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现代言情 > 我在八零搞运输 > 136. 136 二合一
    林北吐掉口中的泡沫,漱了口,把茶缸放到水泥台上,压水洗脸。


    瓦片上的残叶裹上一层白霜,骑车的、徒步的工人下了夜班回家,清洁工拉车带走果皮箱里的垃圾。


    林北把毛巾搭在绳子上,把茶缸放窗台上走进店里,拉亮电灯,从包里掏出一罐霜,他抠了一点霜搓脸上。


    昨天夜里他注意到余好好换护肤品了,新的护肤品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百雀羚,旧的护肤品上落了一层灰,他把它装包里自己用。


    “北哥,今天还是我到孙定喜那里推自行车吗?”黄益民咬着牙刷进来。


    “嗯。”林北绕到柜台里面,弯腰打开柜子,找出两张大白纸,将大白纸铺开,把包拖到他面前,掏出铅笔和尺子。


    黄益民回到后院,等他再次进店,注意到林北还没有离开,背挺得笔直低头画什么,他走上前趴在柜台上伸头,看到了厂房结构图。


    “北哥,这是什么?”黄益民指院子里多出来的东西。


    “排水渠,原有的排水渠不能用了。”林北画厂房外边,排水渠通到厂房外边,水流到河里,镇上居民的房子沿河而建,厂里排出的水流入河里,后期厂子和镇上的居民肯定会产生矛盾。林北在大路上画出涵洞,涵洞一直往东延伸,和迎春河交汇。迎春河即不靠近村落,也不靠近田地,它的周边是树林。他昨天下午在乡镇府看报纸,其中一份报纸里夹了一张北沟乡手绘地图。姚广亮跟他说话的时候,他正在看诗,手绘地图就夹在这份报纸里,当时他随口回了姚广亮一句,姚广亮的心情不那么美好。林北当时就在琢磨姚广亮本来就不看好他在北沟乡办厂,但凡厂子损害到居民的利益,姚广亮势必跟他没完。


    当林北把排水渠画到了厂外,他盯着排水渠看了几秒,握着铅笔的手悬在纸上,果断下笔画涵洞。


    “虽然洗生姜的水没害,但是我们现在废一点事,多花一点钱,把排出来的水引到迎春河,能避免不必要的争端。”林北说。


    黄益民一想到以后他们和镇上的居民或者乡镇府为了厂里排出去的水吵来吵去,他就不觉得多此一举了,也越发佩服林北。


    黄益民带着对林北的敬佩仔细看厂房结构图,指车间里的桌子说:“这是桌子?”


    “工作台,用砖砌支撑架,用水泥做台面,到时候会用上钢筋。”林北说,“咱们做食品的,肯定把卫生放在首位。”


    黄益民嗯嗯点头,此后他非常安静看林北画图。


    首班车经过门口,黄益民意识到现在已经七点十分了,拿了两个茶缸出门买饭。


    这时,穿了背心、短裤跑步的孔国贤路过店门口,扭头看到林北在店里,他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汗跑进店里:“小林,你有好长一段时间不在店里了。”


    林北抬头,孔国贤的打扮让他的瞳孔狠狠地震了一下。


    半晌,林北说:“我回了一趟老家。”


    “十一月十三号,市里举办一场马拉松比赛,你参加吗?”孔国贤为了参加马拉松比赛,凌晨四点起床跑步,跑到七点四十结束。


    “几点开始?”林北从来没有参加过什么比赛,他有点心痒。


    “七点在郦山北路集合,马拉松路线是穿过新台区、江安区,跑到坝上,沿着闽安江跑,跑到闽江大桥下坝子,从坝子底下跑回郦山北路。”孔国贤调整呼吸原地跑步说。


    林北还没回话,孔国贤跑步离开店,林北听到了孔国贤的声音:“小池,八四年奥运会在哪个国家举行?”


    “美国洛杉矶。”池午柏边跑边调整节奏。


    “美国太远了,咱们到不了现场看奥运会。”孔国贤声音低沉说。


    “等我们国家举办奥运会,我包了出行,带你去看奥运会。”池午柏说。


    “如果我们国家举办奥运会,我请你。”孔国贤声音洪亮说。他也知道外国人嫌弃他们竞技体育落后,群众体育也落后,在样样落后的情况下,奥运会绝对不会放在自己国家举办。


    两人的谈话声被风吹散,林北支着下巴看路上的行人。


    他前天回市里的,但是直到今天他才有时间观察这座城市的人,他发现仅舟山路就出现了许多晨跑的中年人、老年人。


    黄益民端饭进来,放下两个茶缸,跑出去取包子,很快拿一包包子回来。


    刚出笼的包子十分烫,林北先喝甜豆浆,随口问:“你打算参加马拉松吗?”


