怎么能想到,六年之后,你还真他妈搞到了正版,你还一声不吭就带正版回你老家,连床都给正版睡了。


    你都不跟我打声招呼,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事已至此,苟命要紧,杭颂雅飞快撇清关系,“从科学精准家谱学的角度来讲,我跟你不是一个家门的宝贝,来,跟我念,表,biao,上衣也,可见表姐我只是你的一件漏风小棉袄,你不想穿就扔了吧,乖!”


    稚澄:“?!”


    竟还狡辩如此!!!


    稚澄原地爆炸,“拔刀吧杭颂雅,今天这扇门只能走出一个竖着的人!!!”


    主席团代表们:?!


    苍天。


    我们现代人类是无辜的!!!


    杭颂雅使出自己恋爱多年的手速,火速下载了个电子木鱼app。


    在她被表妹活活撕开之前——


    “笃!笃!笃!”


    慈悲!清心!镇邪!


    稚澄被劈得灵魂出窍。


    杭颂雅大喜,木鱼跨越千山万水来拯救苍生了!


    她冲着其他代表道,“快快快,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众筹木鱼,镇压魔王血腥屠杀,否则今日谁都别想走出这扇铁门!咱们都一个锅里炖着的,没有我也没有你们更没有迎新晚会,咱们得共沉沦!”


    学生会众人都有点脑溢血,姐姐你这样做就不怕连个全尸都没有吗?


    但事态危急,他们只好跑到角落,给老大众筹木鱼。


    “笃笃笃嘟嘟嘟肚肚肚……”


    各种电子版的木鱼声混在一起,稚澄的脑仁儿都要炸成一百八十段了!


    “杭!颂!雅!”


    稚澄怒得鼓起奶颊,“今天,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爸爸说的!!!”


    她单手撑起会议长桌的边缘,一个雏鹰俯冲,生猛冲到了对面,瞬间拉进了与敌军的行军距离。


    杭颂雅:?!


    唉呀妈呀这武当山出来的就是吓人!


    杭颂雅立即将学弟顶上,踩着一双浅高跟,跑到门边。


    “唰——”


    杭颂雅的后领被两指扣住,表妹的低音炮阴森森贴着颈,“地狱无门,我的好姐姐,你要跑去哪里呢?”


    杭颂雅则是喊了一嗓子,“班长!你家小阎王爷要杀人了!您也不管管!!!”


    稚澄:?


    她侧过脑袋一看。


    黑曼巴阔切高领束进了白衬衣,重工钉珠羊呢大衣,扑着细微的冷气流,他挑着一双似笑非笑的睡凤眼,“在下只是一介柔弱书生,还不配睡一张没有其他外物的床,可不敢招惹您家的阎王爷。”


    杭颂雅:“哦豁!表妹!班长他在阴阳怪气你!”祸水东引她最拿手!


    稚澄:“……”罪魁祸首是谁啊!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发大招了!


    稚澄当场将表姐双手反剪,押到班斐面前,“就是这个罪恶的女人!是她亲手把短裤塞我床底下的!其罪当诛!”


    杭颂雅咳咳两声,“我那不是,看你早恋失败太惨,让你沾沾男孩子的阳气,以后情路走得顺一点么!”


    稚澄:“?竟是如此吗?”


    稚澄开始思考:“难怪我交了一车的男朋友,原来都是你暗中做法,做的好,我见识了很多的好风景。”


    杭颂雅:“……”


    你好狠!这是要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啊!


    班斐:“……”


    破案了。原来是我同学增加我的情关难度。


    班斐看了杭颂雅一眼,不紧不慢,“杭同学,勤松一中高一八班有您真了不起。”


    这是夸她?


    杭颂雅迟疑,“……谢谢您夸奖?”


    班斐转过脸,屈指弹了一下稚澄的脑门,“禁止妄想天堂!”


    再想下去,怕不是要长出新的恋爱脑子!


