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我偏要拿替身剧本 > 12、第 12 章
    下一瞬,韩澈言的唇轻轻贴上了周照辰的唇。


    唇线贴合,柔软的唇瓣开合着,缓慢地摩擦周照辰稍微有点干燥的唇线。


    韩澈言呢喃得像是情话的话语,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他说:“阿愿,抱我。”


    周照辰并没有抗拒,但紧贴着的状态让韩澈言感觉到他的肢体状态依然算得上僵硬,甚至带着死板。


    即使他已经抬手围住韩澈言的腰,并把韩澈言拉向自己怀里,这个拥抱却并没有能明确感受到的热烈甜蜜。


    韩澈言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周老板,你就这么不喜欢我吗?”


    周照辰的身体又僵硬了一瞬。


    韩澈言轻轻自嘲般地笑了笑,继而略略向后仰,对周照辰低语:“你放松。”


    然后他双手向上,用无限温柔缱绻的姿势,环住了周照辰的脖颈。


    略带凉意的脸颊在周照辰的脖子上贴了贴,韩澈言扬起下巴,不动声色地用环住周照辰脖颈的手把周照辰的脸靠近向自己。


    唇和唇再度相贴。


    这一次,韩澈言的细软舌尖在周照辰唇上轻轻地、缓慢地、温柔滑动。


    湿热柔软的独特触感,带着细微电流,终于溶解了周照辰的僵硬。


    过了片刻,搂着韩澈言腰的手收紧了,周照辰的舌头也似乎是无意识地,轻轻顶开了韩澈言的唇线。


    韩澈言没有抗拒,也没有退避,他的手软软地挂在周照辰肩膀上,似乎有些站不稳,软舌主动迎合着周照辰,唇边溢出无意识的轻微呢喃。


    像羽毛,撩拨着最深的渴切欲.念。


    周照辰在这旖旎气氛里,搂着韩澈言腰的力度不自知地加重,直把他往自己怀里压。


    而这个吻从清浅到缠绵,自然而然地变得激烈。


    紧抱着像要把对方嵌入身体的拥抱,喘.息炽热的呼吸交缠,任谁看着都是挑不出一点伪装感的热恋中的情人情不自禁的状态。


    及至唇齿分开,韩澈言轻轻喘着气,苍白的脸颊泛出了些许绯红。


    他环着周照辰的脖颈,眼神晶亮地看着他,用依然只有周照辰听得到的声音:“周老板的吻技不错啊,我很享受。”


    一瞬间,周照辰的眼神就恢复了清明。他看着韩澈言,没有松开手,力道却也自然地放松了好些。


    “你这个样子……”韩澈言单手揽住周照辰的脖子,在他侧脸又轻轻印上了一个吻,“你和我心里都没有人,成年人放纵释放一下欲望,周老板不至于觉得是犯罪吧。”


    他继而侧头,贴近周照辰右眼尾浅淡的泪痣亲了亲,语声更低,但笑意明显:“不过,周老板,这不会是你的初吻吧?”


    周照辰没有回答。韩澈言也没有再问。


    他松开了环住周照辰脖颈的手,浅笑:“周老板,我说过,我是很合格的菟丝花。你赚了。”


    看着韩澈言苍白脸上唯独红润的唇线,周照辰沉声:“菟丝?你不是。”


    “不是吗?”韩澈言似乎来了兴致,眼神撩人,“那你觉得是什么?”


    周照辰的视线扫过韩澈言笑得魅惑的眉眼,低语:“玫瑰。”


    “玫瑰?”韩澈言侧头,唇边笑意更深,“怎么说?”