    “参加。”黄益民豪气冲天说。他打算跑到坝子上就退出比赛,下午两点左右到郦山北路迎接英雄们归来。


    林北点头,一口气喝完豆浆,刷干净茶缸,他拿两个包子骑车离开。


    林北首次弄排污设施,心里没底,他快速吃完包子,风风火火骑车到红星轧钢厂。


    领导找他谈话,每一句话都离不开市财政困难,领导还跟他保证如果本市经济上去了,第一时间批资金给他,让他建二厂。


    领导都这么说了,他还能咋说,只能歇了建二厂的心。


    赵康左一声叹气右一声叹气推车出了厂,准备找小舅子周航喝一杯,却在大门口遇见了林北。


    赵康没精打采朝他挥了挥手,骑上车打算走。


    “赵厂长,我找你有事。”林北下了车,回头喊。


    赵康犹豫了一下,从车上下来:“啥事?”


    “我想参观一下你们厂排污设施咋弄的。”轧钢厂的排污设施复杂,他的厂房不需要弄这么复杂的排污设施,但是林北想既然他找人学怎么弄排污设施,肯定学最全面最好的,到时候他根据厂里的情况弄出适合他们厂的排污设施。


    “你参观它干啥?”赵康一脑门问号。


    “我昨天盘了一个厂,厂里原有的排污设施不可以用了,我就想到你这里取取经,我回去自己弄排污设施。”林北激动说。


    “你打算办厂!!!”赵康声音提高了不知道几倍。


    “嗯。本来我打算下年建厂,没想到碰到了那么合适的厂,我和益民、超英没忍住,当天交钱当天把那个厂子买了下来。”林北忍不住和赵康分享他的奇遇。


    赵康把他的话翻译成机遇是不等人的,人家抓住了机遇,他撞见了机遇,却无法抓住它,赵康酸死了。


    本来赵康可以找人带林北过去看排污设施,但是不知怎么滴,他自己带着林北参观排污设施。


    林北看的认真,还做了笔记。中午赵康留林北吃饭,林北拒绝了,他还要到其他地方订材料,下午还要回厂房干活,没有时间跟赵康唠嗑。林北走的时候,还订了一批钢筋。


    赵康看林北这么忙,羡慕、酸、苦涩一起涌上心头。


    他跑回家找出两瓶茅台,骑车直奔领导家。既然领导清醒的时候不肯批他的申请,那他就把领导灌醉。


    林北到为民水泥厂订好了货,骑车上省道,赵康骑车从他眼前“嗖”一下驶过去,林北上了省道,远远的跟在赵康后面。


    到了七排镇附近,林北下了省道,赵康一直沿着省道往前走。


    林北扭头看了他一眼,骑车到致富窑厂订砖。


    他离开致富窑厂,去了其他地方订了其他货。


    等他回市区,已经下午两三点了。


    林北骑车进入淮大,闯入一个充满朝气、充满希望的地方,在每一个角落都能看到学生们学习的身影。


    到了宿舍楼底下,林北单脚撑地喊:“余好好。”


    正在学习的余好好撑着书桌站起来,视线穿过窗栅栏、格子窗落在林北身上。


    “等我一下。”余好好凑近窗户喊。


    她套上外套,又给林聪加了一件外套,把围巾给他围上,拎起包,牵着林聪出门。


    林聪一只手扶墙,一只手牵着妈妈下楼梯:“妈妈,我给爸爸打电话,爸爸接到电话了,对吗?”


    余好好:“???”


    这娃又在胡说啥?


    到了楼下,林聪拽着妈妈跑,出了宿舍的门,小路两侧灰突突的树向远处延伸,车头向前,一个人背对着他坐在车上,林聪来不及到爸爸跟前喊:“爸爸。”


    林北扭头,视线从小家伙身上移到余好好身上:“你们是不是等急了?”


