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诚接过最后一份文件,注意到祁总面色不善,他顺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发现那个被包养的小青年真是越来越猖狂。


    财阀包养情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之前向诚发现祁总没有,还觉得他很另类,也可能不举。


    现在发现祁总还是有这方面的需求,跟其他富豪没有区别。


    但言映真就很不一样了,本身就是个富二代,家道中落后,居然心态没崩,毫无负担当起别人的床伴。


    漂亮是漂亮,就是太娇纵了。


    要不是这张脸跟那个人神似,祁总还真看不上。


    “你不要盯着我看。”言映真往怀里塞进一个抱枕,对祁骞承说:“你们继续聊,不用管我。”


    听听这语气这态度,向诚只是一个局外人,却听出一身冷汗。


    他正准备偷瞄祁总的表情,不料听见对方叫自己。


    “向诚。”祁骞承靠在椅背上,“还有事吗?”


    “啊,哦,没有了。”向诚马上抱紧怀里的几份签字文件,麻溜的离开了。


    言映真昨晚跟祁骞承几乎胡闹了一个通宵,上午补觉,下午跟晚上又耗费在叶溯那边。


    他其实挺困的。


    所以当他说完那句话,头就搁在抱枕上,开始眼皮打架了。


    “言映真。”


    他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叫他。


    “过来。”


    言映真侧过脸,看见祁骞承稍显模糊的脸,他没动,哼哼唧唧道:“……不要。”


    困都困死了,还让别人站起来走过去。


    言映真咂咂嘴,眼皮刚落下,下巴被人挑起。


    “嗯?”


    他被迫仰视已经走到面前的祁骞承。


    祁骞承逆着光线而立,言映真看不清楚他的脸庞,只听见他冰冷的指令声:“你今天去哪里了?”


    “跟朋友吃饭啊。”不是跟你说过嘛。


    “哪个朋友。”


    言映真心虚道:“呃……荣尚宇。”


    不知为何,言映真发现自己说了那句话后,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更加用力。


    他眨了眨眼睛,想看清楚祁骞承的表情,一片黑色的阴影笼罩下来。


    “含着。”


    言映真瞪大了眼睛,困意也瞬间消失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下意识想拒绝,可祁骞承紧接着说如果他不听话,就滚。


    和祁骞承相处的这些天里,他虽然床上霸道无理,但没有说过这种话。


    言映真呆住了好一会儿脑袋才开始运转,他开始思考利弊关系,跟叶溯谈完父亲的案子好不容易有了进展,现在跟祁骞承闹翻,他一个人势单力薄根本斗不过财阀。


    言映真吸了吸鼻子,伺候好点很快就可以结束,他自我cpu,然后抬手放在拉链上……


    祁骞承的大手放在言映真的后脑勺,稍稍用力往前推着。


    安静的书房里只有言映真发出的吞咽声。


    忽然,门外响起敲门声,言映真动作一顿,下意识想退出时,祁骞承按住他。


    祁骞承倒是挺淡定的,问:“谁?”


    隔着门板传来向诚诚惶诚恐的声音:“祁总,我的手机落桌上了,现在方便进来拿吗?”


    言映真一听,抬手抓住祁骞承的手腕,想让对方松开时,祁骞承反而更加用力。


    “呜呜——”


    祁骞承说:“现在不方便。”


    “好的,祁总。”向诚卑微打工人:“我在外面等您。”


    漫长的折磨结束后,言映真倒在沙发上,嘴巴里比吃了一口花椒还要麻。


    祁骞承捞起一条薄毯盖在他身上,才施施然走到书桌边拿起手机走去门口,他没让向诚进来,对方也老实巴交地一直等在门外。


    门开了一条缝儿,祁骞承递过手机后便关门。


    “黑心的资本家!”言映真难受死了,头枕在沙发扶手上,用沙哑的声音哼哼唧唧地控诉:“让别人等了一个小时,回家都几点了,明天还要不要上班。”


    “要。”


    祁骞承回到家后还没有换衣服,言映真见他脱掉外套,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衣的纽扣,想到一个词——衣冠禽兽。


    “丧尽天良。”


    “加班三倍工资。”祁骞承坐在言映真对面的沙发上,双腿交叠地打量着他。


    事后被人直勾勾的看着,大多数人都会不好意思,但言映真觉得他们已经坦诚相待过太多次了,因此在祁骞承面前没有包袱。


    他翻过身平躺着,盖在身上的薄毯滑落到地上,露出他平坦的小腹。


    “那我呢?”言映真哼哼道:“我总不能24小时都随叫随到啊,除了晚上就寝时间,都应该算加班的!”


    “好。”祁骞承回答得很爽快:“你四倍。”


    言映真听罢,眼睛都亮了,他刚扭头想看看祁骞承,又是一道黑影扑面而来。


    祁骞承走过来,蹲在他面前,然后吻他。


    言映真迷迷糊糊的抱着压下来的祁骞承,两个人接了一个不算短的深吻。


    言映真发现祁骞承的心情好像变好了,明明他刚刚推开门的时候还摆臭脸来着。


    心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可能是让他舒服的时候吧。


    祁总被自己拿捏了吗?


    他的身上有让祁总情绪稳定的地方。


    他们在沙发上又做了一次,祁骞承抱着言映真回到自己的主卧。


    言映真已经没有力气思考,像个提线木偶由着他放水帮自己清洗,再套上对方大一码的短袖棉t,一头栽倒在床上睡着了。


    平时他都是睡到自然醒,言映真没有早起的习惯。


    他睡着正香,被人轻轻推了推,听见模糊的声音:“醒醒。”


    醒个屁。


    “别吵。”言映真翻个身,继续刚才那个美梦。


    腰间覆上一只大手来回摩挲,有人在耳畔呵气,痒得惹人恼。


    “该起来了,要去公司。”


    纳尼?


    “我为什么要上班?”


    言映真把脸埋进被窝里,下一秒就被人从后面捞出来。


    他窝在祁骞承怀里,栗色的头发乱糟糟的,盯着祁骞承近在咫尺俊脸看了几秒,然后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唇,“走好。”


    “十分钟后楼下吃早餐。”祁骞承捏了一下他的脸,从床上下来。


    言映真瞬间觉得四周有点空落落的,但比起这个,要求他早起吃早餐跟上班,更令人震撼。


    “等一下。”言映真垂死病中惊坐起:“你还没有回答我,我为什么要上班?现在应该是我的下班时间。”


    这禽兽伺候了他一晚,还想上着班中途突然来一炮?


    祁骞承站在他面前,抬手揉了下他头发,声音很温柔:“你昨晚答应我的。”


    “不可能,我洗完就睡了。”


    “答应了,当我说给你五倍工资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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