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手机,揪过撑成一个球的余意,嘴里还念叨着:“雄长雌短...雄长雌短...”
余意昏昏欲睡,就被抻成笔直的长条,被傅允川翻来覆去。
“这也看不出来长短啊,你长得就这么短。”傅允川遗憾得“啧”了一声,放开余意,拿起手机看下一个办法。
“科学的方法就是看它的交接器,雌蛇的交接器就是它的泄殖肛,门,没有特殊构造,雄蛇的交接器则是一对袋状的双鞭...”
傅允川就在余意面前念得,他听得清清楚楚,见傅允川还在看着手机,余意扭动身体想偷偷爬走,但这床是在太大,他费劲扭了半天,还没有看到边就被人一把捞起。
头上传来男人低沉戏谑的声音:“往哪去,让我看看你是雄的雌的。”
余意疯狂扭动想要逃跑,但他尾巴被傅允川攥在手里,显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鳞片被打开,他听到那人戏谑的声音:“真跟网上说的一样,有两个呢。”
余意蛇身一僵,停止了挣扎,浅金色的瞳孔失去了光彩。
他,脏了,被人看光了。
无人触及过得地方传来人体的温度,还有男人致命的调笑声:“好可爱呢,这么小两个。”
失去梦想的蛇僵硬得搭在傅允川的手上,一动不动。
傅允川给手里软下来没有动作的一条转过来,脸对着脸,给他的名字拍板:“以后就叫二小吧,多符合你。”
余意给自己蜷成一团,用来抗议这个伤蛇自尊的名字。
但傅允川丝毫不在意它这条宠物的想法,一遍一遍叫着:“二小,二小?”
余意不想理他。妈的,这个死洁癖,一会趁他睡觉把屎拉他喝水的杯子里,真烦人!
但傅允川还没这样放过他,反而是对着他蜷成一坨的样子拍了张照片,顺手发了微博,回应他两个亿粉丝的好奇心:“是个弟弟,养他的时候没在意,刚检查完,确实有两个,因为太小就叫二小了,现在害羞了。”
“哈哈哈哈笑不活了,因为两个太小叫二小,二小庆幸自己是一条蛇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哈哈哈哈哈。”
“愿二小永远不知道自己名字的含义【双手合十】。”
“二小长得真的很好看,就连我这种不喜欢蛇的人看了都觉得漂亮。”
......
次日余意还没来得及在傅允川的杯子里拉屎,摆在床头的杯子就被丢掉了。
余意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飞机上了,傅允川在他对面睡着了,余意长大不少,顺着保温箱毫不费力地爬到外面,攀着傅允川的手臂,盘上去。
这样近看傅允川的脸确实很帅,也就比他差上那么一点吧。
不过怪不得这人在年纪轻轻就能获得影帝,瞧瞧这人前人后两个样,随时都在磨炼演技。
余意盯着傅允川看了一会,想到他昨天被强加的侮辱性称号,心里气不过,他脑子一转,起了歪心思,趁现在傅允川睡着了,好报一下昨天的仇,他转念想到了一个好方法。
他直起身体,慢慢靠近傅允川,靠近他的嘴巴,吐出自己分叉的信子,在上面舔了两下。
呵呵,死洁癖,让你吃小爷的口水。
他做完坏事就顺着傅允川的手臂又溜了下去,没有注意到傅允川额头暴起的青筋,一路借着周围的东西滑到窗户边,他还真没坐过飞机,他家人去哪都是直接飞的,再不就是坐雄父。
窗户外面迷糊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不如坐雄父呢,还能看到下面的风景。
这架飞机只有它和傅允川一人一蛇两个乘客,连程远都没有跟回来,傅允川虽然是一个阴晴不定的老板,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人性,程远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家了,他最近也没有通告,给程远放了两天假。
余意看了一会就觉得无趣,回到自己的保温箱里睡了,他现在是成长期,嗜睡很正常,多睡觉多吃饭才能长大,恢复得快就能离开这个死洁癖,臭变态。
傅允川在它睡着后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保温箱,手脚僵硬得去了洗手间,水声持续了好久,傅允川才顶着红润的双唇回来。
他一路上都是在想要怎么教育这条蛇,为什么总是喜欢舔来舔去,刚才它一靠近他就注意到了,但他没睁眼,想看看这条没牙的蛇要做什么。
结果居然在他嘴上舔了两下!想打开飞机门给它丢下去。但又想到宠物舔人都是表达喜欢的方式,他又忍住了。
下了飞机傅允川只提着装蛇的保温箱,带着帽子和口罩,但还是被人认了出来,很快就围了一群人。
“傅大爷!箱子里的是二小吗?”
“傅允川!”