    余好好:“……”


    她一度以为自己在做梦,就没把梦中林北说带娘俩看厂房当真,不存在等不等急。


    “我边学习边等你,时间在我这里过的挺快的。”余好好面不红心不跳说,“我没觉得急。”


    “上车。”林北说。


    余好好抱着林聪坐到了后车座上。


    林北骑车。他们路过了朗朗读书声,从铁轨上穿过去,离开了市区。


    林北跟余好好说旧糖厂为什么倒闭,说镇上的情况,说乡镇府干部的性格。


    余好好听得认真。


    耳边是爸爸温柔的声音,掌心下是妈妈温热的手,车轱辘悠悠滚动,眼前的景慢慢后退,林聪歪头贴着妈妈。


    今天依旧是阴天,没有太阳,没有树叶的遮挡,林子还是幽暗的,冷清的。


    林下铺了一条金灿灿的路,驱散了寒冷。林聪想他走进林子里,踩在金灿灿的路上,一定能感受到太阳洒下来,穿过林子照在身上的暖意。


    “咣当——咣当——”


    一群麻雀窜出林子,铺天盖地的飞走,林聪的视线暗了一瞬。


    他寻找声音,一列绿皮火车隔着林子向他驶来。


    林聪坐正,隔着林子,绿皮火车从他面前驶过去,树上的残叶打着旋儿落下,像鸭毛一样轻飘飘落地。


    “这条路是不是特别美?”林北问。


    “是。”林聪大声喊。


    每次都抢妈妈的话,余好好点他的脑袋。


    林聪抬头朝妈妈龇牙笑。


    算了,是自己生的,不跟他计较了。余好好安慰自己。


    “前天下了雨,林子还没有干,等干了,你们可以到林子里走一走。”林北说。


    林聪晃了晃脚:“好。”


    “你不可以自己跑到林子里玩。”余好好叮嘱道。


    林聪乖乖点头。


    到了镇上,余好好、林聪眼睛忙得不得了看这个陌生的镇子,粗看和莲花镇差不多,仔细一看,两个镇子还是不同的。


    视线穿过巷子,能够看到屋后的河,能够看到河畔光秃秃的柳树。


    这座镇子依河而建,不像莲花镇一样一片一片的房子。


    两人看的是路的左边,路右边的房子被三条路分成三块,再往前看,就是一片树林。


    “这里树林挺多的。”余好好感慨道。


    “这里河流多,还有连成片的藕塘,又靠近闽安江,我估计这里种这么多树,主要防河堤塌陷,防水患吧。”林北分析道。


    “这里发过洪水吗?”余好好拧眉问。


    “厂房建了七年,没有被水泡过的痕迹,这几年这里没发过洪水。”林北思忖道,“他们种这么多树,应该是预防水患。”


    刚刚她在想下年夏季雨水多,这里被淹了,厂子的损失可就大了。经过林北解释,余好好松了一口气。


    还没有到地方,林北远远地看到姚广亮拉一架车建筑垃圾朝他这个方向走来,田朱福在后面推架车,嘴巴张张合合。


    “田书记、姚主席。”林北喊。昨天田朱福带他仨办手续的时候,林北才知道姚广亮是乡镇人大主席。


    田朱福朝林北挥手,姚广亮神情僵硬朝林北点头。


    林北下了自行车,把余好好、林聪介绍给两人认识,随即把自行车交给余好好,给余好好指了一条路,让余好好推车带孩子到厂里。


    余好好把孩子放二八大杠上,推着离开。


    林北走到架车另一侧,他推架车:“田书记,我打算把厂里产生的废水排到迎春河,弄一个涵洞,你看成吗?”


    “你打算做什么营生?”田朱福问。


    “食品。”林北说,“厂房装修好,我就会去办||证。”


    田朱福没说行不行。


    三人来到十字路口,田朱福和姚广亮抬扶手,建筑垃圾轰一声落地,灰尘飞扬,田朱福拿镐扒建筑垃圾,将建筑垃圾摊平,他将铁镐放架车上。


    三人往回走。


    厂房右侧没有侧门。到了厂房门口,田朱福没有进厂里,贴着厂房右侧的外围墙走,林北跟上他。


    正前面是一条河,以前糖厂的废水就直接排河里。


    田朱福蹲在旧排水口看着河水,河上架了三座石桥,每座石桥上都没有栏杆,每座石桥两个人侧身能通过,厂房右侧没有石桥。


    田朱福掏出一根烟放鼻子下面闻过过烟瘾:“你打算在河上架一个涵洞?”


