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卧底成仙君心上人 > 7、第七章
    楚赵沈三人直到傍晚散了会天快黑了才回来。


    “我去,潭潭,你今天没去拜师大会真是太可惜了,你知道洛师兄那几剑甩的,多帅吗!我真的,底下的女弟子们都疯了!”


    “真的真的,不吹,别说她们了,一套剑法下来,我都被搞得热血沸腾了,底下直接掌声如雷鸣啊!”


    “真不愧是首席大弟子,洛师兄,绝了!难怪这么多年,都没人的名声能盖过他去!”


    双双和楚轩河叽叽喳喳,少年慕强,已经被洛与书的风姿折服了。


    傅潭说虽然没去,但是已经能想象出来,洛与书舞剑,是何等盛况了。


    幸亏我没去。傅潭说一边动作极其生疏地烤鱼,一边暗自腹诽。


    他要是去了,别说跟洛与书对招比试了,就挥两下剑都能被比下去,呵呵,洛与书高风亮节阳春白雪的,衬得他傅潭说还像个人吗?!


    得亏他有先见之明,没去!


    鱼肉质肥美,在火的炙烤下发出滋滋的声响。傅潭说忍不住走神,想起了今天遇到的紫凰小妖家祖传的永不灭的圣火,用那圣火烤肉,肉会变得好吃吗?


    双双道:“现在最受欢迎了肯定是你们重安宫了,谁不想和洛师兄当嫡系师兄弟,可惜绯夜仙君还未出关,对了,你们怎么不暂替绯夜仙君收几个徒弟呢?绯夜仙君出关了,你们重安宫刚好也有人可用。”


    傅潭说摆摆手:“算啦,我可做不了重安宫的主。”


    楚轩河一屁股坐到傅潭说身边,伸手去接傅潭说手里的鱼,面露震惊:“我的老天你整的这是啥啊,鱼鳞都没去干净,内脏挖了吗?烤之前腌没腌?”


    “挖了是挖了,但……”傅潭说一言难尽,有楚赵兄弟在他从来不做这活儿,今儿他们不在他才想自己试试。


    无奈技不如人,实在是笨,只好乖乖把鱼递给楚轩河,楚轩河手法极其熟练,两三下把鱼处理干净,重新烤制起来。


    傅潭说眼里重新燃起希望的光来。


    还好楚河在,没糟蹋了这只鱼。


    双双坐在桌边,托着腮,火光映照她的脸庞,金红色的光边描出敦实可爱的轮廓:“今天来了好多好多长辈,天池啊,万绿林啊,好多前辈,我被父亲喊去问好就晕头转向了。”


    天池两个字传进耳朵里,傅潭说耳朵动了动,笑问:“天池的那位妙音仙子,可曾来了?”


    双双缓缓眨了眨眼:“没有。”


    “绯夜仙君都闭关了,她怎么可能来。”


    傅潭说反驳:“怎么不可能,我师兄没闭关的时候,她也没来过。我还以为,她有意避着我师兄呢。”


    “好了。”赵秋辞手里的折扇从傅潭说和双双的脑袋上敲过去,他目光警示,“前辈们的事,可不许明目张胆瞎嚼。”


    二人乖乖闭了嘴。


    妙音仙子,是绯夜仙君师父的千金,亦是他的师妹。二人曾定下婚约,但是不知为什么,没成。


    自那之后,妙音搬去天池,再也没回过蓬丘。


    其中种种,过了这么这么多年,何况还牵扯到一位仙君,早就没人提起,也很少有人知道其中的缘由了。


    双双转了话题:“潭潭,今天拜师大会,黎芜仙君也回来了。她还向我们问起你呢。”


    黎芜仙君,蓬丘五位仙君里唯一的女仙君,在蓬丘外另辟宫府独居的那位。


    “文姨?”傅潭说略显震惊,“你们说什么?”