    稚澄笑嘻嘻受了这一弹指神功,跟他缠缠磨磨,“哥哥你不生气啦?我开玩笑的,没有风景比哥哥更好了。”她又勾他手指,“好凉啊,怎么不带手套,我给哥哥暖暖。”


    她夹起他掌根,放到颈窝升温,她刚才热身了一番,正热得不得了,班斐并没有停留,而是快速把手抽出来,轻轻斥责她。


    “像什么样子。”


    再往下一点就要挨到她的小飞鸟了。


    “有什么关系嘛,又不是没摸过。”


    稚澄似乎理解他的意思,却并不在意。


    她的恋爱模式跟冷战模式是判若两人,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好的时候可以长出九万根玫瑰刺儿,戳穿你的心肝脾肺,跟你好的时候呢,小太阳一十四小时无限供能,恨不得把你晒死在她的小胸怀里。


    班斐和缓了语气,“吃早饭了没?”


    他也是气得上了头,竟跟个小男孩儿一样掉头就走。


    吃了!吃了俩笼生煎包,两块刷酱煎饼,以及三块萝卜糕,还喝光了一碗豆面丸子汤!


    但爷要卖惨!


    稚澄可怜兮兮地说,“没吃,肚子瘪瘪,哥哥摸摸。”


    杭颂雅:“……”


    刚才那劲儿烈的,她怎么那么不信呢,每当这家伙有干架的念头,附近的早餐铺子绝对会被疯狂扫荡一顿,按她表妹的话说,吃饱拳头才有劲儿,可以发动连招。


    班斐也没有拆穿稚澄,她那红润的小脸蛋,中气十足的低音核弹,就知道没少吃,但他还是买了点。


    班斐往后头示意,当即有人推来一辆长条餐车,班斐朝着部员们微微一笑,“我家小鬼承蒙大家照顾,不嫌弃的话都吃点,压压惊。”


    稚澄:?


    短裤惊魂夜,惊的是我好吗?!


    众人气氛活络,放下了还在敲着木鱼的手机,一窝蜂涌上去,满嘴都是——


    “谢谢大姐夫下凡人间!!!”


    稚澄噘嘴。


    为什么她是小鬼,对方却是大姐夫!


    班斐戴了一次性手套,从餐车拿了一块苹果肉桂卷,捻扯开一卷,细心喂她,“再吃点大姐夫喂的,嗯?”


    稚澄乖乖咀嚼,他喂多少,她就吃多少,很快又吃进一块焦糖海盐玛德琳。


    周围的人都识趣避开,自动进入《情侣面前狗都不路过》的模式。


    杭颂雅偏不,她叼着块巧克力可颂,啧啧两声,“班长,早知道你是这样的,当初说什么也要把你留在勤松六中,再把我表妹敬上,我这三年的一天三餐岂不是有着落了。”


    稚澄:“?”


    要点脸!!!


    班斐则笑,“我可没恋小癖。”


    杭颂雅口出狂言,“养成么,少年的最爱!”


    稚澄踹了一脚,然而人闪得太快,她又被哥哥搂住腰,“好好吃,别消化不良。”


    没过多久,杭颂雅又跑了出来,晃了晃手机,“表妹,借你哥哥一用。”


    “不借!”


    “嗨,别那么小气。”杭颂雅道,“八班要办个同学会,全员都叫了,漏了你家这个就不太完美。”


    班斐沉吟道,“时间短的话,可以,我正好跟你商量下订婚的事情。”


    稚澄是很少操心这个的,所以她订婚也异常潦草,就给人发了个朋友圈,又给长辈亲友们说了一遍,准备找个时间往他们跟前遛一遛,再请大家吃个饭,把人的名分定一定,那就万事大吉了。


    年上男友显然不这么想。


    稚澄只好委屈改口,“那我下课去找你们!”


    “不急,哥哥等你。”班斐擦拭她嘴角的油光,“自己骑车注意安全,不准学那些鬼火乱冒的,虽然断胳膊断腿哥哥也能玩,但还是四肢健全比较好,你觉得呢?”


    “昂!”


    勤松六中高一八班的同学会定在了平价消费的废墟ktv,包厢号是所罗门要塞。


    女生们有些面红耳赤。


    斜边座放着一条山吹色小沙发,可容纳双人坐,却被默契清场成了无人区。


    因为那是一片人们不敢踏足的禁地,金澄色的棣棠花怒放在年轻男人的身腰之侧,随着包厢的温度升高,他脱下了那件银钉珠羊呢,冷雪般的白衬衫薄染蓝青光调,从那厚黑高领里跳出一丝纸醉金迷的奢靡气息。


    但更多的是冷欲的眼,温善的面孔,如同一座禁止入内的性感要塞。


    主持这场同学会的杭颂雅带人进来后,头一句就是,“这我妹家属,可以观看,大家禁止触摸哦!”


