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odnight:40.
景淮是很土生土长的南方人,吃得比较清淡,重菜肴轻主食,少食多餐,和北方的饮食习惯完全相反。
跟他住久了,明寐的饮食都有点被带偏了,唯一叫景淮做出让步的就是饭菜的咸淡,一道差味道的菜,对她而言简直味如嚼蜡,肉会变得腥,菜会变得柴。
在好几次抗议下,景淮依着她的口味把菜和汤都做得咸一点,这下两人在吃饭这件事的分歧才彻底消灭。
很多一开始明寐以为自己接受不了的菜系,在他“调教”之下也开始学会欣赏。
从超市回来,景淮先去了洗手间,明寐帮忙把买的东西一样样收纳起来,一双白皙的手在购物袋里拿来拿去的,最后不知摸到什么了,被硌到手心。
她低头张开购物袋,探头一看,整个人愣在原地,足足好几十秒……
他……什么时候拿的。
结账的时候,她怎么都没看见!?
小方盒表面的一层塑料质感独特,在她手心里细腻又滑溜,此刻像着了火似的惹的手上皮肤都酥热。
明寐看着上面大字标注的各种特色功能,薄厚,还有枚数,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东西。
不拿出来?等他过来看见自己就留它在袋子里。
拿出来?放到哪去啊?总不能给藏起来吧……那像什么话。
她和景淮在一群混乱中确定了关系,想来这恋爱稀里糊涂地都谈了两三个月了。
别说更进一步了,就连有时候他逮着她不放,不断加深加长的口勿,明寐都招架不住,屡屡败给莫名的燥动和窒息感,逃跑似的求饶。
虽然她这人做什么都大胆敞亮,但搞对象这事吧……
终究还是跟小女孩一样。
明寐这才意识到,自己以为这些事可以像蜗牛爬树似的慢慢发展,但忘了景淮是个寡欲二十多年的成年男人,也会有……
不想再睡素的念头。
新的问题抛给明寐。
她发散思维,莫名想到他抱着自己接/口勿的时候,抚/摸/软/腰的,掐/控后颈的那双手,模糊视线里他滚动的喉结。
还有景淮桃花眼动/情时总冒出的那种强烈的攻占欲。
一旦一切结束,他立刻会回到往常那副温柔又随性的模样。
完全是披着羊皮的狼。
每次景淮压下来,或者等她玩够了闹够了翻过来夺过主导权时,明寐就会铺天盖地地意识到,这男人实打实的比自己大四岁,成熟,有力量,更懂得怎么拿捏她。
她能“欺负”他,不过是景淮的纵容,看着小猫闹腾的老虎。
虽说害怕,没有接触过,但明寐却知道,每次的亲密,尤其是更近,更急切的亲近。
都会让她体验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包裹在激情的刺激里。
她把手里的东西放回购物袋,把袋子折了几折,放在餐桌边,打算装死什么都不知道。
明寐抱着一堆东西放去冰箱里,颊侧悄然飞红。
如果他想,稍微快点儿,也不是……不行。
她也不是不愿意。
……
“这么快都收拾完了?”景淮的嗓音从不远处传来。
明寐的注意力都在归纳冰箱上,浑不在意的“嗯”了一声。
殊不知,景淮在走过餐桌时,瞥了桌角,从那被购物袋胡乱包着的东西上略过。
悄然,他动了动唇角,什么都没说,交代着:“我去做饭,帮我把冰箱里的牛排半成品拿出来,半小时就好。”
“哦。”明寐又应,并不知某人已将灼热目光在她身上过了一遍又一遍。
等她把冰箱重新归纳整齐,拿出半成品送进厨房。
手上的东西冰冰的,明寐搁到机器里解冻,调好时间,扭头看他做什么呢。
她习惯像软泥似的黏在他身上,也不管这样会不会影响对方做饭,直接就赖上去,“做啥呢。”
明寐一瞧,眼睛亮了:“哇,今晚是酸菜木耳汤。”她最喜欢这种重口的汤了。
“嗯,前天不是说不想喝粥了,这几天做汤吧。”景淮把调好的汁放进去,搅拌,随后盖上锅盖的等入味。
做完一系列动作,他握住身后人手腕,利索又流畅地把明寐整个人从身后调转到身前,双臂落下,将她禁锢在怀里。
明寐的腰抵上厨台边缘,有些硌人,瞧见他俯身,下意识屏住呼吸。
景淮停住,静静地看着面前闭上眼屏息的女孩,看了好几秒,然后溺爱翻涌,忍不住揶揄出口:“以为我要亲你?”
明寐倏地睁眼,害臊得后背都冒汗,丢人丢得大脑瞬间宕机似的,开口说话都磕巴:“啊?你……啊?”
原来你不打算亲我吗!谁知道你突然袭击要干嘛。
景淮最喜欢看她害臊又失措的模样,特别生动,是那种怎么都画不出来的灵气。
只能用眼刻,用心记。
他双臂撑在厨台两侧,身位压低,能与她平视,在明寐方寸微乱时,点破微妙:“今天买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明寐瞬间就看懂了他的暗示,心跳噔噔噔得更快了,继续装死:“……对啊,买的都放好了,你是要找什么吗?”
“真的?”景淮这双含情的桃花眼,像内置一汪吸人心魂的漩涡,勾着别人说出他想听的话:“你确定,都?”
饶了她吧靠!
明寐心里咆哮,这人就是明知道她想把那个糊弄过去。
也不知道哪根筋搭上了神经,下一刻,明寐伸出手搭上他的肩膀,竟凑过去,将距离拉近到说话间两人唇瓣就能贴上的距离。
她摆出一副“我就是要敷衍那事过去”的态度,对他说:“……要不你还是亲我吧。”
他身上的温度正在透过衣服逐渐传递到明寐身上,加上厨房本身的热,让她都有些不理智,几乎用撒娇的架势,手指在他脖颈摸来摸去:“好不好。”
意思是:给你亲亲,就别再逮着她臊个没完了。
你个浑蛋!
景淮身心早就被她的诸多反应撩动得燥动又翻涌,他的手逐渐移动到明寐的腰后,用贴着她唇瓣的亲昵,暧/昧至极地轻轻吐字:“知道吗?我想好今年你的生日礼物了。”
即使这东西应该留存神秘感,但明寐还是忍不住问:“送什么?”
“再送你幅画,好不好。”他稍稍侧头,用几乎是接/口勿的姿势,对她吐露情话,眼角翘着愉悦:“照着你的模样,临摹一幅像《□□比诺的维纳斯》的作品。”
“会很美,你会喜欢。”
说完,景淮克制诸多欲,发泄似的口允/了下她的唇瓣,转身继续做饭。
他这一口好用力,明寐的下唇都被嘬麻了,就怕这人还要提小方盒的事,她落荒而逃,跑出厨房。
油烟机的运作嗡嗡作响,明寐跑到客厅扑到沙发上,脑子里一直想他刚刚说的生日礼物。
《□□比诺的维纳斯》?
那是什么画,没听说过啊。
她从兜里掏出手机,凭着记忆打出那串画作名字,在浏览器上搜索。
搜索结果弹出来,明寐看见那美轮美奂,用笔触色彩将欲望逸乐宣泄到极致的画面,顿时红透了一张脸。
她扭头,没憋住,对着厨房甩了句。
“景淮!你个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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