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卧槽,波利博物馆主设也在!运气太好了吧,一回国就能看见大佬】
【年年!大宝贝!如果我能和他合作项目,你一定要来帮我!】
【我是你最疼爱的人是吧!】
好友的信息轰炸搞得白思年无法静下心来画画,干脆放下画笔,点开大图。看看林珊珊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大佬,到底多有魅力。
“咦?”白思年感觉照片右下角的人影有些熟悉。
嗡嗡嗡——
林珊珊打来视频。
“年年,一定让我哥搞到和大佬合作的项目,你和我一起嘛,代表林氏参与,以你的能力,一定震惊他们。”
“这个,我需要和学长商量一下,毕竟现在身份有点敏感。”
“打住打住,怎么什么时候都能秀恩爱啊,还学长呢,老公就老公呗,他这么宠你,你开口他还能不答应吗?”
“嗯。”林珊珊背后晃过一个熟悉的影子。白思年绝不可能看错,“珊珊,你把摄像头往后转。”
“怎么?”林珊珊把镜头切过去。
戚闵行坐在中心,似众星拱月,浓颜系的长相在明灯下格外抢眼,鼻梁高挺,下颌线如刀劈斧凿出来的,本该柔和的复古金丝细框眼镜,也中和不了这种攻击感。
偏他对人总是半真半假的笑着,此刻慵懒地靠坐在沙发上,凌厉又亲近,混杂出一种不安于室的风流。
旁边的男生和他穿着同色西装,挽着他胳膊,两人之间的距离称得上亲昵,简单对视一眼,男生便替他挡下一杯酒,默契十足。
白思年偏头,但是受沙发遮挡,戚闵行和男生的动作看的并不清晰。
林珊珊在国外呆了三年,就在婚礼上见过戚闵行一次,但是男人长相出众,只看了一次她就牢牢记住,只是婚礼上那人温柔深情,和现在的男人判若两人。
“那,是,你,你老公吗?”
白思年摸了摸无名指的婚戒,全天下的男人都有可能出轨,戚闵行不可能。
他们结婚那年白思年才大四,一直将戚闵行视作人生偶像,一场校友聚会让白思年入了戚闵行的眼,两人干柴烈火,从相识到结婚,不过一个月时间。
婚后戚闵行除了忙点,对白思年可以说是有求必应。
白思年第一反应就是:误会。
“我,我.....可能是有其他原因。”
叮——
视频被挂断。
林珊珊的电话随之而来,“我哥不让我视频,你赶紧过来,快点。”
白思年还有些恍惚,在林珊珊的催促下,愣愣地让司机送他到晚宴会场。
“先生,没有请柬不能入内。”酒店门童伸手挡在白思年胸前,一板一眼地说。
白思年客气道:“我是戚闵行的先生,临时过来的。”
搬出戚闵行,门童态度软了一点,“请您在前厅稍等,我们核实一下。”
白思年见多了这种见人下菜碟的事,没有多说话,在前厅沙发上安安静静坐着。
他已经两周没见戚闵行了,有一肚子话想说。
不一会,门童过来,语气生硬,“戚总只带了男伴,已经进去了,你有事去别的地儿等吧。”
白思年愕然,男伴是情人的高级表达,这在戚闵行的圈子里并不少见。
但是戚闵行保证过,他什么都没有。
白思年深吸口气,握紧手机给林珊珊打电话,“我到门口了.....进不来。”
最后三个字他说得很羞愧。
万幸林珊珊没多问,“你等我过来。”
林珊珊踩着恨天高,仿佛要把地板踏个洞,气冲冲拉着他往里走,“要不是今天我哥临时抓我来充数,你还要被戚闵行骗多久,他给你画个圈,你还真乖乖套进去,一点都不怀疑啊。”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大厅门口,金碧辉煌的大厅内,各色礼服穿梭其间,贵气逼人。
“那狐狸精想上位的心思我站门口都能听到!气死我了。”
白思年的心仿佛被抛到山巅,摇摇欲坠,张了几次嘴才挤出半句,“可能,是有什么隐情吧。”
林珊珊被他吓到,扶着肩膀,“思年,你没事吧.....”
白思年佛开好友的肩膀,深呼吸走到戚闵行身边,一如往常见面,笑眼弯弯道:“学长。”
厅内人声瞬间消音,齐刷刷向这边看来。
“学长?”戚闵行旁边一个男人又惊又疑地复述,引来一阵哄笑。
“还是闵总优秀啊,消遣都这么别具一格。”
大厅四处都充满了低笑,还有人公然开起了玩笑,虽然隐晦,但白思年听得出来,大家是把他当成小三了。
笑声渐渐落下,松快的氛围变得奇怪起来,戚闵行站在中央,目光不轻不重地落在玩笑者身上。
那人脸色僵住,讪笑两下,低下了头。
戚闵行墨色的眸子冷冷淡淡扫过,“我的先生,很有趣吗?”
原本热闹的大厅安静下来,戚闵行的一举一动,仿佛牵制住所有人的心绪。
“你怎么来了?”
