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阳光打进屋里,阳光打在床上人脸上,像是一幅西方油画。
床上的人脸颊绯红,皱着眉头,额头沁出汗水,口中时不时发出低沉的喘息。
身上的薄被只盖了一角,露出男人性感的身材,胸肌随着喘息起伏,完美的像是艺术馆中的雕像。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睁开眼睛,呆滞了一会,脸上的血色还未褪去。
傅允川略微起身,想拿过床边的水杯喝口水,他好久没做春梦,黏腻的不舒适感提醒他梦遗了,即使现在感受到的冰凉滑腻感觉还在,让他舒服得想喘息,有再抬头的趋势。
傅允川放下水杯的手一顿,冰凉黏腻的触感?
他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圈,没有见到那条蛇的影子,他心里隐隐约约有个猜测,掀开还盖着他关键地方的被子,果然看到白色的一条。
在他上面缠了两圈,头靠在一边,睡得分叉信子都吐出来了,随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
傅允川额头爆出两根青筋,他捏紧了拳头,从唇齿边阴沉沉得吐出两个字:“二小!”
余意感觉到危险的气息醒来,略微动了下,却听到傅允川隐忍得喘息声,他打个哈欠,昨晚刚一钻进傅允川被窝,爬上他的身体,他与正常的蛇不同,更偏向热乎的地方。
傅允川身上的温度十分舒适,他在他身上靠了一会就没忍住睡意。
“过来二小。”傅允川脸上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温柔些。
但余意不知怎么的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几分危险,它想着自己一大早上刚起来,也没有惹他的地方,能有什么危险。
傅允川可能是想稀罕稀罕他,呵,他这美丽迷人的完美外表。
余意慢慢滑下来,傅允川的闷哼声不断,它没有在意傅允川的表情,一路爬过他的八块腹肌到他的手上。
下一秒面前的景物一转,他整个大头朝下倒了过来。
他被拎着一晃一晃,刚起来的脑子本就不太清醒,现在更是乱成一团,就感觉没什么好事,他哪里又招惹傅允川了。
他脑子里还没想明白自己又犯了什么错,就被挂在了冰凉的晾衣杆上。
余意挣扎着想跑,但傅允川还用他的身体打了个结。
傅允川系完也是微怔,不知不觉间这条蛇居然长了这么大了,刚见到他的时候还是小小一条。
见蛇扭动着身子想要挣扎下来,傅允川狠狠掐了它的尾巴一下:“做错事了就要受罚,在这给我好好吊一个小时,要是被我看到你自己偷偷下来...”
傅允川没有说完后半句,但威胁之意如此明显,余意老实不少。
站一边监督一会,见它比较老实傅允川这才去客厅的抽屉里翻找,他要找个尺子量一下蛇现在有多长。
余意头向下控得晕,他注意着傅允川那边的动静,悄悄偷会懒。
其实他是可以挣脱开的,但他不敢,吊一个小时不疼不痒,要是下来被傅允川发现,说不定还有什么等着他呢,他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回忆昨晚自己到今早的事,先是爬了出来,然后钻进了被窝,他身上太暖和了,没忍住就睡着了,之后被他叫醒,爬到了他手里...
等下,他是从哪爬到了他的手里的...
腹肌...再往前是...余意猛地直起了身体,僵成一条棍。
靠!
这真不怪他,那里可能是最暖和的地方,加上他睡觉总喜欢缠着什么,下意识就缠上去了,怪不得傅允川那么生气,不会是他睡着不知轻重弄坏了吧。
余意只是一瞬间改变了这种想法,傅允川没有表现出十分疼痛的样子,除了脸黑点,不过应该也是弄疼了,知道自己做错事,余意挂的更加老实,想着一会要怎么跟傅允川道歉。
错了就得认,挨打要立正,这是余意被他雄父揍这么大领悟出的蛇生哲理。
傅允川从抽屉里翻出了一根不知道怎么来的软尺,看了眼表,才过去七分钟,他在客厅找个能看到晾衣架的位置,见那个“结”一动不动,认罚的样子让他的怒气去了不少。
傅允川给手机定个闹钟,手机上提示他还有二十三分钟,傅允川给手机丢在一边,说是一个小时,但蛇也没有时间概念。
他叫程远找了个做饭阿姨,每天早中晚来。
傅允川洗漱完也到了时间,他套上家居服,去给吊着的白蛇解开,拎到餐桌上。
“知道错了没有?”傅允川揪过他的头问道。
余意点点头,他确实做错了,人类的那里十分脆弱,是他太不注意。
见他乖乖认错,傅允川还有点不习惯,怎么这么听话,但起码证明了这样做有效果,宠物还是要训练一下,不能由着他犯错。
傅允川给大盘土豆丝推过去:“吃饭吧。”
但蛇看起来恹恹的没有动作,傅允川用手指戳了戳它:“不是最喜欢吃土豆丝的吗?”