    “对。”林北眺望远方,看到了一片树林。


    田朱福起身到大路上,带着林北绕路过桥到河对面,两人来到厂房对面,顺着小路往前走,走了大概十来分钟到了迎春河。


    “你确定把水排进迎春河?费用不低啊。”田朱福说。


    “确定。”林北环顾四面的树林。


    “你埋涵洞不占地是吧?”田朱福确认一遍。


    “不占地。”林北给他准确的回复,“就埋在我们走过的小路下面。”


    田朱福没有立刻答应林北。


    两人回到厂房,田朱福召集干部们到大路上开会,林北寻找余好好和林聪的身影,视线从窗户上移开,又回到窗户上,他走近,明亮的玻璃把他倒影在里面。


    桑超英凑过来,低声说:“我上午和益民过来,发现玻璃全被换成新的了。”


    “我都打算自己换了,没想到他们真帮咱们换了。”桑超英想说这群人真可爱。


    窗户框架是铁框,连窗格子都是铁做的,每个车间四扇窗户,光二十扇铁窗就很值钱,而且他们便宜买了厂房,乡镇府干部又给他们换了玻璃,林北头一回脸烧了起来。


    “林老板,你可以埋涵洞,但是说好了,你不可以占地。”田朱福走进来喊。


    “……好。”林北。


    李莉听说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进了厂房,她让孩子自己做作业,来厂房瞅一瞅女人和孩子,还没进厂房就听到一群大老爷们聚在一起叽叽咕咕,她以为出了啥大事,原来在讨论林北埋涵洞的事。这么好的事,他们还争的面赤耳红,李莉十分搞不懂他们脑子里整天装了个啥。在她丈夫说出讨论结果的时候,李莉说:“咱们镇上没接自来水,家家户户吃井水,林老板把厂里产生的废水排迎春河,咱们吃水也吃的放心。”


    一听涉及到吃水问题,刚刚投反对票的人马上转变想法赞成林北埋涵洞。


    “那条路本来没啥人走,你就算占了四五十厘米宽也不碍事。”田新财口快道。


    其他人纷纷应和他。


    林北笑着说他不会占地。


    干部们接着运建筑垃圾,在他们看眼,这些可是好东西,可以垫路。


    林北再一次寻找余好好和林聪的身影,见李莉不知啥时候和余好好搭上了话,他挑了挑眉,拿起扫帚扫内墙上的灰。


    下午五点,干部们把工具放到空架车上,拉着架车离开。


    晚上七点,林北三人收工,一行人离开。


    林北和余好好回淮大上课,黄益民、桑超英两人回舟山路。


    回到宿舍,一家三口收拾洗澡的东西前往澡堂,到了澡堂,林北抱着林聪和余好好分开。


    三人从澡堂出来已经八点了,东西两个食堂已经关门了,三人出门吃饭。


    林北骑车带他俩到和平西路找饭店,文化宫附近新开了两个店,一个西餐店,一个烤羊肉店。


    “你俩想进哪家店?”林北停车问。


    “妈妈说的算。”林聪不假思索说。他和妈妈出门吃饭,妈妈询问完他的意见,紧接着说她觉得那个不错,他说那听妈妈的吧。后来,妈妈又问他意见,他灵光一闪,说妈妈说的算,妈妈开开心心带他进去吃饭,他点什么,妈妈都满足他。


    余好好亲了她家小孩一口,高兴说:“烤羊肉店。”


    林聪开心笑。


    “你们先进去。”林北说。


    余好好跳下车,放下孩子。林聪脚着地就迫不及待跑进店里,余好好小跑追他。


    林北下了车,推车到店门口,锁好了车,他进去,一大一小已经坐在窗户边,脑袋凑在一起研究菜单。


    林北坐到他俩对面,打量店里的环境。


    视线在某个地方顿了一下,林北收回视线。


    余好好喊来了服务员,她点了烤半扇羊排,把菜单交给林聪,林聪指着菜单上的图片:“阿姨,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爸爸。”林聪递菜单给爸爸,“你点菜。”


    “……我喜欢吃聪聪点的菜。”林北把菜单交给服务员。


    服务员在林聪点的菜上打勾,跟两个大人确认了一遍,拿着菜单离开。


    余好好到前台拿饮料,林聪滑下椅子追妈妈。


    林北的目光追随母子俩,余光朝某个地方溜去。


    徐要要正对着他,那个女士侧对着他,侧脸真的很像黄益民。


    林北起身朝前台走去,特意经过两人身边,因为害怕被徐要要察觉到,他从始至终没有看那位女士。


    “要要,你最近犯了煞神,姑特意请大师给你请了一尊貔貅。”这尊貔貅眼睛凶,嘴巴大,屁股也大,能辟邪,也能吞财,更能守财。徐芸掏出一个金红色的盒子,打开盒子,一个掌心大的翡翠貔貅躺在盒子里,“当初我不是给你看中了一个小洋楼嘛,王锦庭不愿意卖,他儿子把小洋楼推了建酒吧。酒吧还没建完,他儿子就出事了。他也请大师给他儿子请一尊貔貅,我从大师那里知道他看中了这尊貔貅,本来我看中的对貅也看不上了,私自动用了家里存折上的钱请了这尊貔貅。”