当戚闵行的目光扫过众人,落到白思年身上。白思年握紧了袖口,他出门时根本没想到这个场景,穿着画室标配的纯白棉质卫衣,袖口还沾了蓝色颜料,和戚闵行身边西装得体的男生一比,像个不听话的小宠物。
男生挺直了腰,挑衅得地往戚闵行身边又靠近一点。
戚闵行向他招了招手,“过来。”
白思年想去勾戚闵行的手,却看见旁边的男生挽着戚闵行的胳膊没放开,抬头时两人目光相撞。
对方眼角高挑,明晃晃的挑衅。
“我家这位年纪小,平时娇惯了些,让诸位见笑。”戚闵行慢条斯理地笑着轻斥一句,像是警告,又像是玩笑。
方才笑得最狠的那人先一步和白思年打招呼。“不好意思啊,先生,我们开玩笑习惯了,您别介意,实在要怪,就怪戚总把你藏得太好了,我们都没见过。”
戚闵行看了男生一眼,男生悄然退场,仿佛从来没出现过。
一场闹剧短暂结束,白思年还在吃味儿,“学长,他是谁啊?”
戚闵行笑着拍拍他的后脑,“这种场合不能叫学长。”
白思年看了一眼穿着周围人的脸色,知道这不是简单的酒会,真诚发问,“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戚闵行弯腰在他耳边轻声说,“叫老公。”
这次白思年从耳朵尖到脖子都红了,不敢直视戚闵行,卷翘的睫毛盖住眼睛,低头黏糊糊地嗯了一声。
应该是误会吧,白思年的心缓缓落到实处,戚闵行看他时眼睛里的深情骗不了人。
但男生和戚闵行举手投足间的默契让白思年生出一股危机感,“今天我陪你吧。”
白思年不喜欢这种场合,鼓起莫大勇气才说出这句话。
戚闵行将他从头到脚扫了一遍,不知道是不是白思年敏感,那扫视中含了一丝轻蔑。
“回家等我。”
“可我……”
“先生,请跟我来。”助理对白思年做出了请的手势。
旁边有不断有视线扫过来,这让白思年很难堪。
他希望戚闵行能给他解解围,像刚刚那样,但戚闵行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一句话,白思年就被工作人员送了出来。
记忆中戚闵行从来没有拒绝过他的请求,除了继续读书和出门工作,无论白思年说什么戚闵行都会回以微笑,并且说好。
白思年前一天拿着一副名家画作在戚闵行面前夸赞,第二天白就能见到画家本人。
但是,戚闵行从来没带他出席过商业上的重要场合,没见过他的朋友,甚至没去过戚闵行的公司。
只在戚闵行允许的范围内活动。他这样,和被包养的金丝雀有什么区别。
白思年后背附上一层冷汗,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他偷偷折回会场,躲在门边远远望进去。
消失的男生又站在了戚闵行旁边,他们谈论着什么,戚闵行笑了,男生歪头,随后靠在戚闵行肩上,戚闵行拍了拍他的后脑,和往常哄白思年一模一样的动作。
白思年感觉心脏被狠狠敲了一下,转身拔腿就跑,脚下不稳,落入一个有力的怀抱,清凉的须后水味道撞入鼻腔,成熟魅惑。
“谢谢你。”白思年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狗,落荒而逃。
男人捻了捻尚带余温的手指,对着白思年的背影说了句“不客气。”
林珊珊不知道去哪儿了,白思年找不到她,明明是被叫来捉奸的,他自己却像第三者一样见不得光,被撵走。
回到家,白思年翻出结婚证,仿佛这样能证明什么。
他安逸生活过太久了,早就忘了难过的滋味,今晚的画面不断刺激他的神经,白思年感觉头很痛,合衣躺在床上睡去。
半夜迷迷糊糊中感觉喉咙干得冒烟,像是要着火,“水.....”
白思年喃喃渴求,唇上贴来柔软的触感,他很熟悉,下意识张开唇瓣,凉凉的液体被渡过来,白思年无意识吞咽,舒服得嗯了一声,想要继续睡去。
却被强制禁锢住,大手从衣摆下面伸,进来,凉得他一哆嗦,昏沉沉的,像是被扔在盛夏的沙滩边,四肢被灼热的阳光晒得很痛,浪头一波波打过来,衣服湿热黏,腻沾在皮肤上。
熟悉的气息扑在他的侧颈,白思年推了推身上的人,“学长...”
“别动,白思年。”
白思年说不清是难受还是舒服,推拒的双手转而攀住戚闵行的双肩,胡乱哼哼。
夏季天亮得早,七点多就暑气就开始攀升,白思年身上黏,糊得难受,翻身感觉下面滑溜溜的,半梦半醒间,他意识到那是什么,羞得往被子里又缩了点。
高烧弄得他手脚都像被逼迫着撸铁八小时一样酸痛,他动了动手臂,另一半床铺空空如也。
戚闵行在这方面向来激烈,也不喜欢做保护措施,每次把白思年和床铺弄得脏兮兮后就去他自己的房间睡,白思年会自己把自己洗干净,再去房间里找他。
昨晚白思年太难受,还没完事儿就睡晕过去,醒来躺在一片狼藉之中。
白思年忽然感觉有点心酸,他把这归咎于自己生病了,强撑着去洗澡。换衣服时看见后腰又青了一块,覆盖在上次青紫的印记之上,脑子轰的一声就空了。
他迫不及待想和戚闵行谈谈,而房间里只有阿姨在铺床。
“戚先生已经走了。”阿姨抖了抖被子,头也不抬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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