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宁喻憋到今日爆发,他仍旧不会注意。


    虚海道不免歉疚:“师尊下次不会了。”


    “这十年师尊从未对鹤厌青睐过。十年前他是外人,十年后他依旧是外人。比不得我们小鱼在望雪峰的地位。”


    虚海道:“我警告过他,让他最好不要乱起不该有的心思。你放心,没人能和你争抢。”


    宁喻:“。”


    简直没救了。


    他是脑子秀逗了才会问虚海道这个问题!


    亏他刚才还以为虚海道沉默的那么久里,是不是有三秒产生过后悔的心思。


    现在想想,这可能就跟古早文里霸总为白月光冲冠一怒挖原配心肝肾不会犯法一样。


    万人嫌打脸爽文里,重要的角色必会遵循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轻贱的火葬场文学,不到最后不悔悟。


    草!


    宁喻心里为感到鹤厌不值。


    转念又想到万人嫌类型文里,主角就没有哪个是值得过的。


    顿时更气了!


    他不想再和虚海道进行无意义的争辩,反正虚海道认定他是心存芥蒂,那就当他是心存芥蒂就好了。


    管他虚海道是怎么逻辑自洽,自圆其说的。正好,连他为什么会为鹤厌发脾气的理由都找好了。


    他可真是谢谢了。


    宁喻摁下心中的火气,尽量心平气和的说出自己的心里话:“那我现在想去看他。”


    虚海道眉头又皱了起来:“他在水牢里有什么好看的?”


    虚海道不知道宁喻究竟为什么那么执着于鹤厌。


    要不是他已经确定过宁喻没被夺舍,他真会以为现在的宁喻换了个芯子。


    宁喻同样不理解:“那我也想知道,残害灵鹤一事已经证实和鹤厌没有关系了,为什么他还会被关进水牢里反思?”


    “为什么?因为他私自外出。因为他妨碍公务。”


    虚海道连情绪都欠奉:“残害灵鹤一事既然与他无关,那在大殿中问他的时候,他便应该如实说出来,而不是凭你出头为他抱不平。”


    “他连为自己辩解都不曾,让师尊和长老们认定他就是凶手,这便是在搅乱浑水,妨碍公务。”


    宁喻觉得可笑:“他没为自己辩解么?他不是说不是他做的?问题是谁信了!我不信师尊您与大长老看不出其中蹊跷!”


    特么的说什么鹤厌搅混水?他看分明是虚海道和大长老和看不惯鹤厌的人在搅混水!


    一边说人家没辩解,一边又让人家辩解,你们脑子有病吧!


    虚海道语气更淡:“我不想因为一个外人和你争吵。小鱼,我也希望你也不要因为一个外人让我心寒。”


    “那您放他出来。”


    宁喻说:“您把他从水牢里放出来我就不和您吵。”


    虚海道怒道:“我看你是被鹤厌迷了心窍!”


    “既然如此,那你也回去闭门思过!什么时候心窍清明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说罢,虚海道佛袖离去。临走前不忘甩下一道禁制。


    宁喻:“……靠!”


    吵不过就跑,算什么好汉!


    他实话实话有问题吗!一群神经病!


    宁喻不信邪的往外走,最多迈出殿门一步,眼前就像是有一个看不见的屏障将他挡在了原地,再迈不出去半步。


    好气!


    宁喻气冲冲的往回走,走了两步还是憋不住拐回来恶狠狠的朝屏障踹了一脚。


    捏妈的!


    怎么就没让他穿成虚海道呢!


    他大逆不道的这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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