    “说你又生病了呗,估计这会儿正跟我爹他们说话呢,文姨还说晚上过来看看你。”


    “我去,你不早说。”傅潭说“嗖”地一下站起来,起身整理自己乞丐风的衣服,“我可真是受宠若惊了。”


    傅潭说也不等着吃鱼了,急匆匆从衣柜里翻衣服,把跟着自己在后山混了一天脏得不成样的衣衫换下来,还让双双帮他梳了个头。


    他初来蓬丘时,人生地不熟,是绯夜仙君带着他,逐个拜访蓬丘的前辈。不仅是蓬丘的前辈,天池,鹿靡山……凡是与绯夜仙君沾亲带故的前辈,傅潭说都去拜访了一番。


    绯夜仙君让所有人都知道,虽然灵胤真人仙逝了,但是他唯一的弟子傅潭说,绝对不是个可以任人欺负的孤儿,是有他这个仙君罩着的。


    没有人可以对傅潭说,和他手里的青龙剑法动歪心思。


    身为五仙君之一的黎芜仙君并不在蓬丘居住,而是去了钟灵山另辟宫府。傅潭说就是那时候被绯夜仙君带去拜见她的。


    “也就是您老人家面子大。”双双替他梳好头发,戴上冠,插上玉笄,撇了撇嘴,“出去问问,本小姐还给谁当过梳头婢啊。”


    傅潭说对着镜子:"谢大小姐赏脸。"


    双双突然想到了什么,疑惑:“哎,黎芜仙君那般冷硬的一个人,为啥偏偏这么关照你啊,潭潭?”


    傅潭说正拨弄头发的手一顿,道:“许是看在绯夜仙君的面子上才对我多有照拂吧。”


    “你们还记得那一年潭潭跟着绯夜仙君去钟灵山拜访黎芜仙君,回来大病一场,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么?”


    赵秋辞记性好,现在还记得那时的事,认真与他们分析,“从那之后黎芜仙君才开始关照潭潭的,说不定是因为愧疚。”


    双双想了想,好像有点印象,她忍不住问傅潭说:“好像是这么回事,潭潭,那次你去钟灵山,发生什么了呀?难不成还是黎芜仙君害你生病的?”


    傅潭说神色微变,然而这话头刚挑起来,还没展开,便听外面洛与书的声音传来:“仙君,这边请。”


    几人赶紧闭了嘴不再多谈,起身去迎接:“见过黎芜仙君。”


    作为五位仙君里唯一的女仙君,黎芜自带气场,发髻梳得高高的,两道眉直入两鬓。她样貌柔媚里又带着些英气,从前不做仙君时是能舞亦能武的角色。


    现在做了多年仙君,不怒自威,是连双双见了都有点怕,老老实实唤文姨的角色。


    “孩子们都在这儿呢。”黎芜一个眼神扫过来,四个年轻人不约而同都站直了些,楚轩河手里还拿着没烤熟的烤鱼,尴尬得藏也没地方藏。


    好在黎芜仙君没注意旁的细节,视线都在傅潭说身上:“听闻你小子病了,本尊特意来看看。”


    “劳烦文姨专门跑一趟,鸣玉真是受宠若惊。”遇到长辈,傅潭说那八百年没喊过的小字也拿出来了,他搀扶着黎芜仙君坐下,笑嘻嘻道,“鸣玉这里地方小,可是委屈文姨了。”


    双双一行人见没他们什么事了,准备开溜。


    “仙君好生叙旧,弟子们先告退了。”


    言罢,三个人给傅潭说递了个眼色,扭头就往外跑,临走的时候楚轩河还不忘拿走了那只烤鱼。


    屋里一下子少了三个人,宽敞了许多。


    黎芜仙君坐下,认真打量傅潭说:“本尊看你气色好多了,不像生病的样子。”


    “害,就吹了吹凉风,受了风寒,没什么严重的,今天我就好了,劳您惦记。”傅潭说回答,余光瞄到了站在一旁不言不语的洛与书,傅潭说咳了两声,笑道,“也都是洛师侄照顾得好。”


    洛与书没想到忽然被戳了一下,忙道:“分内之事。”


    “看见你们两个这么和睦,我也就放心了。”黎芜笑着看向洛与书,“你师尊闭关这么多年,丢了个比你还小的小师叔给你,承蒙你照顾了。”


    洛与书年纪也不大,没想到来个师叔年纪更小,绯夜仙君一闭关,洛与书又要操持重安宫大小事务,又要照看小师叔,黎芜仙君还真担心他忙不过来,但是现在看,他做得很好,甚至自己的修炼也没落下。


    “弟子不敢当。”洛与书拱手谦逊道,“都是弟子该做的。”


    和睦两字形容他俩可真是……呵呵了。


    寒暄之后,黎芜仙君才切入正题:“本尊这次来,是有一件事,想问问你。”


    洛与书刚想拱手请辞,便被黎芜仙君抬手打断:“你无需回避,听也无妨。”


    洛与书喉结滚动一下,微微侧首看了眼傅潭说。傅潭说也看了一眼他,二人什么都没说,各自把视线收了回去。


    傅潭说仰头,一脸真挚:“文姨问便是。”


    黎芜仙君脸色严肃起来:“本来过了这么多年,不该提起此事,但是……”


    她看向傅潭说,视线认真而带着探寻:“好孩子,你告诉我,当年你的师父……真的是,因病而逝的?”


