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太子殿下躺平日常 > 第104章 小太子做生意
    父皇好可怕啊。

    小太子一脸怕怕。刘彻很是满意:“知道怕以后听话, 少跟这些人学。”

    “父皇的亲戚吗?”小太子一脸好奇。

    春望等宦官齐齐破功笑出声。

    刘彻头晕,儿子气的。

    小太子抱住老父亲:“逗父皇玩呢。”

    刘彻怕打重了伤着儿子,打轻了小孩当他挠痒痒, 犹豫片刻决定使劲朝他脸上拧一下:“小混蛋!”

    小太子捂住脸想哭:“痛……”

    “自找的。”刘彻不经意瞥到绢帛,“回去吧。父皇这里还有事。”

    小太子好奇:“父皇要怎么做呢?”

    父皇犯愁,说明不想饶恕小叔。否则他把绢帛烧了就行了。

    “常山国除。朕会给他子女妻妾留够生活的钱物, 随便他们定居何处。”

    常山王在封地干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王妃定然不敢带着孩子留在封国。除非她傻了。小太子心想。

    常山王王妃不傻, 可她是常山国人, 故土难离, 她也不想离。她从来没有想过皇帝舍得处死他最小的弟弟, 常山王口中最疼爱他的太后也见死不救。常山王王妃恨长安, 藩王中无法无天jsg的又不止常山王一人。陛下不查他们, 独独查常山王,还不是因为常山王对他派来的人不设防。

    皇帝那么有雄才武略为何不敢查旁人。

    常山王妃自然不敢跟天子派来的使臣明说。但她带着孩子回到母家后没有一日不骂刘彻。

    刘彻对此一无所知。

    纵然知道想来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诅咒有用的话, 他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说来也好笑,刘彻知道诅咒没用, 可真碰上巫蛊他又很忌讳。

    言归正传, 常山国事了,小太子在博望苑育的棉花苗也长出来了。就在小太子决定种下去的前一天, 东越人到长安, 拉来六车棉树。

    这一日公孙敬声和昭平君都在太学出不来, 小太子叫张顺子送到秦岭, 令二人的奴仆先把树种下去。

    翌日休沐, 张顺子叫二人去博望苑。

    昭平君看着小太子小小的棉花苗, 又想想他的棉花树:“同是棉花怎么差那么多啊。”

    这事张顺子知道,他去接棉花树的时候东越人提醒过他, 南方炎热,他们的棉花树一次种下去几年不用管。长安寒冷,十月左右就能把棉树冻得死死的,他们恐怕得年年种。东越人特意说这点,是怕回头棉树死了,大将军长子以为他们骗了他。

    昭平君:“这点我知道。南越人跟我们说过。我是纳闷同时棉花怎么差这么多?”

    小太子坐在地上玩泥巴:“去年见过我的棉花树?”

    昭平君反问:“怎么了?”

    “我的棉花只能长你和敬声表兄那么高。你们种的最矮也可长一丈高。”小太子用沾满泥土的小手比划一下,“可以长那么高的棉花树树苗肯定比我的棉花苗大啊。”

    昭平君点头:“有道理。”

    公孙敬声想起来了:“我记得南越人跟我们说过,高的可长到一丈五。这么说来回头还得踩着梯子摘棉花?我还得准备梯子啊。”

    小太子点头:“东越人说他们那里暖和,棉花可以开半年。我们种的只能从五月开到八月。兴许从六月初开到七月底。结出的棉桃也不一样。你们的没有我的好。”

    “你说过,品种不同。”公孙敬声感慨,“同一片天下竟然有两种棉。”

    小太子:“南越人和东越人跟我们长得也不一样啊。我们又跟匈奴人不一样。有啥奇怪的?”扔下手里的泥碗,砰地一声,离他最近的几人吓一跳。

    小太子乐得哈哈大笑。

    公孙敬声无语又想跟着笑:“怎么越大越调皮?”

    “越大越懂事吗?”小太子反问。

    公孙敬声:“不是吗?我和昭平兄就是。”

    昭平君又惊又喜:“敬声老弟,你终于认我为兄了?”

    公孙敬声白了他一眼。

    昭平君纳闷:“我又说错话了?”

    韩子仁好心提醒,他在街上遇到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以示尊重也会称对方为“兄”。

    昭平君很失望,禁不住嘀咕:“我是不如冠军侯,但也没有那么糟糕吧。我比常山王舅舅好多了。”

    公孙敬声又想送他一记白眼:“你家亲戚当中那么多好的你不比,跟常山王比?”

    真有出息啊。

    小太子禁不住无声地笑了。

    公孙敬声:“看见没?太子表弟都笑话你。”

    “敬声误会啦。”小太子重新和泥做碗,“昭平表兄也想跟别人比。可是他能比的只有曹家表兄啊。曹家表兄体弱多病,跟他比反倒显得欺负人。”

    公孙敬声听糊涂了:“为何只能跟平阳侯比?”

    昭平君也想知道,他下意识想其他亲戚,想着想着,神色复杂极了。

    公孙敬声见状越发糊涂:“你俩打什么哑谜呢?”

    韩子仁也想问,陈家那么多亲戚,亲戚?韩子仁仔细一想明白过来:“公孙公子,陈家有哪些亲戚,你不妨说说。”

    “考我呢?”既然说陈家亲戚,那就不能算皇后的亲戚。公孙敬声先说昭平君的姨母舅舅,接着说他姑母叔伯兄弟。说一遍,公孙敬声终于发现,不跟曹襄和小太子比,昭平君跟谁比都不差。

    公孙敬声震惊。

    昭平君也惊着了:“我家亲戚这么糟心?”