    徐要要不信这些,他看中了这块翡翠的水头,这块翡翠的水头竟比他姑父珍藏的翡翠还要好。


    “谢谢姑姑。”徐要要起身给他姑捏肩膀。


    “你姑父也真是的,为了一个外人落你面子。”徐芸愤愤不满说。她娘家就一个侄儿有出息,丈夫不提携她侄儿就算了,还打压侄儿,徐芸隐隐有点恨她丈夫。


    “我不会生姑父的气。对了,姑,我表弟这段时间回家看望你和姑父了吗?”徐要要脸色阴的吓人。


    “没有。”提到儿子,徐芸就恼火的不行。儿子自甘堕落不走仕途,丈夫的人脉还不给侄儿用,要不是她确定丈夫没有私生子,她简直要怀疑丈夫准备把人脉留给私生子用了。


    徐要要不提表弟,忽然说:“姑父喜欢收藏,哪天他取钱买字画、玉石,发现存折上的钱少了怎么办?”他从徐芸背后走出来,坐回座位上,将盒子盖上,把盒子推向徐芸,“姑,你还是把貔貅卖了,把钱补上吧。”


    “这是你姑父欠你的。”徐芸把盒子塞到徐要要手里。


    林北取饮料返回,两人之间的对话他听的不完整,却听到了王锦庭、貔貅、表弟关键字眼。


    王锦庭是王晓冬的爸,通过徐要要喊表弟,林北也确认了这位女士就是黄益民母亲。


    他回到座位上,菜已经上完了。


    林聪把薄饼铺在盘子上,夹胡萝卜丝、不知名蔬菜、酸萝卜丝、羊肉片,他放下筷子卷饼,蘸了蘸酱,抬起手:“爸爸。”


    林北低头,一口咬住卷饼,林聪拍拍手,继续卷卷饼。


    几样蔬菜综合了羊肉的腻,怪好吃的。林北忍不住动手卷饼。


    余好好扯一根羊排,递到林聪嘴边,林聪尝了一口,说了一声好辣,他摇头拒绝羊排。


    余好好当着林聪的面咬一口羊排,津津有味吃了起来。


    林聪够面包夹羊肉,抱着它大口大口吃。


    林北:“……”


    是错觉对吧!


    一大一小没有他不可能比有他过的滋润。


    林北解决了小的吃剩的面包夹肉、卷饼、羊肉泡馍,又开始解决大的吃剩的烤羊排。


    林北到前台结账,往角落瞥,徐要要、徐芸早已走了,他出了店,到门口找一大一小,听到了这段对话:


    “妈妈,今天我们没有打包,对吧?”


    “对。咱们不用麻烦王奶奶给咱们热饭了。”


    听了一大一小的对话,林北有点想笑,又有点想哭。


    “走了。”林北推车到他俩身边。


    余好好拎起林聪坐到后车座上。


    林北骑车回宿舍,他俩拿了课本带着孩子到教室。


    今晚,每位老师把两节课的内容压缩到一节课讲。


    林北和余好好回到宿舍又学习到深夜。


    第二天,林北打算不惊动母子俩离开,谁知道他下床,聪聪钻出被子朝他伸手,林北一只手抱着他,一只手搂自己和小家伙的衣服到客厅。他把小家伙放椅子上,给小家伙穿好了衣服,自己再穿衣服。


    林聪扯爸爸衣角,示意爸爸弯腰,林北弯下了腰,林聪贴着爸爸的耳朵小声说:“爸爸,我还想看火车。”


    “带上妈妈。”他补充道。


    “好。”林北给余好好留了一张纸条,背着小家伙下楼。


    他带小家伙散步,来到了公园,他准备把小家伙放下来,和小家伙一起趟过鹅卵石。结果他扭头一看,小家伙趴在他肩上睡着了。


    林北背着小家伙趟过鹅卵石,背小家伙经过了体育场,背小家伙走在清晨的路上回家。


    他上楼梯,刚走到门口,背上的孩子扶着他的肩膀推门。


    林北:“……睡醒了?”


    “嗯。”林聪特有精神点头。


    父子俩进屋,余好好正靠在窗前背数学公式和定理,瞥了父子俩一眼继续背。


    父子俩坐在床边等她。


    余好好完成了她给自己制定的任务,把书装包里,带父子俩到食堂吃饭。


    一家三口出了食堂,直接去了店里。


    黄益民、桑超英正趴在柜台上吃面,看到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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