    “有刺。”


    韩澈言笑出了声:“我还以为是因为矜贵、漂亮、诱惑这种理由呢。原来是因为有刺。”


    后退两步,给周照辰理了理刚才缠绵间被自己碰乱的衬衫领口和领带,上下仔细打量过,韩澈言满意地笑着,眉眼温柔:“阿愿,去吧。”


    周照辰的祝词很简短,也很客套干脆,但态度感觉不到敷衍。


    说过了祝福新人百年好合的常规致辞后,人人都以为他会就此结束致辞,他却看着台下被安排在贵宾席安坐的韩澈言,唇边泛出了于他很少出现的、甚至可以解读为温柔的笑意:“很荣幸今天能和我的未婚夫韩澈言先生一起见证这场婚礼。”


    周照辰上台致辞本就已经引发了在场诸人的各种不同反应状态,而直接宣布韩澈言是“未婚夫”以及他看向韩澈言的视线更是瞬间让众人心态各异的目光和窃窃私语都指向了韩澈言。


    韩澈言坦然地看着周照辰,眉眼间都是爱意,对周围的反应毫不在意。


    等周照辰结束致辞下了台,马上有个男人走近周照辰和他说了几句话。犹豫了一瞬,周照辰隔着人群对韩澈言做个了“去去就来”的动作。


    韩澈言点点头,视线无谓地扫过各种觑看着自己的眼光,拿出了手机把玩。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韩澈言的肩膀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


    忽然的肢体接触让他有些不怎么愉快。冷着脸回过头,他意外地看到了在国外留学时认识的李子谦。


    李子谦一脸惊喜兴奋,声音也提高了几分:“我就说看背影像你。怎么,你也认识周子琪啊?”


    李子谦在国外的时候曾经放话要追韩澈言,但韩澈言一直深居简出,和这些二代三代的小团体保持着距离,李子谦透过旁人拿到他的联系方式后约过他几次,都被直接拒绝了。因此韩澈言不置可否地浅浅一笑,没有什么和他多做攀谈的意思。


    但李子谦并没有意会到他的冷淡,反而在韩澈言身边给周照辰准备的座位上坐下了,神情也越发兴奋:“我昨晚刚回国,没想到今天就遇到你了。我半年前回国的时候想约你出来吃个饭喝个咖啡的,结果他们说你一回国就断联了。怎么回事啊?”


    韩澈言回国之后不久住进了周睿家。周睿“不经意”弄掉了他的手机,之后给他换了新的手机和号码,那之后,除了周睿之外他几乎联系不上任何人。


    他轻描淡写地答:“我手机掉了,换了号。”


    “这次不能错过了。”李子谦毫不避嫌地揽住他肩膀,“加我微信。一起去喝酒。”


    “不了。”韩澈言拍开他的手,说,“我睡得早。”


    “睡什么睡。还在装病美人呢?”李子谦说,“跟我去玩一圈,保证什么病都好了。”


    韩澈言摇摇头:“没兴趣。”


    李子谦对他的态度和拒绝显得不以为意:“先把微信加了,改天约着出来吃个饭,老端着个架子干什么。”


    “不用了。”韩澈言继续拒绝,“我也不爱出门。”


    “加个微信。快点儿,我马上得走,还有局呢。”李子谦说,“你不加我可不走了。”


    韩澈言不想多纠缠,解锁了手机。


    加了微信后李子谦还终于被同来的人催着去下一个局给拉走了。


    走之前他还俯身按住韩澈言肩膀,一再絮叨:“不要再联系不上了啊,我过两天就约你。”


    等到李子谦离开,韩澈言才发现,周照辰一直在距离他们五步远的位置。


    周围不断有人拉着他寒暄,直到李子谦走出挺远,他才坐到韩澈言身边。


    看了看已经走出了婚礼大厅门外的李子谦,他对韩澈言说:“他好像对你有点特别的意思。”


    “正常的,很少有人不喜欢我。”韩澈言抿了口香槟,口气理所当然,“我好看,家世又好,也懂礼节,还很好说话,和我没有什么利害关系的人凭什么不喜欢我。”


    他放下香槟杯,用热毛巾擦了擦手,再细细环视了一圈宴会厅后懒懒地说:“我累了。陪我回去。”


    周照辰无谓地问:“想见的人见过了?”