    傅潭说的瞳孔,骤然就放大了。


    “文姨何意?”傅潭说微微垂首,纤长浓密的睫毛遮掩了眸里的神色,“师父那时已经沉疴入骨,药石无医,最后在青龙观,在自己的地盘仙逝的。难道,还有别的可能?”


    黎芜仙君叹了口气:“灵胤真人去世后,让你携着遗信前来蓬丘,信都是提前写好的,应当是预料到了自己的大限之日,按说,我不该怀疑他的死因。可是……”


    她顿了顿。


    “可是近来山下妖魔频出,连我钟灵山也受了波及,毓秀宫弟子下山救援,竟发现了青龙剑法的痕迹……”


    “怎么可能。”洛与书出声,“这些日子傅小师叔一直在蓬丘,从未踏出山门半步,哪都没去,更匡论是钟灵山!”


    “知道你们重安宫护犊子,但你不必激动,本尊没有怀疑鸣玉的意思。”黎芜仙君瞥了洛与书一眼,“你们二人,我自然都是信得过的。”


    洛与书自知声音大了点,平静心绪后沉声:“那仙君的意思是说,怀疑这世界上,还有第二个,会使用青龙剑法的人?”


    灵胤真人的青龙剑法扬名万里,但他只收了傅潭说一个徒弟,现在灵胤真人身死,世界上会使用青龙剑法的,也只有傅潭说一人了。


    黎芜仙君缓缓转头,视线盯着傅潭说眼睛,一字一顿:“好孩子,你告诉我,这世界上,还有第二个会使用青龙剑法的人吗?”


    傅潭说咽了口气,与黎芜仙君对视上,然后缓缓开口,坚定道:“没有。”


    ————


    “不对,我越想越觉得奇怪。”


    三人还没有散去,在绿水亭里坐着。赵秋辞一边打着扇子来回踱步,一边分析揣测。


    “如果是黎芜仙君单方面愧疚,那她对鸣玉好是正常的。可是鸣玉又为什么对黎芜仙君也这般亲近?”


    四人不管是面对静华仙君还是玉衡仙君,还有蓬丘一众大小长老,都是来无影去无踪我行我素的,唯有黎芜仙君,不太一般。


    双双摊手:“哥哥,那可是黎芜仙君,我都怕的。”


    “不是怕,是尊敬,但是尊敬里,还夹杂着一丝与众不同的亲近。”赵秋辞眉头紧锁,“就举个例子,楚河,你见到黎芜仙君,除了打招呼,还会上前去搀扶,说俏皮话逗她开心?楚轩河?”


    正在埋头啃鱼的楚轩河:“嗯?”


    “吃吃吃就知道吃,跟你说个话怎么这么费劲呢。”双双一巴掌拍到楚轩河脑袋上。


    楚轩河擦擦嘴:“你们说呗,我听着呢。”


    双双叹口气,接着道:“那也不能说明什么,就是他俩关系好呗。”


    “对啊,这不就是关键吗。”赵秋辞的折扇合成一,落在石桌上。


    “鸣玉不过去了一次钟灵山,为什么,就和黎芜仙君,关系这么好了?双双,你出生时黎芜仙君还抱过你,你俩认识这么多年不比鸣玉和她交情深,你们有那么要好?”


    “不仅黎芜仙君,鸣玉从钟灵山回来之后,连带着和洛师兄的关系,都缓和了不少。你们说呢?”


    “秘密。”


    一旁的楚轩河突然出声。


    楚轩河将吃剩的烤鱼丢进池塘里喂鱼,伸了个懒腰,“快速推进感情变深厚的方法就是——交换秘密。”


    “靠。”双双忍不住爆粗,“楚轩河,你今天,终于长脑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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