他捧起余意从上到下看了两遍,还以为是刚才挂在上面伤到了哪里。
外表还是银白色的蛇鳞,片片分明,它不动的时候,像是个假的。
傅允川翻动着蛇的身体,查找是否有伤到的地方,手中的蛇一挣扎,它冰凉凉身体灵活的从手上滑下去。
它也没去吃饭,在桌上扭了半天,傅允川有些呆愣,这是做什么呢,又要蜕皮了?
过了好一会,傅允川才从他扭曲的蛇身上看出来什么,他瞳孔微微放大,桌面上的小白蛇用身体扭出了一个“心”“川”,连在一起,心型是歪歪扭扭的,川字也不好辨认。
傅允川愣了好半晌,才赶紧拿起手机对着桌面拍了个照片,然后垂着头戳了戳它的小尾巴,问:“怎么,这是跟我道歉呢?”
余意抬起头点了两下,想舔舔傅允川的手,但想到他是洁癖又缩回头。
傅允川若是之前还有气见到这个歪歪扭扭的“川”字也难再惩罚他。
他心想怪不得说养宠物解压,确实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不过这个小东西是不是太聪明了,傅允川虽然不知道蛇的智商有多高,但想是不好驯服的动物智商应该不会太高,这条蛇还知道摆字跟他道歉,还会自己点外卖,也能听懂人话,真的很奇怪。
傅允川不太放心,又叫人再去查查那家酒店,都有什么人进出。
见傅允川不像是生气的模样,余意终于放心吃饭。
傅允川给自己刚才拍的照片又发了条微博:今天惹我生气了,自己摆成这样哄我。
“哈哈叔好可爱,还给二小摆成这样hhh...”
“不过二小好乖哦,这都没有动。”
“二小好像长大了很多啊。”
......
傅允川看到这条才想起来自己要做什么来的,他拿过放在茶几上的软尺,给蛇抻直了量了一下,居然已经四十五厘米了,看起来比之前刚来的时候长了有一半。
他在网上搜了一会,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品种。
吃完饭后傅允川躺在沙发上刷着视频,余意缠在他的手臂上跟着一起看,他现在一点娱乐活动都没有,只能借着傅允川的手看会手机。
上面刚好推出了一条食物的视频,余意眼睛一亮,尾巴拍打着傅允川的手臂。
傅允川被他拍得痛:“怎么了?”
余意用尾巴指了指手机。
傅允川:“想吃这个?”
余意点头。
傅允川越想越怪,他之前不是没有拍过古代奇幻类的剧本,此刻脑子里有一个荒谬的猜测,这条蛇莫不是成精了?
余意见傅允川不吱声,以为傅允川是不想给他买,他用头蹭了蹭傅允川的掌心,撒娇卖萌。
他心里狠狠唾弃着自己,怎么可以做这种事,但一边又安慰自己,他现在不过是一条小蛇蛇,为了吃的讨好一下主人怎么了。
傅允川点了收藏:“明天吃。”
余意高兴得在他身上扭曲打滚。
傅允川压不下心中的怪异感,打开了之前装在房间里的摄像头,没想到这摄像头再启用的时候,确实两种完全相反的作用。
傅允川自嘲一笑。
晚上傅允川给它放在保温箱里,要是这条蛇真是妖怪,在他睡觉时要他命怕是轻而易举,他本想保持清醒,看看它晚上会做什么,但最近的睡眠实在太好。
醒来时身体又传来奇怪熟悉的感觉,傅允川眼神迷茫,随即面色一变,猛地掀开被子,吼道:“你给我滚下来!”
余意吓得一激灵,被挂在晾衣杆上时还在反思自己怎么又爬到那里去了。
可能是这几天有点降温,晚上他感觉冷,就想寻找一个温暖的地方,肢体记忆...他没有肢体,不知不觉就爬到了傅允川的床上,找到自己最舒适的地方。
傅允川黑着脸看着电脑里的监控记录,就不该对这条傻蛇心软,他知道个屁错,就这样的还能成精,那得连踩多少坨狗屎。
他打算不给他饭吃,饿他两顿,不然就不长记性。
想到那种奇怪又舒服的感觉,傅允川脸上黑红交加,随即觉得自己是个变态,不仅精神有问题,现在连这方面都不正常,一条蛇还能让他舒服,一定是过去没有跟人做过这事。
傅允川手机“叮咚”一声打断了他奇怪的思绪,是程远查到的酒店当时入驻的人员名册。
点击下载,解压。
能住在那个酒店的都是有钱人,傅允川一个个看去。
某某集团董事长...没有嫌疑,运动员...没有嫌疑。突然傅允川的手一顿,停在了一个人资料的照片上。
照片里的少年银白色的头发,偏黑的肤色,有着一双浅金琥珀的眼睛,脸上的神情严肃,这是一张证件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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