    公孙敬声心说不糟心你姑母会被废?

    世人皆传陛下废陈氏并非她弄“巫蛊”,因她无子。可陈氏被废的时候小太子还没出生。卫子夫生了三位公主,谁也不敢保证第四胎一定是皇子。

    既然不是为了卫子夫废后,何来因无子被废一说。

    倘若没有“巫蛊”,陛下完全可以效仿先帝,儿子出生后,瞧着哪个儿子有出息,决定立哪个儿子为太子的时候再废后也不迟。

    这样做的结果没有任何人指摘他。上至王侯将相,下到贩夫走卒,也能理解皇帝此举。

    小太子点头:“就是那么糟心。”

    “你知道?”昭平君不禁问。

    砰一声,小太子的泥碗反摔在地上,碗底炸开。

    昭平君吓得哆嗦一下:“不许再玩!”

    泥巴脏兮兮的,韩子仁也不许小太子碰。但摔泥碗的时候表兄们的反应好玩,小太子摇头拒绝:“父皇说过啊。父皇羡慕我,二舅舅乃当世大将军,表兄还是冠军侯。不成器的敬声表兄也比你懂事。”

    公孙敬声翻个白眼:“你说他们就说他们,扯我做甚?”

    “你和去病表兄都是表兄,说他绕不开你啊。”小太子提醒他,“如今只有我一人这样说。等你十七八岁,一定有很多人拿你跟去病表兄比。”

    公孙敬声骂:“有病啊?不要说我不如他,军中男儿那么多,哪个敢跟他比?赵破奴也不行!”

    “奴奴不是去病表兄的表弟,身上又没有卫家的血。”

    公孙敬声哑口无言。

    昭平君看热闹不嫌事大:“太子表弟,你呢?”

    “我和去病表兄比吗?”小太子摇摇头,“我们不一样啊。他是臣我是君。君跟君比,臣跟臣比。我同父皇说了,我不如他。”

    公孙敬声长见识了:“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自知之明不好吗?不用很辛苦。”小太子继续和泥,“想玩什么玩什么。石庆倘若跟我说,太子殿下,陛下八岁的时候早就不玩泥巴了。我会告诉他,所以我不如父皇啊。”

    公孙敬声噎的无话可说。

    韩子仁哭笑不得:“太傅才没空管你玩什么。”

    太傅石庆也不敢管。

    陛下的儿子异常聪慧,只学习不玩闹,再教一年就没什么可教的了。

    这事传出去,世人只会认为他才疏学浅。

    为了石家的名声,石庆也不能叫人这样误会。

    公孙敬声不想跟小太子讨论这些:“今日叫我们来有什么事?”

    小太子喊张顺子:“算好了吗?”

    张顺子过来:“算清楚了。”指着半池棉花苗,“公孙公子,陈公子,这些棉花苗您二人数一下拿去种吧。”

    昭平君喜得想抱小太子,一看他手上的泥:“多谢太子表弟。”

    公孙敬声:“你猜顺子为何叫我们数一下?”

    小太子不吝夸赞:“敬声愈发聪慧。就是卖给你们。用棉籽抵。南越人说你们的棉花籽可以做油,用油抵也行。”

    “你的不行?”公孙敬声问。

    小太子摇头:“不清楚。但我不可以试。我的棉花籽卖给父皇啦。”

    公孙敬声张口结舌,今天才种下去,棉籽已经卖出去了。

    “小太子,你得亏是储君。”

    小太子点头:“要是商人,我一定是大汉首富。”

    谁夸你了?公孙敬声白了他一眼,朝棉花苗池走去。

    昭平君跟上去,张顺子叫住他,挑几个奴仆,帮他送棉花苗。

    博望苑有几辆没有篷的马车。博望苑小吏早把车腾出来。昭平君刚才一到地头上就看见车了,他误以为种棉花的奴仆留着拉水浇棉花。

    昭平君见小吏把车推过来,禁不住说:“原来是给我们准备的。”

    韩子仁:“跟太子殿下做生意省心吧?”

    昭平君点头:“就是我今年算白干了。”

    张顺子提醒他他有一千亩地,一个大院子,还有几房奴隶,二十头耕牛。二十头耕牛养五年,一年一头牛犊,除了给小太子的一头,剩下八十头全卖掉也是一笔巨款。何况等到明年就不需要小太子的棉花苗了。

    昭平君算术不好也能算清楚:“种的年数越久我越赚钱?”

    张顺子:“等地里没石子了,多上肥,三五年后那些地变成良田,一亩地也得一吊钱。虽然离城远,离秦岭较近,可你们有沟渠,还有篱笆墙。城外的那些良田一年也得遭一到两次凶兽。”

    大汉凶兽遍地走,不是只有秦岭脚下危险jsg。

    昭平君听祖母提过,有几年驰道两旁都有猛虎。馆陶公主之所以说这事,是因为江充不许她走驰道,她抱怨,“谁稀罕走驰道。驰道还没有人多的小路安全呢。”

    昭平君算一下:“过几年我成亲需要钱,把地卖了,自己就能筹备聘礼?”

    张顺子点头。

    小太子闻言大声问:“不要姑母帮你准备聘礼?”

    公孙敬声很认真地数棉花苗。昭平君见状跑回来跟小太子解释:“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敬声老弟告诉我的。”

    “你是独子,你不用姑母的钱,留着给你父亲买酒吗?”小太子好奇地问。

    昭平君愣了愣神,惊叫:“我怎么没想到!不行,不能便宜了那些——凭什么只能他花天酒地,我花钱就是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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