    韩澈言也云淡风轻地答:“见过了。”


    说着,他伸出手,示意周照辰拉他起来。


    冰冷得像并没有血液流经过一般的手被周照辰温热的手掌握住了。


    新娘的父母殷勤地来送周照辰,韩澈言乖顺地被周照辰牵着走出了宴会厅。


    酒店大堂门口,门童打开车门,请周照辰和韩澈言上了车。


    并排坐在宽敞的车座椅上,韩澈言把和自己交握的周照辰的手举到眼前,细细看了看,然后慢慢地松开了周照辰的手。


    他说:“周老板,我们这场戏已经有太多观众,你没有回头路了。”


    窗外浮动的光影透进来,和周照辰的视线一起落在韩澈言的侧脸。


    韩澈言的唇色在这流动的光影里被映得更淡,与他们不久前在休息室亲吻之后撞进周照辰眼中的红润是两个极端。


    周照辰说了个“你”字,之后的话语被手机响起来的铃声混杂成了听不清的杂音。


    韩澈言抬眼,避无可避地看见了周照辰亮起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


    轻轻一笑,他退开到车后座的另一边,额角靠上了车窗,和接通了电话的周照辰瞬间成了泾渭分明的样子。


    “辰哥。”韩以佑的声音从听筒里溢出来,填进了车里狭小的空间,“你在哪?”


    周照辰说:“什么事?”


    “我不舒服。”韩以佑的声音里含着哽咽,“好难受。”


    周照辰的声音沉了些,身体也挺直了:“医生怎么说?”


    韩以佑话语任性:“不知道。我不想听医生说话。我好难受。”


    “医生知道你不舒服吗?你叫了医生吗?”周照辰加重了语气和语速。


    韩以佑恍若未闻,只自己喃喃:“辰哥,我听不清楚。我呼吸不过来,我是不是要死了?”


    他吸了吸鼻子,声音大了些,很是慌乱:“辰哥,我好害怕。你在哪?你来看看我,我真的好难受。”


    韩澈言抬手打开了车窗。


    风快速地猛烈地灌进车厢,吹得他额前的发不断拂动。有几缕碎发不断撩拨着睫毛,很痒。


    他仰着头,让风更猛烈地吹过自己的脸,也吹开那几缕碍事的碎发。


    然后他关上车窗,淡声对司机说:“前面靠边停车。”


    司机看一眼后视镜,对上周照辰的视线:“周总,停车?”


    周照辰沉吟不语。韩澈言继续说:“停车。”


    司机依然依然问:“周总,停车吗?”


    周照辰看一眼韩澈言,点点头:“停车。”


    几秒种后,车子慢慢地停稳在了路边。韩澈言同时打开了车门。


    他一只脚踏出车外,又回身对周照辰说:“周老板快去吧。晚了没准要送去icu了。”


    周照辰脸色一凛,韩澈言已经完全从车上离开了。


    他扶着车门,看着脸色莫测的周照辰,笑得如夜色一样难以看透:“周老板,心疼吗?后悔了吗?”


    周照辰的喉结动了动。


    但他只说了个“你”字,车门已经被韩澈言轻轻关上了。


    “咔哒”的声响在夜晚显得很是清晰。


    响声消散,车子立刻重新向前而去。


    韩澈言下车的地方并不荒凉,车来车往的街道两边,cbd亮着耀眼到浮夸的光幕,行人来来往往,风也并不寒凉。


    但他很久都没有一个人在夜晚的街边待过了。


    此刻站在路边,看着周照辰的车子启动,加速,驶远,隐入车海,很快消失在车流里,再也无法辨认。


    有种不受控的难受,冲击向他的胸腔。


    似乎,有些类似一年前接到父母出事的消息时那种死死压在心里头的苍凉荒芜,无望寂冷。


    它们啸叫冲出,堵住他的呼吸,逼出心口不断叠加翻覆的,剧烈的痛。


    韩澈言扶着身边的树,缓缓蹲下身子,抱住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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