“啊啊啊啊能不能签个名叔!”
......
粉丝的尖叫声不断,余意也被吵醒,他透过玻璃窗里看到外面傅允川的狂热粉丝,心想他啥时候也能这么有名气,到时候回家雌父还不得夸死他。
傅允川见已经暴露了身份,摘下了口罩和帽子,对着两边的粉丝挥了挥手:“天快黑了,晚上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大家早点回家吧。”
一些人听话得散去了,还是有些人舍不得跟着傅允川后面,傅允川走了一小段路的时候回头对粉丝们无奈一笑:“你们现在回家,凭借着这个时间的航班机票和之前买过我的周边找我官博可以领我的签名,快走吧。”
看得余意啧啧称奇,果然好演技。
出了机场就有车来接,在一个别墅区停下,余意被拎着进屋。
傅允川坐了一天车车折腾得很累,晚上叫的外卖,等的时候傅允川带着余意洗个澡,余意被狠搓了一顿,连保温箱都换上了新的。
余意近距离看傅允川才发现他身材蛮不错的,比他也就...强那么一点,但他是因为没成年,还没长大的事,现在他蜕完皮到了成年期,之后就会开始发育,越长越大的。
呵,二小,到时候他一定要傅允川看看到底是谁小。
他脑子里闪过刚才傅允川的东西,身体一摊,在箱子里变成软软一条,确实有点大,不过他还有成长的空间,傅允川已经老了!他却还正值发育阶段!
傅允川也发现余意吃什么都可以,不挑食,好养活,也不用单独给他整什么,基本上都是他吃什么蛇跟着吃什么。
但它总是会用尾巴卷起食物,傅允川找人给它定做了一批一次性尾套,就像一次性手套一样,吃饭的时候会给它罩在尾巴上,吃完再丢掉,不会弄脏尾巴。
看到盘子上面摆的土豆丝,余意眼睛一亮,一个猛扑叼起来一嘴。
傅允川也夹起来尝了一口:“喜欢吃土豆丝?”
余意在土豆丝的诱惑中抽出一点时间,点了点头回应傅允川,这是最近跟傅允川相处他学到的技巧,如果傅允川跟他说话不理的话,那自己就别想再继续。
不过其实他不是喜欢土豆丝,是喜欢土豆,不知道怎么遗传了他雄父该死的偏好。
啊,太好吃了。
他把头埋在土豆丝的碗里,几口就见了底,余意遗憾从碗里抬起头来,刚想奋战下一碗吃的,面前就多了一个大盘,根根分明的土豆丝掺着青红椒丝,余意震惊得抬头看向傅允川。
“吃吧,二小,多吃点长大点。”傅允川咬重了“长大”两个字,一语双关。
余意绕过土豆丝,爬到傅允川的面前,直起上身可以碰到他的手指,贴过头在上面蹭了蹭。
而后又把自己的那碗小盘牛肉用尾巴推到傅允川的那堆盘子里。
傅允川嫌弃得撇过眼:“你吃吧,我才不吃你的。”
余意懒得理他,埋头进盘子与土豆丝奋战,他正吃的高兴,又传来凉飕飕的声音:“要是给身上弄脏的话...就两天都不准吃饭。”
余意赶紧摆正了吃相,用尾巴小心翼翼得卷着盘子里的食物,心里暗暗吐槽这个死龟毛。
傅允川并没有动余意给他的那一下盘牛肉,傅允川吃完后拿着盘子放进洗碗机,吃剩的菜要倒掉,轮到那一小碟牛肉的时候,傅允川看了半晌,鬼使神差得夹起一块放到嘴里。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傅允川赶紧放下手里的筷子,虽然两盘牛肉都是一个盒子里夹出来的,蛇的那个盘子并没有被它用过,但这样还是很奇怪。
他觉得可能是自己奔波了一天累得有些神志不清才做出这种事,吃一条蛇给他的食物。
他捞过还没有吃完的余意就上了楼,给他丢到保温箱,可能真是太累,倒在床上就睡了,窗帘都没拉。
余意在保温箱里不明所以,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半夜在保温箱里爬来爬去,想着晚上吃饭的时候他还没吃完,就被傅允川拽着上楼,越想越气。
不是他有病吧,他自己吃饱了,他还没吃饱呢,他现在正是发育长身体的时候,要是真的以后长不大了怎么办,他负责吗?
余意在箱子里折腾了半天,想着能不能给傅允川吵醒,但床上的人连个身都没翻,睡得像头猪一样。
他眼珠转了转,悄悄从保温箱里爬出来,又越狱了。
尾巴勾上床单,上了傅允川的床,他钻进被子嘿嘿一笑,他到要量量傅允川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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