    一句话就堵住了所有芳心的乱颤。


    在场大部分的同学家境普通,凭借着自己的能力,打拼出了一两分事业,饶是如此,他们也觉得前班长不是他们这个世界的人,他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国外,做的事情都匪夷所思,是常人所不能达到的。


    他们群上说得嗨,真到了真人面前,个个拘束不已。


    王家劲就没这个烦恼了,他还想勾肩搭背呢,但考虑到人都有家室了,还是收敛了手脚,他跟班斐碰杯,感叹道,“真没想到,你这么禽兽,连人同桌的妹妹都要连盆带土地端走!杭颂雅没把你切八块真是谢天谢地了!”


    这女魔头的残暴也是有目共睹的好吗!


    王家劲道,“做兄弟为你高兴!恭喜啊!”


    “同喜。”


    班斐咽下一口柠檬水。


    王家劲:“?我喜从何来?”


    班斐语调悠悠,“怎么,杭颂雅没跟你说么,当年那小孩,在射箭馆对我一见钟情,拜托她偷我贴身内衣,不曾想人黑灯瞎火的,弄错了。做兄弟的可不得恭喜你,你是本文明最纯粹的一条单身狗。”


    王家劲:?!!!


    这!


    这必不可能!!!


    王家劲爆哭,我的夕阳下的纯洁青春,碎了!!!


    他越想越不对,“不对啊,兄弟,你泡的不是顾屿之的妞儿吗?”


    班斐淡笑,“何止是顾屿之的妞,还是我初中同学的妞。”


    王家劲:?!


    您在说什么恐怖故事呢?


    中途闯进一行不速之客。


    怎么着的呢?


    班斐瞥了一眼,都是法庭的熟面孔。


    开庭后因为案件复杂,牵涉到各方利益纠纷,判决期限延长到三个月后,有人就开动脑筋来钻空子,千方百计求到他面前,只为他一句谅解,以此保全他们的人生。


    他的少年人生被摧毁殆尽,这些人却想要用一两句好话粉饰太平。


    真爱做梦呢。


    班斐目光淬着冰看向场中的人。


    男主角么,就是当年霸凌小头领,而女主角他也知道,就是那个卷进来的女同学,留着锅盖头,架起黑框眼镜,存在感很低。


    班斐微微皱眉。


    要不是场景太熟悉了,他根本认不出来。


    而主导这场赔罪大戏的,是霸凌小团队的小军师,他谄媚道,“您看,当年冯建逼您跟程静,咱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您消消气!”


    冯建抖动着庞大肥硕的身躯,他惧得浑身流汗,尤其是在众人面前,如同凌迟一样!


    程静也吓得面如土色。


    换做往常,或者说是他刚回国的前一阵子,班斐能够坐在沙发上,饮着热茶,笑着看他们狗咬狗。


    毕竟当年那一场,实在是令人反感。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压住他们跪下!”


    “嘭——”


    班斐手腕轻折,柠檬水尽数泼了过去,浇得发话人一个透心凉。


    他淡淡道,“别玩这些恶心的把戏,我家姑娘看了会吐。”


    我的光明之地,她的心碗装得是河山万里,烈焰繁花,任何人都不能轻慢,哪怕是我。


    他唇间溢出一道冷雾。


    “滚吧。”


    “再弄这些无用的,判得更狠。”


    晚课刚落,稚澄就兴冲冲去接人了,没想到在旁边的超市逮住了人,齿间咬了根猩红烟花。


    稚澄:?


    背着她抽烟,这还得了!


    稚澄立即抽了出来,痛心疾首,“吸烟影响接吻口感!!!”


    班斐斜睨她,这家伙明明比他抽得还猛,跟喝奶昔似的。


    “你不高兴呀?”


    娃娃脸蓦地凑进去,她皮质机车手套环住他的腰,力感很重,“说给爷听听!”


    “说给爷听又有什么用?”他很有狐狸精蛊惑世人的味道,调子都咬得轻软,“爷是能替我杀人还是放火呢?”


    “咱们是良民,不干哪个!”稚澄大手一挥,“爷有的是光明手段让欺负你的家伙,在四九城吃不了兜着走!”


    她这无法无天的小霸王模样,班斐不仅失笑。


    明明比他还小啊。


    臭屁、粘人、热烈,好似永远都长不大。


    “笑了笑了爷的妞儿笑了!”稚澄嚷嚷,得意无比,“还是我最能哄人呢!”


    班斐勾她脸颊,语调沁了蜜水。


    “嗯,爷最能哄了。”


    “这有什么?”稚澄弹起手指,“等着,爷让你看看哄人的天花板!”


    她踩着一双厚重机车靴,却轻快得跟猫虎似的,轻盈跑进了超市,兑换了一堆银光闪闪的银币,她豪气冲天,“这一排十二生肖的摇摇车,今晚给你包圆!”


    班斐:?


    他颇有些哭笑不得,他这么高个儿,在人来人往的街道旁,骑在儿童小车上,身体还跟着儿歌摇摆,这像话吗?


    “哥哥心领……”


    “坐吧!咱大户人家,不差钱!”


    稚澄难得强硬。


    班斐飞快扫过,找了个理由,“这里头没有哥哥的生肖蛇,看来哥哥无缘这一段摇摇车之旅了呢。”


    “那就坐我的羊咩咩!”


    稚澄反手把他扣进一只奶黄色小羊里,指尖一顶,喂了一枚硬币进去,班斐的尊臀就被颠了起来。


    “我们的祖国是花园!”


    嘹亮的儿歌传了整条街,引得路人竞相回头。


    班斐耳根有些热,目光透着求救,稚澄看懂了,“哥哥我来救你!”


    班斐微松口气。


    然后她屁股一摆,坐在旁边色彩艳丽的齐天大圣上,咣当,硬币掉落。


    “爸爸的爸爸叫什么!”


    稚澄很给面子,“叫阿爷!”


    儿歌一重奏。


    得。


    班斐扶额,就不能指望她按常理出牌。


    连对面的街面的小孩子也被吸引过来,挣脱家长的手,争先恐后跑来,抢占自己的王座,很快摇摇车迎来了爆满高峰,一排小孩子敞开歌喉,门牙都没长齐呢,倒是吼出了气撼山河的气势,势必要做摇摇车里最靓的歌王。


    没得玩的孩子们则是眼巴巴瞅着俩人。


    稚澄混在其中,左摇右摆,玩得比孩子还疯。


    她甚至还精准估计了摇摇车的结束时间,侧过身又给班斐投了一枚硬币。


    班斐:“……”


    发际的胎毛毛茸茸,被摇摇车的碎钻光影镀得亮澄澄的,又似被彩色糖纸晕染了半片,花火流光不断坠落,在城市的冬夜里颠沛出了一股热浪。


    稚澄只觉得耳骨一热,被快速啄了一口。


    ?


    “哇!羞羞!”


    孩子们爆笑捂眼,又禁不住叉开两根手指。


    稚澄捏着耳骨,湿得厉害。


    她拧头就见哥哥握住那两根奶黄羊角,半张脸则是很男孩子气,抵在那圆鼓鼓白蓬蓬的羊脑袋上,霓虹散落在他的身边,粉紫油画般瑰丽色彩。


    京市的初雪没有预兆地飘落下来,白白绒绒的,覆着哥哥本就冷白的脸庞、颈窝、指尖。


    “雪——下雪了——”


    孩子们高兴地嚷嚷,伸手去抓。


    班斐侧着脸望着她,在这场初雪里,耳尖煎起一抹殷红的樱桃乳酥。


    极烈。极艳。


    我这种的家伙,真的可以走到你的身边?


    少年时候我向自己开了一枪,我并没有立即死去,但我至今仍不知道那一枚子弹落在哪里,是眉心,还是心脏,亦或者我不曾知晓的腐烂之地,它充满了疯狂,猜疑,憎恨,病态,正如时至今日盘旋在我身体里的云翳。


    你想看一看吗?想摸一摸吗?你会讨厌吗?你会害怕吗?我可不可以让你亲一亲,再吹一吹,安慰一句不怕不怕痛痛飞走?哥哥偶尔也会为这些经年旧伤的疼痛而困扰。


    真希望你可以深入地进来哥哥的身体,神经,血管,甚至是细胞。


    哥哥勾着她的眼,问得又轻又软。


    “小鬼,坏种哥哥真的可以爱你嚒?”


    稚澄回他以热吻,以炽夏。


    “那有什么问题?尽管放蛇过来吧!”


图片    www.jiubiji.com 旧笔记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